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元现钞及其家族成员的旅行（第四章）

         文/尚金恒

第四章，家族成员旅行后的专题讨论

作者的话：钱家族各成员进行了一次远征旅行，共走了二十站，听了不少，也见了不少，所见各色人等，纷繁复杂。人们对金钱的态度，那一个个人性的弱点，对社会的不负责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可恶，社会体制的问题，执政者的素养，弱势群体的无奈，林林总总，数说不清，各个成员感触颇多，很想发表议论，一吐为快。我们决定召开十次专题研讨会，每次有一个专题，大家根据所见所闻进行发言讨论。

我们实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的原则。来进行一次社会调研式的讨论，每个钱家族成员都有发言的机会。请别急，现在我宣布钱家族社会调查大讨论专题开始。

第一节专题讨论：人性的弱点

会议纪要之一

钱太爷：《三字经》中说，人之初，性本善。但从我们这次旅行采访，看到了人性恶的一面。恶之花的绽放，比罂栗花艳丽而有毒害，比如女子监狱的那几位罪犯。

钱大爷（也称半百爷）：这样说也有点片面，我们还是一分为二看问题。

人性的恶和善与社会环境有极大的关系。社会环境污浊，人往往从恶，社会环境和谐，人往往扬善。

钱二爷：你说要一分为二，但你也犯了主观偏见的错误。有人说，胃溃疡的产生，不因为你吃了什么而导致的，而是因为你忧愁些什么。同样在一个大环境下，有人作恶，为什么有人扬善呢？所以我认为个人主观因素很重要。

钱小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性恶在金钱面前都会被击垮。武则天曾说过，酒色财气四堵墙，任何人都是跳不过去的。特别是现在我们身处这样一个浮燥的社会环境，所以人性恶就表现出来了，且特别明显。

钱五元如是说：我觉得人心难测。有的人那颗心就像洋葱一样，你要看到他的心，就必须一层层去剥洋葱，剥的过程中，刺的你的双眼不停地流泪，等剥完一看，噢！原来洋葱这玩艺儿压根就没有心。有的人就是个“空心人”。

钱二元说：小爷说得还是有哲理。我也发现有的人真是无心无肺，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利，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干出。

钱一元：上面几位长辈都谈了对人性的一些认识，我表示赞同。我认为人性的恶与善，持一分为二的观点是对的。人性从人本身来说，也是有二面性的，既恶的一面和善的一面。就古代而言，也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时代。为什么会有如此景象呢？社会风气好嘛。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整个社会宣扬的是正能量，所以社会就教化了人，人性恶的一面屏弃了，善的一面自然就张扬了。有位哲人说：就我的本性而言，我非常想放纵自己，但是上帝有他自己的打算，并在关键时刻他让我顿悟和明白自己应该抵制住这些诱惑。所以说，社会风气很重要，现在我们主流社会的导向还是有问题的，你要把罪恶关到笼子里，可罪恶时时刻刻都想跑出来，这就是自然法则。

钱太爷：现在我们长辈们都发表了意见，你们孙子，重孙辈也该发表一下你们的看法了。我们钱家族是一个充分发扬民主的家族，不论年长年幼，不论辈份大小，坐到这讨论这些深奥的理论问题，我们应该是平等的。

大孙子钱五角说话了。现在这个社会都市场经济了。我们孙子辈，钱五角，钱二角，钱小三，被人们快要遗忘了。我们走不远，也到不了大场面，更进不了富人和官员的家门，每天只能在菜贩子家进进出出，在小朋友们的口袋来来往往，没见过世面，眼界也就不宽，所以谈不好，请各位长辈谅解。我觉得如何看待人性的善恶也是一个观念问题。人性的善恶有时自己是无法把握的，只能看历史的车轮如何滚动，车轮滚动平稳，一般人性也不扭曲，车轮滚动没章法，人性恶的那面就张扬的厉害了。比如现代社会的“文革”，清朝的“文字狱”，秦始皇的“焚书坑儒”，这些惨剧就发生了。而且车轮的滚动不以统治者的意志而转移。

