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乡村
文/李河新
秋日的风踏着热浪穿城而过,早霞的光辉落在小村的屋顶,天蒙蒙亮,农人们已经下地了。玉米,花生,葡萄熟了,金黄得刺眼,麻雀、布谷鸟、斑鸠、喜鹊乐翻了天……这一切都变成了我驻村的日常。
这几天全乡正在开展着人居环境整治,村里落实村容村貌长效管护机制,实行“门前三包”,明确农户院前院后卫生整洁,定期组织卫生环境检查,开展“五美庭院”评比活动。村干部学会妹子带着保洁员们一起清理着坑塘的垃圾和残垣断壁,冒着烈日清理着户外小广告、乱涂乱画的墙壁,到农户家劝说着规范农作物储存棚、散养圈舍等临时搭建物。别看老白哥七十多了,对土地的感情格外深,他每天利用闲暇时间,把荒地、边角地都种上了丝瓜和晚豆角,成了村里的一道风景。城里在商场打工的白妞说,每次回来看到村内街道路面整洁、排水畅通、两侧规划整齐,父老乡亲喜笑颜开,心里特别的舒畅。
响午的太阳光逐渐强起来,芝麻杆上的荚子经过阳光的曝晒,变得干燥而容易爆裂。老徐家门前的空地上,花姐和徐婶正在收油籽呢!她俩一人拿着一根木叉,弯着腰、用力地敲打着芝麻秆上的籽荚,“砰、砰”,三角木叉敲下去,又弹起来。敲完了眼前的,换个地方再敲打。这样来回反复使劲地敲打,黑油油的菜籽就会完全开裂,就会连箕带壳一起掉到塑料薄膜上面。
“孩子她婶,等芝麻籽炸成小磨油了,到俺家里给你做芝麻叶面条。”花姐擦擦额头的汗,笑盈盈地冲着徐婶说。
“可中!带上家里那口,做两个菜,喝几杯。”徐婶惬意地说道。
花姐低着头叹息着说:“这该死的疫情,啥时结束?快半年没见那口子了。”
满脸皱纹的徐婶捋了捋头上的茄夹,安慰地说:也快了,也许中秋节就可以回来了。
太阳慢慢地移到了正南方,火红的太阳,晒在身上有点火辣辣的,年过七十的徐婶和老伴拔着花生,双手也会渐渐地不听使唤,钻心地疼。这时候,在地里浇玉米的老大和媳妇忙完了田里的活,也赶来帮她们一起拔花生。人多力量大,个把时辰,田里花生秧散落了一地。
等到花生运到村部的广场上,哥嫂们就让母亲在一旁歇歇,他们又把花生一颗颗摘下来,一只粗眼的竹筛顺着微风一遍一遍地在塑料薄膜上把泥土筛掉。然后把筛干净的花生装进尼龙编织袋扛到家里。这时候半身不遂的徐叔坐在轮椅上,抽着他的香烟,与世无争的样子,看得出他的脸上漾着欣慰的笑意。
群义哥家养的兔子,他从没舍得吃一个,都换成了票子;天晓养的大白鹅,下出两个拳头那么大的蛋,也没舍得尝一口,给上高中的女儿买了新衣裳;老白哥养了一群鸽子,蓝天上飞呀飞!他吹着口哨,得意忘形的样子,因为有时会引来两只野鸽子,成了他的下酒菜。
“徐哥,你养了多少头猪?”在党群服务中心,郭姐不厌其烦地通知每一户养殖户,因为乡里最近报养殖奖补、种植奖补,交通奖补,毛哥宁波打工的儿子光交通奖补就六百元,脱贫户老王哥今年种了十多亩花生,且不说花生收入几千元,奖补也给了四千多元,喜的合不拢嘴。辛集乡一只只驻村工作队在做好疫情防控的同时,下农田、干农活,进农家、做帮扶,协调机收,落实各项奖补,开展抗旱保收,提供技术指导等,他们与群众心贴心、手拉手、肩并肩,开展了一系列解困帮扶活动,不仅贴近了群众,拉近了党群干群关系,而且提高了秋收、秋种质量,赢得群众交口称赞。
夜深了,没有喧嚣和躁动,没有浮华和奢靡,一切在这里都沉寂下来。欲望,名利,这些在生命中看似重要的东西,在乡下秋天的黄昏里,变得轻盈,变得无关紧要。秋天黄昏的乡村,安详、静谧、平静如水。
[作者简介]:李河新,笔名月亮之上,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河南散文家协会会员、平顶山曲艺家协会副主席。曾做过河南《医药卫生报》记者、平顶山文艺广播电台文艺编辑。现在平顶山市卫生系统工作先后在《西部文艺》《南方文学》《知音》《河南日报》《健康报》等报刊发表诗歌、散文30余万出版散文焦《沙漠中的那条河》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