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残破的绣图
2020年中秋,五施茶铺三十九年店庆。
茶铺要重新装修了——三十九年的老房子,木结构有些腐朽,墙皮剥落,电线老化。周建梅决定全面整修,但不是推倒重建,是“修旧如旧”,保留原来的格局和味道,只是加固、更新、让老房子能再撑几十年。
拆旧那天,来了很多人。不仅是街坊邻居,还有借条上那些家庭的后人——王向东带着学生来了,张念恩从医院调休来了,赵念周从深圳飞回来,林思源从台湾隔离十四天后赶来,沈小雨带着画具来了,杨木匠的徒孙们带着工具来了……连吴思源都从武汉请假回来。
“这是咱们共同的‘家’。”周建梅对大家说,“所以一起修。”
下午三点,拆到东墙——《江水记得雨》壁画那面墙。
这幅壁画已经存在三十九年了,江河画的颜料是广告色,本就不耐久,加上江南潮湿,已经褪色、剥落,但依然能看出轮廓。周建梅本想让沈小雨(沈墨白的外孙女)重新画一遍,但沈小雨说:“不,这墙不能动。这墙本身已经是历史了。”
最后决定:小心地把整面墙切割下来,做成一个独立的艺术装置,放在茶铺中央。背后加固新墙,沈小雨再画新画。
切割工程很精细。工人们用专业工具,沿着壁画边缘慢慢切割。突然,一个工人喊:“周老板,墙里有东西!”
所有人都围过去。
壁画后面不是砖墙,是木板——老式的杉木板,已经发黑。木板和砖墙之间有个夹层,大约五公分宽,里面塞着东西。
周建梅的心跳加速。她想起父亲笔记里的一段话,在1978年那页:
“今天把一些东西藏在了茶铺东墙的夹层里。不是金银,不是秘密,是……种子。等将来有一天,茶铺需要重生时,这些种子会被发现,会发芽。”
她一直以为这是比喻。没想到是真的。
工人们小心地取出夹层里的东西。
是一个桐木盒子,长条形,约一米长,二十公分宽。盒子很旧了,锁扣是铜的,已经锈死。上面刻着字,模糊但能辨认:
“地母根脉图·续”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地母根脉图》——陈家祖传的那幅神秘图画,周家有一半残片,陈家有一半残卷,陈启明后来把完整版给了周家,但那幅画在省博物馆展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这是“续”。
周建梅的手在颤抖。她用工具撬开盒子——锁扣锈得太厉害,一撬就开了。
里面是一幅刺绣。
不是画在纸上或绢上,是绣在粗布上的。布料已经泛黄,有些地方被虫蛀了,针脚却依然清晰——是那种老式的十字绣,一针一线,密密麻麻。
展开,长约八十公分,宽五十公分。画面让人震惊:
中央是地母——不是传统的神像,是一个怀孕的妇女形象,肚脐处伸出无数根须,根须上结着果实。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地母周围,绣着一个个小场景,像连环画:
第一幕:1942年,饥荒,少女给少年米汤;
第二幕:1945年,少年每月还三枚铜板;
第三幕:1967年,中年男人给年轻母亲五毛钱;
第四幕:1978年,男人去世,八十七道光线飞出;
第五幕:1981年,女儿开茶铺,墙上画壁画;
第六幕:1990年,孙子确诊,父亲跪在江边;
第七幕:2008年,父亲在废墟救人;
第八幕:2020年,重孙在武汉抗疫……
一直绣到……2035年。
是的,最后一幕的时间是“2035年”,画面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年轻人,站在长江边,手里拿着一个发光的物体——像是手机,又像是别的什么。他面前,江水变成了光的河流,两岸是茂密的森林,森林里每棵树都在发光。
刺绣的右下角有题款,字很小,但工整:
“地母根脉,非止一家一姓。周陈之缘,乃大善之始。今绣此图,藏于墙中,待茶铺重生之日现世。愿见此图者知:善行之网,已覆九州;光之根系,将连四海。
——陈静婉 绣于民国三十七年(1948年)春”
茶铺里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盯着那幅刺绣,盯着“陈静婉”三个字,盯着“1948年”。
陈静婉1948年就绣了这幅图?那时她应该已经病重(她1949年去世)。而且她怎么会知道后面的事——知道1967年周树根借五毛钱,知道1978年他去世,知道1981年周建梅开茶铺,甚至知道2008年汶川地震、2020年武汉疫情?
