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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从林：假如爱有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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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爱有长度
顾从林
假如爱有长度，子女多爱你的老母
假如爱有长度，母亲多爱你的子女
假如爱有长度，不知用什么去量度
假如爱有长度，母亲与子女倒底相差几许
十月怀胎，将未来和希望孕育
眼前总是春光烂漫、景色如镀
一朝分娩，新的生命生机勃勃
母亲，她早已忘记那阵阵痛苦
当母亲不再是年轻的少女
当母亲给婴儿喂下第一滴母乳
当母亲用尿布擦干臭臭的屁股
当母亲日日夜夜在摇篮边守护
当婴儿第一声听到母亲的昵呼
当婴儿第一次尿湿母亲的衣服
当婴儿第一回听了母亲的催眠曲
当婴儿第一眼看清母亲的面部
当婴儿喊出第一声妈妈
年轻的母亲已经教了千言万语
从来不知道厌烦和疲倦
一字字一句句直到心灵感悟
当婴儿走出第一步路
年轻的母亲已经教了千脚万步
从来不知道厌烦和疲倦
一次次一步步直到独自迈出
当孩儿第一次跨进医院
年轻的母亲千求万呼
从来不知道厌烦和疲倦
遇到医生立即叩拜以求快愈
当孩儿第一次迈入校门
年轻的母亲千叮万嘱
从来不知道厌烦和疲倦
看到老师立即请求学习进步
母亲的这份爱有多少长度
用尺量、用线拉、用脚步
母亲的这份爱倒底有多少长度
用四书、用五经、用孝儒
当母亲的口水流出了嘴角
当母亲的屎尿弄脏了衣裤
当母亲的粗手不断发生颤抖
当母亲的枯腿无法迈出脚步
当母亲说话已经前言不答后语
当母亲老得自己不能洗浴
当母亲生活得非常拮据
当母亲居住在破旧不堪的老屋
长大的子女为母亲洗过几次衣裤
长大的子女为母亲做了几次搀扶
长大的子女为母亲陪伴过几次沐浴
长大的子女为母亲改善了几次食谱
子女的这份爱有多少长度
用尺量、用线拉、用脚步
子女的这份爱倒底有多少长度
用四书、用五经、用孝儒
儿行千里母担忧
母亲的这份爱深似大海无法量度
母居破屋儿无睹
子女的这份爱零星碎片不值量度
多看看母亲眼角的皱纹
多读读母亲心里的苦楚
多理理母亲头上的白发
多摸摸母亲手上的茧布
多问问母亲生活的需求
多抱抱母亲柔弱的身躯
多吻吻母亲苍老的面颊
多亲亲母亲痴呆的额颅
用爱缩短愧欠母亲的心距
用情拉近愧欠母亲的嘱咐
用心触摸愧欠母亲的爱抚
用行实现愧欠母亲的团聚
假如爱有长度，母亲的爱千丝万缕
假如爱有长度，子女的爱要不断修补
假如爱有长度，母亲的爱比山牢固
假如爱有长度，子女的爱要发至肺腑
谁人不老，谁不做父母
母亲与子女的爱倒底相差几许
让我们张开臂膀敞开胸脯
去拥抱母爱缩短爱的长度
20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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