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热点 第八十七章 千里逆行
三天后,林风骨与阿亮在重庆朝天门码头附近一条僻静小巷汇合。
风骨已经向学院和方教授告了假,借口是“受友人所托,前往湖南处理一些紧急家事”。方教授看着风骨异常坚定的眼神,似乎猜到了什么,没有多问,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万事小心,学院随时欢迎你回来。”并悄悄塞给他一小包银元。
风骨自己的积蓄加上方教授的资助,凑了约五十块银元,这在内地已是相当一笔路费,但要支撑两人穿越数省、可能长达数月的寻访,依然拮据。
阿亮带来了新的消息。他通过白景松留下的关系,联系上了重庆本地一个跑长江水运、暗中也为抗日力量传递物资信息的“船帮”小头目。对方答应,可以安排他们搭一条运山货去宜昌的“野鸡船”(非正规客货船),到了宜昌,再想办法找关系弄到去武汉(当时已沦陷,但有租界和复杂的地下网络)或直接东去的路线和证件。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阿亮说,“到了宜昌,看情况再定。这条水路相对隐蔽,但也不太平,江上有日军巡逻艇,也有水匪。”
风骨点头表示明白。乱世之中,没有绝对安全的路径。
两人扮作跑单帮的商人,风骨穿着阿亮弄来的半旧粗布短褂,背着简单的包袱,里面除了衣物干粮,最重要的就是那封信和地图,以及念尘的绣品。阿亮则是一身船工打扮,更不起眼。
登船是在一个雾气朦胧的黎明。所谓的“船”是一条老旧的中型木帆船,船舱里堆满了桐油、药材、兽皮等山货,气味混杂。除了船老大和几个伙计,还有另外三四个身份不明的乘客,彼此警惕,互不交谈。
船沿着长江顺流而下。初春的江风依然凛冽,两岸山势雄奇,云雾缭绕,风景壮丽,却无人有心欣赏。船行得不快,白天尽量贴着岸边走,夜间则寻找隐蔽的河湾停泊,以躲避可能的日军巡逻。
风骨和阿亮挤在货堆缝隙里,裹着薄被御寒。风骨大部分时间沉默着,望着浑浊的江水东流,心中计算着路程,想象着念尘他们可能走过的路线。阿亮则时刻保持着警觉,偶尔和船老大低声交谈几句,打听前方的风声。
几天后,船进入三峡险段。江水变得湍急凶险,两岸悬崖峭壁,猿声凄厉。船夫们呼喝着号子,与激流搏斗。风骨第一次亲身感受到“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而他们,正在这难上加难的路上,逆向而行。
过了三峡,江面渐阔,但气氛更加紧张。接近宜昌时,已能偶尔看到江面上日军小火轮喷吐的黑烟。船老大将他们在一个偏僻的江汊放下,指点了去城里的方向,便匆匆驾船离开了——他不敢靠近宜昌码头。
宜昌城虽未完全沦陷,但已是前线地带,城内驻军混杂,气氛肃杀。街道上随处可见沙包工事和巡逻的士兵,难民众多,物价飞涨。
阿亮带着风骨,找到城南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独眼老汉,似乎与阿亮相识,只点了点头,安排他们住进后院一间柴房改成的客房,没有多问。
安顿下来后,阿亮便独自外出,去联络白景松信中提到的下一个“接头人”。风骨留在客栈,不敢随意走动。他拿出地图和信反复研究,设想各种可能,心中既充满希望,又焦灼不安。
傍晚,阿亮回来,脸色有些凝重。
“情况不太好。”阿亮低声说,“原来那条从武汉经九江、安庆,走水路或陆路去太湖的‘熟路’,最近被鬼子严密封锁了,查得很紧,好多交通站被破坏。我们原来的计划行不通了。”
风骨的心一沉:“那怎么办?”