“这不可能……”王向东喃喃道,“1948年,我父亲都还没出生……”
沈小雨仔细看针脚:“但这确实是老绣法。你看这线的褪色程度,这布的氧化程度,至少七十年以上。”
吴思源盯着2035年那个画面:“这个年轻人……会不会是我儿子?或者我孙子?”
周建梅忽然想起母亲李素珍临终前的那个梦——地母的子宫,根系网络,光的连接。梦里的景象和这幅刺绣惊人地相似。
“等等,”周建设推了推眼镜,“你们看这里——”
他指着刺绣的边角,那里有一行极小的字,像是后来加上去的,针线颜色略新:
“静婉姐临终托付:此图不可早现,需待茶铺重生、善网已成之时。今藏于此,以木盒封之,望后人珍重。
——周树根 记于1978年冬”
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1948年春,陈静婉病重,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她绣了这幅《地母根脉图·续》,预言了周陈两家(或者说,以周陈两家为中心的善行之网)的未来。她托人(可能是奶妈吴妈)把这幅绣图交给周树根,说“将来有用”。
周树根一直保存着。1978年,他自己也病重,预感茶铺将来可能需要重建,就把绣图藏在了东墙夹层里,留了那句话。
而这一切,连李素珍都不知道——周树根从没说过。
“所以,”张念恩声音发颤,“陈静婉姑姑……早就看到了今天?”
“看到的不只是今天。”周建设指着刺绣上的画面,“她看到了整个善行之网的生长过程。看这里——”
画面是立体的,虽然绣在平面布上,但通过针脚的疏密、颜色的深浅,营造出层次感。仔细看,那些根须不是静止的,是在生长——从1942年的一小簇,到1978年的八十七条,到2020年已经密密麻麻,像一片光的森林。
“她绣的不是预言,”周建设激动地说,“是‘可能性’——如果善行持续传递,如果连接不断加深,这张网就会长成这个样子。这不是宿命,是方向!”
最震撼的是刺绣中央的地母。
之前看《地母根脉图》,地母是抽象的、神性的。但这幅绣图里的地母,面容清晰——仔细看,那是陈静婉和周树根的合成:陈静婉的眉眼,周树根的鼻子嘴巴,融合在一起,变成一张兼具男女特质、慈悲而坚定的脸。
地母的腹部微微隆起,里面不是胎儿,是一团光。光里隐约有无数小人影——是那些被帮助过的人,帮助别人的人,以及将来会加入这张网的人。
“地母不是神,”周建梅喃喃道,“是我们所有人。是我们每一个行善的人,每一个被善待的人,每一个传递善行的人。我们共同构成了‘地母’,我们的善行构成了‘根脉’。”
正当大家震惊时,门外传来汽车声。
一辆黑色轿车停下,陈思源(陈启明的曾孙)和林思源(林正雄的孙子)同时从车里出来——他们约好一起来的。
看见展开的绣图,两人都愣住了。
陈思源扑到图前,手颤抖着抚过“陈静婉”的签名:“这是我太姑奶奶……真的是她的针法!我家里有她绣的手帕,针脚一模一样!”
林思源则盯着地母的脸:“这……这眼睛像我爷爷珍藏的陈静婉照片,但这嘴巴……像周爷爷的照片!”
两幅《地母根脉图》——陈家的古画,周家的残片,加上这幅绣图——终于完整了。
古画描绘理念:善行如根脉,滋养家族。
残片是局部:周陈两家的根脉连接。
绣图是展开:这张网如何从两家扩展到无数家,从1942年延伸到2035年甚至更远。
三幅图,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叙事:从理念到实践,从过去到未来。
周建梅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三幅图,”她说,“不该分开,也不该只属于周家或陈家。它们属于所有相信‘江水记得雨’的人。”
她提议:在茶铺二楼建一个“善行博物馆”,把三幅图、八十七张借条、五十二枚硬币、存钱罐、父亲笔记、母亲梦的记录、所有相关的照片和故事,都陈列出来。免费开放,让每个人都能看到这条善行之链的完整样貌。
“但茶铺在临江驿,”王向东说,“外地人来看不方便。”
王小满举手:“可以在‘雨滴网’做线上博物馆!3D扫描,VR实景,配上讲解。这样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
沈小雨说:“我可以画一幅新的壁画,把这幅绣图的场景画在茶铺新墙上。让来看的人,能站在壁画前,感受那种穿越时空的连接。”
吴思源说:“我在武汉医院的‘生命故事角’,也可以做一个分展区。把这里的故事讲给病人听,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生命也是这张网上的一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更大的计划渐渐成形:
临江驿五施茶铺:实体博物馆,核心展区;
“雨滴网”:线上博物馆,全球可达;
武汉金银潭医院:医疗版展区,连接生命故事;
台湾“思源堂”:海外版展区,连接两岸;
敦煌壁画:艺术版展区,连接古今;
各地借条上家庭所在城市:社区展区,连接邻里……
一个以“地母根脉”为核心的全球性善行展示网络。
但还有一个问题:2035年那个画面。
那个站在江边、拿着发光物体的年轻人是谁?
