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哲著长篇小说《回眸春秋》连载之
第二十六章 批准玉红婚假
玉红在信中还写到“政工组长看到我要开结婚介绍信就说‘小章护士,你结婚是好事,我们支持。特别还是部队干部,我们没有任何意见。但是,你要去部队结婚,这就有个连续休假的情况,我们得向医院领导汇报,得领导批准才行。你看等领导批准后,再开介绍信,好不好?’我说可以,我什么时候来听信。他告诉我明天”。
玉红在信中又写到“第二天,我上班后就去了。政工组长告诉我,主管院长不批准,我很沮丧,我不高兴的哭着回到科里。刘护士长见我哭了,就问我,我说了这个情况。刘护士长当时就大声说‘这不行,这是官僚主义,他们根本不了解情况,我们玉红上半年就该休假,就是因为等着对象能有时间休假时,才拖延到九月份休了探亲假。再说了,章玉红为了其他同志有事请假,已经多顶班二十四、五个,这都应当补休的,现在人家要结婚,不批准休婚假,那哪儿行啊,这是什么事嘛。玉红,别哭,我去找院长说道说道’。我心里知道,刘护士长在大家面前这样说,虽然是实情,也是怕有人攀比,更是对我关心,刘护士长说完就去找院长。大约四十分钟的样子,主管院长、政工组长,在刘护士长的陪同下来找我。院长说‘章玉红同志,对不起,我们不了解情况,以为你是连续休假,会造成影响。刘护士长把情况向我们一说,我们清楚了,年初你就可以休探亲假,为了部队的对象,你才推到九月份,刘护士长还说你有二十几个加班,都没有休,你是个好护士,你的婚假我们同意和批准了,我代表医院向你们祝贺,祝你们新婚快乐’。政工组长说,‘小章同志,这是你的结婚介绍信,我代表政工组的同志祝你新婚幸福’。谢谢院长、谢谢组长和同志们、谢谢护士长。我从政工组长手里接过结婚介绍信,我已经热泪盈眶,感受到组织和领导的关怀。在场的同事们都鼓掌向我祝贺。晁喆,我非常高兴、非常激动,感受到幸福的来临。晁喆,结婚登记的事就由你办了。再有我可以二十号到锦市,你能来锦市接我更好,不能的话就到你们部队那个车站接我也行,请速来信告诉我,我好有些思想准备好吗?”
晁喆看完玉红的来信,更加激动。在一个深呼吸之后,心想“这也是好事多磨呀。他突然想起人们常说的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很快迎来人生的洞房花烛夜这一大喜事了”。
但是,他也非常清楚,他和玉红这次的婚礼,不可能有双方父母参加,也没有双方的亲人参加,没有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仪式,恐怕夫妻对拜的环节也可能省略了。嗐,那都是封建陋习,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我们领了结婚证,就是合法夫妻。没有丰富的物质条件也没有什么问题,我与玉红已经达成共识,自力更生嘛。
“面包会有的”他想了电影中列宁说的话。
晁喆高兴地立马给玉红写了回信,信中让她代表他感谢医院领导、政工组长和同志们、感谢她的同事们、特别要感谢刘护士长等等,另外,晁喆告诉玉红,他一定到锦市接她。
第二天,晁喆把这些情况跟科长简单说了,科长说没有什么特殊事情,你就自行安排。晁喆到秘书科开了结婚介绍信,抽空到县“革委会”办理了结婚登记,拿回两张“结婚证书”,到师招待所定了房间,招待所所长还表示二十一号上午,把招待所食堂打扫的干干净净,桌子摆好,作为他们婚礼的场所。在头两天,晁喆还向部里的同志和一些战友发出了邀请。
十一月二十日一早,晁喆坐上前往锦市的火车,不到八点到锦市。晁喆查清了由北向南开来的火车时刻表,只有三趟火车有可能是玉红乘坐的。进一步分析,中午的可能性较小,下午四点左右的可能性也不大,只有晚上九点来钟的可能性最大。
上午,晁喆到副食品商店买了一些糖果,买了五盒大前门香烟,买二斤瓜子、二斤花生。还买了两个面包和一瓶汽水,等白天饿了就垫补一下,在附近的饭店吃点早餐,其他时间,他就在火车站周围转悠。
尽管晁喆把“宝”押到了晚上的那趟火车,但凡是北方来的火车,他是决不“放过”,广播一提到从北方来的火车即将到站,他就到出站口去守望,不可“遗漏”。尽管时间慢慢悠悠地过,火车一趟又一趟驶离,他依然没有疲倦,耐心地等待。
终于等到晚上九点来钟的火车即将进站的广播,晁喆兴奋地站到出站口的最前面。
列车停了,有人陆续出站了,晁喆睁大眼睛注意着年轻的女性。
来了,他亲爱的玉红来了。在下车约百人的人群中,晁喆看到了玉红,在大约还有二十米处,晁喆举起右手摇晃,玉红也看见了,她也向晁喆挥着手。
“玉红,你辛苦了”在玉红出站那一刻,晁喆说。
“挺好,不辛苦。你等了一天了吧?”
“一天是一天,但是不累。咱们吃饭去吧?”
“不用了,我在餐车吃了,你吃晚饭了吗?”
“我吃了,那咱们到前面那个宾馆住吧,今天没有火车去部队了”。
“我知道,车得明天早上呢,你说上次我和章姐来,你们战友安排的那个宾馆?”
“对呀,条件好一些”。
“不用,宾馆贵不说,还要走很远,明天早上还要走这么远,我看对面就是旅社,咱们就在那里对付一宿得了”。
“也好,你把东西给我拿吧”。
“不用,就是换洗的衣服,不重,没有几步就到了。我看你的挎包有点重,是啥呀?”
“我买几斤糖果,花生、瓜子,还有五盒烟”。
“你想的挺周全嘛。”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站前旅社,晁喆推开门,有两年纪较大的男人,围着火炉在说话。
“住店吗?”其中一个问。
“住店”晁喆应道。
“有介绍信吗?”另一个问。
“我有军人通行证,可以吗?”
“你们开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晁喆看看玉红,玉红没作表示。
“一间房”
“一间房?她是你什么人啊?”
“她是我爱人”。
“她有证件吗?怎么证明你们是两口子?”
“这,这个,结婚证行吗?”晁喆突然想起结婚证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接着掏出来给他看。
“你这个解放军,咋不早说,给我看看”。
晁喆把军人通行证和结婚证递过去,他看了看。
“军人通行证姓晁,结婚证这个姓晁,名字一样,这个姓章,日期没几天,她是来部队跟你结婚的对不对?”
“对,对,我们明天在部队结婚,来,大叔吃两块喜糖”晁掏出几块糖。
“解放军真大方,还给我们喜糖。没有问题,合法夫妻,楼上一十一号,门没锁去吧,明天走时交钱”。
“谢谢大叔”晁喆和玉红上楼,晁喆找到一十一号房间,放下东西,分别进行了洗漱,这么一折腾,就十一点多钟了,他们坐在床边相互搂抱着没有睡意。晁喆和玉红不再说什么。过一会,互相看看,亲吻起来,过一会就是抱着。听到楼下的挂钟响了十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