“还有个法子,但是更绕,也更险。”阿亮摊开一张更小的、手工绘制的草图,“不走长江主干道,我们从这里往北,走荆山、大洪山,进入鄂豫皖交界的大别山区。那里是游击区,有新四军和国民党游击队活动,地形复杂,鬼子控制薄弱。我们可以想办法找到游击队,请他们帮忙,或者至少能弄到穿越敌占区的路条和向导。从大别山再往东,可以进入皖中,然后想办法过长江,进入苏南。这条路全是山路,要走很久,而且随时可能遭遇战斗或封锁。”
大别山!游击区!这些词汇对风骨来说既陌生又带着某种传奇色彩。风险无疑更大,但似乎也是眼下唯一可能穿越重重封锁、抵达太湖区域的路径。
“就走这条路。”风骨几乎没有犹豫,“再险也得走。”
阿亮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那我再去想办法弄些干粮、药品,还有……防身的东西。明天一早出发。”
第二天,两人补充了干粮(主要是炒米、盐和少量肉干),阿亮不知从哪里弄来两把磨得锋利的小匕首和一小包金疮药。他们换上了更破旧、更像山里人的衣服,离开了宜昌,向北进入丘陵地带。
接下来的旅程,艰苦程度远超想象。他们避开大路,专走山间小道,甚至常常无路可走,需要在荆棘和密林中穿行。夜晚露宿山洞或树下,点燃一小堆篝火驱寒防兽,轮流守夜。干粮很快吃完,就靠阿亮设置的简易陷阱捕捉野兔山鸡,或者向遇到的零星山民购买或换取食物。风骨从小在江南长大,何曾受过这等艰苦,脚上磨出了血泡,身上被荆棘划出道道血痕,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地跟着阿亮。
阿亮不愧是江湖经验丰富的老手,方向感极强,对山林生存技巧娴熟,且似乎有种野兽般的直觉,能提前避开可能的危险区域。
走了约半个月,他们进入了层峦叠嶂的大别山区。这里人烟更加稀少,偶尔能看到被战火摧毁的村落废墟。气氛也更加微妙,时而能听到远处隐约的枪炮声。
这天,他们正在一条山谷溪流边休息,准备补充饮水。忽然,阿亮猛地按住风骨,示意他噤声,同时迅速拉着他躲进旁边的灌木丛。
片刻后,一队约莫十几人的队伍,从对面山坡的树林中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他们穿着杂色的旧军装,有的戴着军帽,有的包着头巾,武器也五花八门,有步枪,也有大刀长矛。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面容黝黑精悍的汉子,腰间挎着一把驳壳枪。
不是日军,也不是国民党的正规军。看打扮和气质,很可能是游击队。
阿亮和风骨屏住呼吸,观察着。那队人也发现了溪流,派了两个人警戒,其余人上前喝水,小声交谈着,口音混杂,但能听出是本地话。
阿亮仔细听了一会儿,似乎在辨认什么。然后,他忽然深吸一口气,从灌木丛后站了起来,同时高高举起了双手,用当地方言大声说道:“对面的兄弟,别开枪!我们是自己人!从重庆来,找‘山里红’!”
风骨一惊,但见阿亮行动,也只好跟着站起,举起手。
那队游击队员立刻警觉地端起武器,枪口对准了他们。为首的精悍汉子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两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不速之客。
“自己人?‘山里红’?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个代号?”汉子声音低沉,带着怀疑。
阿亮保持着举手的姿势,慢慢上前几步,压低声音说了一串话,似乎是一个暗号或者接头密语。同时,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握在手里,展示给对方看。
风骨看不清那是什么,但看到那精悍汉子的脸色变了变,示意手下放下枪,自己走上前,接过阿亮手里的东西看了看,又仔细打量了阿亮一番。
“你是……‘水蛇’阿亮?”汉子问。
“是我。”阿亮点头。
汉子脸上的警惕消散了些,露出一丝笑容:“原来是白老板的人。早听说你要来,没想到在这碰到了。我是大别山独立支队第三小队的队长,姓赵。你们这是……”
“赵队长,这位是林先生,白老板的侄子。”阿亮介绍风骨,“我们要去太湖那边找人,原来的路断了,只能走山里,想请游击队帮帮忙,指条路,最好能派个向导。”
赵队长看了看风骨,风骨连忙点头致意。赵队长沉吟了一下:“去太湖?那可是要穿过好几道鬼子封锁线,危险得很。不过……你们既然是白老板的人,又找到了我们,这个忙不能不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们回驻地吧。”
就这样,风骨和阿亮意外地、却又似乎是冥冥中注定地,与活跃在大别山区的抗日游击队接上了头。这看似偶然的相遇,或许正是白景松那封信和阿亮“有些江湖门路”背后,精心铺垫的网络在起作用。
