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裂痕加剧 父女离心
沈玉奴与陈望的隐秘合作,虽未宣之于口,但其带来的效果却逐渐显现。沈家几批紧要货物在漕帮势力范围内的运输变得顺畅,而陈望那边也通过沈玉奴的渠道,避开了一些官府的刁难。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沈万山安插在沈玉奴身边的一些旧人,隐约察觉到了大小姐与龙潭镇那边的异常联系。
沈万山书房内,烛火摇曳。他面色阴沉地看着手中一份密报,上面罗列了沈玉奴近期几项“越权”决策以及与某些“身份不明”商号的往来。
“玉奴,你近来与那望孚商行,似乎走得颇近?”沈万山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沉重的压力。
沈玉奴心头一紧,但面上依旧平静:“父亲,望孚商行货源充足,价格公道,女儿只是正常生意往来,为家族开源节流罢了。”
“正常生意往来?”沈万山冷哼一声,将密报拍在桌上,“那陈望是什么人?是与我沈家势同水火的仇敌!是害死王德、让我沈家颜面扫地的元凶!你与他往来,将沈家祖训置于何地?将为父的颜面置于何地!”
沈玉奴抬起头,目光直视父亲,带着一丝倔强:“父亲,商场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今李瑾与海沙帮虎视眈眈,沈家内外交困,若一味固守陈规,只会坐以待毙。与望孚合作,是当下对沈家最有利的选择!”
“荒谬!”沈万山勃然大怒,“我沈家百年基业,岂能依靠仇敌苟延残喘!你这是在引狼入室!从今日起,断绝与望孚商行的一切往来!否则,你这管家之权,便交出来吧!”
父女二人针锋相对,气氛降至冰点。沈玉奴看着父亲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心中一片冰凉。她知道,父亲已被旧怨和面子蒙蔽了双眼,看不到沈家真正的危机。
“父亲既如此说,女儿无话可说。但女儿所为,问心无愧,皆是为了沈家。”沈玉奴屈膝一礼,不再多言,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孤寂。
沈万山望着女儿离去的方向,胸口剧烈起伏,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愤怒涌上心头。他感到,这个女儿,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第五十章 李瑾毒计 一石二鸟
沈家父女失和的消息,很快便通过眼线传到了李瑾耳中。他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容。
“好!好一个沈玉奴!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李瑾对身旁新招揽的谋士,一个名叫阴九的枯瘦老者说道,“先生,如今沈万山与沈玉奴父女离心,正是我们的机会!”
阴九捻着山羊胡,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公子所言极是。沈玉奴与陈望暗通款曲,此乃我等手中利器。若能巧妙利用,或可一石二鸟,同时重创沈家与漕帮。”
“哦?先生有何妙计?”
“沈玉奴不是倚重那望孚商行吗?我们便从这里下手。”阴九阴恻恻地笑道,“我们可以伪造一批与望孚商行往来密切的书信,内容嘛……自然是沈玉奴向陈望泄露沈家商业机密,甚至……勾结外人,意图架空其父,篡夺家产!然后将这些‘证据’,‘不经意’地送到沈万山手中。以沈万山如今对女儿的猜忌,必然深信不疑,盛怒之下,定会严惩沈玉奴,甚至可能将其软禁乃至逐出家门!”
李瑾眼睛一亮:“此计甚妙!那陈望那边呢?”
“沈玉奴失势,与望孚的合作自然中断。更重要的是,”阴九压低声音,“我们可以在伪造的信中,暗示陈望许诺帮助沈玉奴夺权,并索要沈家核心的织造秘方作为回报。届时,我们再将消息散播出去,沈家上下必对陈望恨之入骨,漕帮也会因此与沈家彻底决裂,陷入孤立!而我们,则可坐收渔翁之利!”
“哈哈哈!好!一石二鸟!先生真乃吾之子房!”李瑾抚掌大笑,眼中满是狠毒与得意,“立刻去办!我要让沈玉奴和陈望,永无翻身之日!”
第五十一章 东窗事发 玉奴被囚
数日后,一封装帧精美、火漆封印的信函,被神秘人送到了沈万山的书案上。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
沈万山疑惑地拆开,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随即转为铁青,最后是滔天的怒火!信中的字迹,模仿得与沈玉奴一般无二,内容更是触目惊心!信中,“沈玉奴”向“陈望”详细透露了沈家下一季的主打花色和定价策略,抱怨其父沈万山顽固不化,阻碍沈家发展,并恳求“陈望”相助,许诺事成之后,以沈家核心的“天工织谱”相赠……
“逆女!逆女!!!”沈万山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他想起女儿近日的种种“反常”,想起她为望孚商行辩护的言辞,所有的猜忌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来人!把大小姐给我叫来!”他嘶声怒吼。
沈玉奴很快被唤来,尚未弄清情况,便被沈万山劈头盖脸一顿怒斥,并将那封揉皱的信掷到她面前。
“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我沈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吃里扒外、勾结仇敌、意图篡位的逆女!”
沈玉奴捡起信纸,展开一看,脸色瞬间煞白。她立刻意识到这是陷害!是极其恶毒的伪造!
