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水胡氏总祠重光典礼记
作者:胡斋敏
修水胡氏总祠修缮得好,外表给人一种美的感受,飞檐的牌坊,高度集中了殿宇的形象。中间是总祠,左边是六房祠,右边是敦本书院。大小飞檐,气势磅礴,凝结并象征着祖祠具有偌大的胸襟,几万丁的总祠,容纳了十房的规模,好不气派。
十月3日,是六房主事的修水胡氏总祠重光典礼,十房都参与了典礼大会。六房主事经兵要求七点前到达,我一早便骑电动车,赶在七点几分到达了。
在进祠的入口处,看到带红袖的工作人员,早在路口拦着车辆,我也识趣在外场停车。由小马路进,见总祠前,早摆着很多长桌,一字排开,分两边摆放。一二四五七,六房,事主左边;右边八九十,三房,唯有三房,满满桌摆一大边,甚是热闹。
我不吃肉,早早在街上买了两个包子吃了,见本六房没来,就在各处转了转。左边和右边都有厨师在协力工作,右边还有很多人端了粉在吃。碰见熟人,他说,那儿有吃的,我也跟着进去。果然见有几大盆摆在房中,大家就旁边拿了碗筷,就扛上了。后来,知道是水油煮的,我也弄了一小碗。
其他房都在做事,快到七点半了,六房却没到。我赶紧去了六房,见早集了许多车辆和人在那里,主事见了我,说来了好,分八个人开票。其中一人正在说着,我们六房人才济济,一块匾也不好好规划。说本应该是源远流长之类,我听着不知头尾。后才见着用红布裹着的匾“物华天宝”,我当时的感觉是,并不失六房风气。不拘一格,百花怒放,才显春天特色,何必拘泥些小?
我们一行人,抬着匾,敲锣打鼓,舞着龙灯,鞭炮声声向总祠集结。送上匾,在铺满团蒲的地上,在族首领引下,向先祖行着拜礼,表达了崇敬和荣耀的心情。
后面看到,源远流长,之类源源送上台,挤满台一边。为人腾地,我们迅速来到祠堂前长桌边,开始做事了。八人只有一张桌子,刚能容两人开票,没人分派,便有两人坐上去了。辉明眼光看着旁桌,一边小心地开着票,一边自己收钱,一人顶俩;益文开票,另一个旁座收钱。维丰和练九夫妇便加入了分装礼品之中,我在一旁无事,也就拿礼品分发了。辉明开票,明细令人折服,某某人其女婿,都分明记载。我看到钱数额多到二千,少的二百不等,忙忙碌碌,7人均未离开片刻,各司其职,不是指派,而是自愿,汗水滴下而不顾,始终如一。其中,我见证有其他房在此留步询问,也有他房款收其中,概如一家庭。右边三房那边,也把我们分装好的礼品拿过去发了。
其间,送匾的队伍,更是多彩缤纷,色分红,黄,白,蓝组队;舞分狮,龙,大鼓,花扇分演。那舞狮的,两人骑立,何等高大的身形,向人展现立狮的雄姿和笑意。旁边的收款人提示,为莫天采呀!底下那人双脚发抖,一步一顿,缓缓步来,大汗淋漓,只为一搏。在这时,我方才觉到,这不就是祖先的意志在后人身上微妙振发吗?
接近三个钟头,我们的工作不忙了。我便抽身再转了一圈。看到穿一身红衣的邻居雪春,五十多岁却像二十多岁的姑娘,原来她是参加舞蹈节目的成员。再发现我儿子和孙子也来了,我到工作处拿了水给他们,就又去转了转。发现在殿宇左边,另有两个连续帐篷,很大的空间,钻进去,其间竟挤满了好几百人。更左是一个临时搭的戏台,戏台很大,几乎与操场等宽,挂着以胡氏总祠背景的大幕,上面用大字写着“修水胡氏总祠重光庆祝典礼”字样,台上正有代表在讲话。我耳背,听不清,便离开了此地。
见有人在展开另一大帐篷,人手不够,我便加入其中,有人说我帮了倒忙,我才意识到,要看清了再帮。后来举集体之力,把整个大帐篷举到右边一远地,做成筵席大棚。
后来六房主事指示我们在戏台前右列开筵,正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戏。开饭前,我看到有瓶装豆汁(水),拿了瓶去盛。见一老年人,背直不起,弯着立在一旁,手持勺。见我要勺,没给勺,却给盛了一瓶。我们一桌就吃起了豆汁,又解饥又解渴,一举两得。一来二去,瓶空了,再去盛。老人忙说,吃完了?便给我浇了一勺,便停手了,我只好拿上桌。后来,没了,我又去。老人说,吃完了?便把瓶收走了。我知道他意,是要保证所有桌都有吃,才这样坚持,只好放弃再要。后来,我看到又来了豆汁,是一个姑娘用车载来的,当我看到主事人经兵,用瓶去盛时,好说歹说,也只讨着一勺,我就没再去讨没趣。
我拿了饭碗,去寻找饭吃。还好,在右边一下就寻着了,里面有饭勺,有人看着我盛饭,没说我。我便到左边去打菜,因我吃豆汁时,瞄到那厨师在太阳底下,露天炒菜,一炒下去,不知费了多大劲,相信他的功夫了得,想一饱福眼。
我端着饭,说师傅好,我不吃肉可有菜吃?师傅说,这样不行,都像你这样,那不乱了套?我不听他的,只管打开着盛菜盆桶的盖,在那等着开盘的男女师傅,都在盯着我,我也不稍一顾。可看了七八处,每盆都不是素菜,我自言自语道,菜越好,我反倒要吃光饭了,在众人不解之下,离开了。
在宗祠里,吃光饭我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清明前祭祖时,我就吃过了一次。那次,连饭都被按着不准勺,是我推开他们的手,坚持说,我没有菜吃,只吃光饭,才无奈地松手让我勺了一碗,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我感到,宗祠的饭,再是光饭我也乐意,所以这次也不例外。满桌人,看我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我才有机会左转落座一心看戏了。
我最先看的节目是鼓声,一通鼓,二通鼓,三通鼓,鼓响处是声音的震撼,连连十通鼓,天惊地动,不断连着叫声,山河也为之震。还有旗舞,一面五星红旗,挥动向前,引领众舞方向,红旗指处,众目注视,冲锋陷阵,躬步倾下,在所不辞,似钢铁洪流,一往无前。……还有黄梅戏,双人众舞,花舞都是趣味横生,在宗祠里不但能感受到胡氏血脉的荣耀,还能让人领略到人间戏艺的真实感受,真是快慰极了。
胡斋敏,男,出生于1955年3月。江西省九江市修水县白岭镇中学,大专,中教高级,退休教师,1985年江西省优秀教师。教学专注,实 践深刻。最近开始写作,有散文,诗歌及教学回忆、论文等创作。《世界文学》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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