江水为什么会变成光的河流?
森林为什么会发光?
那代表了什么?
周建设说:“这可能不是具体的预言,是象征——象征善行在未来的形态。光的河流,可能代表数字化、网络化的善行传递;发光的森林,可能代表生态文明、人与自然和谐共处。”
王小满眼睛一亮:“我懂了!2035年……那时候‘雨滴网’可能已经进化成‘光之网’,善行通过更先进的科技传递。发光的森林,可能代表我们用善行修复了生态,让自然重新焕发生机。”
吴思源说:“那个年轻人……可能还没出生。可能是我儿子,也可能是任何在2035年继续传递善行的人。重要的是,链条没断,网络在生长,光在传递。”
周建梅看着刺绣上那个模糊的年轻人,忽然笑了:“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光,面前是光的河流。这就够了。说明到2035年,善行还在传递,光还在流动。”
当晚,所有人围坐在茶铺院子里——虽然房子在装修,但院子还能用。
中秋月圆,桂花香浓。周建梅泡了特别的茶——“根脉茶”,混合了陈静婉家乡的龙井、周树根常喝的野山茶、吴秀英喜欢的茉莉花茶、以及各地借条家庭寄来的茶叶。
大家轮流看那三幅图,讲自己家族与这张网的故事。
王向东讲父亲王水生如何在饥荒中活下来,又如何教育他“粮食要省,善心不能省”;
张念恩讲母亲张桂枝如何存粮票,又如何在他成为医生后说“你的手是救人的手,不是赚钱的手”;
赵念恩讲父亲赵解放如何在战场上活下来,又如何教育她“和平年代,战场在心里,要跟自己的恶念作战”;
林思源讲爷爷林正雄如何在台湾思念大陆,又如何用建庙的方式延续感恩;
陈思源讲家族如何从辉煌到没落再到重生,如何理解“善行是唯一不衰的财富”;
吴思源讲奶奶吴秀英如何守秘六十年,如何在临终前说“链条别断”;
沈小雨讲外公沈墨白如何用一生画一幅画,如何理解“艺术是光的载体”;
杨木匠的徒孙讲师爷杨一斧如何用五块钱的“债”定下行规,如何理解“匠人的善是实在的善”……
每个人讲完,周建梅就往存钱罐里投一枚硬币。
“叮——叮——叮——”
清脆的响声在月光下回荡,像心跳,像雨滴,像光粒子碰撞的声音。
当最后一个人讲完,存钱罐已经沉甸甸的。
周建国站起来,抱着存钱罐,对着月亮说:“爹,妈,陈静婉姑姑,吴秀英阿姨,所有在这张网上的先人……你们看,网还在,光还在,我们还在。”
他把存钱罐打开,倒出所有硬币——叮叮当当散了一桌,在月光下闪着银光。
“这些硬币,”他说,“明天拿去银行,换成一张存单。作为‘地母根脉博物馆’的第一笔基金。以后每个来看博物馆的人,都可以投一枚硬币——不是钱,是‘光的种子’。我们用这些种子,滋养这张网,让它长得更大,更密,更亮。”
夜深了,众人散去。
周建梅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那幅绣图。月光照在绣线上,那些根须好像在微微发光,真的在生长。
她忽然明白了父亲为什么把绣图藏起来,为什么说“不是金银,是种子”。
因为金银会用完,但种子会发芽。
秘密会遗忘,但光会传递。
人会死去,但根脉会生长。
而他们这些后人要做的,不是守护秘密,是让种子发芽;不是独占光,是传递光;不是守着根,是让根脉生长。
就像江水——从不停留,永远向前。
但它记得每一场雨。
而每一场雨,都让江水更丰盈。
就像这张网——从不断裂,永远连接。
但它记得每一次善行。
而每一次善行,都让网络更光亮。
她轻轻抚摸绣图上2035年的那个年轻人。
“孩子,”她轻声说,“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在哪里,记住:你手里拿着光,面前是光的河流,身后是发光的森林。”
“你不是一个人。”
“你是一张网上的一个结点。”
“你是无数场雨汇成的一滴水。”
“你是地母根脉上的一条须。”
“所以,别怕。”
