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沅陵《河涨洲传说》之二
文/逍遥
歌曰:
篾龙投胎走轮回，双眼神光冲天门。
玉帝传來李牛鼻，老君笑口道前因。
一番功绩天地知，水漫洲涨永不停。
在蓝溪村里，有一户姓龙的人家。两口子没有子嗣。可是到了60岁，她妻子怀孕了，生了一女，两口子晚年得女，乐不拢嘴。
但好景不长，女孩八岁之时，父母双双去世。这女孩也挺懂事，为父母守孝，在村人帮衬下，倒也健康成长。出落成为村里最美的姑娘。
姑娘生得美，求亲的络绎不绝，但她都以要为父母守孝20年为由拒绝。村里长辈们见她如此有孝心，也就听之任之了，不再有人提亲了。
潮涨潮退，花开花谢。转瞬间20年过了，昔日的小女孩，如今已是廿八岁的大姑娘了。
她家就两间茅草房，一间是她卧室，一间是厨房，厨房内，摆着木制水缸，水桷，木碗瓢盆等，卧室更简陋，四根木头上放几块木板，铺些干草，上面放着一床洗的发白印花床单，要说寒酸又多寒酸。
这晚，龙姓姑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自己为母守孝廿十载已满，若再有人求婚，我用何托言？何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理，可是没有合适人，我情愿不嫁直到老去……，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朦胧中，她看见一个白发长须，面很慈祥的老头站在她床前：你明天蓝溪河担水，不用再怕那里的龙了，那条龙和你有母子之缘，我來让他续缘。日后他能为辰河百姓造福！切记为小孩取名龙儿，在他未满十八岁未遇风姑时不得告诉他前世真相，这是他的龙丹，千万别提前给他，他如食了龙丹，他就变成龙了……说完化金光而升。
龙姓姑娘一梦醒來，梦境历历在目，手中握着白色龙丹，这一切让她不得不信。既然仙人如此说，我只好遵从。
傍晚：姑娘挑着水桶，往蓝溪河而去。路上有人说：姑娘莫去，那条龙会害人的”，她听了菀尔一笑，不作解释。
夕阳西下，把蓝溪两岸涂上一层金色的霞光，也把蓝溪河照得波光鳞鳞，金光闪闪。龙姓姑娘一身红绸衣衫在微风下轻拂着，那一长发齐后膝弯下。两只油得锃亮的木水桶在她的扁担上“吱呀”的摇晃着，远远看去好看极了，……
她來到河边，跪下，口中念祷着：龙儿，你真如大仙所说，我们有母子缘，你就变成小鱼到水桶里，如无缘也不要吓我。
祷告完后，她提起水桶就往里打水。篦龙变成小鱼钻进水桶。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龙儿母亲担着水回家。看着水桶的小鱼说：你是龙儿吗？
小鱼在水桶里吐着水泡，头往下钻了三下，仿佛在说：“是”。
龙儿母亲欢欣不已，把小鱼捧在手里。突然小鱼变为水珠，仿佛耳边有人在说：“母亲，你快快把水珠吞下去……”
龙儿母亲把水珠往口中一送。虽知水珠轱辘一下滚下喉咙。
刹那间，奇迹出现了，茅屋上空金光闪闪，瑞彩氤氲，隐隐有龙呤之声。
全村男女老幼都赶來围观这世上罕见的意境。大家在瑞彩中仿佛见到一条金光闪闪的龙翻腾着，一只五彩凤凰伴随着……
随着茅草房内一声“哇”的啼哭，所有的光环一下不见。人们冲进茅屋内看着这个白胖胖的小孩，睁着一双大眼好奇的看着人们笑了。大家突然都明白过來，纷纷朝龙儿母子跪下，村长并命人好好侍侯龙儿母子。并把茅屋改名“龙母居”。（当然史册无所记，这只是传说。）
就在龙儿两岁那年的晚上，天上繁星点点，月儿弯弯，龙儿仿佛月亮就挂在树梢，就倔强的抱着树往上爬，想把月亮摘下给母亲。
两岁的小孩能爬得上吗？
一不小心摔了下來，摔痛了屁股，龙儿强忍不哭，他为什么不哭，因为他怕母亲担心。只是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天。
谁知这一看不打紧，龙儿体内的神光直冲凌霄殿。值日神甲慌了，不知下界又出了神马妖怪？昔日出了石头猴，也是神光射斗牛，后來闹得天宫不安宁，如今神光又起，他不敢怠慢，三脚并作两步移，上报玉帝。
玉帝端坐凌宵殿，命千里眼，顺风耳一探，又请來三十三天：李老君。
