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哲著长篇小说《回眸春秋》连载之
第二十章 姑姑心愿实现
“哈哈哈,他们一定会依法结为夫妻的,我看玉红俊俏也一定贤惠,晁喆英俊有男子气魄,真是不错的一对。姑父祝你们幸福美满”二姑父笑着说。
“谢谢姑父,谢谢姑姑。我们一定按照姑姑姑父的祝愿建立幸福美满的家庭”晁喆和玉红不约而同地说。
“玉红,晁喆,姑姑也不知道你们俩什么时候能来。但是,晁喆给我来信说,你们处的很融洽。所以,前些天正好去商店,我特地给你们俩挑选一床粉红色的缎子被面,就作为你们俩的新婚礼物了”二姑从屋里拿出被面一直笑着说。
“谢谢姑姑,谢谢姑父”晁喆和玉红说。
离开二姑家,晁喆和玉红边说边走的,从红旗街走到南湖。他们在合适的地方坐下,相互诉说美好的愿望。
在春城的几天里,值得最为难忘的是,晁喆和玉红在一个照相馆,合照了一个半身二吋照片,亦可称之为他们的“订婚”纪念照。
转眼之间,一周已经过去。晁喆和玉红暂时告别了爸爸妈妈和弟弟们,买了去白石山的火车票,前往山里的兵工厂,到那里去见晁喆的妈妈。
清晨,经过一夜多的火车运行,他们到白石山车站下了火车。嚯,四周全是高山峻岭,茂密的森林。
由于晁喆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又没有认真了解和打听,错过了仅有的一天一辆接站的客运汽车。
后来,一个熟悉这里的人告诉,如果今天要进山,只有到煤场子去看看,还有没有往山里运煤的车。要不然,就得住一宿,等明天早上的接站车。
听到这种情况,晁喆决定去试一试。他拉着玉红,按照好心人所指的方向,一路小跑地到了煤场子。还好,还真有一辆运煤车在装煤。晁喆向司机师傅说了他们的情况,并向他告诉了晁喆二哥的名字。
“呀,你是晁主任的弟弟,坐我的车没问题。但是,驾驶室已经有了两个女的,也是厂子的家属。小老弟,你和她能坐车的上面吗?”好心的师傅看出了晁喆和玉红的关系,笑着说。
晁喆看看玉红,玉红点点头。
“可以,只要师傅拉我们,我们可以,我按照车票的价格付钱”晁喆果断地说。
“钱是不用给的,别说你是晁主任的弟弟,就是别人我也不会要钱的。我可告诉小老弟,九十多里地,六七十里是盘山路,而且,其中三十来里在山顶转,上面温度在零下,有雪,车上的煤还脏,能坐吗?”
晁喆不由得又看看玉红,玉红苦笑了一下,点点头。
“行,师傅,我们坐,谢谢你”在玉红的支持下,晁喆表示了态度。
“好,你们同意坐,我一定安全地把你们送到。我去给你们找点东西垫一垫,尽量别弄脏了你的军装”。
“谢谢师傅”。
“不用老是谢谢,山里人都是一家人,谁用不着谁呀,别再客气了,我去找东西,车装完就走”。
不一会,师傅找来两块“干净”的麻袋片。
“小老弟,只找来这两块,将就吧。你上去把前边弄平,铺好”师傅很热心地告诉晁喆。
煤装完了,师傅把麻袋片给了晁喆,他上车上弄平铺好,再下车托着玉红上车,他再上到车上,与玉红一起坐在麻袋片上。
车开出白石山镇,向山里开去。刚开始,晁喆与玉红感觉很好。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
“晁喆,这里的山比浑江周边的山高,树林也密。真是一片好风光”玉红高兴地说。
“是啊,这里就是长白山脉,再往里走,应该有原始森林呢,兵工厂是秘密单位,就得建在山里。我当兵的第二年三月,我们部队就去深山打山洞,是为空军用的”晁喆就着玉红的话题谈起他在部队施工的情况。
“晁喆,我觉得凉了,你抱着我好吧?”
“没问题呀”晁喆说着把玉红搂在怀里。
汽车大约行驶了二十多里,停了下来,师傅下了车。
“师傅,怎么了?”晁喆问。
“没事,我上防滑链,要爬老爷岭了。你们冷没冷啊?”
“有点凉,能坚持。我下去帮你吧?”
“不用。一会就坚持不了啦,我上完防滑链,给你们一件棉大衣,能好点,从这开始一直上老爷岭得三四十里,是最冷的地方,你们俩可千万别冻着”。
“谢谢师傅”玉红乐着说。
师傅安好防滑链后,递上一件棉大衣给晁喆。
“谢谢”晁喆和玉红一起说。
汽车行驶了,晁喆和玉红调整了方向。这回向汽车后面看,用大衣围上他们俩的后背,一个人用一只手搂着,用另一只手分别扯着大衣角。汽车爬山速度较慢,风也就不大,加上棉大衣的作用,也就不是很冷了。汽车沿着盘山路,海拔也越来越高,当到达老爷岭顶端处,一望远处,白雪皑皑,层林尽染。
汽车开始下坡,速度快些,冷风嗖嗖,把棉大衣击穿,又感受到阵阵凉意,晁喆与玉红只好“抱团取暖”,抵御风寒。
当汽车下到了坡底,温度逐渐好起来,他们把捂在脸处的大衣角开大,再看一路的风景。
又行驶一段,也陆续的看到了村庄和路上的行人,还看到了有供销社。
汽车又停了,有一个妇女下了车,师傅也下车。
“小老弟,这里叫‘零点’,那个下车了,你让她到车里暖和暖和呗”师傅说。
“师傅,还有多远?”晁喆问。
“六、七里路”。
“那就不下了,谢谢师傅”
师傅摇了摇头进到驾驶室,汽车发动了。十来分钟后,汽车停下来,司机下了车。
“到了,下来吧”师傅招呼晁喆和玉红。
晁喆站起身,把玉红拉起来。他下车,站在踏板上扶着玉红慢慢地下来。等玉红刚刚站在地上,腿一弯差点坐在地上,晁喆一下子将她抱住,急忙问道“怎么啦?”
“腿麻了,站不稳呢”玉红说。
“小老弟,你二哥住在上边,还有一里多路呢。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顺着这条小路下去,前面就是你妈妈住的房子,你看到冒烟那个红瓦房没,就是哪儿”。
“太谢谢师傅啦,师傅你贵姓?”晁喆说着。
“谢啥,我姓陈,汽车班就我一个姓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走了”司机陈师傅边上车边说。
“谢谢陈师傅,再见”晁喆与陈师傅招手说。
“玉红,腿还麻吗?能走不?”
“没问题了,能走,不麻了,走吧”玉红说着用手挎着晁喆的胳膊,他们沿着小路,越走越宽,很快走到六间红瓦房的房前。没有看见人,正不知道怎么打听呢,前面第一家出来一个妇女。
“你们找谁呀?”妇女问。
“我们找我妈妈家,她……”晁喆刚要说出妈妈的名字。
“哎呀,你是不是晁喆呀,你妈老叨咕你,总说她想在部队的三儿子”这个妇女说。
“请问,你是……?”晁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你妹妹她们都叫我老刘二姐,你也这么叫吧。对了,你妈可能上菜园子了,我去给你找,你们进屋吧,这就是你妈家,我们这都不锁门,快进屋休息休息”老刘二姐的热情劲是没的说。
晁喆和玉红进到屋里。妈妈和妹妹、弟弟住着很宽敞的两间正房,一铺火炕,一铺木板床,靠墙的地上架着两只新木箱,地面铺的红砖,屋子明亮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