“往前走。”
“光在等你。”
“网在托着你。”
“根在滋养你。”
月光西斜,东方泛白。
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而那张光的网,那幅根的图,那条善的链——
正在晨光中,缓缓展开。
展开向1942年。
展开向2035年。
展开向所有相信“江水记得雨”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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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刘寨人。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汉墨书画院高级院士。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丛书》杂志社副主编。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深造。七律《咏寒门志士·三首》荣获第五届“汉墨风雅兰亭杯”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榜眼奖。其军人题材诗词《郭养峰素怀》荣获全国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荣获全国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得一等奖。“2024——2025年荣获《中国艺术家》杂志社年度优秀作者称号”荣誉证书!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
长篇小说有:
《高路入云端》《野蜂飞舞》《咽泪妆欢》《野草》《回不去的渡口》《拂不去的烟尘》《窗含西岭千秋雪》《陇上荒宴》《逆熵编年史》《生命的代数与几何》《孔雀东南飞》《虚舟渡海》《人间世》《北归》《风月宝鉴的背面》《因缘岸》《风起青萍之末》《告别的重逢》《何处惹尘埃》《随缘花开》《独钓寒江雪》《浮光掠影》《春花秋月》《觉海慈航》《云水禅心》《望断南飞雁》《日暮苍山远》《月明星稀》《烟雨莽苍苍》《呦呦鹿鸣》《风干的岁月》《月满西楼》《青春渡口》《风月宝鉴》《山外青山楼外楼》《无枝可依》《霜满天》《床前明月光》《杨柳风》《空谷传响》《何似在人间》《柳丝断,情丝绊》《长河入海流》《梦里不知身是客》《今宵酒醒何处》《袖里乾坤》《东风画太平》《清风牵衣袖》《会宁的乡愁》《无边的苍茫》《人间正道是沧桑》《羌笛何须怨杨柳》《人空瘦》《春如旧》《趟过黑夜的河》《头上高山》《春秋一梦》《无字天书》《两口子》《石碾缘》《花易落》《雨送黄昏》《人情恶》《世情薄》《那一撮撮黄土》《镜花水月》 连续剧《江河激浪》剧本。《江河激流》 电视剧《琴瑟和鸣》剧本。《琴瑟和鸣》《起舞弄清影》 电视剧《三十功名》剧本。《三十功名》 电视剧《苦水河那岸》剧本。《苦水河那岸》 连续剧《寒蝉凄切》剧本。《寒蝉凄切》 连续剧《人间烟火》剧本。《人间烟火》 连续剧《黄河渡口》剧本。《黄河渡口》 连续剧《商海浮沉录》剧本。《商海浮沉录》 连续剧《直播带货》剧本。《直播带货》 连续剧《哥是一个传说》剧本。《哥是一个传说》 连续剧《山河铸会宁》剧本。《山河铸会宁》《菩提树》连续剧《菩提树》剧本。