“父亲!这是诬陷!女儿从未写过此信!这定是李瑾的奸计,欲离间我父女,毁我沈家!”沈玉奴急声辩解,声音因愤怒和委屈而颤抖。
“诬陷?奸计?”沈万山根本听不进去,他指着信上的字迹,“这字迹难道也是假的?!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来人!将大小姐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收回所有账册钥匙,府中一切事务,暂由二房打理!”
立刻有几名健仆上前,不由分说,便要带走沈玉奴。
“父亲!您不能这样!这是圈套!”沈玉奴挣扎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看着父亲那绝情而愤怒的脸,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悲凉。
云翠想上前求情,也被粗暴地推开。
最终,沈玉奴被强行带离,软禁在了自己的绣楼之中,与外界的联系被彻底切断。曾经在沈家叱咤风云的大小姐,转眼间便成了阶下之囚。
第五十二章 谣言四起 众口铄金
沈玉奴被软禁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了沈府,继而扩散到整个江宁城。与此同时,关于她“勾结外敌、泄露机密、意图篡权”的种种谣言,也开始在市井间疯狂传播。
李瑾和阴九动用了一切力量,添油加醋,将沈玉奴描绘成一个为了情郎和权力,不惜背叛家族、出卖祖业的蛇蝎女子。而那个“情郎”,自然直指陈望。
“听说了吗?沈家大小姐早就和那个漕帮的陈望勾搭上了!”
“为了帮那个小白脸,把自家老底都透露出去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冰清玉洁,没想到如此不堪!”
“沈老爷真是可怜,被亲生女儿如此算计……”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原本对沈玉奴改革心存不满的沈家各房,此刻更是落井下石,纷纷向沈万山进言,要求严惩沈玉奴,以正家法。沈家内部,支持沈玉奴的声音被彻底压制下去。
望孚商行也受到了波及。一些原本与商行有合作的店铺,因惧怕流言和沈家、布政使司的报复,开始找借口减少甚至终止合作。商行的生意受到了一定影响。
陈望在龙潭镇得知沈玉奴被软禁和市面上的流言后,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不用想也知道,这必然是李瑾的毒计!
他既愤怒于李瑾的卑鄙无耻,更担忧沈玉奴的处境。那个骄傲、聪慧、多次在危难中向他伸出援手的女子,如今身陷囹圄,名誉扫地,该是何等绝望!
“李瑾……你找死!”陈望眼中杀机毕露。他知道,必须尽快想办法破局,否则沈玉奴危矣,他自己的商行也将面临更大的危机。
第五十三章 暗夜营救 孤注一掷
沈玉奴被软禁在摘星楼,内外隔绝,形同囚徒。往日的仆从大多被调离或疏远,只有云翠凭借机警和对地形的熟悉,还能偶尔避开守卫,偷偷送来一些食物和简短的外部消息。
从云翠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沈玉奴得知了外面愈演愈烈的谣言,也知道了父亲沈万山对此深信不疑,甚至有意将她送往城外的家庵“静养思过”,这几乎等同于永久放逐。她心中一片冰冷,知道家族已无自己容身之地。
同时,她也得知陈望的望孚商行受到了牵连。一种强烈的冲动在她心中升起——她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连累陈望!她必须离开沈家,必须揭穿李瑾的阴谋!
然而,摘星楼守卫森严,她一个弱女子,如何逃脱?
就在她苦思无策之际,云翠在一次偷偷送饭时,塞给她一个小小的蜡丸。沈玉奴捏碎蜡丸,里面是一张卷得极细的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今夜子时。”
没有署名,但那熟悉的、力透纸背的笔迹,让沈玉奴瞬间认出了是谁!是陈望!他竟然要冒险救她!
沈玉奴的心猛地一跳,既有绝处逢生的悸动,又有深深的担忧。沈府戒备森严,此举无异于龙潭虎穴,一旦失败,陈望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她没有选择。留下,只有身败名裂、被家族抛弃这一条路。逃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还有揭穿阴谋、报仇雪恨的机会!
她将纸条吞入腹中,对云翠微微颔首。主仆二人,开始为今夜的行动,做最后的准备。
第五十四章 月夜潜行 九死一生
子时将至,沈府一片寂静,唯有巡夜护卫的脚步声和更夫的梆子声偶尔响起。摘星楼更是被重点看守,楼下院中至少有四名护卫值守。
沈玉奴换上了一身云翠不知从何处弄来的深色粗布衣裙,将长发紧紧束起,脸上也抹了些锅底灰。她心跳如鼓,紧张地等待着信号。
忽然,沈府西北角的方向,隐隐传来一阵喧哗和火光!
“走水了!库房走水了!”呼喊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摘星楼下的护卫一阵骚动,领头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分派了两人前去查看情况。
就在剩下的两名护卫注意力被吸引的刹那,一条黑影如同狸猫般,从摘星楼侧后方一棵紧挨着围墙的大树上悄无声息地滑下,精准地落在了二楼沈玉奴闺房外的露台栏杆上!正是陈望!
