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树/陇上雪


如一位诗人，从春天开始
就构思一首诗，层层叠叠的碧叶
是铺陈的词汇，在风里反复推敲
也许，是浮泛的抒情太过轻飘
一缕秋风的启发，让它
挥笔删尽所有浮辞


最终，它将阳光的馈赠与雨露的恩泽
一并酝酿，在风霜的寒砚里
磨出最浓的墨——
写下枝头那几句，通红饱满的句子
成为全诗最凝练、耐品的诗眼


这于时间里熬炼的红色舍利
每一寸甜糯的寂静
都源自对所经历岁月的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