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事之109
田保寿
前天下午政治学习时,冯强和团支书梁华吵吵之后,又好赖不分地怒怼了班长老吴。
老吴在松树林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希望我能劝劝冯强。他的意思很明确。再咋的,怎么可能不知好歹的与冯强为敌呢?
还没等我找机会和冯强唠,在昨天的班会上,老吴和冯强的矛盾又升级了。
我想他俩肯定是误会了。
老吴认为我已和冯强谈过了,所以他的言谈行事完全像朋友之间开玩笑似的少了顾忌。
而冯强不知道老吴的心思,认为老吴是公报私仇,对他打击报复。
在昨天下午的班会上,老吴不知是怎么想的,他组织大伙学习了两篇文章:《怎样做个老实人》、《如何尊敬同学》。读完文章,他又做了长篇大论。什么我们是学生,应以学习为主。什么同学之间应相互尊重。少些戾气多些和气。什么一个人学好不容易,学坏也就在一念之间…
最后他以开玩笑的口气说:“冯强,你可真行啊。好事有你,坏事也有你。鉴于昨天你和梁华吵吵造成了不良影响。咱老师和我商量后,决定罚你一元钱,此事不再追究。你记住,冲动是魔鬼。你那驴脾气今后可得改了。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上次那个处分,我们费了多大劲才帮你拿掉的?…”
“你他妈还有完没完?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拿出来说?我和梁华的事老师已调解完了,你咋还没完没了了?昨天老师也没提罚钱的事啊!”
“冯强你咋不知好歹呢?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认为是我老吴小心眼有意和你过不去?你敢不敢和我找老师去?”
“有啥不敢的?我还怕你不成?”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他俩先后走出了教室。之后,梁华也匆匆地跑了出去。
晚上我去冯强家,他讲了去见老师的经过:
你俩这又唱的是哪出啊?
老师正在看书,见我俩(梁华后来也到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冲进办公室。她大概明白了,便合上书笑着说:你们可真不让我省心啊!昨天刚按下葫芦,今天又起了瓢。咋回事?说说吧。
老吴公报私仇,对我打击报复。还要罚我一元钱!
于是我把班会上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罚你一元钱?为什么?噢,对对。罚你钱是我的主意,和老吴无关,他只是传达我的意思。
“看着吧,我和老吴没完,非得找个机会整他不可!”冯强咬牙切齿的说着狠话。
“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可整完他你又能得到啥好处?轻者再背处分,重者被开除也有可能进局子!你图了一时痛快,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爱你,关心你的人的感受?你咋能傻到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其实老吴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昨天下午你怼了他后,他就找我谈了。他内心还是向着你的。还没等我和你唠,没承想你又驴上了。再说上次为你拿掉处分的事,他没少替你说好话。
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别钻牛角尖了。明晚我做东,哥几个坐在一起好好唠唠。”
“唉一真他妈闹心!好吧,就按你小子说的办!”
那年那事之110
田保寿
这天下午走进教室,还不等我坐下,就被班长老吴匆匆拽到了小树林。
看他那着急的样子我憋不住想笑。
我笃定他今天会找我,只是没料到他能坚持到下午。
“事情我都了解了。”看着他我笑着说。
“唉,这事说起来我也有错。我以为你和他谈过了,所以我说话就没了顾忌。认为他不会往心里去。”
“班会上那两篇文章你在哪儿找的?”
“我上哪儿找去?我哪有那闲时间?是梁华推荐给我的。”
“噢,梁华挺荐给你的?”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在那个敏感时期,你没想到那两篇文章会引起什么反响吗?何况你还做了长篇大论。你认为就冯强那驴脾气,他就是再能忍会无动于衷吗?”
“你是说梁华他…”他恍然大悟似的惊呼出声。
“没必要喊出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可就算那两篇文章是针对他,哪我也是为他好。免得他日后犯大错。他咋能当全班同学骂我呢?”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提他以前受处分的事,那是他的逆鳞!就连咱老师都轻意不提。”
“是,过后再想,我也觉得自己唐突了。我这人你也知道,直肠子,说话不过脑子。”
“你俩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冤家。”看着老吴我哭笑不得。
“哪你说冯强那一元钱还扣不?”
“跟我说实话,扣那一元钱是你的注意吧?”
“是…是的。那天我也是在气头上说的。要不那一元钱就别扣了?”