钱太爷插话：听听，大孙子五角挺有理论水平的，对历史还这么清楚，好，你继续说。

钱五角听了老太爷的表扬，很自得地又说；各位长辈不知还记不记得秦国的文人写的那首诗，现我背给大家听听：

竹帛烟消帝业虚，

关河空锁巨龙居。

坑灰未冷山东乱，

刘项原来不读书。

从这首诗我们可看出历史的车轮是不以统治者的意志而前进的。秦始皇本打算杀尽读书人，烧去典章书籍，江山就太平了。谁知，起来造反的恰恰是不读书的刘邦和项羽，而不是书生。从这个角度说，人性的弱点，也是能够理解的。因为在荒诞的年代，人们就会作出荒谬的事情来。什么是荒诞呢？就是人受到自己无法理解，无法左右的力量的控制和摆布，发现自己处在一种不能以理性和逻辑解释的荒诞神秘的境界中，人心充满恐慌、焦虑、迷惑、困扰和愤怒，但又无可奈何，找不到出路。那任意摆布人的力量是出自那样庞大复杂的机制，它又是那样的随意，人受到它的压迫却又无求助之门。人总是生存在具体环境中，生存环境从生存方式到生存观念规定着生存其中的人，当人感到对生存的环境无奈时，通过“变形”或者“穿越”，从而使人与生存环境的常态关系被改变。十年“文革”就是一段荒诞的年月。

好了，好了。今天我说多了，在各位长辈前我有点班门弄斧，如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多多原谅。

钱太爷：大孙子的发言很有水平，从历史的角度，哲学的高度谈问题，我很欣赏。大家都知道，五角他辈份小，但岁数不小了。他53年生人，我是2005年生。他是共和国的同龄人，他是见证了那段荒诞历史的人，所以发言很深刻。好，下面二角，小三子也说说自己的意见。

钱二角：五角哥说的很好，有理论有实践，值得我们孙子辈骄傲。尽管我们五三年就出生了，也算六十过的老人了，但现在人们把我们快遗忘了。在这个金钱统治的社会里，我们无法体现自身价值了。人们买什么都是以元论价，那有我们露脸的时候？想起我们年轻时，也辉煌过。那时，他谁敢小瞧我们。听听，一斤羊肉四角四分钱，一斤大肉八角五分钱，一斤面粉一角七分钱。一尺花达尼布八角钱，一斤鸡蛋五角钱，中师毕业生三十七元九角六分钱……看看多风光啊！我们何等的有价值啊！现在我们除了小孩子买冰棍用，还有谁理我们呢？所以我说，人有弱点属正常。为了生存干些违背常理的事，也不能说人家就不对。人们说社会造就人，社会风气好了，人也就跟着好了，大环境不好，你一个个体怎么能好起来呢？出污泥而不染的，那只是社会树的榜样。如六十年代的雷锋同志，他不公而忘私怎么办？所以，我就是个有弱点的人。

哈哈哈，众钱家族成员大笑。

钱小三说：我也是五三年出生，属古稀老人了。尽管一角钱在人们眼中无足轻重，以前也跟两位哥一样，在五、六、七十年代，也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我担负着双重身份，既要体现我一角钱的价值，还要担当找零的作用。在人们买卖中，我经常在五角哥和二角哥面前跳跃，有时给人家找零二角，有时找零一角，也是很风光的。真正体现了我的价值。多么向往以前的生活啊！现在我们似乎什么价值都没了，有时我被粗心大意的主人丢弃在马路上，行人看到都懒得弯腰去捡。那像六七十年代，“马路上捡到一分钱，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当时这首儿歌唱红了祖国的大江面北，说明我们有价值啊。可现在，唉！往事如烟，此一时彼一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也快去马克思那报到了，只要你们太爷辈，爷爷辈能过的幸福也就行了，毕竟你们还年轻嘛。

关于人性的讨论，我认为这个题目比较抽象，不好具体谈。人性弱点肯定是有的，人生本就很复杂。钱钟书先生在《围城》中就说：整个人生就是个大围城，城外的人羡慕城里的生活，拼了命的要钻进来，而城内的人又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为了逃脱这座大城池，也不知疲倦地作着斗争。人们得到的永远不是他想要的，而想要的永远也得不到。这就体现了人性的弱点，谁又能说这不正常呢？所以说在不同的环境中，人性有善也有恶，社会只要去张扬善的一面就行了。

钱太爷：孙子辈的发言一个比一个精彩，下面我们看看重孙子们有什么高见。

钱五分：现在我代表我们重孙子辈发言，基本大同小异，所以其他人就不说了。我们尽管辈份在钱家族中最小，但年龄却不小了，我们兄弟四个是公元一九五三年三月一日出生。那就是钱一分，钱二分，钱小三，还有我钱五分。我也是六十岁的老人了，和2005年生的钱太爷比我们确实老多了（众人笑）。今年是公元二〇一四年，太爷爷整九岁，可把我们这些老小子辈管得好严啊！当然，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清朝康熙皇帝不就是九岁登基的吗？他一世英明，创建了“康乾盛世”，成了一代明君。这也应证了自古英雄出少年的名言。

