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狄斯:(声音洪亮,带着刻意的亲和)各位大人,先王的离世让我们悲痛,但生活总要继续——我已迎娶王后乔特鲁德,既是对兄长的缅怀,也是为了稳固丹麦的安宁。另外,关于挪威王子福丁布拉斯的挑衅,我已派使者前去交涉,此事很快会平息。
第二幕
第一场 波洛涅斯府中
人物:
波洛涅斯(御前大臣)
雷欧提斯(波洛涅斯之子)
奥菲利娅(波洛涅斯之女,哈姆雷特恋人)
旁白:御前大臣波洛涅斯的府中,波洛涅斯和他的儿子雷欧提斯、女儿奥菲利娅在说话
音效:壁炉柴火噼啪声、丝绸衣料摩擦声、窗外鸟鸣声(轻快,与室内凝重形成对比)
雷欧提斯:(声音带着临行前的叮嘱,指尖轻叩桌面)奥菲利娅,我再说最后一遍——哈姆雷特的爱慕,你可别当真。他是王子,婚姻由不得自己,对你的情意或许只是少年一时的心动,你千万别陷进去。
奥菲利娅:(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犹豫)可他的信里写得那样恳切,眼神也不像假的……
波洛涅斯:(突然咳嗽一声,打断女儿的话,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雷欧提斯说得对!奥菲利娅,把他给你的信拿出来。
旁白:奥菲利娅沉默片刻,才递出信纸,发出翻动纸张的声音
波洛涅斯:(念信,语气带着嘲讽的抑扬顿挫)“你是天上的星辰,我的灵魂为你燃烧……”哼,全是些诗人的空话!哈姆雷特这小子,分明是拿你寻开心。从今天起,不准再见他,也不准再给他回信。
奥菲利娅:(声音发闷,带着委屈)可他要是来找我呢?
波洛涅斯:(斩钉截铁)就说你病了,不见客!我倒要看看,他没了你的回应,还能装多久深情。行了雷欧提斯,马车该等急了,快走吧。
旁白:雷欧提斯叹息一声,脚步声向门外走去,临行前又回头叮嘱一句“照顾好自己”,门轴转动声后,屋内只剩父女二人
波洛涅斯:(拍了拍奥菲利娅的肩膀,语气稍缓)我这是为你好。王室的情分最是靠不住,等你以后就懂了。
旁白:奥菲利娅没应声,只有柴火噼啪声在屋内回荡,片刻后,她轻声啜泣的声音渐起
第二幕
第二场 城堡大厅
旁白:宫廷里,克劳狄斯(新王)、乔特鲁德(王后)、波洛涅斯、哈姆雷特、罗森格兰兹(哈姆雷特旧友)、吉尔登斯吞(哈姆雷特旧友)在说话。
音效:宫廷侍从的脚步声(轻而急促)、羽毛笔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远处传来的乐声(忽远忽近)
克劳狄斯:(声音带着忧虑,指尖敲击王座扶手)波洛涅斯,你说哈姆雷特最近行为怪异?是真疯了,还是装出来的?
波洛涅斯:(上前一步,语气笃定)陛下,臣敢担保,他是真疯了!都是因为奥菲利娅——自从臣不准他们见面,哈姆雷特就像丢了魂,刚才还在花园里自言自语,说些听不懂的胡话。
旁白:此时,哈姆雷特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踉跄,偶尔撞上廊柱发出闷响,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哈姆雷特:(哼唱着,声音忽高忽低)玫瑰花谢了,夜莺也不唱了……哎,这位老大人是谁?哦,是波洛涅斯!您的胡子真白,像冬天的雪,就是少了点霜花的味道。
波洛涅斯:(转向克劳狄斯,压低声音)陛下您看,他连我都认不全了。
哈姆雷特:(突然凑近波洛涅斯,声音变得狡黠)您有女儿吗?我知道一位姑娘,她的眼睛像星星,可惜星星落进了泥里——您说,泥里的星星还能发光吗?
