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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书法家趣事
作者：陈继生 - 杭州
第四十八篇
此人唐宋八大家之一，书法“横风斜雨”，宋
代书法中的一缕新风
此人出生于小官吏家庭，自幼聪颖、酷爱读书，过目不忘，下笔成文。稍长， 跟随父亲宦游各地，接触现实，体验民间疾苦。文章立论高深奇丽，旁征博引，年轻时代就立下“矫世变俗”之志。庆历二年（ 1042 年）进士及第，熙宁二年（ 1069 年）任参知政事，次年拜相，主持变法。元祐元年（ 1086年）保守派得势，新法皆废，此人郁然病逝于钟山，享年 66 岁。
此人潜心研究经学，著书立说，创“荆公新学”，促进宋代疑经变古学风的形成。在哲学上， 他用“五行说”阐述宇宙生成，丰富和发展了中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思想；其哲学命题“新故相除”，把中国古代辩证法推到一个新的高度。
在文学上，此人具有突出成就。其散文简洁峻切，短小精悍，论点鲜明，逻辑严密，有很强的说服力，充分发挥了古文的实际功用，名列“唐宋八大家”，有《临川集》等著作存世。
作为有远见的政治家的，他雄视千古。而作为书法家，他实际也是开了风气之先。有了他的文学书法的开启，才有了宋代苏、黄、米、蔡的直挂云帆。我们可通过此人的横风疾雨的书法，想象出他在北宋书坛的深远影响。他在书法上以飘逸的风格独树一帜，无疑是宋代书法稳重中的一缕新风。苏轼曾经夸道：“荆公率意而作，本不求工，而萧散简，如高人胜士，敞衣破履，行乎高车驷马之间，而目光已在乎牛背矣。”
此人的书法结体，构架宽阔、清劲而峭拔。他深知疏雅的气息，必定要与简约的形质相匹配，好似几树疏枝随坡种植，方能相映成趣。黄庭坚说：“荆公书法奇古，似晋宋间人笔墨。”吴师道言：“公书字学王濛，要为萧散高远，非余人所可及也”。可见，此人善于撷取前人之长，融为己意，提笔出锋、娴熟自然，表达了他炉火纯青的韵致和性灵的流泻。
上海博物馆的镇宝之一《楞严经要旨》，就是此人传世的墨宝。时隔千年，龙飞凤舞的笔划，仍叫人拍案叫绝。他对笔画的安排，不论横、竖、撇、捺，还是转折迂回处，都蓄意突出个人特色。“率性”“横风斜雨”的气势是此人《楞严经旨要》卷这幅书法作品的最大特点。因为这个是校正文字，所以更多的是实用性，全然不会理会书法艺术视觉上的安排。用笔潇洒，毫无矫揉造作之态，字距行距疏疏朗朗，气息畅达，线条的安排表现出一种不可遏制的力感，但纵敛自有分寸，这随意的用笔中也展示了他深厚的书法功底。这份作品完成后，此人从钟山上书宋神宗，请求将自己的住所改为僧寺。宋神宗赐名“报宁”，称“报宁禅寺”。其实经变法失败， 他早已心灰意冷，如今执意醉心于佛学，传抄这份经书，以求得心灵上的平静。
他把此书藏于报宁寺并无宣扬，但还是遭到诋毁并长期备受争议。究其原因：还是此人其变法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就是隔了几百年，依然有人不理解。中国传统说法叫“字如其人”。《楞严经要旨》确实像急就章一样急促率意，看得出其行书速度极快。但从审美角度来看，它突破了保守的思想观念，具有以“意”取胜的独特个性。
行书《过从帖》，亦称《奉见帖》，是一则尺牍，乃是此人给一位以比部郎中任职通判的朋友写的复函。此人书法行笔大都很快，好似他的书法都是在大忙之中所作，难怪古人评价其书法“运笔如插两翼”。明人赵宧光在《寒山帚谈》中甚至说：“作字不可急促。王介甫书，一似大忙中作，不知此公有如许忙！嗟乎，可怜！”但《过从帖》用笔却沉稳有力，笔笔到位、尽味，而节奏也较缓慢，没有丝毫乱字可言。其字重心一般落在右下方，做到了稳中有势，而纵列，除“阁下”两字外，明显右倾而左偏，确有横风疾雨之妙。
此人对艺术的看法，“但疑技巧有天得，不必勉强方通神”。技巧要来自自然，而不是勉强而得，可见其对艺术理解的高明与深刻。对笔画的安排，不论横、竖、撇、捺，还是转折迂回处，他都蓄意突出个人特色。苏轼对此有精致见解，曾有：“荆公书得无法之法，然不可学”之语。意思是此公的书法是总结他人之法后，经过提炼达到“自我”的境界，但也担心学他的无法之法如不能理解，反而画虎不成反类犬。
米芾评：“文公学杨凝式，人少知之”。讲的是此人行书《过从帖》与杨凝式的《韭花帖》一脉相承，都有一种散淡悠远的气质，下笔自信。此帖用笔沉稳有力、笔笔到位，而节奏也放缓，其字重心一般落在右下方，做到了稳中有势，右倾而左偏，确有横风疾雨之妙。
飞来山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飞来山一作：飞来峰）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是此人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诗的第一句中写峰上古塔之高，写出自己的立足点之高。第二句巧妙地写出在高塔上，看到的旭日东升的辉煌景象。表现了诗人雄心勃勃，对前途充满憧憬。诗的后两句承接前两句，写景、议论、抒情，使诗歌既有生动的形象又有深刻的哲理。古人常有浮云蔽日的忧虑，而诗人却加上“不畏”二字。表现了诗人在政治上高瞻远瞩，不畏奸邪的勇气和决心。
此人就是北宋政治家、文学家、书法家的王安石。
作者简介：
陈继生：上世纪七十年代知青，杭州上城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原副调研员，电大语文类毕业。中国硬笔书法协会会员，中国作协作家书画院浙江分院秘书长，浙江省老干部书法家协会理事，《浙兵岁月》大型文集副主编，浙江杂文学会副秘书长，杭州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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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陈继业
（2025年 12月1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