现在我们的命运最残了，目前市面上我们基本不流通了。以纸币形式出世的弟兄们，大都被银行关了禁闭，少部分被钱币收藏者收藏了。还有一些被老百姓中的巧媳妇，大姑娘折叠成什么轮船、飞机、绣球等装饰品摆在了家里。以镍币形式出现的，大部也被银行关了禁闭，少部分被钱币贩子贩到了境外，听说镍这种稀有金属在国际市场很值钱，他们就把我们兄弟们将贵金属卖了。还有一少部分进入了七〇后，八〇后的小钱罐。据调查，这一部分他们都保存的很好。所以从目前形式看。我们是没出头之日了，何时能东山再起，就指望钱币收藏界，有朝一日能把我们炒红，到时再释放我们的光芒吧。

真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在六七十年代，我们一分钱就能买十粒花花绿绿的“豆豆糖”，二分钱就能买一盒火柴，五分钱就能买一个鸡蛋，在偏远农村就能买二个鸡蛋，三分钱能买一根铅笔（不带橡皮头），六分钱能买一个作业本，八分钱能买一张全国发行的邮票。可现在我们伦落到了没人问津的地步。

所以说，讨论人性问题，我认为人性应该是恶的。就从对待我们的态度上，也可以说明人之初性本恶。现在我们人微言轻，只能防止人性恶的大张扬，来过多的伤害我们这个家族。现在我用爱默生的一句名言来结束我的发言：最伟大的人，是在嘈杂人群中完美地保持独立人格的人。

第二节

专题讨论：金钱是万恶之渊吗？

会议纪要之二

钱太爷：今天我们讲座的这个专题，关系到我们钱家族的声誉，关系到我们在这个世上的生存状态，也关系到因人类的贪婪，我们跟上蒙羞的问题。所以大家要认真讨论，然后我们总结后上升成理论，上报人大常委会一份，上报国务院一份，上报中国人民银行一份，要说明我们的观点和立场，从而证明我们的高尚和清白。我建议孙子辈，重孙辈你们多发言，你们尽管辈份小，但年事已高，阅历不浅，是跟共和国一块走过来的，所以能谈出问题的实质。好吧，现在开始发言。

钱五元洋洋洒洒说：说金钱是万恶之渊，这种观点本身就是极端错误的。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就从我们钱家族的发展史来看，我们的祖先都是为了人类好，由于人类太贪婪，所以导致了现在的恶果。当时的先民们，为了生存生产，以物交换，给双方带来了极大的不方便。如我要用一只鸡换几斤食盐，就得把鸡抱到盐铺去。我要用一头牛换几只羊，就得把牛从几十里路上赶到目的地，交换后再将十几只羊赶回来。这样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所以我们钱家族才介入了流通领域，从而给人们带来了诸多的方便。能说我们有罪吗？左说右说主要人类太贪婪，谁都想多多拥有我们，从而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所以万恶之渊，应该归于人类的贪欲。

钱五分说：没有我们钱家族，这个社会就不能运转了。尤其是现在的市场经济，人类的动力就得靠我们金钱来刺激。关键是要把握好这个度，这个度把握好了，我们钱家族也不万恶，贪婪的人们也不犯罪。有位哲人说：真正的富有是超越金钱的，拥有多少东西不重要，知道如何善用那些东西却很重要。物质匮乏的人不是穷人，而是欲望太多的人，所以万恶之渊应是人类的贪欲。

钱大爷说：有位外国作家叫赫洛德的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却拼命满足欲望，就会得到痛苦。从现实生活中看，价值为欲望得到痛，最后得到铁窗、大墙、铁丝网和手铐。就拿我们采访的那小小贪官城建局长说。八百万元脏款埋到祖坟里，不就是满足贪欲吗？还有陕西的那位合作银行的副行长，在北京给独生女买了四十套楼房，不就是满足贪欲吗？所以万恶之渊是人类自身，而不是我们这个家族。