波洛涅斯:(脸色微变,却只能赔笑)王子殿下说笑了。
旁白:此时,侍从通报罗森格兰兹与吉尔登斯通求见,二人脚步声轻快地走进大厅
罗森格兰兹:(语气热切)哈姆雷特殿下!好久不见!
吉尔登斯通:我们听说您身体不适,特意来探望。
哈姆雷特:(眼神骤然清明一瞬,随即又恢复疯癫,拍着二人的肩膀笑)是你们啊!我的老朋友!你们来艾尔西诺,是自愿的,还是被人请来的?
罗森格兰兹:(略显尴尬)自然是自愿来看您的。
哈姆雷特:(突然收住笑,声音低沉)别骗我了。国王和王后派你们来,是想探我的底吧?没关系,我什么也不会说——除非你们陪我看一场戏。
克劳狄斯:(趁机插话)看戏?哈姆雷特,你想看什么戏?朕立刻让人安排。
哈姆雷特:(眼睛亮起来,语气兴奋)我要请一群戏子来,演一出《贡扎加之死》。里面讲一个国王被弟弟毒死,弟弟又娶了王后——多有趣的故事啊!
乔特鲁德:(皱眉)哈姆雷特,怎么看这种阴沉的戏?
哈姆雷特:(转向乔特鲁德,声音又变得冰冷)阴沉?母亲,有些事比戏更阴沉,只是您不愿意看罢了。
旁白:波洛涅斯凑到克劳狄斯耳边低语,克劳狄斯点头,随即露出笑容
克劳狄斯:好,朕准了。明天就让戏子进宫,你好好看戏。
哈姆雷特:(鞠躬,语气带着嘲讽的恭敬)谢陛下恩典。那我先告退了——我要去给戏子们写几句台词,保证比原剧更精彩。
旁白:哈姆雷特的脚步声踉跄着离开,嘴里又开始哼起不成调的歌谣。大厅内,克劳狄斯与波洛涅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波洛涅斯:陛下,他要演戏,说不定能看出他疯癫的真相。
克劳狄斯:(眼神深沉)不管是真是假,明天的戏,我们都得好好看。
——第二幕剧终——
第三幕
第一场 城堡大厅
旁白:宫廷里,新王克劳狄斯、王后乔特鲁德、御前大臣波洛涅斯、王子哈姆雷特、波洛涅斯的女儿奥菲利娅在说话。
音效:宫廷地毯的轻柔摩擦声、窗外落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远处钟楼的滴答声(缓慢沉重,烘托紧张气氛)
克劳狄斯:(声音压得极低,指尖攥着王座扶手)波洛涅斯,你确定这样能试探出他的心思?
波洛涅斯:(躬身凑近,苍老的声音带着笃定)陛下放心,臣已安排奥菲利娅在花园等候,哈姆雷特定会过去。我们躲在帘后,听他们说话,便能知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乔特鲁德:(语气带着一丝不安)若是伤了哈姆雷特的心……
克劳狄斯:(打断王后)为了丹麦的安稳,只能如此。让奥菲利娅过去吧。
旁白:奥菲利娅的脚步声轻得像羽毛,她捧着一本诗集,站在大厅通往花园的拱门下。哈姆雷特的迈步由远及近,步伐缓慢,带着若有若无的迟疑。
哈姆雷特:(突然停步,声音低沉沙哑)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奥菲利娅(浑身一颤):殿下……
哈姆雷特:(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直视奥菲利娅)你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奥菲利娅:(声音发颤,递出诗集)殿下,这是您以前送我的书,我还给您。还有您的礼物,也一并……
哈姆雷特:(突然狂笑,伸手打掉诗集,纸张散落一地)礼物?我送过你什么?我记得我从未爱过你!爱情是什么?是毒药,是谎言,是魔鬼的诱饵!
奥菲利娅:(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殿下,您怎么会这样说?您以前不是这样的……
哈姆雷特:(突然收住笑,语气冰冷刺骨)你父亲在哪?