跟着游击队,他们暂时安全了,也意味着,更加深入战火核心地带的、寻找亲人的旅程,即将进入一个新的、更加莫测的阶段。
但无论如何,他们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离太湖,离念尘,似乎又近了一些。
第八十八章 烽火路条
游击队的驻地在更深的山坳里,利用天然山洞和搭建的窝棚,隐蔽性极好。条件自然极其艰苦,但战士们士气高昂,对风骨和阿亮这两个“白老板的人”颇为客气。
赵队长向上级汇报后,上级同意给予协助。但穿越敌占区前往太湖,绝非易事。游击队本身活动范围有限,且经常转移,无法派人长途护送。他们能提供的帮助是:一、一份详细的、标明了日军据点、封锁线、以及游击队和地下交通站大致位置的路线图(手绘,极其简略但关键);二、几张盖着模糊印章、可以冒充“良民”或小商贩的“路条”和“通行证”(有些是从汉奸或伪军那里缴获的,有些是仿制的);三、一些必要的干粮和少量药品;四、最重要的——一位熟悉皖中到苏南一带地形、且有多次穿越封锁线经验的向导,老耿。
老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交通员,沉默寡言,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据说是在一次护送任务中被日军马刀砍的。他看了看风骨和阿亮,尤其是风骨那明显不是山里人的体格和气质,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接下了任务。
“老耿带你们到皖中长江边,找机会过江。过了江,就是苏南地界,那里情况更复杂,鬼子、伪军、土匪、还有各种地方武装盘根错节。老耿也只能送你们到江边,后面的路,要靠你们自己,或者再找新的关系。”赵队长交代道,“记住,路上少说话,多看,多听。证件收好,但别全信,随时准备跑。万一被抓,打死也不能承认和游击队有关系,就说是逃难投亲的。”
风骨和阿亮郑重记下。
在游击队驻地休整了两天,补充了体力。风骨将大部分银元留下,作为对游击队的感谢和资助(赵队长起初不肯收,在阿亮坚持下才收下一部分)。然后,便跟着向导老耿,再次踏上东行的险途。
有了老耿带路,果然顺利了许多。他选择的路径极其隐蔽,常常昼伏夜出,避开所有可能有人烟的大路和村落。他仿佛对这片山区的每一道山梁、每一条溪谷都了如指掌,甚至知道哪些山洞可以临时藏身,哪些野果可以充饥。
风骨跟着他们,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夜晚行军时,抬头是璀璨的星河,四周是黑黢黢的山影和不知名的野兽嚎叫,只有他们三人轻微的脚步声和喘息声。这种与大自然和战争阴影紧密接触的体验,是在上海、苏州甚至重庆都未曾有过的。它让风骨对这片土地和正在这片土地上浴血奋战的人们,有了更切肤的理解和敬意。
然而,平静只是暂时的。越往东走,日军活动的迹象越明显。有时能看到远处山脚下公路上日军卡车扬起的尘土,有时能听到炮声从更远的平原方向传来。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的战争硝烟味。
一天夜里,他们正在一片松林里休息,准备天亮前穿过前方一道山谷。忽然,老耿猛地趴下,耳朵贴地,片刻后脸色一变:“有马蹄声,人数不少,朝这边来了!快,躲起来!”
三人迅速散开,躲进茂密的灌木和乱石后面。不久,一队日军骑兵(约一个小队)举着火把,沿着山谷下方的简易道路疾驰而过,马蹄声嘚嘚,在寂静的山夜里格外刺耳。火光照亮了日军士兵冰冷的面孔和闪亮的马刀。
风骨屏住呼吸,心脏狂跳,手指紧紧握住藏在怀里的匕首。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全副武装的日军,那种冰冷的杀伐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好在日军并未停留,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是巡逻队。”老耿等声音远去,才低声道,“这附近可能有他们的临时据点或物资转运点。我们得绕路,不能再走这条山谷了。”
他们不得不绕了一个大圈,多花了一天时间,才绕过那片危险区域。
类似的情况又发生了两三次。有一次,他们差点撞上一队正在村庄里“清乡”的日伪军,幸亏老耿提前发现了村口的哨兵,及时退走。还有一次,他们藏身的山坳遭到了日军飞机的低空侦察,飞机几乎擦着树梢飞过,巨大的轰鸣声和压迫感令人窒息。
每一次遇险,都让风骨更加真切地感受到战争的血腥与残酷,也让他更加担忧念尘他们的处境——他们当时,是否也经历过甚至正在经历着这样的险境?他们是如何躲过的?
