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的故事
文/石一安
李四己经七十多岁了,从山上搬迁到了移民区。本该是享清福的年龄,但他却蓬头垢面满脸沧桑,总抱着个膀子,倦缩着身子,连鼻涕都吸不住,一副寒酸样。
由于岁数大了,许多打工场所都不要他了,他便一刻不休地,又是入沙漠捋苦豆籽,揉黄毛柴,又是上山爬屲抓蝎子拾发菜…
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李四忙得一刻不休。也许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又或是人们对那种为乡里所患者的仇恨与讽刺。
李四总被周围的人嫌弃、厌恶甚至冷嘲、热讽,在众人眼里李四真是晚景凄凉可怜之极,甚至恶有恶报罪有应得。
看来,一个人的财运与福气也遵循能量守恒定律,年轻时享尽了荣华富贵,晚年必然贫寒凄凉。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李四是地方供销合作社的主任,也就是所谓的大商店的主任。
供销合作社,当时承担着国家重要的商业流通职能,负责农村物资的供应和销售。小到油盐酱醋,大到布匹农具,样样都得从这里购买。
供销社主任几乎掌握着一个地方人们生活的命脉,可谓红极一时风光无限。
当时,地方上的小卖部没有点灯的煤油,乡亲们便背着瓶瓶罐罐到李四所在的大商店买煤油,关系不好的人,还买不到货呢。
李四天生的眯眯眼,但色眼迷离嗜嫖成性欲壑难填。
在狗洞子大商店任主任时,同时工作的还有两位女营业员。
种下什么因就结什么果,没料到,两位女同志的肚子却渐渐地大了起来。李四干下的肮脏勾当,终于竹筛子挡太阳,遮不住了。
如果事情闹大了,弄不好谁也会丢了工作,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李四便花了一笔钱私下了结了事情。
李四在职业场上权色交易、财色交易的事寻常可见,只是,没有爆光的便神不知鬼不觉,袖筒里的火袖筒里灭了。你情我愿的则民不告官不究,不了了之。
好话不出门,坏话一股风,渐渐地李四臭名远扬,同事的说三道四不绝于耳,邻里的指指点点时时可见。
俗话说,兔儿不吃窝边草,但李四其人,窝边有草何必满山跑。
一次李四的家里吵吵闹闹,庄邻们闻声前来,才发现儿子李全把驴笼头套在父亲头上正在痛打与怒骂。
原来,李四又兽性大发爬到了儿媳妇身上,正好被儿子撞见,拳脚相加咒骂不断,说他连牲口都不如。
听人说,李四风流成性,不仅霸占了儿媳妇,还将儿媳妇的妈妈、姐姐、妹妹、嫂嫂尽揽怀中。
不仅如此,族人中的婶婶,嫂嫂,弟媳,侄媳,侄女,也都与他私下有染。
李四碰到邻里妇女,便遥遥欲试,伸手摸奶头甚至还想亲口口,结果被贞洁的妇女们搧了嘴巴!但他也只是笑脸相迎,甚至涎皮赖脸地纠缠。
李四甚至在大路上对着妇女们解手,如此变态之举,有的妇女低头避开,有的则转身离去,还有的指着鼻子责骂:“真是不要脸的人!”
但他笑脸戏弄人家:“大惊小怪什么!你们用掉的也不少了,还假正经什么呢!我这小弟弟,你们还亲过呢!”
许多的妇女,总是经不住李四的百般讨好与物质的诱惑,最终还是被他乖乖征服并投怀送抱。
李四肯为妇女们花钱花时间办事,并且笑脸相迎热情似火,所以,周围的妇女许多成了他的怀中玩物。
似乎除了生他者与他生者,其他人都是李四的猎物。
造化往往为庸人设计,李四风流成性,其儿子李全后来竟成了家乡名噪一时的包工头。
李全还专门物色了一位肤白貌美丰满性感的女炊事员伺候他父亲,就连别人都为之而眼馋。
也有人说,儿子是为了他父亲不再沾惹自己的媳妇儿,专门把自己玩腻了的女人送给了父亲。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李全也是好色之徒,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李子全不仅嫖风还好赌博。
人们说,李四家的祖坟里被人放了狗骨头,后辈尽是嫖赌之徒。
后来,李全进入赌场,一晚上就输掉了几千万,包工多年的积蓄被他挥霍一空,还差点把妻子和女儿也抵顶了赌债。
好在其妻力挽狂澜,将工程的承包权转签到自己的名下,剥夺了李全的一切经济权力,才维持了局面。
听人说,后来李全只在妻子工程上作普通员工,工程与家庭的经济权一无所有。
庆幸的是,妻子还没有和他离婚,只是让他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干事。
自古嫖赌败家,李四父子俩,曾经风光无限,享尽荣华,如今挥霍一空泯然众人甚至狼狈不堪。
而李全的妻子,倒成了撑起一片天的女中豪杰。人们玩笑说,李全的妻子,既睡了公公,又睡了丈夫,几乎和武则天一般,能撑起江山,开创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