奥菲利娅:(慌乱低头)他……他在家中。
哈姆雷特:(逼近一步,声音带着嘲讽)在家?我看是躲在某个角落,像老鼠一样偷听吧!告诉你,奥菲利娅,别再痴心妄想,也别让你父亲再来烦我——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旁白:躲在帘后的波洛涅斯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出声,被克劳狄斯按住。哈姆雷特看了一眼颤抖的奥菲利娅,转身大步离开,脚步声决绝。奥菲利娅蹲下身,捡拾散落的书页,哭声渐响。
波洛涅斯:(掀帘走出,心疼地扶起女儿)陛下您看见了吧!他不是疯了是什么?连心爱的姑娘都这样对待!
克劳狄斯:(眼神深沉,语气凝重)不对……他的话里藏着锋芒,不像是真疯。传我的命令,准备船只,送他去英国——留在艾尔西诺,迟早是个祸患。
第三幕
第二场
旁白:城堡宴会厅(戏中戏现场),克劳狄斯、乔特鲁德、哈姆雷特、波洛涅斯、奥菲利娅、戏子甲(饰演老王)、戏子乙(饰演毒杀者)、戏子丙(饰演王后)
音效:管弦乐声(欢快开场,渐转低沉)、观众席的轻笑声(随后骤然安静)、戏台上的道具碰撞声
旁白:宴会厅中央搭起小戏台,戏子们身着古装登场。哈姆雷特坐在角落,眼神紧盯着克劳狄斯的背影;奥菲利娅坐在王后身边,仍带着泪痕。
戏子甲:(饰演老王,声音洪亮)今日天气晴好,朕心甚悦。爱后,随朕到花园休憩片刻?
戏子丙:(饰演王后,温柔应声)遵陛下旨意。
旁白:戏子甲与戏子丙走下台,戏子乙(饰演毒杀者)鬼鬼祟祟登场,手中握着一个陶罐。他趁戏子甲熟睡时,将罐中液体倒入其耳中,戏子甲抽搐着倒地。
戏子乙:(面对观众,语气得意)国王已死,王后终将是我的,王位也终将是我的!
旁白:此时,克劳狄斯猛地站起身,酒杯摔在地上发出脆响,脸色惨白。
克劳狄斯:(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停!这戏不准再演了!来人,把戏子们赶出去!
旁白:侍从们匆忙上前,管弦乐戛然而止,戏子们慌乱退场。哈姆雷特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哈姆雷特:陛下怎么了?这戏才刚到精彩处,您怎么就不高兴了?
乔特鲁德:(脸色也不好看)哈姆雷特,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让戏子演这种戏?
哈姆雷特:(转向乔特鲁德,语气带着挑衅)过分?母亲,这只是一出戏而已。难道您从戏里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旁白:看到情况不妙,波洛涅斯连忙上前打圆场。
波洛涅斯:陛下,王后,殿下许是一时兴起。不如先让王后回寝宫歇息,陛下也平复一下心绪?
克劳狄斯:(深吸一口气,眼神阴鸷)好。哈姆雷特,你稍后到王后寝宫去,好好劝劝她。波洛涅斯,你先去王后寝宫躲着,听听他们母子说什么。
旁白:克劳狄斯拂袖而去,乔特鲁德也带着怒气离开。哈姆雷特站在原地,眼神闪烁,低声自语。
哈姆雷特:他果然心虚了!父亲的鬼魂没有骗我,克劳狄斯就是凶手!
音效:脚步声向王后寝宫方向走去,带着决绝的沉重
第三幕
第三场
旁白:城堡走廊(克劳狄斯密室外)
克劳狄斯跪在密室前的十字架下,双手合十,声音颤抖着忏悔。
音效:祈祷声(低沉模糊)、盔甲摩擦声(哈姆雷特手持剑,脚步轻缓)、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克劳狄斯:上帝啊,我犯下了弑兄的罪孽,夺取了他的王位和妻子。我想忏悔,却舍不得手中的权力;我想赎罪,却不知如何才能洗净鲜血……
旁白:哈姆雷特手持长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尽头,剑尖直指克劳狄斯的后背。他停顿片刻,低声自语。
哈姆雷特:他正在祈祷,若是此时杀了他,他的灵魂会升入天堂。不行,我不能让他这样轻松赎罪!我要等他在罪恶中狂欢时,再送他下地狱,让他的灵魂永世不得安宁!
