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妹武永红
文/巩钊
七八年前读过青鸟为某烈士陵园被垃圾围绕而忿忿不平的诗,印象深刻。当五年前文友聚会见到她时,有人介绍说她就是武永红时,我只是礼节性的点了点头。当说到她的笔名叫青鸟时,我一脸诧异,怎么能是这样的?诗人青鸟应该是戴着眼镜文质彬彬,而眼前的青鸟人高马大,快声快语,这不就是我邻居家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妹吗?
看她的诗多了,又发现她不是邻居家的小妹。她不仅仅有才,而且还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质,敢对着社会上的不良风气愤笔疾书。明知道自己一介草民人微言轻,怒吼出来的声音会淹没在这浮躁的世俗之中。可仍然不改初心,挥舞青鸟的翅膀驱除霧霾,以一己之力似图唤醒那些拿着馒头准备去蘸血的人们。她总说,即便达不到效果,也要留一点痕迹。
她又似邻居家的小妹,看起来大不咧咧,却胸有沟壑。在五四青年节的当天,组织了周至境内的草根文学爱好者,借用了县图书馆的阅览室,举办读书沙龙。当庄严的国歌响起,在场文友心中无不有神圣庄严之感。中午不进饭馆,就在她的家里众人动手包饺子,她要的就是这个气氛。吃饭之间大家畅所欲言,评论方方余秀华,也评论莫扎特和托尔斯泰。有人为莫言的黑与白而争辩,有人借着酒劲,指责文坛沉珂。

邻居家小妹没有她的才华。她没有能拿出手的文凭,没有进过高等学府,却有获得国家级散文大奖赛的证书。她写诗也写散文,她有超乎一般女人的细心,门前老街上为行人遮荫的槐树,落在地上别人习以为常的槐花,她因为多看了几眼,立刻就变成了宝贝。并且以一篇《老街的槐花》获得《散文选刊》年度奖,一不小心,就被叫到了北京,拿回来了一个三等奖。
邻居小妹没有武永红的魄力,遇到个小米粒儿大的事,喜欢来娘家哭诉。可是武永红不是这样的,她敢为弱者发声,为受困者抱薪。她时常说自己是飞鸟口里跌落在河畔沟梁上的一颗种子,没有农人为她浇水施肥,可是她要顽强的活下去。她创办自媒体《青鸟文学社》,除了照顾全家人的一日三餐外,还要管好两个孙子的吃喝拉撒头疼脑热,经常忙得跌东倒西,可那怕顾不上洗脸梳头也要圾垃着鞋风风火火的去电脑桌上编排稿件,因为她知道这就是她的事业,是她热爱干的事。尽管这是耗费精力贴陪时间的事,尤其对一个创作者来说时间是多么珍贵。
她看起来粗枝大叶,却又似邻居家的小妹那样多愁善感,一片落叶,一朵飞云,掉了半个翅膀的蜜蜂,都能牵动她的情思,很快写出让人耳目一新的诗。写诗对她来说就好像白洋淀的女子织芦席,聊天中,不经意中,就能拈出,这也是让人惊讶的事。
武永红有时让人看不清,她可以强大到任外界喧哗独担风雨,脆弱到天空中落下一片树叶,她即耽心砸到自己的头上,又不愿意落在别人的头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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