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故乡的老井》 有感随笔
童年记忆片段
作者 秋石
我是个50后,读到作者石仲兰《故乡的老井》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那年代每个村庄都有几囗老井,演绎着同样的故事,见证着时代的变迁。永远感恩那甘甜的井水哺育着整个村庄,滋养着村民的生计。忆童年,许许多多的往事,感慨万千。
作者故乡先锋村,那时叫韩家屋子,我家是前杨庄,杨庄村南是一条汶河,趟过河 走过洛庄便是韩家屋子了,我至今还习惯称呼这儿时的地名,感到亲切。
我的母亲是杨庄小学的老师,假期经常去外地开会或是搞什么运动、或是搞什么集训、或是相互交流教学经验…
有一次,母亲要去崅峪和韩家屋子开会,小妹还在吃奶,没办法,母亲只好带我去看孩子。那年我刚六岁,母亲怀抱小妹,我拽着母亲衣角,小跑似的跟在母亲后面,走了十二里路到了崅峪,在崅峪开会一上午,下午就要赶去刚才提到的韩家屋子。现在记不清在那里开了几天会了,只记得会议期间,连降暴雨。会议结束,从韩家屋子回家时,途经洛庄,洛庄与我们前杨村相隔一条汶河。都说一江春水向东流,但汶河的水却是向西流的。那时小孩吗,也没见过市面,印象中的感觉,河面很宽,一下雨,河水就上涨,不像现在很多大河已变成了干河。
因为几天的暴雨,我们站在河岸,眼前是混浊翻着水花的滚滚河水,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波涛轰呜,母亲怀抱着妹妹,低头看看偎依在身边,手拉着她衣角胆怯的我,再举眼观望那断续石桥已被冲毁淹没不见踪影,愁眉紧锁可就犯了难。突然发现河水对岸有伐瓮的(瓮就是大缸),母亲似乎看到了救星,急忙招手示意。瓮就是那时此地河上唯一的交通工具。瓮终于从河对岸伐过来了,母亲先付了钱,在岸上伐瓮家属的帮助下坐在了瓮内,进入水流湍急的一片汪洋。我和抱着小妹的母亲紧紧靠坐在瓮里,有两个会伐瓮的壮汉光着身子把着瓮(伐瓮就是两个人在水里把着瓮转着圈往前推)。人坐在瓮里有时也很危险,伐瓮的万一找不平衡,或来了激流,或上游冲下杂物,缸一歪进了水就会翻,听说这样的事故也时有发生。我坐在缸里,胳膊使劲地抱着母亲的小腿,低着头闭着嘴,吓的我头发麻,怔怔的像个木偶。我们就这样一路惊吓,晃晃荡荡的终于到了对岸,在两个壮汉的帮助下出了缸。我大喘一口气,“我的天啊,真是吓死我了,太吓人了”。母亲说她也很害怕,只是不敢出声罢了。
写到那个五六十年代伐瓮的场景,仿佛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滚滚的汶河水、一个个漂浮在河中的瓮、岸边喜闹喊叫的光腚孩子、河中的裸体大汉、河水的哄呜声、众人的嘈杂声,如果拍下来,一定会比电影《红高粱》抬着大缸的酒、唱着喊号子的歌还要生动壮观。
2024年6月12月
作者:秋石,1951年生人,书香门第,老人均为教育事业奋斗的人,最可敬的是,她101岁的老母亲还活在世上,当年为了教育事业,拖儿带女,四处奔波。因为我写的《故乡的老井》,本文作者看到后,推开她对陈年往事的回忆,同时也揭开先锋村曾经的韩家屋子,也是对教育事业有不可磨灭的功劳,与今天的博士村铺垫了雄厚的基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