“扣,该扣还得扣。出尔反尔,你的威信何在?咱老师的威言何在?你知道梁华会有啥感想?再说谁也不差那一元钱。放心,冯强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咱俩再唠点闲话。”
“唠点闲话?啥闲话,说来听听。”
“你说冯强这么做对不对?跟梁华干完了又跟我干。”
“冯强那天跟梁华吵吵,肯定是不对的。可是一个叭掌拍不响,就梁华那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做派我看着都来气。班级团委书记,多大的官啊?他那天如果能放下官架好好说话,冯强肯定不会急眼的。”
“确实是那回事。过后我也和梁华谈了。他也表示今后会改变工作作风。”
“但愿他能说到做到。”
“有机会你也劝劝冯强,别遇事总耍毛驴脾气,这样对他没好处。技校两年一晃就过去了,别闹出点啥事来再影响到毕业分配,那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我相信你也是为他好。怪就怪那小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没啥没啥,希望他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对了,哪天找机会我和冯强好好解释一下。大家都一个县城住着,又没啥血海深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干啥整的仇家冤家的?”老吴脸上有了笑模样,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干啥等哪天?今晚我做东,叫上建国冯强,咱哥们找个地方把酒抿恩仇,不醉不归。”
“太好了,只是让你破费了。”
“破费点钱是小事,你俩能解除误会,握手言和我花多钱都值!”
此时的阳光正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在我身上暖和和的,我不由大笑着快步向教室走去。
那年那事之111
田保寿
校团委嗺得紧,我们老师也是着急上火。
下午,她便迫不及待的招开了紧急会议。
“同学们,今天会议的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把我们的板报工作搞上去。希望大家献计献策涌跃发言。”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谁也不想当出头鸟。再说,说啥呀?
“怎么?无话可说?难道你们一点荣誉感都没有?眼看着那两个班赶超我们?梁华,你是团委书记,你主抓通讯组。你就没啥想说的?要人给人,要物给物。我兑现了我的承诺,而你给我的承诺呢?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无水吃!你这方丈当的也不合格啊!”老师敲着桌子情绪有些激动。
“我…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一直在督促着他们!”梁华很委屈的小声辩解着。
“行了,啥也别说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打破这僵局吧。”
“老师,我想说几句。”团委代理干事李小平站了起来。
“好,有啥话你尽管说。”老师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
“我觉得吧,黑板报能否办好,靠的是稿子。就像是一条水渠,不管你修的再高再宽,甚至堤坝贴了石头,若没有水源那就是一条干涸的沟渠。
我们班藏龙卧虎,能写能画的人多如牛毛。现在之所以闹稿荒,就是有很多条条框框束缚了他们的手脚。迫使他们有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李小平突然住了口,他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他心里清楚,梁华在心里不定咋骂他呢。
“你说的很有道理。哪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去做?”
“不知道,我还没想那么远。我意在抛砖引玉,希望哪位同学有好的建议能提出来。”
“哈哈哈,好你个李小平。行了,我也不为难你,坐下吧。”老师能不明白李小平的心思?只是不想戳破而巳。
岂能让团委代理干事抢了风头?班长老吴忙举起了手。
“你有好主意?”老师笑眯眯地看向老吴。
“我认为通迅组需要大换血。废除一切条条框框,不拘一格招募有才之人。我们可以通过投票和自荐的方式吸贤纳士。嘿嘿嘿,这只是我的一点想法,不知行不行?”老吴微笑着看着老师。
“嗯,你这想法不错。那咱就行动吧。”老师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很快选举结果就出来了。
一组:组长冯强,组员有,赵新民、李清波。
二组:组长郭玉霞、组员有,我、马晓芸。
散会后,我找到老师:“老师,我无一技之长,确实不该进通讯组。”
“你就别谦虚了,我知道你的文笔。你早就应该进通讯组。难道你不想为班级争光?再说这也正是你练笔的机会。”
听老师如此说,我忽然想起上个月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下午自习课,我正看着书。不知什么时候老师来到我身旁:“有时间让我看看你的杰作。”
“什么杰作?”我抬起头,一脸茫然。
“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在写小说。怎么,不愿让我看?”
“老师,我那是闲着没事瞎划啦写着玩的。”
“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按冯强的意思,想把我和马晓芸调到他组。他知道马晓芸是大学漏子,且在高中学的就是文科。
第二天冯强去找老师要人。
“哪怎么行?好手都让你挑走了,二组还干不干了?最多把马晓芸给你。”老师拒绝了冯强的请求。
重组后的通讯组果然不负众望,我班的黑板报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绝对碾压其他两班。
校团委满意了,我们老师腰板也直了,脸上的笑容灿烂好花。
那年那事之112
田保寿
校团委嗺得紧,我们老师也是着急上火。
下午,她便迫不及待的招开了紧急会议。
“同学们,今天会议的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把我们的板报工作搞上去。希望大家献计献策涌跃发言。”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谁也不想当出头鸟。再说,说啥呀?