他早已通过云翠摸清了沈府的守卫布置和换岗时间,并选择了这条最危险却也最出人意料的路线。那场“火灾”,自然也是他派人制造的混乱。
陈望用匕首轻轻撬开窗栓,闪身而入。黑暗中,他看到了那个蜷缩在床角、穿着粗布衣裙却依旧难掩清丽轮廓的身影。
“走!”没有多余的话语,陈望拉起沈玉奴冰冷的手,便欲从原路返回。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上露台栏杆,准备借助绳索滑下时,楼下那名护卫头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抬头望来!
“什么人!”厉喝声划破夜空!
“被发现了!快走!”陈望当机立断,揽住沈玉奴的腰,顺着预先固定好的绳索,急速向楼下滑去!
“有贼人!大小姐被劫了!快追!”护卫头目大惊失色,一边怒吼着,一边带着剩余那名护卫冲了上来,同时吹响了示警的哨子!
霎时间,整个沈府被惊动!锣声四起,火把通明,无数护卫从四面八方涌向摘星楼!
陈望带着沈玉奴落地,毫不停留,向着预定的撤离路线——后花园的角门狂奔!身后,是越来越多的追兵和呼啸而来的箭矢!
沈玉奴紧紧跟着陈望,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和坚定,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和追兵的呐喊,心中充满了恐惧,却也有一种奇异的、挣脱牢笼的快意。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与沈家,已恩断义绝!
第五十五章 绝处逢生 漕帮庇护
沈府后花园,地形复杂,假山亭榭,林木丛生。陈望对此早已烂熟于心,带着沈玉奴在黑暗中穿梭,巧妙地利用地形躲避着追兵。
然而,追兵越来越多,呼喊声、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眼看就要被合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角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惨叫声!紧接着,角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只见赵铁山手持鬼头大刀,浑身浴血,如同煞神般立在门口,他身后是数十名漕帮精锐弟兄!
“小子!这边!”赵铁山声若洪钟!
陈望精神一振,拉着沈玉奴奋力冲向角门!
“拦住他们!格杀勿论!”身后传来沈万山气急败坏的咆哮声,他亲自带着大批护卫追了上来。
“老子看谁敢!”赵铁山怒吼一声,手中大刀一挥,漕帮弟兄立刻结成阵势,死死堵住角门,与追来的沈家护卫战作一团!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陈望趁机带着沈玉奴冲出角门,门外早已备好快马。他先将沈玉奴托上马背,随即自己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骏马嘶鸣着,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入茫茫夜色之中!
身后,沈府方向的厮杀声和怒吼声渐渐远去。
沈玉奴紧紧抱着陈望的腰,将脸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感受着风驰电掣的速度和劫后余生的悸动。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陈望的衣襟。
这一次,她是真的离开了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以一种决绝而惨烈的方式。
第五十六章 新的起点 风雨同舟
快马一路狂奔,直至龙潭镇漕帮据点方才停下。
赵铁山随后也带着弟兄们撤回,虽然有些弟兄挂彩,但无人死亡。他看着从马背上下来的陈望和依旧惊魂未定、衣衫狼狈却难掩绝色的沈玉奴,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小子,你这祸可是越闯越大了!”赵铁山拍了拍陈望的肩膀,语气却并无多少责怪,反而带着几分欣赏,“不过,有种!像老子当年!”
他又看向沈玉奴,拱了拱手:“沈小姐,受惊了。既然来了我漕帮的地盘,就安心住下。沈万山和李瑾的手,还伸不到这里来!”
沈玉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和发髻,对着赵铁山深深一礼,声音虽略带沙哑,却依旧保持着从容:“多谢赵香主救命之恩,玉奴没齿难忘。日后恐要多有叨扰,还望香主海涵。”
“好说好说!”赵铁山哈哈一笑,安排人带沈玉奴下去休息洗漱。
屋内只剩下陈望与赵铁山二人。
“小子,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赵铁山问道。
陈望目光坚定:“李瑾构陷玉奴,此仇必报!沈万山不辨是非,软禁亲女,沈家也已非玉奴容身之地。我要助她揭穿李瑾的阴谋,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赵铁山沉吟片刻:“李瑾和沈万山都不会善罢甘休。你救了沈玉奴,等于彻底与他们撕破脸。往后,明枪暗箭只会更多。”
“我知道。”陈望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锐利如刀,“但这一次,我不会再退。望孚商行是我的根基,漕帮是我的后盾,而玉奴……”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眼神中的意味已然明了。
“好!既然你决定了,老子就陪你疯到底!”赵铁山重重一拍陈望的肩膀,“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这一夜,对陈望和沈玉奴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转折。他们一个彻底脱离了家族的桎梏,一个坚定了复仇与守护的决心。两条原本平行的命运线,在经历了无数的波折与磨难后,终于紧密地交织在了一起,即将共同面对前方更加汹涌的风浪。
(第四十九至五十六章 终)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刘寨人。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汉墨书画院高级院士。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深造。七律《咏寒门志士·三首》荣获第五届“汉墨风雅兰亭杯”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榜眼奖。其军人题材诗词《郭养峰素怀》荣获全国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荣获全国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一万余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又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