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张蕾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片片飞,飞入江心寻不见——这些句子流传颇广,不少人把它们当成了诗,甚至有人说这是清代才子纪晓岚所作。事实上,这几句极有可能只是后人附会之作,其实并非出自正式的古典诗集。不过,从语言效果来看,它确实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因此我也时常品味其中。
从形式上看,句子节奏简单明快,数字一层层递进,从“一片两片”到“五六七八”,再到“九片十片”,仿佛在轻盈的数落之中,将思绪逐渐放飞。结尾处“飞入江心寻不见”更是神来之笔,轻盈的意象被突然收束,让人仿佛见到雪花飘落江心的情形——或者说,是花瓣、落叶随水远去,了然无痕。虽然字数不多,却富有想象张力。
与其说它是诗,不如说更像是一段童谣或游戏之作。简练的节奏和单纯的叙述很有儿歌的味道。“片片飞”重复使用,增强了画面的飘洒之感,而“寻不见”则陡然收尾,留下一点怅然。这种由简入繁再回归寂静的结构,虽然朴拙,却自成一格。
纪晓岚作为清代大学士,以学识渊博、言辞犀利著称,但这几句显然更偏向口语化和嬉戏性质,与他留下的正式诗文风格并不一致。尽管如此,人们乐意把它和名人挂钩,或许正是因为喜欢其中的那份天然趣味。
这一类的句子常有流传的变异。例如有的版本会多加几句描写雪景或落花,也有改写成“飞入芦花看不见”的——不管怎样,都保留着数数、飞散、不见踪影的基调。它没有深奥的哲理,却传达出一种对短暂之物的凝视,对飘逝之美的轻轻感叹。
从语言艺术来看,它的魅力正在于不刻意雕琢。像“一片两片”这样近乎口语的起头,拉近了和读者的距离。看似随意数数,却暗中营造出层层叠加的韵律感。而末句的“寻不见”,又把此前积累的动态画面归于宁静,有收有放,余味悠长。
其实,有些美好的片段未必需要冠以名家的头衔才能被人记住。这几句流传至今,正是因为许多人从中感受到了语言的韵律之美与画面的纯净。它像一段轻盈的旋律,虽不知来源,依然能触动人心。
所以,无论它是否真的出自纪晓岚之手,我都喜欢这样一种清新自然的韵味——能用最简的语言勾勒出最飘逸的画面,让人在数数之间,仿佛见到了雪花或花瓣在风中起舞、落入江水、悄然远去的景象。它不强加深刻的意义,却自有一番闲适与淡远的意境。也许还有那么点洒脱。
赵文碧,四川省青神县河坝子人,三苏文学社社长、主编,擅长写散文与地方传说,代表作品有《火烧玉蟾寺》、《丞相敬师》等,作品常见于《三苏文学》微信公众号、江山文学网、都市头条、金榜头条、美篇、百度等。
个人简历


唐小虎,笔名:梦里,酷爱文学。喜爱散文、歌词创作。《三苏文学》常务社长,微信号/wxid_s3otpbxws4pn21,青神县作家协会会员。与音乐走廊合作之歌曲《锦绣青神》、《相知相守风雨同舟》、《南方的雪》等广为传唱。被百度音乐、MVBOX、酷狗等音乐平台收录其中。多篇散文作品在省、市级多家自媒体平台发表;主要作品:《青神之夜》、《峨眉情缘》、《老家的味道》、《天下太平 人皆向往》、《汉阳时光:一捧江水 半轮诗月》、《桂花香溢 岁月沉香》、《“东方明珠”之印象.白果》、《开放包容之浪漫丽江》、《腾冲之约》、《梦幻泸沽湖,摩梭走婚俗》、《洱海的风令人醉》、《邛海结缘》等。
三苏文学将在每年年底评选当年三苏文学的优秀作者,按投稿量、浏览量、评论数、获精次数、上红榜各占25%,前三名将获得精美荣誉证书及至尊奖杯,并同时在《三苏文学》微信公众号、都市头条、金榜头条、今日头条、百度等平台广泛颁布彰显荣耀,到时可以做现场颁奖活动。欢迎文学老师们踊跃参加、积极支持、互相转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