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粮
于良琪
临清市刘垓子镇中学初三(四)班

清晨五点,玉林家庭农场的鸡叫刚过,李建国就扛着麻袋往村口的收购点走,妻子王丽紧随其后,手里攥着记满农户信息的笔记本。
“张婶,您家这玉米水分刚好,按昨天说的价,五毛二一斤。您看仔细!”李建国把玉米袋搬上磅秤,王丽立刻在本子上记下斤数,指尖沾着的玉米须都没顾上擦。
太阳升到头顶时,收购点堆起了小山似的玉米。王丽蹲在麻袋旁,时不时抓起一把玉米粒翻看,“得挑出霉粒,不然拉去粮站要折价。”李建国则忙着把合格的玉米装上车,汗水顺着脸颊滴在金黄的玉米粒上,映得满车都是暖光。
傍晚收工时,夫妻俩坐在田埂上数着当天的账本。“今天收了两万三千千三百斤,比昨天多了三百斤!”王丽笑着把账本递过去,李建国揉了揉腰,望着远处自家农场的方向:“明早得早点来,听说西坡那片玉米也熟了。”晚风掠过田垄,带着玉米的清香,把夫妻俩的笑声送得很远。
便民小事
清晨六点,某镇便民服务中心的卷闸门刚拉开,民政窗口的张岚就把“今日服务清单”贴在了玻璃上,清单最上面写着“帮王大爷补办残疾证”。她刚泡上的热茶还没冒热气,门口就传来了王建国的拐杖声。
“张同志,我这残疾证丢了,报销药费急着用,可我眼神不好,填表格费劲……”王建国攥着旧身份证,手有点发颤。张岚立刻把表格拉到自己跟前,又搬来一把靠椅:“大爷您坐,我问您答,咱慢慢填。”她一边问信息,一边顺手帮老人把身份证上的灰擦干净,笔尖划过纸面时,特意把字体写得格外清晰。
太阳爬到窗户中间时,服务中心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隔壁社保窗口的李涛突然喊了一声:“张姐,东孙村的刘婶来问养老保险认证,她不会用智能手机,您能帮忙看看不?”张岚刚把王建国的材料整理好,立马拿着手机走过去。她蹲在刘婶身边,手把手教老人对着屏幕眨眼、转头,还把认证步骤写在小纸条上:“婶,下次您要是忘了,就照着这纸条一步步来,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
傍晚五点,服务中心的人慢慢散了。张岚正收拾桌面,王建国突然又出现在门口,手里攥着一袋刚煮好的玉米:“张同志,我家玉米刚熟,您尝尝鲜。今天多亏了你,证的事有着落了,我这心里也踏实了。”张岚笑着把玉米推回去:“大爷,这是我们该做的,您留着自己吃。您的证明天就能办下来,我给您送过去,省得您再跑一趟。”
夕阳把服务中心的门牌染成暖黄色,张岚把王建国的地址记在便签上,贴在最显眼的地方。窗外的晚风带着田埂的气息吹进来,她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村灯,想起明天还要去西李村帮行动不便的老人上门认证,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这些看似琐碎的小事,拼起来就是老百姓最实在的安心。
便民小事(第二集)
清晨六点半,某镇农技站的周明刚把三轮车停在院门口,就看见种植户老陈蹲在台阶上抽烟,脚边放着一袋蔫头耷脑的玉米苗。
“周技术员,你可来了!我家那二亩玉米苗不知咋了,叶子发黄还卷边,再这么下去今年收成要完了!”老陈掐了烟,声音里满是急意。周明立刻打开农技包,拿出放大镜和试纸,蹲下身翻看玉米苗:“老陈你别急,先说说最近浇水施肥的情况,我先测测土壤湿度和肥力。”他手指捏起一点土捻了捻,又用试纸蘸了蘸田水,眉头慢慢舒展开:“是水肥没跟上,加上最近天旱,苗有点‘渴’着了,不是大问题。”
上午十点,周明跟着老陈去了玉米地。他蹲在田垄间,手把手教老陈调整浇水的量和频率,还从包里掏出一张打印好的“玉米苗期管理要点”:“你看,这上面写了啥时候施肥、施多少,按这个来,苗准能缓过来。”正说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西李村的种植户李婶打来的,说自家玉米地有虫情。周明跟老陈嘱咐完注意事项,就骑着三轮车往西李村赶,车斗里的农技手册被风吹得哗啦响。
下午两点,太阳正毒,周明在李婶的玉米地里喷完防虫药,后背的汗衫已经湿透了。李婶递来一瓶凉水解暑:“周技术员,这么热的天还麻烦你跑一趟,要不是你,我这玉米地都要被虫子啃光了。”周明接过水喝了一口,又仔细检查了几株玉米:“婶,这药隔五天再喷一次,喷的时候注意避开正午,我把后续管理的方法发你微信上。”
傍晚七点,周明回到农技站,刚把今天的玉米苗检测数据整理好,就看见老陈发来的照片——地里的玉米苗已经挺直了腰杆,叶子也慢慢变绿了。他笑着给老陈回了条消息:“后续有问题随时找我”,又把明天要去北王村指导玉米密植的计划记在日历上。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周明望着桌上摞得整整齐齐的农技资料,心里踏实得很:只要能帮农户守住庄稼,跑再多趟路、晒再黑都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