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拜月
文/刘万军
家乡祭月,叫圆月,也叫拜月。
儿时,八月十五拜月,桌上摆的不是月饼,买不起,是娘用无论如何也要省下的那一把白面搓成的,然后在锅底上慢慢烤制的那坨圆面饼。
我期盼拜月,只记得那时的月亮很圆、很明、很净,但还没有“天下共团圆”的文化蕴涵,而更期盼的是等待吃月母姥娘吃过后的那张面饼。
面饼很小、很薄,可兄弟姐妹很多。娘拿刀来,必须很小心、很均匀地分成六块给我们。
分到的一片面饼很少,小得像片芝麻叶,但感觉它份量很重,香味很冲,温乎乎的,气息很浓。
捏在手指间,开始舍不得吃,只是看,只是嗅,吃时也舍不得大口嚼,只是用前齿一点点地啃、用后齿慢慢地嚼、用舌尖慢慢地品…
后来我才知道,现在吃东西为啥没味道,原来味道是在慢品慢嚼中释放出来的。
中秋快乐!
2018.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