【工笔江夏】彭敦运《湖咀曾庙供张宪》（张雅楠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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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6-15 05:09 51900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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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彭敦运诵：张雅楠

　　江夏有两个庙咀，一个在鲁湖边，因有张宪祠而得名；另一个在斧头湖，曾摆供用于祭杨泗。1925年美国工程师史笃培曾在此设置过观察站，为修金水闸采集过雨量和蒸发量数据。

　　紧滨鲁湖的庙咀现为郑店一个微型居民点，它坐落在“号房湾”西北，湖的对面就是金口万家咀。

　　史书记载，岳飞早年曾三次投军。第一次20岁，不到一年就因父亲病故回家守孝。

　　第二次是在一年以后为了谋生入伍，却由于大部队失利返乡。

　　第三次发生在岳母刺字后，他决心以身许国。靖康二年（1127年）二月，岳飞随军转战曹州，以白刃近战打败了金军并追奔数十里。这一战，他直贯敌阵，斩杀几十人，敌血尽染征袍，战后被擢为武翼郎（武臣第四十二官阶，相当于副团长）。但就在这年五月，他却因官太小“上书数千言”给皇帝而被革除军职，逐出军营。极不甘心的他于两个月后又渡河北上，来到抗金前线见到了正在扩军的招抚使（相当于省长）张所。

　　张所（？—1127年）山东青州（今山东益都）人。北宋徽宗朝的进士，抗金名将。后来只因言语冒犯了宰相黄潜善而被降职为团练副使。

　　力主抗金的李纲当了宰相后他又被启用，不仅授予龙图阁直学士，还出任了河北西路招抚使，岳飞就是在这时见到了他。

　　张所十分同情岳飞，深谈后更觉得这小伙子不简单，于是果断地将其留在“帐前使唤”。几经战阵，岳飞的确见识非凡、武艺高超，张所毫不犹豫地进行了破格提拔，先让他“以白身借补修武郎”（正八品,相当于今天正营级），继而又升其为统领，并一直升至统制（军分区司令）。就因为张所这位伯乐的青眼，才让岳飞找到了用武之地并登上政治舞台，故一直视张所为知遇恩公。

　　南宋绍兴三年（1133年），南宋新星岳鹏举已经十分耀眼，极端欣赏他的年轻皇帝赵构提笔亲书“精忠岳飞”，并御制成旗；不仅如此，还特地于京城（今杭州）建造了一座华丽的府第相赐，然而岳飞却果断推辞说：“敌未灭，何以家为？”

　　这让赵构更加感动，随即封他为“武昌县开国子”，授予他“清远军节度使”。就在这时，岳飞部下来报，几年前就开始寻找恩人张所的行动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原来在李纲被罢官后，张所也被贬谪到了江州，居行都受到监视，此后虽有松动，可在北归途中却遭遇钟相和杨幺的义军被杀，膝下子女各自逃匿。岳飞从乡野找到张家几个儿女后发现，长兄张宪（字宗本）眼界最开阔，胸志也最远大，可塑，于是亲自“教以儒业，饮食起居，使处诸子右”。不久后又上奏朝廷，追复张所官职，并将张宪荫补（对因故而被取消的荫封予以补封）为官。

　　那张宪也知恩善报，他扎扎实实从基层做起，一直做到指挥使、高阳关路马步军副都总管，终成一位能征惯战且指挥卓越的将军。这让皇帝也龙颜大开，特赐了张宪一件捻金线的战袍和一条金束带。

　　受赏的张宪也格外争气。岳家军第一次北伐时，岳飞派他前去收复随州，敌将王嵩听说张宪来了，连夜弃城而逃。张宪乘胜猛追，前军直逼邓州，距城还有三十里时，数万敌军死命相拒。张宪与王万、董先各自领骑突击，金将聂儿孛堇（bèi jǐn）、伪齐将领汉奸李成经不住张宪的凌厉攻势，大败而散，邓州得以光复，张宪也因此彪炳千秋。

　　绍兴五年（1135年），岳飞派遣部将李道讨伐湖南盗贼张平。由于李道是年轻外戚，所以张平肆无忌惮，根本不拿正眼看他。可就在与李道对阵之时，张宪突然出现。毫无心理准备的张平顿时丧胆，不战自溃，张宪威名可见一斑。此后，张宪被岳飞任为左大营统制，回驻江夏土地堂，潜心练兵备战。

　　绍兴七年（1137年）二月，岳飞奉命进京述职时，曾令张宪代理都统制，约束在江夏的十几万军队。此时正逢开春，江夏阡陌犁忙水响。身为代理都统制的张宪，既要处理军务，又要深入乡村，体察民情。他发现连年备战，许多湾村已经疲惫不堪，不仅青壮不够、耕牛也缺，为了帮助乡民，他在轮训期间特地抽调了几百熟悉江南农务的士兵入村进户，更让村民感动的是，这些官兵不用民食，做完农活就走。

　　那年月，食盐极为紧俏，一般人家也根本吃不起，可是春耕大忙，农人要出力流汗，不吃盐哪行？张宪下令回易官李启想尽办法多弄了几船海盐，平价售给乡民，不仅帮助了乡里，还给岳家军赢得了巨大声誉，连岳飞知道后都赞不绝口。

