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岸高度认同的著名言情作家、文学巨匠琼瑶忌辰周年之际,同窗燕大侠(燕飞)步白居易《长恨歌》调,借《红楼梦》中的《葬花吟》曲,挥笔《文坛琼瑶辞》,祭奠琼瑶阿姨之英灵。
我与燕大侠皆是读着琼瑶小说、看着琼瑶剧长大。琼瑶笔下的爱恨情仇,曾陪伴我们走过整个青葱岁月。每当哼起“一个女孩名叫婉君,她的故事耐人追寻,小小新娘,缘定三生。恍然一梦,千古伤心……”,琼瑶温婉的形象便会浮现在眼前,她是无数人青春里的造梦师。
同窗燕大侠年轻时亦为追星之人。那次赴台游,虽未能在宝岛台湾亲见琼瑶,但他好不容易接通电话,急切地谈起那些早已融入血脉的作品:《窗外》的迷茫,《烟雨濛濛》的纠葛,《几度夕阳红》的沧桑……这通电话,仿佛是他递过海峡的一份文学投名状。电话那端,琼瑶轻声说:“慢慢说,燕飞,我听着呢。”那声音不尖锐,却如初春溪流,破冰而来,清冽温暖,直抵心底。不经意间,大侠与琼瑶竟以男女声二重唱,共吟“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适逢文坛传奇女作家琼瑶逝世一周年之际,燕大侠倾情挥毫作《文坛琼瑶辞》,以诗遥寄追思,字字凝情,笔致深婉蕴藉,情味绵长醇厚,于平仄韵律间,尽展当年跨海赴台、登门寻师的殷殷心绪,亦藏对琼瑶阿姨文魂长存的无限敬仰。诗中既抒发对一代文苑名家的深切缅怀,情与景相融,思与念交织,一句一境,一词一情,既见文字风骨,更藏赤子之心,堪称怀人佳作。
云蒸霞蔚彩云归,文坛寻师觅清辉。
琼瑶玉音穿云至,顿觉春风伴燕飞。
今朝隔世犹存记,世纪之交飞台北。
万般追忆随流水,唯有歌声绕翠微。
琼瑶籍贯湖南衡阳,出身钟灵毓秀的书香门第,自幼濡染湖湘文脉之灵秀风骨,饱汲楚地人文之醇厚滋养,骨子里便藏着潇湘儿女的才情与赤诚。她生于嘉陵江畔,年少时恰逢山河动荡,曾随父母辗转渝州、沪上,饱历世事迁徙之况味,1949 年远赴台湾定居。半生流离的人生轨迹,故土山河的刻骨惦念,两岸风月的深切体悟,皆化作笔下绵长的创作养分,为她日后落笔成篇、铺展大陆故土风情的文字世界,积淀了无可复刻的深厚底蕴,亦让其作品兼具家国情怀与缱绻柔情,直抵人心。诗人燕大侠落笔凝练、笔力雄健,仅以数行七言便将琼瑶跌宕又璀璨的一生精妙勾勒,字字铿锵,句句传神。
嘉陵江畔诞文星,海峡两岸皆盛名。
执笔能召三山雨,展卷堪遮五岳晴。
宝岛烟霞生腕底,潇湘云水展彩虹。
六十春秋研冰露,百部珠玑缀锦屏。
琼瑶一生著作等身,笔耕不辍数十载,笔下缔就的经典佳作浩如烟海,字字皆是柔情,篇篇尽藏风华,笔下的爱恨痴缠、缱绻情深,勾勒出一代人心中至纯至烈的情爱图景,诸多传世名篇更是家喻户晓、深入人心,成为镌刻在时代记忆里的文学符号。燕大侠匠心独运,以诗为笺,将其脍炙人口的经典之作信手拈来、熔铸入诗,字句间精准点题、妙合无痕,每一句皆对应一部传世佳作,平仄错落间,宛若徐徐翻开一卷波澜壮阔的琼瑶文学简史,那些鲜活的故事、动人的情愫、经典的桥段跃然纸上,读之便觉熟悉的温情与怅然扑面而来,余韵悠长:
聚散心有千千结,窗外忽闻鹧鸪声。
烟雨濛濛水云间,庭院深深烟锁重。
在水一方梅花烙,彩云易散还珠梦。
几度夕阳血染红,一帘幽梦追蝶影。
琼瑶的魅力,远不止于纸页之间,其作品更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影视造星工厂,自影视化改编伊始,便与光影结缘、熠熠生辉。她笔下的故事自带极致的戏剧张力与情感共鸣,一经搬上荧幕,便成爆款佳作,更以独树一帜的选角眼光与故事内核,为华语影坛挖掘、淬炼出大批熠熠生辉的演员,捧红了一代又一代的影坛巨星与荧幕经典面孔,他们因琼瑶作品崭露头角、声名鹊起,也以鲜活演绎赋予作品永恒生命力,彼此成就、相映生辉,铸就了华语影视史上一段不可复刻的璀璨传奇。燕大侠深谙此间风华,于诗中对此盛景亦是极尽赞誉,笔墨酣畅、字字真切,将这份光影荣光与造星传奇娓娓道来,读来尽显盛赞之意:
影视璀璨星工厂,银海星辉耀华堂。
也有青霞云追月,也有秦汉情多伤。
也有德容泪沾襟,也有雪华耀光芒。
也有几代小燕子,尽从琼瑶沐恩长。
琼瑶的溘然离去,是华语文坛无可挽回的重大损失,亦是世间文坛星河的黯然失色。一代文坛巨匠就此谢幕,世间从此再无那位以一支柔毫写尽人间儿女情长、以满腔赤诚铺展世间爱恨缱绻的传奇才女,她笔下的万般柔情、千种风华,皆成岁月里永恒的绝唱,徒留世人无尽追思与怅惋。燕大侠遥对天际,念及先生风骨永存、文魂不灭,满腔怀思凝于笔端,慨然吟出 “笔底烟霞终不散,千秋万世绕昆仑” 的千古喟叹,字字皆含不舍之憾,句句尽藏敬仰之忱。诗作收尾处,他更以一腔磅礴豪情,挥就荡气回肠的传世颂歌,字字铿锵、气宇轩昂,为这位横跨时代的传奇女作家写下最恢弘的定格,敬其文名、颂其风骨、彰其不朽,将这份深切缅怀与至高礼赞,镌入岁月长河,震彻文坛星河:
君不见,
文坛墨海渡痴魂,钟灵毓秀叩天门。
千帷泪浸千秋雨,万卷魂销万世闻。
笔底烟霞终不散,千秋万世绕昆仑。
一代才女照汗青,天下谁人不识君!