旁白:哈姆雷特缓缓收回长剑,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脚步声渐远。克劳狄斯似有察觉,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他松了口气,继续祈祷,却难掩眼中的慌乱。
——第三幕剧终——
第四幕
第一场
旁白:王后寝宫,乔特鲁德(王后)、克劳狄斯(新王)看着波洛涅斯的尸体,乔特鲁德瘫坐在床边,双手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和惊悸。
音效:衣料撕扯声(余音未散)、王后急促的喘息声、门轴被猛地撞开的吱呀声、侍卫盔甲的沉重摩擦声
乔特鲁德:天啊……他真的疯了!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我从没见过那样可怕的眼神!
旁白:克劳狄斯带着侍卫冲进寝宫,脚步声沉重如擂鼓,他一眼瞥见帘后波洛涅斯的尸体,旁边的帷幕还在微微晃动。
克劳狄斯:(声音骤然紧绷,上前半步)王后!发生了什么?这是谁?
乔特鲁德:(猛地抬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是波洛涅斯!哈姆雷特刚才冲进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以为帘后是你,一剑刺了过去……他说我背叛父亲,说我不配做母亲,他眼里全是恨!
克劳狄斯:(眉头紧锁,指尖用力按在额角,转向侍卫)把尸体抬下去,不许声张!这要是传出去,丹麦的颜面就彻底没了。
旁白:侍卫上前拖走波洛涅斯的尸体,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沉闷刺耳。克劳狄斯扶着乔特鲁德起身,语气沉得像铅。
克劳狄斯:他不是疯,是狠。连无辜的人都敢杀,留着他迟早会杀了我们。传我的命令,立刻备船,就说派他去英国和谈——等他到了英国,自然有人替我们除掉他。
第四幕
第二场
旁白:城堡地牢外走廊,站着哈姆雷特的旧友罗森格兰兹和吉尔登斯通。他们是奉克劳狄斯之命而来的。哈姆雷特被侍卫押着走在走廊上,衣袍上还沾着淡淡的血迹,他神态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音效: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哈姆雷特被轻缚)、脚步声在石廊中回荡的空旷回声、远处地牢铁门的吱呀声
罗森格兰兹:(快步上前,语气带着刻意的关切)哈姆雷特殿下,您没事吧?国王陛下很担心您,让我们来接您去见他。
哈姆雷特:(停下脚步,眼神扫过二人,嘴角勾起嘲讽)担心我?还是担心我没被你们看好,跑了?你们来艾尔西诺的那天,我就知道你们是他的猎犬——现在,猎犬要把猎物送到哪去?
吉尔登斯通:(脸色微变,避开哈姆雷特的目光)殿下说笑了,国王是要派您去英国,处理两国的重要事务。
哈姆雷特:(突然笑出声,声音在石廊中撞出回音)重要事务?是处理掉我这个“麻烦”吧。不过没关系,我倒要看看,英国的海风能不能吹醒一些人的糊涂账。
旁白:侍卫推了哈姆雷特一把,他踉跄了一下,却依旧笑着往前走。罗森格兰兹与吉尔登斯通对视一眼,紧随其后,脚步声里藏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第四幕
第五场 奥菲利娅的疯癫
旁白:花园里,克劳狄斯和乔特鲁德神色凝重,看着疯了的奥菲利娅,披散着头发,裙摆上沾着泥土和草屑,手里攥着一束野花,一边走一边哼唱着不成调的歌谣
音效:枯枝被踩断的脆响(奥菲利娅在花园中徘徊)、花瓣飘落的轻响、奥菲利娅断断续续的哼唱声(凄婉破碎)
奥菲利娅:(唱着,声音忽高忽低,带着哭腔)玫瑰花是爱情,紫罗兰是忠诚……可爱情枯了,忠诚也死了,就像我父亲,躺在冰冷的地上,再也不会叫我的名字了……
乔特鲁德:(声音发颤,伸手想去扶她)奥菲利娅,别在这儿吹风,跟我回房好不好?