担忧像一块越来越重的石头,压在心头。但同时也让他寻找的决心更加坚定。
十几天后,他们终于走出了大别山主体,进入了丘陵与平原交错的皖中地区。这里日军控制更强,村庄大多有炮楼,公路关卡林立。
老耿在一个荒废的砖窑里,将他们最后一点干粮和水分给风骨和阿亮,指着东方隐约可见的一线水光:“那边就是长江。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前面村子有渡口,但肯定有鬼子把守。你们要自己想办法过江。记住,别找大渡口,找那种小渔村,也许有渔民夜里偷偷摆渡,但价钱贵,风险大。过了江,就是当涂、芜湖一带,再往东就是苏南了。后面的路,千万小心。”
他将游击队给的路线图(只到江边)和剩下的“路条”交给阿亮,又仔细交代了一些识别敌伪哨卡和应对盘查的技巧,便拱手告辞,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的丘陵里。
风骨和阿亮对着老耿消失的方向,默默鞠了一躬。这一路,多亏了这位沉默坚韧的老交通员。
现在,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最后一道,也可能是最艰难的一道天堑——长江。
对岸,就是苏南,就是他们魂牵梦萦的太湖区域。
希望似乎触手可及,但眼前的滔滔江水和严密的封锁,却又显得如此难以逾越。
两人在砖窑里等到天黑,然后小心翼翼地向着江边摸去。夜风中,已经能闻到江水特有的腥湿气息,也能隐约听到远处渡口传来的、被江风撕扯得断断续续的呜咽汽笛声——那是日军巡逻艇的声音。
月光黯淡,江面一片漆黑,只有零星渔火在远处闪烁,如同鬼魅的眼睛。
如何过江?
风骨和阿亮伏在江堤下的芦苇丛中,望着漆黑汹涌的江面,心中各自盘算着。
寻找偷渡的渔民?风险极大,且未必能找到可靠的人。
泅渡?江面宽阔,水流湍急,且初春江水冰冷刺骨,几乎不可能。
或者……寻找其他的漏洞?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阿亮忽然低声道:“风骨,你看那边。”
顺着阿亮指的方向,风骨看到下游不远处,江边似乎有一片黑乎乎的、像是废弃码头或货栈的影子。更关键的是,影子旁边,隐约停着一条比普通渔船稍大些的、没有点灯的旧木船,船身随着波浪轻轻晃动。
“那条船……好像没人?”风骨疑惑。
“过去看看。”阿亮示意风骨跟上。
两人借着芦苇和夜色的掩护,猫着腰,悄悄向那片黑影摸去。
靠近了才发现,那果然是一个废弃的小码头,栈桥已经部分坍塌。旁边停着的是一条半旧的中型帆船,桅杆光秃秃的,船身有些倾斜,像是被遗弃或者暂时搁浅在这里。船上静悄悄的,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声。
“好像……是条空船?”风骨低语。
阿亮没有回答,他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跃上摇晃的栈桥残骸,又轻轻跳上了那条船的甲板。风骨也赶紧跟上。
船上果然空无一人。船舱里积着水,散发着一股霉味,显然荒废有些时日了。但船体结构看起来还算完整。
阿亮在船上仔细检查了一番,忽然在船舱角落一堆破烂缆绳下,发现了一个用油布包着的、长约两尺的物件。打开油布,里面竟然是一对旧船桨,还有一小卷破烂的帆布!
“天助我也!”阿亮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这船虽然破,但浮着。有桨,说不定我们能自己划过去!”
自己划船过长江?风骨看着脚下这艘破船和窗外漆黑汹涌的江水,心中骇然。这无异于赌-博,赌这破船不会中途散架,赌他们能在日军巡逻艇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划过宽阔的江面,赌对岸没有敌人的哨卡……
但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干!”风骨一咬牙,下定了决心。与其在这里无望地等待,不如搏一把!
两人合力,将那对沉重的旧船桨搬到船尾。阿亮熟悉水性,负责掌舵和划桨。风骨则负责瞭望和帮忙。
他们将小船悄悄推离废弃码头,船身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缓缓滑入黑暗的江流。冰冷的江水立刻从船板的缝隙渗了进来。
阿亮奋力划动船桨,调整方向,让船头对准对岸那片更加深沉的黑暗。风骨趴在船头,紧张地注视着江面和两岸的动静。
小船像一片无根的落叶,在浩瀚而有力的长江波涛中,艰难地、沉默地,向着未知的彼岸,一寸一寸地挪去。
身后,是战火纷飞的中原大地。
前方,是危机四伏的沦陷区。
而他们心中唯一的光亮,是那个可能就在彼岸某处、同样在战火中挣扎求存的女子,和那个破碎却未曾放弃希望的家。
江水滔滔,夜雾茫茫。
这一叶孤舟,承载着两个男人不顾一切的寻找,正驶向黎明前最黑暗的江心。
(第六卷《烽火连心》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刘寨人。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汉墨书画院高级院士。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丛书》杂志社副主编。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深造。七律《咏寒门志士·三首》荣获第五届“汉墨风雅兰亭杯”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榜眼奖。同时有二十多篇诗词荣获专家评审金奖,其军人题材诗词《郭养峰素怀》荣获全国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荣获全国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得一等奖。“2024——2025年荣获《中国艺术家》杂志社年度优秀作者称号”荣誉证书!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一万余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又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