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牛
作者/朱绪厚
耕耘了太多的黄土地
经历了太多的风霜雨雪
锃光发亮的皮毛
被岁月涂抹了暗淡的颜色
嘎嘣脆的牙齿
已咀嚼不动沧桑的日子
但它依然四蹄扎进大地
昂首笑对挂在山顶的夕阳
用大山赐予的铮铮铁骨
用河流馈赠的孜孜不倦
舔食嫩草也吃干草枯枝
咀嚼香甜或苦涩
五味杂陈的滋味
它浑浊的铜铃般的眼睛
仍能在朦胧中分清是非
虽然健忘但不痴呆
常常为农人思考播种什么
也为庄稼担忧旱涝灾情
那张“哞哞”叫了
大半生的粗门大嗓
依然声如洪钟
它昂首长啸
如清澈的河流涓涓流淌
也伴有泥鳅翻腾起的浑浊
有蓝天的笑脸
阳光的灿烂
也有阴云密布
电闪雷鸣
它老了
老的常常思考自己的后事
但它心有不甘
它有太多的牵挂
尽力吃饱喝足攒点力气
打个饱嗝 喷声响鼻
发出浑厚的“哞哞”嘶鸣
都带有泥土气息的诗意
不用扬鞭自奋蹄
是它的自豪和荣誉
对天长啸
是它的秉性
它不叫不行
因为他是牛
不是绵羊
原创首发朱绪厚 男 1955年生于徂徕山下，在泰山怀抱里长大。自由爱好文学，从事文字工作40余年，退休后闲赋在家，仍笔耕不辍，大量新闻、散文、诗歌、随笔，散见于省内外报刊网络平台。现任徂徕山红色文化研究会副会长，致力于宣传徂徕山红色文化，传播正能量，激励人民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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