钱一元笑说：这个人类很可笑的，本来是自己的贪欲导致了犯罪，却偏要强加给别人。作为我们这个家族，我们的性质决定了我们的命运，谁拥有我们，我们就为谁服务。在家族我也是较小的一个，但我年纪却很大了。我也是五三年三月一日生人。提起人类，我认为是一种忘恩负义的动物。在古代他们为了交易，背上一大袋什么铜元，麻钱，银元，元宝在几十里甚至几百里路上来回跑，多辛苦啊！自从我们钱家族横空出世，多次脱胎变身，才把他们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救出来。由于他们的贪欲，做了不少坏事，敛了好多无义之财。犯罪了，被捉了，不但不反醒自己，反过来说是金钱害了他们。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试问穷人说我们是万恶之渊吗？他们犯了罪，说是我们钱家族惹得祸吗？有位大师说，修行的人吃饭的时候就吃饭，睡觉的时候就睡觉。而有的人吃饭时不好好吃饭，心中却想东想西，这就是贪欲所致。要想将人类的贪欲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除了一些钢性的法规，社会应该提倡宏扬“耻感”教育。就是一个人如果贪欲澎胀，不择手段地得到很多金钱，自己先感到羞耻而自责。这样，人人有了羞耻感，社会风气就会好起来。

钱一分说：在我们钱家族中，按辈份我最小，是一个小小钱，能解决目前困境也就满足了。所以我们要联合全世界的钱姓团结起来，不论美元、欧元、港币、英镑、卢布、卢比、台币、人民币，对人类的贪欲进行一次血洗，为我们雪耻，给他们蒙羞。

钱二爷笑说：既然人类认为我们是万恶之渊，那就碰到我们就避开走啊！为什么好多人见了我们就眼红，就贪心顿起呢？你人类自身就是种利益动物，还找什么借口给我们钱家族泼脏水，多么无耻啊！

第三节

讨论专题：女人永远是弱者吗？

会议纪要之三

钱太爷：这个专题比较具体，请大家结合自己的亲感亲受，谈谈自己的观点，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不局形式。

钱五角说：女性弱者的地位已经延续了几千年，不论国外和国内概莫能外。在这个男性社会中，女性一直处于从服地位，你女人若比男人们强了，这些人的潜意中就觉得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这不合常规呀（众人笑）。所以他们极尽能事进行打压，来巩固男性在这个社会的地位。比如在中国历史上，几千年就出现了一个女皇武则天。当时多少男人们不能接受啊！又是攻击又是讨伐。骆宾王的那篇檄文，大家还记得吗？恨不得把武则天给千刀万刮了。后来实践证明，武则天治理天下，不比男人差，还很有开创性。就是死了都比男人高尚，给自己立的是无字碑。而我们的男人们死了，恨不得把民间所有的好话都能刻在自己碑上，可结果怎样呢？一个装在了人们心中，一个只能刻在冰凉的石头上了。

在国外，英国撒切尔夫人，印度甘地夫人，泰国总理英拉、韩国总统朴槿惠，她们都有很高的国际声望，就是她们在为女性弱者的地位抗争。我希望在中国，不久的将来也出现一位女书记或女总理，公开向男性社会挑战（众人大笑）。

钱大爷：五角的发言每次都很精彩，于他平日爱读书很有关系，希望其他小字辈向你们五角哥学习。关于女性的话题，女性之所以成为弱者，首先是经济上不平等。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的衣食住行都依靠男人供给，你怎能有地位？旧社会为什么要女孩裹脚，就是从身体上把你催残，不能让你跟男人一样行走自如，等于你短了腿，只能围着锅台转，老实呆在家听男人使唤。由于如此，男人的自高自大心理无限膨胀，辱骂女性，抛弃女孩，打骂老婆现象时有发生。我小时记得我爷爷常打奶奶（众人笑），所以要改变女性弱者的地位，必须全社会在观念上发生大的转变。在社会活动中不能有性别歧视。加上女性自身的努力。这个弱势地位就会慢慢转变。

钱二爷说：女性要改变弱者的地位，首先经济上要独立，其次事业能轰轰烈烈。这样，大男人在她们面前就变成小人物了。

如历史上的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挂帅，慈喜专权，黄道婆织布，这些人在男性社会中都显得很强势，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我觉得不论男女，地位得靠你自己去争取。像三国时期的阿斗是个男人，可怎么都扶不到马上，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钱二角说：不过有的女人，本身比较贱，什么事都依靠男性，你说她能有地位吗？像我们家那口子，给了钱都不知怎么去花，你们说这种人能有什么地位概念呢？

钱一分说：好我的二叔了，你动不动就打我二婶，人家敢有所作为吗？你打老婆也算在我们这个地方都是出了名的，你还说人家贱。你想想看，你为打二婶，奶奶用龙头拐杖敲过多少次你的脑瓜了（众人大笑）。

