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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仲哲著长篇小说《回眸春秋》连载之
第三十二章 辽西地区调查
王干事说完了，大家回头一看，晁喆躺床上好像睡了。
“晁干事给你们开会，还没开完那”邢所长边说边推门进屋。“哎，奇了怪了，你们挺精神，把召开会的人弄迷糊了，什么情况?”
“晁干事也没给我们开会，王干事讲晁干事的‘典故’，把晁干事讲睡了”刘干事说。
“晁干事确实有内秀，这人还不张扬，好小伙子，那得叫醒他吃饭那”邢所长说。
“晁干事，开饭了”李干事叫醒他。
“这咋说的，王干事给我白话睡了，白话完了？”晁喆揉一下眼睛说。
“谁白话了，有没有这个事吧?”王干事笑着问。
“事有，架不住添枝加叶、添油加醋，老给染色呀。王干事，你家里人是不是有搞史记的，也可能有说书的，是吧”晁喆逗趣地说。
“晁干事，真让你说对了。我太爷那辈有一个搞史记的，我四大爷就是说书的”王干事乐着说。
“我就说嘛，有点遗传啊。邢所长来请了，谢谢，走，吃饭去”晁喆说着走出房间。
当晚，晁喆睡在曾经是他和玉红的“洞房”的房间，确实久久难以入睡。回想着他们幸福甜蜜的情景，产生更多的思念。但是，人必须理智地对待现实，身为军人就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此时，儿女情长只能做到拿得起放得下。晁喆在思念中慢慢入睡。
第二天下午，晁喆他们一行五人到达朝阳市。首先，到二零师兄弟部队进行联系，得到兄弟师的大力协助，由他们向相关地方通报。
当晚，二O师的李师长在师招待所设宴招待他们一行，并指示相关部门做好协助，还特别告诉招待所孙所长，晁干事不仅是兄弟师的同志，还是我很喜欢的小老弟，他与这几个干事什么时候到招待所来，不交粮票不收钱，吃住一律免费，要大开绿灯。
饭后，晁喆他们送走了李师长一行。晁喆把四个干事聚在一起，按照地域分配任务，晁喆负责朝阳市及周边乡镇，四个干事一人包一个县，不管调查进行程度如何，腊月二十九晚饭前，到二零师招待所会齐。
“同志们，我们的任务是艰巨和复杂的，是一项新的工作。过去，我们谁也没有接触过，部领导也没有给我们‘灵丹妙药’。但是，他要求我们‘实事求是’，我认为这是根本。我的想法是这样：一是，我们要把党的方针政策在当地贯彻落实情况，人民群众认识拥护的情况了解详细；二是，当地政府，特别是干部与人民群众的关系情况了解清楚；三是人民群众现实的生产、生活情况必须弄明白；四是社会秩序、治安情况、犯罪状况等社会现象都如实反映出来。还有人文地理、重要的山川河流有所记载。所谓的社会调查，就是要把社会各个群体、各个阶层、各类人员的情况深入了解记录下来。同志们，我们下去后，正面的、反面的，好的、差的都如实的记录。我们的方法，就是问、就是听、就是记。原则上不制止、不教育、不表态、不承诺、不分析。‘三个就是、五个不’是我个人意见，我负责其定义的对错，与同志们没有任何责任。只要同志们能在具体实践中发挥运用，大家带回的信息，我们汇总后，就是一个很好的社情调查报告”晁喆讲完之后，请大家畅所欲言。
“晁干事这么一讲，我明白了社会调查的思路，我没有意见，一定按照晁干事的要求去做”五四团的李干事说。
“晁干事指示的具体明确，‘三个就是、五个不’，我一定牢牢把握，坚决完成调查任务”坦克团刘干事表态说。
“我非常同意和赞成‘三个就是、五个不’的清晰表述，晁干事不仅教会我们的调查方法，而且拓展了我们的思路，我一定把我去的地方的情况搞回来”五三团王干事肯定地说。
“‘三个就是、五个不’把部主任实事求是具体化，使我明白了调查的概念，我们这次是调查，不去研究，把调查的结果以报告的格式交由上面或者部门去研究，再根据情况拿出对策。我完全赞同晁干事的意见，完成任务”五二团张干事接着说。
第二天，大家按照晁喆分配的任务赴各地进行调查。
腊月二十九晚饭前，四个干事陆续回到朝阳市二O师招待所，他们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餐后，晁喆和四名干事漫步朝阳市街头。
回到招待所后，晁喆说“几天来，大家都很辛苦，走了很多路，爬了不少山。我已经告诉招待所，明天没有早餐，明天中午饭前，大家愿意睡多长时间自行掌握，午饭后汇报。今天好好休息，祝同志们晚安，回去睡觉”。
“晁干事怎么一点不着急呢”。
“看样子，是胸有成竹”有两个干事议论说。
第二天午饭之后，晁喆把大家聚在一起，晁喆先将朝阳市主要的城镇、街道、农村等各层次的调查情况向大家汇报。
然后，大家把他们各自调查情况一一汇报。
“各位同事，八天来，大家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我感到比较详尽，反映出辽西地区的民情民意、风土民俗、社会状态，内容翔实可信。总之，很好。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就在这里过年。招待所孙所长要代表二O师的首长和同志们陪咱们过年，并为咱们准备了年夜饭。反正主任说可以利用过年放假的时间，我决定，明天下午乘车返回，大家有没有意见?”
大家一致说“没有”。
这顿年夜饭，他们五个人在孙所长和一个炊事员的作陪下，大家频频举杯，互贺新年。晁喆平生第一次喝了三瓶多啤酒。七个人总共喝了一箱半啤酒。
聚餐结束后，晁喆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了。一觉醒来，已经过了午夜，跨入了新的一年。晁喆找了一杯凉茶喝了两口，他到四个干事的房间一看，都已入睡，有的是合衣而睡。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个话一点不假。
晁喆回到房间，趴在床边的桌子上想到爱人玉红。玉红自九月以来已经两次休假，这个春节不可能再回家了。这个新年，她肯定也是一个人在单位过的，也想到了亲人。哎，不想了，对于他来说已经有八个新年没有与亲人团聚过了。
晁喆又喝了一口凉茶，已经没有睡意。他拿出笔和纸，开始思考一会，然后动笔起草《辽西地区社情调查报告》。
拂晓时，晁喆已经写完约四千余字的初稿。困意来了，使他不知不觉地趴在桌子上睡了。
天亮了，四个干事来到晁喆的房间，看到桌子上的《辽西地区社情调查报告》，交头接耳地说：
“晁干事把调查报告写完了，这也太快了”。
“是啊，他昨晚都喝迷糊了，回屋就睡了，啥时候写的呀?”
“看这个样子，他已经写完一会了，困了就又睡了”。
“我分析，晁干事可能后半夜写的。半夜时，我迷迷糊糊觉得有人进了房间，看一下就出去了。我也正要去卫生间，接着看晁干事回到他房间。从这个情况看，他回房间后就动笔了”。
“应该是这个情况，晁干事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是啊，文笔也好，还快。咱们先看看吧”。
“干脆你念念得了”。
“好，辽西地区社情调查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