奥菲利娅:(猛地转身,把花递到乔特鲁德面前,眼神涣散)王后娘娘,这花给您。它叫“忘忧花”,您戴上它,就不会再想那些伤心事了——就像我,不想哈姆雷特,不想父亲,就不会疼了。
克劳狄斯:(低声对乔特鲁德说)她是真疯了,波洛涅斯的死和哈姆雷特的离开,把她逼垮了。派人看着她,别出什么意外。
旁白:奥菲利娅又转身走向花园深处,哼唱声越来越远,混着风声,像一声破碎的叹息。乔特鲁德望着她的背影,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第四幕
第六场 哈姆雷特的信
音效:信纸展开的沙沙声、侍臣急促的脚步声、窗外雷雨将至的闷雷声
旁白:侍臣手持一封沾着海水的信,冲进大厅,单膝跪地,交给克劳狄斯和乔特鲁德。
侍臣:陛下!王后!是哈姆雷特殿下的信!他乘坐的船遇到了海盗,他被海盗掳走了,现在正在返回丹麦的路上!
克劳狄斯:(猛地站起身,一把夺过信,手指因用力而发白)什么?海盗?他怎么会活着回来!
旁白:克劳狄斯展开信纸,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沉。乔特鲁德凑上前,声音带着不安。
乔特鲁德:他信里说什么?他还好吗?
克劳狄斯:(把信扔在桌上,语气阴鸷)他好得很!还说要亲自回来“谢”我派他去英国。这个孽障,连海盗都没能除掉他——看来,我得亲自安排一场“欢迎宴”了。
旁白:闷雷声从远处传来,大厅里的烛火猛地晃动了一下,映得克劳狄斯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
——第四幕剧终——
第五幕
第一场 城堡外墓地
人物:哈姆雷特、霍拉旭、掘墓人、雷欧提斯(波洛涅斯之子)
音效:铁锹铲土的闷响(持续不断)、泥土落在棺木上的沙沙声、乌鸦的嘶哑叫声、风吹过墓碑的呜咽声
旁白:城堡外的墓地,掘墓人光着脚,一边用铁锹挖着土,一边哼着粗鄙的歌谣。哈姆雷特与霍拉旭站在墓地边缘,看着散落的骷髅头骨,神色凝重。
掘墓人:(举起一个头骨,对着它说话)你这家伙,生前说不定是个大臣呢!当年捧着架子训人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会被我挖出来当垫脚的吧?
哈姆雷特:(走上前,声音低沉)老人家,这墓是给谁挖的?
掘墓人:(头也不抬)还能是谁?波洛涅斯大人的女儿,奥菲利娅小姐——听说疯疯癫癫掉河里淹死了,可怜哟。
旁白:哈姆雷特猛地攥紧拳头,霍拉旭连忙扶住他。此时,远处传来送葬队伍的哀乐,雷欧提斯一身黑衣,扶着奥菲利娅的棺木,脚步踉跄地走来)
雷欧提斯:(扑在棺木上,声音撕心裂肺)奥菲利娅!我的妹妹!他们怎么敢这样草草埋了你?是哈姆雷特!是他杀了父亲,逼疯了你!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哈姆雷特:(从阴影中走出,眼神锐利)雷欧提斯,你别在这装模作样!奥菲利娅的死,我有责任,但真正的凶手不是我!
雷欧提斯:(猛地起身,扑向哈姆雷特)我杀了你!