钱二角笑说：小坏蛋，你揭我的短。等我抽时间收拾你，你小子就是嘴臭。

钱太爷说话了：今后任何人都不许打老婆，谁不听，就动用家法惩处（众人看着钱二角笑）。

钱小爷说：有位哲人说：正直，勤奋，独立是为人最重要的素质，如果不拥有第一种品质，其余两个将毁灭你。所以不论男性女性，必须要有一定的素养，在男女平等的社会里，女性就能充分发挥出正能量。从国外的一些女科学家看，她们的智商很高，一点不比男人差。女性除了体力不如男性，其他都比男人强。如毅力、耐心、执着、忍耐等等，所以女性地位的高低，决定社会文明程度的高低。

第四节

专题讨论：科学越发达，对人类的危害越大吗？

会议纪要之四

钱太爷：今天这个话题比较大，他越出了国界，是面对全人类的一个命题。如果我们钱家族能把这个问题从理论上搞清，也算对人类又作了一次大的贡献。好，现在大家发言吧。

钱大爷：科学确实给人们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方便，比如电灯替换了煤油灯。汽车、火车、飞机取代了老牛车。网络使全世界微缩成了地球村。科学的发达，给人们带来的好处太多太多，但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杀戮和灾难。比如火药的发明，人们制造了枪炮，为一件小事相互残杀。炸药把多少个山头夷为平地。原子弹成了灭绝人性的杀人武器。想起这些真叫人害怕。不久的将来，地球会变成什么样子。

钱二爷：我认为科学发达，总是对人类有好处的。远的不说，就通迅而言，现在几乎人人有手机，就连拾荒的都在用手机联系。在五六十年代，农村没电话，城市也是一个单位门房有一部坐机。有事大呼小叫的很不方便。所以我的观点，还是科学发达好。

钱五元：科学发展，不能以牺牲人们的利益为代价。如这面在出产品，那面水污染在死人。这个科学发展有意义吗？关键要搞好科学发展和综合治理的关系。

钱二元：甘地曾说，没有人性的科学是不道德的科学。如果我们的科学发展主要是为了来对付人类自己的，我认为硬可回到原始社会而不愿看到现代社会的残酷。科学变成杀人的武器，要科学有什么用。

钱五角：现代科学已不考虑人类自身的生存了，谁搞出最厉害的杀人武器，谁就成了世界老大。现在的科学是剑走偏锋，如此下去是很危险的。原来的南极那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秀女”，现在各国的所谓“科考队”争相去插国旗，结果把个冰世界给破坏了。据说南极冰雪层已污染开了欧洲面积那样大的一个空洞，现继续在扩大，全球变暖，就是这一行为导致的。原先平静的海洋，现在又是军舰，又是核潜艇，又是石油钻井平台，把好端端的海洋给污染了。听说大西洋的一个叫顽石白鱼群集体自杀，来抗争人类对他们平静家园的侵占。比如好好的太空，原先群星闪耀，太阳和月亮和平相处，现在什么宇宙飞船，航天器，几号几号卫星升空，搞得太空轨道拥挤不堪不说，整个太空秩序都乱了。使他们不能和谐生活，搞什么探测火星，火星是你人类能上的吗？更使太空不能接受的是，还用最亮的一颗北斗星，命名为“北斗导航系统”。这不是让人家北斗星蒙羞吗？我的观点是科学越发达，对人类的危害越大。

钱二角：现在什么都污染，就是科学惹得祸。什么化肥，农药，添加剂，等于我们在天天吃毒素。中国几千年，人家种地不上尿素、复合肥料，不是照样长庄稼吗？那时人们瓜果蔬菜不打农药，不是也不生虫吗？现在怎么乱象丛生，我认为都是科学惹得祸。

钱五分：关于这个命题的讨论，我们也应一分为二看问题。科学是人类的一种发明，关键是如何利用好它。现在是人心坏了，科学便成了坏人的帮凶。发明炸药，你不要去制造枪炮行不行？发明核裂变，你不要制造原子弹行不行？关键在于发明科学的人，如何去应用科学而不破坏人类的利益。

钱一分：我最后总结发言，科学要发展，人类要除邪恶，存善心，否则这个地球的毁灭就指日可待了。

第五节

专题讨论：城镇化建设就应侵占耕地吗？

会议纪要之五

钱一分说：我国是一个农业大国，这是现实。要把拥有十几亿农民人口的国家，建设成为城镇化我觉得不太现实。应该是提高全民素质，建设小康式新农村比较实际而理想。现在打着推进城镇化建设的晃子，无休止地侵占老百姓耕地，我认为这是犯罪。是对子孙后代的不负责任，国家要惩处这种犯罪行为。