“怎么?无话可说?难道你们一点荣誉感都没有?眼看着那两个班赶超我们?梁华,你是团委书记,你主抓通讯组。你就没啥想说的?要人给人,要物给物。我兑现了我的承诺,而你给我的承诺呢?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无水吃!你这方丈当的也不合格啊!”老师敲着桌子情绪有些激动。
“我…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一直在督促着他们!”梁华很委屈的小声辩解着。
“行了,啥也别说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打破这僵局吧。”
“老师,我想说几句。”团委代理干事李小平站了起来。
“好,有啥话你尽管说。”老师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
“我觉得吧,黑板报能否办好,靠的是稿子。就像是一条水渠,不管你修的再高再宽,甚至堤坝贴了石头,若没有水源那就是一条干涸的沟渠。
我们班藏龙卧虎,能写能画的人多如牛毛。现在之所以闹稿荒,就是有很多条条框框束缚了他们的手脚。迫使他们有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李小平突然住了口,他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他心里清楚,梁华在心里不定咋骂他呢。
“你说的很有道理。哪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去做?”
“不知道,我还没想那么远。我意在抛砖引玉,希望哪位同学有好的建议能提出来。”
“哈哈哈,好你个李小平。行了,我也不为难你,坐下吧。”老师能不明白李小平的心思?只是不想戳破而巳。
岂能让团委代理干事抢了风头?班长老吴忙举起了手。
“你有好主意?”老师笑眯眯地看向老吴。
“我认为通迅组需要大换血。废除一切条条框框,不拘一格招募有才之人。我们可以通过投票和自荐的方式吸贤纳士。嘿嘿嘿,这只是我的一点想法,不知行不行?”老吴微笑着看着老师。
“嗯,你这想法不错。那咱就行动吧。”老师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很快选举结果就出来了。
一组:组长冯强,组员有,赵新民、李清波。
二组:组长郭玉霞、组员有,我、马晓芸。
散会后,我找到老师:“老师,我无一技之长,确实不该进通讯组。”
“你就别谦虚了,我知道你的文笔。你早就应该进通讯组。难道你不想为班级争光?再说这也正是你练笔的机会。”
听老师如此说,我忽然想起上个月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下午自习课,我正看着书。不知什么时候老师来到我身旁:“有时间让我看看你的杰作。”
“什么杰作?”我抬起头,一脸茫然。
“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在写小说。怎么,不愿让我看?”
“老师,我那是闲着没事瞎划啦写着玩的。”
“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按冯强的意思,想把我和马晓芸调到他组。他知道马晓芸是大学漏子,且在高中学的就是文科。
第二天冯强去找老师要人。
“哪怎么行?好手都让你挑走了,二组还干不干了?最多把马晓芸给你。”老师拒绝了冯强的请求。
重组后的通讯组果然不负众望,我班的黑板报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绝对碾压其他两班。
校团委满意了,我们老师腰板也直了,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
那年那事之113
田保寿
八十年代初,老百姓眼中最好的职业是:驾驶员、售货员、邮递员。谁家若有这三员之一,无异于祖坟冒青烟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家老小在人面前腰板拔的遛直,说话也是粗门大嗓的。他们仿佛就是状员的家属一般。
家里的钢笔水要用完了。下午放学我顺道来到柴油机厂旁的富强百货商店。
富强百货商店原是柴油机厂的车库,由于临街,被有商业头脑的厂领导改建成了商店。
季节巳是初春,虽不像隆冬那般寒冷,早晚天气还是挺凉的。
商店临街的窗户上还贴着塑料布,只是门后的棉门帘子不见了踪影。
n字形的柜台分别设有:副食、文化用品、鞋帽、布匹、五金等柜台。
下午快六点了,灯火通明的商店里空荡荡的。
我发现有三女二男正聚在五金柜台后嘻嘻哈哈地不知聊些什么?
“同志我买东西。”在文化用品柜台前等了好一会,不见有人过来,我不由提高嗓门喊道。
“人有事出去了,明天再来吧。”
我寻声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光头汉子。细看之下,我才认出他是谁。原来他在我家西边住,只是离我家稍远些。上学放学我必经过他家,时常能看见他拖着一条残腿在院里忙和。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当上了售货员?
