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彭敦运 朗诵:毛梦萱
音乐设计:铁马豪歌

“金口”两字,在我的血液里已经流淌了整整五十五年。
记得第一次从几十里外来到金口时,我还不足10岁,但满街的琳琅、凉爽的江风、金银两色交喧的河水以及飘荡在街头巷尾带着琴音的土语……这一切都深深地吸引了我,以至于几十年后只要一想起来,还会深深地陷进那段难忘的邂逅。

稍长,来金口的次数多了,可绝没有因“多”而生出无睹与麻木,相反,每当看见那鳞次栉比的老屋,总会生出无尽的遐想;每回爬进高耸的木楼,就会多出几分无名的渴望;每次踩住青石板上潮湿的辙痕,总幻想能捡到几个故事;每夜坐上江堤的石级,都要伸长脖子竖起耳朵,聆听江心的沙洲怎样一次又一次叩问江浪。走近槐山那株高大的古木,总是盯住它不愿调眼;爬上古老的驳岸,总是抓着“牛鼻子”长摸不放;闯进留云亭,希冀能撞见那曲发长髯的达摩;攀登廻峰山,甚至奓起胆子去窥看残留着僧人遗骸的大缸……

金口,一直都小心地珍藏着我的梦,延续着我的想;金口,刻下了我几十年的脚步,也录下了我说不完、道不尽的蹒跚、彷徨、困顿与铿锵。如果真的还有下辈子,我一定再次把它烙进我的梦乡。

我的小村周围也有水,附近还有一条美丽的金水河,虽然旖旎清秀,可却没有长江这般酣畅,这样奔放,这么浩莽。可能正是这令人着迷的“畅、放、茫”触动了我最为敏感的神经,才让我深深地迷在这里的水、这里的山、这里的乡风里俗,这里的物产、故事、史海明星与人杰文章。

我也读过一点经典,走过一些地方,爬过高山峻岭,下过湖海江洋,可只要停住脚步,跳进脑海的第一组画面,一定是金口的沙洲、芦苇、金瓶似的小山,还有冲天的石柱、凌空的飞虹、龙床叠被、虾色鱼香……我知道,这就是抹不去的情愫、解不开的乡愁;我还知道,这就是祖先留在我血液中的基因,才让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迷失前行的方向,不会忘记对故里深情的回望。

其实,没有几个人不爱国,也没有几个人不爱家的,这种爱不仅仅只是对秀山丽水的眷念,更多的是对祖宗血脉和传统文化的认同与继承。

列宁说过,爱国首先是从热爱父母开始的。因为热爱父母,继而将情感延伸,延伸到爱自己的兄弟姊妹,爱门前的栅栏,爱屋后的花草……最后拓展到热爱祖国的山山水水。

“了解”是这种“热爱”的前提。当沿着这种情感逻辑反推回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爱国需要先爱乡,爱乡需要先知乡。不了解家乡的爱是盲爱,盲爱不会持久。基于对爱国主义的这种理解,我才一步一步走近了金口,走近了被历史云雾罩住的汝南、涂口和沙羨,并且看到了朦胧中的万千曼妙。

今天,老镇又一次焕发青春,改版成大武汉的网红处,每年都有上百万人在此打卡。

如果说明代南京吏部郎中杨言所咏的“江梅红见三春信,野峤青开一处天。莫叹长途行脚险,山深随地有林泉”还有些缥缈的话,那么,现在的金口早已是实打实的人间仙境,这里不仅有中华民国建立的第一个国营农场,有中国水利史上第一座现代化水闸,有万里长江上硕果仅存的槐山矶驳岸,有浓缩了一部现代海军史的中山舰,

还有矗入天际的过江塔,楚韵悠长的仿古城……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深藏着许许多多剪不断理还乱的千年传说。

站在牛头山上远眺,收入眼帘的也不再只有旧八景老九庙,那飞虹般雄伟的是飞跃天堑的“军山”,那气吞如虎的是触及天际“兵魂柱”,还有雄阔的江盛深港,以及那一片新潮华丽的楚天车仓!

由南而北的四邑公堤,似带如绦,束住的早已不再是单一的江浪,你看,那锦缀其上的芳亭秀阶、巨阴浅草;那恬静的背影、闲散的脚步,是不是将几十里旖旎链成几千年的乡滋乡味,乡情乡思?
啊,我心上的金口!
2022.2.23

彭敦运其人
彭氏家风育出四博士两硕士
武汉老教师二十年解一字之谜 已退休五年坚持每日工作

彭敦运江夏文化系列作品
(请点击标题阅读)
《心上的金口》
《华丽转身的纸坊》
《似梦非梦法泗州》

作者简介:彭敦运 ,武汉市江夏区人,彭敦运,男。湖北省学科带头人。湖北省地方教材审定专家。省教育厅重大项目(校本教研)组专家。中南三省班主任学术委员会执行副主任。中央教科所特聘专家。《中国信息技术教育》“在线班级”专栏作者。《中小学信息技术教育》专栏作者。国家NOC赛事班主任赛项设计人兼第一届裁判长。

朗诵者:毛梦萱,原武汉市江夏电视台副台长,普通话一级甲等,国家一级播音员,全国社会艺术水平朗诵、主持考级考官,湖北省长江读书节领读者,武汉市市级百姓宣讲员,湖北省朗诵艺术家协会理事、江夏区工作部主任。
本刊编辑:杨建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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