　　不久，张宪又派兵剿灭了梁子湖和鲁湖上的两处水匪，消除了江夏瓷、茶出湖入江的隐患，保障了工商平安。

　　绍兴十年（1140年），一直对南宋政权虎视眈眈的金国内部发生政变，当了皇帝的完颜宗弼（金兀术）横蛮地撕毁了两国“和议”，又一次亲统大军侵宋。五月下旬兵临顺昌（今安徽阜阳）城下，告急文书犹如雪片飞到御前。

　　高宗赵构慌了，赶忙议战。

　　此时的岳家军已在江夏整训了三年，接到诏书后的岳飞立派张宪、姚政率军东进，援救顺昌。六月下旬，宋高宗赵构又命司农少卿（分管农业的副部长）李若虚向岳飞传令，叫他“兵不可轻动，宜且班师”。那李若虚历来主张抗金，他不怕假传圣旨，主动支持岳飞进行了第四次北伐。

　　接到“圣旨”的岳飞，随即令回易官李启在江夏购买了大量稻米、黄豆，以及腌制的藠头、白花菜，准备了充足的草料，挥师北上。

　　在六月和闰六月间，张宪的前军攻下了蔡州（湖北枣阳），牛皋再克鲁山，孙显大败淮宁金兵……与此同时，抗金英雄韩世忠也收复了海州（江苏东海县东），张俊收复了亳（bó）州。至此，岳飞以及由他联络的各地忠义民兵，对金兀术盘踞的东京已形成六面包围，形势一片大好。

　　可偏偏就在这时，朝廷命令张俊撤出亳州、刘锜向江南移防。岳家军一下子失去了友军支援。尽管岳飞反复上奏，“伏望速降指挥，火速并进”，可朝廷就是置之不理。

　　金兀术得知岳飞成了孤军，立即率15000骑兵直扑过来。七月初八那天，金兀术率龙虎大王完颜突合速、盖天大王完颜赛里等前来对阵。金兀术用“铁浮图”（人与马都穿着盔甲的重装骑兵）为主力，正面进攻，左右翼又辅之以“拐子马”，这两种骑兵，都是金军精锐。岳飞令岳云率背嵬（wéi）军和游奕军骑兵迎战，往来冲杀，并派步兵用麻扎刀、大斧等，上砍敌军，下砍马腿，“拐子马”顿时失威，金兵大量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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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初十，金兵又犯郾城，岳飞在城北的五里店再一次败金。

　　七月十四，金兀术再一次亲率10万步兵和3万铁骑攻颍昌。张宪、王贵、岳云分率精骑与战。岳云以800背嵬骑兵作正面攻击，步兵分左、右两翼，以抗金军骑兵。颍昌之战，岳家军“无一人肯回顾”，直杀得“人为血人，马为血马”，大败金军，斩金军五千余人，俘士卒二千余人、将官七十八人，获马三千余匹。张宪又立大功。

　　金兀术退还开封后连连哀叹：“我起北方以来，未有如今日屦（jù）见挫衄（nǜ）！”金军大将韩常也不愿再战，派密使向岳飞请降。岳飞为大河南北频传的捷报所鼓舞，他对部属说：“今次杀金人，直到黄龙府（今吉林农安），当与诸君痛饮！”

岳家军全线进击，包围开封。

　　可就在这时，岳飞却在一天之内接连收到十二道用金字牌递发的班师命令，命令的措辞极为严峻：命大军即刻班师，岳飞本人必须赶到临安（杭州）朝见宋高宗。

　　胜利的希望就这样凝固了。

　　绍兴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1142 年1月27日），年仅27岁的张宪同岳飞父子一同被害于杭州风波亭，葬于离岳墓不远的东山港口。

　　张宪遇害后，鲁湖边的人民十分怀念他，在法泗洲东南那几个姓张的自然村中，好多都是张宪亲兵的后人，他们集资自建岳庙、张祠，私下祭祀。

　　20年后，金兵再次南侵，刚刚登基的皇帝宋孝宗为了激励臣民抗金，对岳家军进行了“平反加封”，张宪才被追封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阆（làng）州观察使，又赠宁远承宣使。祭祀岳飞、张宪也公开了。遗憾的是，南宋灭亡后，元朝统治者禁止了祭祀岳飞、张宪，张宪祠也在凄风苦雨中坍塌，几百年后，人们只知道庙咀上曾有古庙，可是到底祭祀谁却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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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彭敦运，武汉市江夏区人，彭敦运，男。湖北省学科带头人。湖北省地方教材审定专家。省教育厅重大项目（校本教研）组专家。中南三省班主任学术委员会执行副主任。中央教科所特聘专家。《中国信息技术教育》“在线班级”专栏作者。《中小学信息技术教育》专栏作者。国家NOC赛事班主任赛项设计人兼第一届裁判长。湖北省朗诵艺术家协会语言艺术研究与实践基地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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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诵：张雅楠，江夏区融媒体中心新闻主播，国家二级播音员，普通话考试评审，持主持人A级资格证书，湖北省朗诵艺术家协会会员。连续四年担任两会播音员。主持2020“一带一路”青砖茶产业发展大会（广州）、中国5G高峰论坛（武汉）、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示范区建设大会（武汉）等大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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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杨建松，网名铁马豪歌，湖北省朗协理事兼副秘书长，省朗协语言艺术研究与实践基地副主任，武汉经开区朗协理事；《都市头条》认证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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