钱二分：现在菜价天天飞涨，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说白了就是我们的政府要搞政绩工程。现如今，城区附近的农民失去了土地，没人种菜了，菜农也在买菜吃。你们大家想想，这真正成了：纺织娘没衣裳，编凉席的睡光炕，淘金老汉一辈子穷得荒。这个罪责，应有我们各级政府去负。

钱五分：农民没地可耕，他们心中也很难受。那几万元土地赔偿款花完怎么办？十年，二十年以后子孙后代怎么办？我们在旅行时就发现，失去土地的农民无事可干，把楼下面的草坪开垦成了菜地，经常和物业发生纠分和矛盾，这个问题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钱五角：土地一旦破坏了，可就无法恢复了。现在我们的有些地方政府，就是靠贩卖土地在维持财政运转。将农民的耕地用很少的钱买回来，再以高出几十倍的价卖给开发商，维持上几年，有了政绩，升官走了，受害的就是老百姓。所以土地的被侵占，不亚于日本鬼子的战刀砍向我们的同胞。战刀是流血的，侵占耕地，祖祖辈辈都得流泪了。现在到处都在修楼房，就连最偏远的小县城都见不到民居了。全国除了北京能见到四合院，其余国土上已见不到了，繁荣的背后却是空虚。

钱小爷：我说几句有感而发的顺口流吧。

黄土地，争口气，去到南方联系红土地；

红土地，要长志气，闯到关东去，请求黑土地；

三姓土地联一起，打倒地方官僚不迟疑。

保土地，保生息，子子孙孙才能活下去。

钱太爷：毁坏耕地，就是毁坏生存的家园。今后我们钱家族成员也要为土地而抗争。为贪官污吏，设点险阱，挖几个大坑，给点诱饵，他们为了多多的拥有我们钱家族成员，就会铤而走险，这样就会轻轻松松把他们关在法律的笼子里，使他们永远也不能再打侵占耕地的主意。

第六节

专题讨论：发展生产，就应污染环境吗？

会议纪要之六

钱一分：我现在已属花甲之人了，我觉得五十年代的蓝天白云，碧水小桥，空气醇香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如今我们吸的有毒空气，喝的污染之水，牛奶里还有三聚氰胺，各类蔬菜都打有农药，各种食品都有各种添加剂，如此乱象，不久的将来，人类自己就把自己毁灭了。

钱二分：现在好多地方政府，就是以破坏环境为代价，来实现所谓GTP的。搞经济的人很少考虑环境的保护。

钱五分：据调查，有些化工企业的废水，直接排放到了河流，或者排在储水坑让其渗透，结果将地下水也污染了。有些大中型企业，按国家规定，污水处理设备齐全，但因运转成本高，平时不开机，只有上级环保部门来检查时才开机，这不是拿老百姓的生命当儿戏吗？

钱太爷：我认为这些乱象，与政府的监管体系有很大关系。

钱大爷：现在的城市，基本是个大染缸了，汽车多如牛毛，尾气迷漫层层，人口拥挤不堪，垃圾堆积如山，还在鼓励农民要进城务工。喊什么口号“要致富，进城打工去”。其实现在的大中城市都在乱象的背后呻吟。

钱一元：近几年一些大中城市，特别是华北地区形成的雾霾，足可说明环境污染到了何种程度，但我们的各级政府喊的多，做的还是少。人类自己消灭自己的日子不远了。比如丧尽天良的一些奸商们，奶粉里掺假，把人家婴儿一个个喂成了大头娃娃。这是人做的事吗？可悲也可恨！

钱五角：这些问题，归根到底，还是与我们的各级政府有关。与我们的体制有关。监督不到位，处罚无疼痒，各级官员无廉耻，所以这台机器就运转不好。比如原先的国家药监局，从上到下，一窝子贪污犯，你的药品能保证质量吗？所以一定要治本而不是治标。环境治不好，何能治理好一个国家呢。

第七节

专题讨论：教育乱象何时了

会议纪要之七

钱五分：要说中国的教育我是亲历者。我是53年3月1日生，55年全国院系大调整，引进前苏联的《教育学》和《心理学》，特别是凯洛夫教育学，将其视为我国教学界的法宝。其实好多不结合实际，生搬硬套，不合我们的国情。就这样维持着边学边改也可以，谁知1957年来个“反右派”运动，整个教育就开始乱象丛生了。这与我们的政策撑控者有极大的关系。

