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执着(二)
文/杨国维
国柱在山西某部新兵连,部队的生活既紧张又辛苦,新兵连训练得很苦,这些都还过得去,只是晚上休息时,对洁雪的相思之苦,让国柱非常难忍!
国柱拿起笔把一切都写下来,连同对洁雪的思念寄回家乡,寄给洁雪。洁雪收到信后也把思念化作柔情的文字频频地寄给国柱!两人倾诉着相思的苦痛和相爱的甜蜜。
洁雪家并不平静,洁雪二十岁了,长得高个漂亮,本村的、外边的说媒的络绎不绝,洁雪妈也开始给女儿选择对象,本村的青年也不停地追洁雪,洁雪的心已被国柱带走,去了山西绿色的军营。
本村同学李文才文采好,会写文章,长得秀气,追洁雪最积极,经常给洁雪写来春风洋溢的诗句,洁雪只是嫣然一笑,没有半点回应。
洁雪的母亲最忙,选来选去,选中了村支书的小舅子,离本村十里地的柳庄。支书小舅子家经济条件好,六间大瓦房,自己家还有小厂子,这小伙子叫柳庆,柳庆为人厚道能做生意会挣钱,他姐夫在杨树村又是支部书记,洁雪妈非常愿意,拿着柳庆的照片让洁雪看,洁雪斩钉截铁地说:“除了王国柱,我谁也看不上。”洁雪妈急了:“告诉你,死丫头,我打听过了,农场那家条件不好,跟着他吃苦受穷去呀,这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凭你自身的条件,多好的都可以找。婚姻大事我来做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娘俩儿打得不可开交。洁雪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洁雪给国柱的信退回来了,国柱一封信也没回。洁雪非常着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骑自行车到农场国柱家问个明白。邻居说两个月前这家人回了天津,洁雪站在曾经和国柱坐过的打谷场上,泪水尽情地滴湿了衣裳。国柱家回天津了,难道国柱变心了?人呀,事事难料,曾经的海誓山盟突然觉得如此苍白无力,洁雪的心凉了!
妈妈一反常态,和颜悦色地对洁雪说:“人家柳家托他大姐送来衣料,看看人家,多大方,听说柳家给北京干加工活,条件好!他大姐夫又是咱村支书,咱家独门小户,你哥人单,有事还得指望着人家,这家的条件我非常满意,咱就答应了这门亲吧!好闺女,妈是为你好!”洁雪心在滴血,她恨妈妈嫌贫爱富!也恨王国柱冷酷绝情。洁雪只是默默地流泪。
李文才也时常找机会接近洁雪,洁雪倒不烦李文才,但她对李文才一点感觉也没有,日子一天天无聊地过去。
洁雪妈紧罗密鼓地为女儿张罗着相亲、订亲,一切如常,洁雪毫无感觉。对于柳庆,洁雪跟本看不上眼,更没有感情而言。在妈妈的劝说下,她心如乱麻,妈说啥是啥,洁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能默认了这门亲事。柳庆一家非常愿意,洁雪漂亮能干,三乡五里有名的好女孩儿。
一年后的十月一日,洁雪和柳庆结婚了,柳庆家在附近有名的日子好过,家里有厂房,有双排座汽车,有新盖的大瓦房。婚宴席更是讲究,柳庆、洁雪的穿戴都是上档次的。洁雪妈风光亮丽,女儿嫁了个好主儿,她乐得合不拢嘴。
洁雪心已死,什么事都无所谓,新婚宴上,洞房之夜,她麻木得像根木头,柳庆喜在心头乐在眉梢,她毫无知觉,日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下去。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