就见他舒服地坐在柜台后的桌子上,双脚很自然地搭在柜台上。一手拿着烟,一手不忘抓颗瓜子扔进嘴里。
他身旁那三个女的里面,那个短发微肥的中年妇女,前些日子还在文化用品这卖过货。
我发现她似乎想过来,怎奈光头男门神似的坐在那一动不动。再有卖货的想法,她总不能从他腿下钻过去。她看看光头男再看看我,到底还是没过来。
“通融通融,我买瓶钢笔水。”我对光头男赔着笑脸。
“小伙子,你咋就听不明白话呢?人不在,有事走了。我们几个谁敢替她卖货?出了事算谁的?你能负起责任吗?走吧,要买东西明天再来。”
再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我只好愤愤地转身离开。
走出商店,我很不厚道地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年那事之114
田保寿
下午第一节课,教我们《金属工艺》的王向阳老师怀抱着一沓试卷,踩着铃声走进教室。
“啥意思?”
“不会是又要考试啊?”同学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王老师走上讲台,放下试卷沉着脸扫视了一圈,说道:“今天月考,题有点多,希望大家能认真对待。你们平时咋样我不管,我只看今天的考试成绩。”
王老师四十七八的年纪。瘦高个,长条脸。一副深度近视镜使他很有学者风范。
平日里,王老师不管是课上还是课下,都是严肃认真不苟言笑,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同学们没有不怕他的。那些调皮捣蛋的,在他的课上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
“年末大考成绩都会参考月考成绩。我希望你们都能认真对待每次月考。当然,月考不及格的,我会给你们补考机会。好了,费话不说了,现在发试卷。”
看着密密麻麻的两张试卷,像看天书似的,我一个头两个大,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我相信,其他同学也不比我好哪儿去。因为我听到同桌用笔敲着试卷小声地讲着国粹。
金属工艺学本来就抽象难懂,加之老师为赶进度,一节课能讲完两至三章。同学们根本就消化不了,只能忙于划重点记笔记。
发完试卷,王老师便拽把椅子坐在教室门口,手捧本书认真地看了起来。似乎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境界。
教室里很静,仿佛掉根针都能听着。
同学们有的看着试卷发呆、有的咬着笔苦思冥想、有的不动声色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那些胆大的,比如我的同桌,挺而走险地做起了小动作…
许是看书累了,也许是猛然想起了自己的职责。
王老师放下书,例行公事似的在教室里走走看看。
这期间有两个想走捷径的同学,由于受到惊吓慌乱中把书掉到了地上。王老师弯腰捡起放进他们书堂里:“紧张什么?我眼神不好,啥也看不见。”走完一圈,王老师说话了:“时间快过半了,还在审题的同学可要抓紧了。”这不火上浇油把人往死里逼么?
谁知王老师接着又说道:“你们总盯着我干啥?我脸上有答案啊?真是的。你们该咋发挥就咋发挥,平时的能耐劲哪去了?总之我不希望过后有人找我补考。”
老师话都说这份了,若还有人不明白,那可真愧对技校生三个字了。
云开雾散春光明媚!同学们恍若劫后余生,翻身农奴把歌唱。就差欢呼雀跃高喊万岁了。
同学们的潜能被激发了。
书本、笔记堂而皇之地走上了书桌。
那些笔记没记全,翻半天书又没找着答案的同学,也在好心人地帮助下,顺利地写下了正确答案。
“老师,我…我还有两道题没找着答案!”
眼看要交卷了,有一男生带着哭腔喊道。
“嗯?照着书还找不着答案!?”估计王老师也没想到,竟还有这么笨的人。
“你死心眼?书上找不着,你不会参考别人的试卷啊?唉!你可真愁人!”
同学们忍不住的哄堂大笑起来。
“某某,你帮帮他。记住别把名字写错了。”王老师哭笑不得,又不能放任不管。他很注重不抛弃不放弃的团队精神的。
现在若有人问我的学历,我的回答肯定是:初中!
那年那事之115
田保寿
“仨,她终于答应明天去我家了!”下午放学刚出校门,冯强就迫不及待的跟我说。看他那高兴样,就像是一个得到了心念巳久的玩具的小男孩。
“啥意思?谁答应了去你家?”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还真把我整懵了。
“操,你小子在这跟我装傻呢?”
“啥叫装傻啊?你倒是说明白了?”
“装,再装。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家杜娟了!”