钱一分：有位香港学者说：大陆没有真正的经济学家。教育家也只有两个半，第一孔子，第二蔡元培，半个就是陶行知。其他的所谓专家都算不上教育家。由于国家伪教育家较多，伪理论也就泛滥。害得基层教师无所适从，不知怎么教书了。伪专家一个个成了说术明星，说术无学，却是有术的，其术何在？概言之是：

戴顶帽子，进入圈子，搜些段子，爆些料子，说些妃子，叙些幺蛾子，放些胆子，揭些内幕盖子，放些洋人名词片子（讲座形式多样化）捕捉些大人物故事影子，抖些篓子，卖些关子，整些四六句子，来吓虎各级学子，如是，OK了吧。

钱太爷夸：一分还挺有学问的。

钱二分说：自“反右”开始，教育界就乱了，“文革”时又是上山下乡，又是向贫下中农学习，又是学制要缩短，课程要精简。后来停止大学招生，再后来走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提出上初中不出大队，上高中不出公社，再后来“工农兵”上大学，整个教育搅成了一锅粥。

钱五角：后来拨乱反正刚正规，一些说术明星就出现了，今天这个理论，明天那个学说，你要搞素质教育，他要搞创新理论，你要搞理念转变，他要搞课程改革。幺蛾子满天飞，一线教师不知怎么教学才正确。这些说术明星的谬论，还在中央级大报刊载，权威媒体传播，弄得教师们晕头转向，恨不得把这些说术明星，教育界的幺蛾子，一顿教鞭从天上打到地下，可他们怎有回天之力呢！

钱大爷：教育界的乱象，五角说到了点子上。就是说术明星和幺蛾子太多，高校的刘×，东北的×××都是教育界的幺蛾子，这些幺蛾子，真是搅得周天寒彻。

钱二爷：现如今，教育界的乱象与各级政府有很大关系。你比如说现在的合班并校，人家五六岁的孩子要到十几里远的地方去上学，本村的学校却闲置下了。各乡镇的初中都集中到县城办，结果人满为患。星期六孩子们回家，运输公司的所有车都出动，照样好多孩子走不了。小家伙们想家心切，走不了，一晚上不睡觉，害得学校老师一晚上都在值夜班。

钱太爷：要治教育乱象，必须依法行事，打击伪学术，消灭真小人，否则永远是乱象丛生。

第八节

讨论专题：国人官瘾为什么比毒瘾还大？

会议纪要之八钱

大爷：国人挤破头的想当官，与我们几千年的文化有很大关系。孔老夫子不就说：学而优则仕吗。当了官就能利用手中的权，谋更大的私利，拥有更多的金钱，更可能大的满足自己的虚荣和私欲。

钱二爷：在我们这个官本位国家，当官就标志着你的身价，体现着你的权势。你有了特权，权钱就可交易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一位农业专家，不如一个乡长吃得开。大学里一个后勤处长的位置，就有几十个教授去竟争呢？这就是利益所在。教授你家里用根铁钉也得花钱去买，处长一分钱不花，修建搞完可得到一套楼房，你教授有什么含金量可言。

钱小爷：封建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些东西，哪个男人不向往？就是女人也向往呀！武则天就实现了自己的向往。所以官瘾是骨子里的东西，所以要消除，只好等待毛泽东时代所谓的空想共产主义社会的到来。

钱老大：上面小爷讲了，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是死了，跟你百姓也有很大的区别。人家的葬身之地称为陵，当官的称为墓，你老百姓的只能叫坟了。所以当官就是既得利益者，因有利益可得，人们跑官、要官，用钱买官就不奇怪了。今天我送出去了十万元，明天当官可捞回一百万，这就是投资利益最大化了。

钱二爷：毛泽东时代说，干部是人民的公仆，是为人民服务的。现在的当官的不是为人民服务，而是为人民币服务的。（众人笑）

钱三爷：凡是人，没有一个不想当官的。有了权什么样的贪欲都能满足。人的欲望又是一个无底的黑洞，无法填满，只能像吸毒般一天天上瘾，久而久之，形成了自然。

钱五角：现在官场变得如此不堪，还是与我们的体制有很大关系。只要当了官，就可为所欲为。因为权力失去了制约和监督，从上到下变成了“一言堂”。省上就那个省委书记说了算。一个市上，市委书记说了算，你别人有不同的意见，我就说你没有组织观念，用党性不强来压你。一个县，县委书记说了算，你敢提意见，我就认为你跟我书记过不去，你就是异端，想法打压你。最基层的那个乡书记，更是狂霸一方，谁跟我过不去，轻者晒你的“干鱼”，重者，你等着挨耳刮子吧。所以官场乱象，还得从体制上来约束。

