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大概在四年级时,体育课有几回却是出了校门过了马路到那不知是四队还是五队场上上。当时是张生俊老师给我们带体育。他将学生带到地方叮咛几句后就让学生四下自由活动了,他自己多半时候就上学校里面去了。有时快下课时他就来了,哨子一吹,四下里的同学就集中一下回校了。有时,大概忘了还是怎么回事,同学们都听见了校内铃声或校内传出乱嘈嘈的声音,那就知道下课了,仍不见张老师来,但大家下节有课,这也就陆续回去。
有一回又是这样,刚去了就不见张老师人了。自己之所以这么说,因为这件事印象太深,在当时作为无助的是自己多么想让他能帮自己,严格讲是救自己一下,可他至始至终不见人。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由于是在生产队场里活动,四周空旷,东面是当时在土坎上的五队人家,西面北面都是麦地,南面是土坎,土坎下面的跟前就是苏坊到游凤的马路。这闲撂的麦场就在现在凤安小学坡下有二三十米远朝北的土坎上面,也就是那个麦场。当然现在在上面都建房住人了。正因这里当时空旷和四周有庄稼,周围群众也会零星从我们跟前过。
就在那天我们自由玩时,有一个年龄大的妇女似乎很好奇,在我们周围左顾右看,走前走后。我和班上同学知道,她是个哑巴。那时的自己也就十岁的样子。这时,在旁边的五队同学郭公略似乎有意挑战我的勇气在对我说:“看(提醒语),你不敢大声说“嘀嘀呜呜tià”。最后这字的音就是将“恰”的声母“q”换成“t”,这个字和音在字典里根本没有。
当时的自己不明就里,就傻乎乎地大声说了一下。这一说不要紧,这一说竟然招惹来了刚才说的那个年迈的妇女,当时约摸五十岁挂点吧。虽说年龄大了点,但人家个子低身材瘦,明显非常精干的样子。她一听到我说的这话后,立刻怒目向我,怒气冲冲地朝我大步走来,一也走还一边指着我在说着什么,嘴里咿咿呀呀地,我实在听不懂说什么,竟被她那架势吓得发呆了。
眼看一场暴雨就要来到,跟前的另两个同学,就是四队五队的女生,她们平时与之近,知道这老婆子,看到此情景赶紧朝我喊了声“快跑!”,我这才壮壮胆跑开了。
而又往哪跑呢?回学校,自己胆小又怕老师批评;就在这麦场,光场撂地,什么遮挡物也没有。更何况,也没有一个同学或大人阻挡一下这疯老婆子。当时的自己真的是又紧张又害怕,只能绕麦场和四散的同学在打圈圈。同时,又多么盼望马上下课和张老师立到出现啊!可越是盼望的就越失望。
此时的公略呢,可高兴死他了。他也不护我也不去阻止对方,光是个笑。我也顾不上和他理论什么了,反正此刻逃命要紧。唉,就说个“嘀嘀呜呜tià”可招谁惹谁了。
后来到底怎么结束的,自己真是已忘了。反正,虽没遭上这老婆子打,那一节课所产生的紧张和害怕却持续了好长好长时间,以致于后来又要在校外上体育课我都不愿去了。就因如此,大概有一回自己没去却遭到又变得非常认真起来的张生俊老师的一顿揍,可自己至今也没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而且,自己今天对之仍心有余悸,也始终不明白这个“嘀嘀呜呜tià”背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