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
文/闫明辉
一轮朝霞在楼的转角处,冉冉升起,说它是初生的太阳,到不如说它是腾空的火球,赤焰的霞红撩拨人的情怀。站在向阳的地方,你会发现袅袅炊烟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龙,上下翻腾忽隐忽现,随着云层的飘移而飘移着渐行渐远。
清晨的堤坝上积雪皑皑,眺望远山近岭,任思绪飘过冬日的辽河,那条已经封冻的河面,短期内是无法看见滚滚的波涛了。记忆中的那河秋水早已变成了忧伤的碎片,有道是“秋山野客醉醒时,百尺老松衔半月”的情景,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昨日的梦寐。
北方是雪的故乡,你会为那些摇曳的枯枝败叶悲催叹惋吗?东北这个水瘦山寒的地方,着实让那些,初来乍到的南方人谈虎变色,北方的气候是随着四季的变化而变化的。
春季,万物复苏柳吐鹅黄,更有“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惟妙惟肖。夏季杨柳依依,百花争艳风姿绰约,蝶绕莺飞百鸟争鸣的最美季节。秋季虽然是在逐渐地衰败,却也麦浪金黄,硕果累累,颗粒归仓。秋天它饮着初乳的甘甜,把整个季节裸露。秋的无奈也在日益地颓唐,运用泰戈尔的理智“我们同登彼岸”难怪三毛的作品里藏有“梦里落花值多少”的素问。其实季节的转变是不受任何约束的,该来的自然而然就来悄无声息,旁若无人。
冬来啦,不声不响地飙着风、洒落一地洁白“雪”你晶莹剔透,纤尘不染,疑似珍珠被人在高空扬撒,洋洋洒洒美不胜收。
雪花我心灵的圣洁,你薄如蝉翼、美得精致,薄得通透;摇曳在初冬的你“晶”的无暇“雅”的脱俗、有道是“玉为洁,雪为魂,淡及最美”沉寂在这个时刻我的思绪瞬间沸腾了,人也忘形,冲着封冻的水面高喊“我来了”那声音依然清脆、依然浑厚,或许能穿透远山近岭的缝隙。
地上积雪的厚度足有十公分左右,踯躅在这样的雪地里,你会有行路艰难的不适,同时又有惬意的快乐伴随左右。不知天高地厚的狗狗,也在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它的快乐感染了我,于是我也莫名地放纵起来,在积雪深处躺了下来,雪窝里留下我的身影,还有他人听不见的嬉笑,与雪灌脖子的呻吟。
雪你的出现丰腴了冬的昏暗,点缀了秋别的寂寞。躺在雪地我放声大笑,感恩自然的馈赠,感谢苍穹的施舍,让我在这样圣洁的环境里,寻到最好的安慰。
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燕辞归,客尚淹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