冯强和杜娟的恋情虽还在保密期,可他俩巳好的像是一个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杜娟的一言一行直接影响着冯强的喜怒哀乐。
冯强已去过杜娟表姐家,算是见了她的家人。杜娟表姐及其表姐夫肯定看好冯强,否则杜娟恐怕早另做打算了。
冯强始终有个心愿,就是领杜娟回家见见父母。而杜娟总是以时机不成熟为借口一拖再拖。
尽管冯强急的抓耳挠腮叫苦不迭。可他还得装出满在乎的样子。他不想强迫杜娟,他心疼她,不愿做她不喜欢做的事。
“是吗?太好了!我真替你高兴。”这是我的肺腑之言,绝不是拍马屁。他俩真能接秦晋之好,我也有成就感,证明我的努力没白费。
“明天你早点过来,咱一起热闹热闹。”
“我去干啥?我才不去当什么让人讨厌的电灯泡。”
“你说的是啥屁话?这场合没你哪行?再说上次不是你陪我去的杜娟表姐家吗?”
“去杜娟表姐家你那是客场,我是给你助威去了。明天你是主场,还有啥可怕的?”
“少说那没用的。让你来你就来得了,别不识抬举!”
说归说,闹归闹。杜娟也知道我和冯强的关系,她肯定也明白我在她俩之间起的作用。
第二天吃完早饭我便来到冯强家。
“仨来了?”正在忙碌的冯婶笑吟吟地跟我打招呼。
“婶,这就忙乎上了?强子呢?”
“出去了,说是接个同学。仨,你跟婶说,到底是咋回事?昨晚回来强子就高兴的像是捡了金元宝,又是让收拾屋子,又是让准备饭菜。我问他啥事,他不说,就说是要给我们一个惊喜。别跟我说你啥也不知道。”
“婶,强子不说,我也不好说。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您放心,肯定是天大的好事。”
“王八犊子,你跟强子是一路货色。连你也满我?哼,白心疼你了!”
“婶,你骂吧,只要能解气你随便骂。”
“没羞没臊的玩意。去,把泔水拎外面倒了。”她又转身对正在抽烟的冯叔喊道:“还在那拿稳呢?还不去市场买菜去?你可真能装大爷!”
“抽完烟就去。你慌的是什么?”
接近中午,冯强和杜娟牵着手走进了屋。
“这…这…这姑娘…”看见貌若天仙的杜娟,冯婶慌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冯叔也是惊的张着嘴巴不知说啥为好?
“爸妈,她是我同学杜娟。这是杜娟给你们买的礼物。”冯强憋着笑向父母介绍杜娟,顺手把东西放在桌上。
看的出来,杜娟今天是特意打扮了一番:那头乌黑的披肩发,瀑布似的垂在脑后。一对丹凤眼水灵灵的。高鼻梁,樱桃小嘴。粉嘟嘟的瓜子脸上,那对小酒窝为她平添了几分姿色。
她粉色尼子外套里是件红色的高领毛衣。黑裤子红色半高跟皮鞋。
“叔好,婶好。”杜娟烟视媚行地小声问着好。
“好好,这姑娘可真俊!你说你来就来呗,买那些东西干啥?快快,把外衣脱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冯婶终于明白了一切。她笑容可掬地拉着杜娟的手,上下打量着总看不够似的。
“对对,来吃饭。”冯叔乐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爸妈,看你俩高兴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冯强心里早乐开了花,还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等会再跟你算账!”冯婶瞪了冯强一眼,便抚摸着杜娟细嫩的手嘘寒问暖不断。
煎炒烹炸,鸡鸭鱼肉。杜娟面前盘子里巳堆积如山,冯婶还不停地劝着:“就像在自己家,多吃点别外道。”
在热烈祥和情意绵绵的气氛中结束了盛宴。
“姑娘头次来家里,婶也没能拿出手的,这是婶的一点心意。”饭后杜娟穿衣要走,冯婶忙把一沓钱硬往杜娟口袋里塞。
“婶你这是干啥?这钱我肯定不能要。”杜娟捂着口袋边退边说。
最终杜娟还是没犟过冯婶,因为再推辞,冯婶就要发脾气了。
“这事你早知道?”他们走后,冯婶盯着我问。
“可以说是我一手促成的。你看杜娟咋样?”
“嗯挺好的。算你小子干了件人事。”
冯强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陪冯婶说了会话,我便也告辞出来。一路上我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往家走去。
作者简介
田保寿,热爱生活,心地善良,脚踏实地,特别喜欢文字,偶有心得,便笔下留墨,愿结识天下好友为朋。
组稿校验编审:铃龙
编辑制作:侯五爱
文字审核:惠玲玲
美编:惜缘
总编:瀛洲居士
图标题字:胡胜利 胡兴民 倪进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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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转发:惠玲玲 张培良 李红彦 朱红兵 张新荔各部长 分社长及编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