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叙事史诗《七绝·天下为局弈无赢——〈三国演义〉欣赏(三百九十九)》
作者:张志江(北京)

三百九十九
后出师表(十一)
违盟羽没兴亡意,
爽约身遥荣辱情。
报国经纶兼畎亩,
匡时疾苦尽豪英。

注:诸葛亮在《后出师表》中,向刘禅回顾蜀汉兴衰历程。并表达自己对先帝的忠诚以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决心。同时,亦感慨世事难料;“违盟”,东吴违约;“羽没”,关羽被偷袭身亡;“身遥”,喻刘备兵败返白帝城;“兼畎亩”,喻诸葛亮对国家方方面面的操持。

这首七绝以《后出师表》为核心,将蜀汉兴衰关键史实与诸葛亮的忠志熔铸于28字中,既严守格律规范,又兼具史的厚重与诗的凝练,精准还原了《后出师表》“述兴衰、表忠心、叹时艰”的深层意涵。
一、格律严整,对仗见巧思
作为格律诗,全诗平仄、对仗皆合规范,紧扣史实与注文,对仗既工整又显深意:
1.平仄合规:全诗遵循七绝“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的标准格律。平仄两两相对,读来音韵铿锵,毫无滞涩感。
2.对仗精妙:前联“违盟”对“爽约”,二者均为“违背约定”之意,且直指东吴背盟这一核心史实,语义高度契合;“羽没”对“身遥”,注文明确“羽没”是关羽亡、“身遥”是刘备兵败返白帝城,二者分别对应蜀汉两大关键人物的困境,一“亡”一“遥”,精准勾勒出蜀汉由盛转衰的危急局面;“兴亡意”对“荣辱情”,前者叹国运兴衰,后者抒君臣(刘备、诸葛亮等)与国家绑定的荣辱感,情感层层递进。后联“报国经纶”对“匡时疾苦”,“报国”“匡时”皆为济世之志,“经纶”(才略)与“疾苦”(困境)形成“以才解困”的呼应;“兼畎亩”对“尽豪英”,“兼”显诸葛亮操持国事之细,“尽”暗赞乱世中(含诸葛亮)的豪杰,对仗工整且语义互补。
二、炼字凝史,注文互证显深意
诗人以极简字词浓缩蜀汉关键史事,且与注文紧密呼应,让“诗”与“史”深度融合: 1.首联:述蜀汉之危,奠悲慨基调:“违盟”“爽约”双词复用,强化东吴背盟的事实,为“羽没”(关羽亡)埋下因果伏笔,而关羽之死正是蜀汉失去荆州、实力锐减的转折点;“身遥”结合注文“刘备兵败返白帝城”,既写刘备与成都的空间阻隔,更暗喻其兵败后蜀汉群龙无首的困境。“兴亡意”“荣辱情”则将具体史事升华为情感——前者是对国运走向的忧虑,后者是君臣与国家共荣辱的坚守,14字便讲清“东吴背盟→关羽亡→刘备兵败”的逻辑链,也奠定全诗悲慨的基调。

2.尾联:抒武侯之志,显忠义风骨:“报国经纶”直指诸葛亮的治国才略与报国之心,“兼畎亩”依注文“喻操持方方面面”,既体现他“事必躬亲”的勤勉(如《出师表》中“夙夜忧叹”),也暗合其“躬耕南阳”的出身,暗含“不忘初心、以身许国”的坚守;“匡时疾苦”写他在蜀汉困境中(外有曹魏、东吴威胁,内有民生疾苦),以一己之力试图扭转时局,“尽豪英”则在赞诸葛亮为“豪英”的同时,也暗叹乱世中虽有豪杰却难挽大局,与《后出师表》中“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的悲壮感精准呼应。

三、情感贴合文本,跨时空共情
全诗情感紧扣《后出师表》的“忠”与“悲”:首联以史事铺陈“悲”——悲关羽之死、刘备之困、国运之衰;尾联以诸葛亮的“报国”“匡时”凸显“忠”——忠先帝遗愿、忠蜀汉基业。结尾“尽豪英”看似赞豪杰,实则藏“英雄难敌时势”的无奈,恰如《后出师表》中诸葛亮明知北伐艰难却仍坚持的“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让读者品诗时,既能感受到蜀汉兴衰的惋惜,更能共情诸葛亮“鞠躬尽瘁”的忠义风骨。

综上,这首诗既是对《三国演义》史事与《后出师表》文本的精准解读,更是以古典七绝的形式,实现了“史、诗、情”的三重统一,堪称咏史怀古诗的佳作。



叙事史诗《七绝·天下为局弈无赢——〈三国演义〉欣赏(二十四)》
作者:张志江(北京)

二十四
射戟辕门(押尤韵)
一箭开天休战事,
连城率土恋乡愁。
浮生落魄三军帅,
半世逍遥万户侯。

注:“一箭”,指射戟;“开天”,喻难易程度;“休战事”,指袁术征讨刘备;“连城”,典故。喻和平之精贵;“万户侯”,高官贵爵;吕布因感恩刘备收留,主动调停袁术与刘备之间的战事。他在200米外,一举命中画戟小枝,成功化解了双方矛盾。

张志江,字乐天,号观潮散人。北京八大处。
偶有小作散见于相关载体。其【叙事史诗《七绝·天下为局弈无赢——〈三国演义〉欣赏》系列作品】等,被优选进《今日头条》、《百度》等数十家网络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