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是冲动,更是一股热情,热情与兴趣是有条件的,就是坚持到底,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为了记载抗癌日常生活感受,没有条件也要上,反正活一天要上。写到哪,算哪了。来不及写再见,那边见。
说到那边,难为了心情。
其实,大胆、敢于认同那边,多余的人不要再说想得开,不要跟我胡思乱想之类,不疼不痒又好似比别人高明,很有觉悟或是有那边经验的话。
我听了这样的话,总想换作是他们会怎样,很为难自己的心情,见面说啥,有啥说的,尴尬的是心情。
最好的安排,什么人都不见是最好的休养。
人与人见面有啥用呢,连写作的素材都没有。人是空洞的,为人处世没有内容。他们是可怜又麻烦的,生硬硬挤出来的词儿,不象是宽慰我的话,我还要礼貌的应对。
与一个朝不保夕的我说话,扯点什么都行,不要关心我的癌症,劝慰我开心。
我还用劝开心么。说出来的话有道理,又能吓死人的。
想想,癌症患者魂归那边,肉体是完整的,不是横事或支离破碎,伤残不全,寻找不到的; 人走的时候是在医院或是家中,不是荒郊岭外,成为野鬼。朴实的想法,我知足到了极致。
同事常来,工作职责是看护工。护工看管来人,对坐闲扯的,一般劝离。
他们是被护工列入黑名单的人,坐下就是哀声叹气,形成负能量,仿佛作生前最后的道别。
这会影响我的血糖指标,是抗癌过程中遇到的最大压力,是极其难为心情的。
我的感受和体会,看望癌症患者,一是选择时间,一旦遇见患者大小便,主动回避。二是提前电话沟通,不冒失,不当不速之客。三是尽快离开,不谈工作上的事,不给患者增加额外负担,逼迫作出决定。
这是我遇见的极其难为情的事了。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