因为篾龙投胎是凡胎肉体，千里眼，顺风耳，看不出也听不见。只见太上老君，拂全一拂，取出紫金葫芦一吸那神光，接着伸手一抓，捏指一算，倒也尽知详细。
只是此事是功德一件，何况大禹治水，功盖九州十国，涂女望夫，身化望夫崖之憾事，更兼凤鸣岐山之德，还有日后辰河化灾全靠他们，救助芸芸众生，可比慈航普渡，个中玄机不宜早揭晓，何况此中牵设女娲，南极仙翁等人。
老君思忖再三，对玉帝说，这道神光没什么，只是下界一女子，有个两岁儿子，抬头望月时，以为月亮挂在树梢，他想爬上树，摘下來送给母亲，谁知力不从心，摔了个屁股墩，这小孩很有孝心，怕母担心，忍痛不哭，只是满含怨愤望了一下天，也许在月光返照下，眼光借助月光返照凌霄殿，不足为奇，保证他不会祸乱天宫与下界。
玉帝听完说：两岁的孩子有这样的孝心，可敬可贺！真是个孝子，如果下一世他还有孝心，我把七女嫁给他……，说完，方知一时顺口说错了话，众仙默不出声，谁知一旁的七女儿把玉帝这句话牢牢记在心。还有太上老君若有所思……（书中暗表，因为玉帝这句话，才有后來的《天仙配》，二十孝中的董永，这个故事不在本故事范围内，详见夲人杜撰的《董七传说》）。
天宫议事毕。光阴似箭，日夜如梭，转眼间龙儿以十八岁，长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唇红齿白，可以气死潘安的容貌。
龙儿自小就爱习武，四岁那年，龙儿被一云游老道带去雪峰山燕子崖学艺。
大家可知老道是谁吗？他就是南极仙翁。龙儿16岁那年，仙翁知他和凤姑的孽缘将近，又因他与母亲分开12年，该回家与母团圆了。
下山前，仙翁对龙儿说：徒儿，你跟为师学艺12年，现在艺成该下山了，回家与母团圆，你母亲可想念你啦！下山不可恃艺伤人，要济人危困，重点日后辰河百姓有劫难，你与另外一位姑娘有三生缘，还有你师兄鹿儿，在鹿溪口修炼，日后自会相见，你们三人携手，永保辰河人们平安。为师别无长物可赠，这拔浪鼓一个，可避妖邪，退鬼魅。摇动时可惧水火永不近身。另有一宝物在你母亲哪里，但哪宝物只能在万分危急时才能问你母亲索要！切记，切记！
说完，手一拂，化金光遁去。燕子崖只剩龙儿。
龙儿朝天叩送仙翁，下山侍母。
相传：沅陵人是由很多个部落（民族）组成的。沅陵人热爱生活，也爱唱歌跳舞，犹其是山歌。
龙儿18岁那年，去辰河圩上赶集。那天，晴空万里，龙儿与母亲早早來到圩上。东看看，西瞅瞅。突然一阵扰如黄莺出谷的歌音传來。
年轻人都爱凑热闹，当然龙儿也不例外。急忙拖着母亲的手朝唱歌处赶去。
圈中一个穿着五彩衣裙的姑娘，一双会说话的丹凤眼，镶嵌在那张美丽的脸上……
龙儿看傻了，多亏母亲在旁捅了一下他。只见那美丽的女子朝四方一揖说：在下凤姑，家住辰河南落洪村，父亲及先祖世代为医，传至小女子，也只好为医，百草庐是小女子医馆，有疑难病痛可去医治，有钱也医，无钱也医，救死扶伤是医生天职，下面我为大家唱首嵌有药名的歌。
“石打乌头粉碎，沙飞海马俱伤。人参官桂岭前忙，血染朱砂地上。附子难归故里，槟榔怎得还乡？尸骸轻粉卧山场，红娘子家中盼望。”
自从益智登山盟，王不留行送出城。
路上相逢三棱子，途中催趱马兜铃。
寻坡转涧求荆芥，迈岭登山拜茯苓。
防己一身如竹沥，茴香何日拜朝廷？
注:（此段诗歌摘抄与西游记）。
美丽动人的俏颜，百灵鸟婉啭的歌音……一曲完了，大家竟疑是仙音，是的，“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人们如痴如迷，忘记了鼓掌。
过了半饷，龙儿带头鼓起掌來。同时欢迎再唱一首。
凤姑扯扯衣摆，娇羞的说：现在來段对歌，可要位俊后生陪小女子一对，有会唱的可举手。
因为唱山歌需要天赋，而且是急智l。自古湘楚是出人才之地，何况同美女唱歌，一下子好多人举手。龙儿他一下跑到众人前面举起手。
也许是三生缘注定，或许龙儿天生异禀，与常人不同的气度。凤姑心咯噔一跳，这不会是我生命中的那个“冤家吗”，我來辰河这么多年，他怎么才出现？一连串的疑问在凤姑脑海盘旋。
欲知龙儿，凤姑有情人会成眷属吗？请看:湘西沅陵《河涨洲传说》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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