旁白:两人扭打在一起,铁锹倒地发出脆响,掘墓人吓得躲到墓碑后。霍拉旭连忙拉开二人,雷欧提斯盯着哈姆雷特,眼里全是血丝。
第五幕
第二场 城堡宴会厅(御前决斗现场)
人物:克劳狄斯(新王)、乔特鲁德(王后)、哈姆雷特、雷欧提斯、霍拉旭、侍臣
音效:剑器碰撞的清脆声响、观众席的窃窃私语声、酒杯倒酒的汩汩声、王后倒地的闷响
旁白:宴会厅中央铺着红地毯,克劳狄斯坐在王座上,嘴角挂着虚伪的笑。哈姆雷特与雷欧提斯手持长剑对立,剑鞘上镶嵌的宝石在烛火下闪着冷光。
克劳狄斯、:(举起酒杯)各位大人,今日是哈姆雷特殿下与雷欧提斯先生的友谊决斗,无论输赢,都是丹麦的荣耀。来,为他们干杯!
旁白:决斗开始,长剑碰撞声密集如雨。前几个回合,哈姆雷特步步退让,雷欧提斯却招招致命——他的剑刃早已被克劳狄斯涂上剧毒,剑柄里还藏着毒酒。
乔特鲁德:(看着紧张,端起桌上一杯酒)哈姆雷特,我的儿!喝口酒歇歇!
克劳狄斯:(突然出声阻止)别喝!那是……
旁白:话未说完,乔特鲁德已将酒一饮而尽。此时,雷欧提斯趁哈姆雷特分神,用毒剑刺中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哈姆雷特的衣袍。
哈姆雷特:(察觉不对,反手夺过雷欧提斯的剑,刺向他的胸膛)你剑上有毒!
旁白:雷欧提斯倒在地上,看着自己渗血的伤口,突然笑了起来。
雷欧提斯:有毒的何止是剑!王后喝的酒,也是陛下准备的毒酒!哈姆雷特,我们都被他算计了!
旁白:乔特鲁德突然捂住胸口,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
乔特鲁德:哈姆雷特……酒里……有毒……
旁白:哈姆雷特看着母亲倒地,又看向惊慌失措的克劳狄斯,眼神瞬间燃起怒火。他抓起地上的毒酒,冲到克劳狄斯面前。
哈姆雷特:你这个弑兄娶嫂的凶手!这杯酒,还给你!
旁白:他捏住克劳狄斯的下巴,将毒酒灌了进去,随即用毒剑刺穿他的心脏。克劳狄斯挣扎了几下,倒在王座前,鲜血染红了地毯。
第五幕
第二场 城堡宴会厅(终局)
人物:哈姆雷特、霍拉旭、雷欧提斯(濒死)
音效:剑落地的脆响、哈姆雷特的喘息声、雷欧提斯的最后遗言、远处传来的军队脚步声
旁白:雷欧提斯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看着哈姆雷特。
雷欧提斯:哈姆雷特……我原谅你了……是克劳狄斯挑唆我……你快……快找解药……
旁白:雷欧提斯说完,头一歪,没了气息。哈姆雷特的视线开始模糊,他靠在柱子上,看向霍拉旭。
哈姆雷特:霍拉旭……别难过……这出戏,终于要落幕了。你要活下去,把这一切告诉世人……让他们知道真相……
旁白:此时,远处传来军队的脚步声——挪威王子福丁布拉斯率军攻占了艾尔西诺。哈姆雷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向福丁布拉斯的方向。
哈姆雷特:丹麦的王位……就交给……福丁布拉斯……
旁白:他的手无力垂下,身体滑落在地。霍拉旭跪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身体,泪水落在哈姆雷特的脸上。
霍拉旭:殿下!殿下!
旁白:福丁布拉斯率军冲进大厅,看着满地的尸体,神色凝重。他走到哈姆雷特身边,缓缓摘下头盔。
福丁布拉斯:把这位王子厚葬吧。他的故事,会成为丹麦最悲壮的传说。
(音效:军队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哀乐声再次响起,与风吹过城堡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渐弱,渐远)
——全剧终——
原著:
编剧: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