《财神玄坛记》《中微子探幽》《中国芯》《碗》《花落自有时》《黄土天伦》《长河无声》《一派狐言》《红尘判官》《诸天演教》《量子倾城》《刘家寨子的羊倌》《会宁丝路》《三十二相》《刘寨的旱塬码头》《刘寨史记-烽火乱马川》《刘寨中学的钟声》《赖公风水秘传》《风水天机》《风水奇验经》《星砂秘传》《野狐禅》《无果之墟》《浮城之下》《会宁-慢牛坡战役》《月陷》《灵隐天光》《尘缘如梦》《岁华纪》《会宁铁木山传奇》《逆鳞相》《金锁玉关》《会宁黄土魂》《嫦娥奔月-星穹下的血脉与誓言》《银河初渡》《卫星电逝》《天狗食月》《会宁刘寨史记》《尘途》《借假修真》《海原大地震》《灾厄纪年》《灾厄长河》《心渊天途》《心渊》《点穴玄箓》《尘缘道心录》《尘劫亲渊》《镜中我》《八山秘录》《尘渊纪》《八卦藏空录》《风水秘诀》《心途八十一劫》《推背图》《痣命天机》《璇玑血》《玉阙恩仇录》《天咒秘玄录》《九霄龙吟传》《星陨幽冥录》《心相山海》《九转星穹诀》《玉碎京华》《剑匣里的心跳》《破相思》《天命裁缝铺》《天命箴言录》《沧海横刀》《悟光神域》《尘缘债海录》《星尘与锈》《千秋山河鉴》《尘缘未央》《灵渊觉行》《天衍道行》《无锋之怒》《无待神帝》《荒岭残灯录》《灵台照影录》《济公逍遥遊》三十部 《龙渊涅槃记》《龙渊剑影》《明月孤刀》《明月孤鸿》《幽冥山缘录》《经纬沧桑》《血秧》《千峰辞》《翠峦烟雨情》《黄土情孽》《河岸边的呼喊》《天罡北斗诀》《山鬼》《青丘山狐缘》《青峦缘》《荒岭残灯录》《一句顶半生》二十六部 《灯烬-剑影-山河》《荒原之恋》《荒岭悲风录》《翠峦烟雨录》《心安是归处》《荒渡》《独魂记》《残影碑》《沧海横流》《青霜劫》《浊水纪年》《金兰走西》《病魂录》《青灯鬼话录》《青峦血》《锈钉记》《荒冢野史》《醒世魂》《荒山泪》《孤灯断剑录》《山河故人》《黄土魂》《碧海青天夜夜心》《青丘狐梦》《溪山烟雨录》《残霜刃》《烟雨锁重楼》《青溪缘》《玉京烟雨录》《青峦诡谭录》《碧落红尘》《天阙孤锋录》《青灯诡话》《剑影山河录》《青灯诡缘录》《云梦相思骨》《青蝉志异》《青山几万重》《云雾深处的银锁片》《龙脉劫》《山茶谣》《雾隐相思佩》《云雾深处的誓言》《茶山云雾锁情深》《青山遮不住》《青鸾劫》《明·胡缵宗诗词评注》《山狐泪》《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不碍白云飞》《山岚深处的约定》《云岭茶香》《青萝劫:白狐娘子传奇》《香魂蝶魄录》《龙脉劫》《沟壑》《轻描淡写》《麦田里的沉默》《黄土记》《茫途》《稻草》《乡村的饭香》《松树沟的教书人》《山与海的对话》《静水深流》《山中人》《听雨居》《青山常在》《归园蜜语》《无处安放的青春》《向阳而生》《青山锋芒》《乡土之上》《看开的快乐》《命运之手的纹路》《逆流而上》《与自己的休战书》《山医》《贪刀记》《明光剑影录》《九渊重光录》《楞严劫》《青娥听法录》《三界禅游记》《云台山寺传奇》《无念诀》《佛心石》《镜天诀》《青峰狐缘》《闭聪录》《无相剑诀》《风幡记》《无相剑心》《如来藏剑》《青灯志异-开悟卷》《紫藤劫》《罗经记异录》《三合缘》《金钗劫》《龙脉奇侠录》《龙脉劫》《逆脉诡葬录》《龙脉诡谭》《龙脉奇谭-风水宗师秘录》《八曜煞-栖云劫》《龙渊诡录》《罗盘惊魂录》《风水宝鉴:三合奇缘》《般若红尘录》《孽海回头录》《无我剑诀》《因果镜》《一元劫》《骸荫录:凤栖岗传奇》《铜山钟鸣录》《乾坤返气录》《阴阳寻龙诀》《九星龙脉诀》《山河龙隐录》《素心笺》《龙脉奇缘》《山河形胜诀》《龙脉奇侠传》《澄心诀》《造化天书-龙脉奇缘》《龙脉裁气录》《龙嘘阴阳录》《龙脉绘卷:山河聚气录》《龙脉奇缘:南龙吟》《九星龙神诀》《九星龙脉诀》《北辰星墟录》《地脉藏龙》等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一万余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又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