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八十岁的母亲过生日)
思念母亲
文/丁
自母亲去世之后,自己一直都没有梦见过母亲,有时真的很想知道,母亲在另外一个世界过的究竟好不好,是不是真的去了她理想的国度。二姐的女儿娟娟说过这样一件事,一天晚上九点多,她躺在床上,很清醒,她的弟弟伟伟在另一个卧室玩电脑,夜,很寂静,只听不远处有种声音隐隐的传过来,“哎呦,哎呦”很微弱,很声小,呻吟声和母亲生病时的声音一模一样,娟娟有些好奇,再听,还是从遥远传来的那种呻吟声,娟娟有些纳闷,说给我们听,我们也不知作何解释。二姐说最近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母亲还是病在床上,不能下地。 昨天是母亲的百天忌日,听人说,百日之后,逝去的人就到了他该去的地方,不会再到处漂泊,居无定所了,希望母亲在那里过的幸福快乐,不再有病痛的侵扰和折磨。
祭坟归来,我们一行6人去看望了叔,刚一进门,叔从玻璃窗我们的到来很是激动,立刻出来迎接我们。自母亲去世后我有3个多月没有见他,叔看上去脸庞有些消瘦,但精神和气色都还不错,说话的声音依然铿锵有力,我们详细询问了叔的健康状况,叔说血脂和血压最近都正常,只是血糖有点高,看叔的精神状态不错,我们甚感欣慰。叔有点着急地说:“我给算了,你娘的百日祭日应在星期一,不是今天是明天”我知道,叔一直都惦念着母亲,即使是母亲离开了叔的身边,轮流在儿女家住了7个多月直到母亲去世,叔一直都没有去看过她,而我始终都确信叔的心一直都在母亲的身上,叔的一颗心从未离开过母亲,无论是母亲健在还是离去,叔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母亲。
(叔给病中的母亲剪指甲)
常常忆起母亲刚离开叔接到大哥家的那个傍晚。母亲被大哥接走了,傍晚时分,我们都木讷地站在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叔就像丢了魂似的,在院子的南房和正房之间的砖路上来来回回踱着步,他看上去是那样憔悴,步履蹒跚 ,他慢慢地走着,完全失去了往日走路一路小跑的样子,他一言不发,低着头,只管一步一步丈量着院子。我深深理解,母亲被接走也是叔最无奈的选择,因为叔毕竟是85岁高龄的老人,也是需要被人照顾的年龄了。
大哥安顿好母亲,叔让大哥过来取些东西,叔给母亲收拾好一大堆的东西,分门别类地分装在不同的袋子里,塑料袋里装的是母亲吃的常用药,母亲喜欢吃的小点心、橘子葡萄之类的水果、几件替换的衣服、一大堆的尿布和尿不湿。叔坐在炕上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这个药管利尿的,每天一颗半,你娘身上肿了很管用。你娘饭吃得少,半前晌给她喂点小点心,否则她会饿。晚上得给你娘准备点橘子和葡萄,她醒来就喂她点,还得用保温杯准备上开水,她会渴,别太烫了,先尝尝。黑夜记得给她接尿,三个小时一次。。。”叔就这样边说边哭,再三叮嘱着叨念着。说实在话母亲嫁给叔17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叔难过流泪哭泣,我知道叔爱着母亲是爱在骨子里的。
(大姐在给母亲做推拿)
矾山是我的娘家,更是我挚爱的家乡,自母亲去世之后,在心里似乎变得有些遥远了,没有了母亲的家乡也只能被称作为故乡。不习惯没有牵挂的心,不习惯没有母亲的日子,不习惯不是忙忙碌碌的日子,不习惯双休日暑假寒假不奔波于去矾山的路上。女儿再也吃不上母亲做的饺子和馅饼了,母亲再也吃不上女儿做的鸡蛋饼和馄饨了。女儿再也不能给你喂水喂饭了,再也不能给你洗涮尿布了。空空落落飘飘荡荡的心就像没有线牵引的风筝,失去了方向,缺少了动力,多了茫然,少了踏实;多了孤单,少了依靠;多了失落,少了满足。
时时事事我都会想起母亲,母亲的音容笑貌会时常浮现在脑海里,每当办公室的姐妹们说起自己的母亲时,我就会好生羡慕,现在的我瞬间变成了一个孤儿,是一个没有了父母的女儿啊。矾山,是一定要回的,那里有深爱母亲的86岁的叔,那里有我熟悉的院落,可单单就是少了母亲的存在,没了母亲的身影,有的只是女人想您的心了。。。
丁写于 2015年1月30日晚
作者简介:王玉荣,女,网名丁,现供职于河北省涿鹿县鼓楼小学,涿鹿作家协会会员,涿鹿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员,张家口市京畿民间研究会会员,涿鹿民俗文化会员。喜欢文学、旅游、摄影、画画等,偶有作品发表。欣赏“芝兰生于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非凡中国艺术社团特邀嘉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