燕大侠原名闫飞,笔名燕飞。他创立长沙交通学院(今长沙理工大学)学生武术协会,自诩为武侠之胄,人称燕大侠。大侠原攻读路桥专业,曾就职于人民交通出版社,20世纪90年初南下椰城海口,成为专业作家。若论专攻女性题材且著述丰赡的当代诗人、作家,燕大侠乃独树一帜、当之无愧的存在。他以文为舟,载满对女性的敬慕与深情,在笔墨江湖里辟出一方独属于女子的璀璨天地,其作品先后刊载于《中国作家》《人民文学》《天涯》《十月》等国内顶级文学刊物,且蟾宫折桂,多次斩获省部级大奖。燕大侠步入专写女性的“女儿国”,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他接连写就《海南无梦》《海南惊梦》《海南寻梦》,时称海南梦幻三部曲。长篇小说《劫:一个女人的光荣与耻辱》也一鸣惊人,由广州出版社推出后便在在《羊城晚报》连载。燕飞的书都经多次印刷,一时洛阳纸贵。至今在有些书店偶尔有售。
移居北美之后,燕大侠继续在文学世界里的女儿国中耕耘。《同窗四美辞》咏叹大学同窗四位楚楚动人的美女同学。毕业三十周年之际,燕大侠飞越重洋,远赴南疆与昔日同窗相聚。久别重逢,忆及青春往事,燕大侠心潮澎湃,遂以“四美”为题,挥毫写下《同窗四美辞》。如今,“四美”个个活出了精彩的人生。海南作家曾万紫曾以《一曲新词同窗情,天下谁人不识君》赏鉴燕大侠的《同窗四美辞》。我也以《一曲新词寄同窗,天涯共此明月光》,以同窗见证的身份,评燕大侠《同窗四美辞》的文化记忆与时代镜像,发表于《作家网》。
《红楼晓旭辞》则是燕大侠为纪念红颜薄命的陈晓旭所作的绝唱。全诗以燕大侠偶遇央视红楼剧组在琼州巡演为起点,从相识到相知,鸿雁传书,伯牙子期再世缘。再到后来晓旭走出婚姻,投身商海,却屡遭波折,最终看破红尘,削发为尼。而燕大侠则远赴北美。尽管天涯,但痴心咫尺。陈晓旭罹患乳腺癌,在深圳的一处道场溘然长逝,一代佳人,流芳百世,终究香消玉殒。燕大侠《红楼晓旭辞》字字泣血,句句含悲,读来令人肝肠寸断:
晓旭驾鹤去天堂,亿万粉丝哭断肠。
大侠海外长叹息,数年忘怀总悲伤!
《红楼晓旭辞》最摧人心肝处,在于那穿越时空的对话。“天界有了陈晓旭,人间再无黛玉魂”的顿悟,与“他年若续石头记”的期许,终将这段情谊升华为永恒命题。
从《同窗四美辞》到《红楼晓旭辞》,最近的《文坛琼瑶辞》,堪称“燕飞古体诗传奇女性三部曲”。如今,这三部古体诗已在《作家网》等多家媒体刊发,多次成为北美华人重大联欢会以及国内外朗诵家的保留节目。知名作家、朗诵家多次倾情联袂演绎。
女性,是燕大侠笔下永恒的主角,亦是他心中最耀眼的光芒。从青葱校园到今天,世事沧桑变幻,唯有他对女性的崇拜与爱戴,如旭日初升,炽热而纯粹,从未改变。未来的岁月里,我深信,燕大侠定会继续执起手中的笔,写下更多动人的 “女儿国” 篇章。而我,愿静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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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罗竟,原广西交通职业技术学院路桥教授,退休后现为广西公路学会法人代表兼副理事长。长期从事路桥教学、科研、科技档案,主笔省部级课题6个,荣获省部级成果二、三等奖5次,著作四部,论文三十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