钱二分：现在当官的权力，就像老百姓蒸馒头发面，温度适中，无限膨胀，达到极限。再像充气太多的气球，叭一声炸裂，自己后悔晚亦，上司说反腐取得了又一场胜利。

钱一分：要限制官欲，必须改革体制，提倡廉耻。否则，只能吸了大麻抽鸦片，抽了鸦片吸冰毒，吸了冰毒在尝海洛因。瘾只能愈来愈大，无法控制。

第九节

专题讨论：我们的社会为什么失去诚信？

会议纪要之九

钱一分：我认为国人失去诚信的主要原因是没有了精神支柱，也就是说发生了信仰危机。古代半部《论语》治天下，人们信仰孔子的学说，以他的学说来衡量自己的言行是否有错。后来经过一个“五四”运动，公开提出了砸烂“孔家店”的口号，儒家学说遭到了极大破坏，但那时只在知识界，在普通老百性中影响不大，“三从四德”仍在讲。“尊师重教”是主流。“修身养心性、治国平天下”在提倡。到了“文革”就彻底把国人的信仰摧毁了。儒家学说不要了，马克思等学说老百性不接受。到了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刺激的人们，双眼只向我们钱家族看，只看真假，不看黑白，是非颠倒了，信仰丢失了，人人不讲诚信了。

钱二分：小弟说的很对，国人无诚信，就是没信仰了。人没信仰，就像船没舵手一样，你就失去了前进的方向。比如基督教徒人家有本《圣经》在净化灵魂。伊斯兰教派人家有本《古兰经》在指引方向。道教人家有本老子的《道德经》在一分为二看问题。佛教人家经典更多，如《无量寿经》，《大藏经》，《华严经》，《金刚经》，《地藏经》，《大乘无量寿经》，《楞严经》，《六祖檀经》等等，人家精神上多充实啊。问问我们大汉人，你们有什么？你们信什么？除了不择手段的去劫取我们钱家族各个成员，什么都不信了，能不空虚吗？这种人有什么诚信可言。

钱太爷说话了：钱二分讲得很好，确实学了不少知识，大家要向一分和二分俩重孙子学习。

钱五分：由于国人不讲诚信，社会上就出现了好多骗子。如网络诈骗，手机诈骗，银行诈骗，冒充医务人员，公职人员诈骗，色情诈骗，广告诈骗，整个社会乱象丛生。现在请大家听听有关广告的顺口流吧。

广告广告，生财之道，策划广告，比做官好，清官穷烦，贪官坐牢；

广告广告，市场魔妖，花言巧语，真假混淆，猫能变狗，草变金条；

广告广告，最佳院校，名利好求，善恶都要，善能弘扬，恶能暗销；

广告广告，时代进步，我要乱道。

钱一角：由于不讲诚信，亲情之间都可骗术连连。东北一老头，为了给外边的情人盖房，把两个姑娘的二十多万元骗走，并在子女面前耍赖，可见人已到了无脸的程度。

钱二角：同样也有子女骗父母的，有的都已对薄公堂了，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钱五角：由于社会无诚信，我们的政府和百姓之间就矛盾重重。老百姓不相信政府去上访，政府怕老百姓上访，影响他的官帽，就想尽一切办法打压。结果越压反弹力越大，逼得老百性打着条条“我们要讨个说法。我们要包青天显世”的横幅去上级政府门口请愿，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事态的进一步发生。

钱老大：社会不讲诚信，就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危机。如电视上报道的，一老太太跌倒，三位小学生跑上去把她扶起来，她却掐着孩子的手不放，说是孩子把她撞倒腿断了，要孩子家长赔钱。又一老太摔倒，一外国青年还背着背包，把她扶起来，她却拉住人家外国人的手死死不放，要让赔钱。这些老人的行为叫孩子们怎么想？让外国友人怎么想？只能这样自圆其说了，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钱老三：假药、假奶粉，有毒食品，伪学术，伪教授，伪科学等都是不讲诚信造成的。

钱大爷：最可怕的是我们的一些权威新闻媒体上出现的假广告，假信息，可把老百姓害苦了。都用那些明星做假广告，要么就夸大其词，将山药蛋说成原子弹。如那个什么张××那个葛什么，从电视上一看我就来气，狠不得一刀把他们的光头从电视屏幕砍下来（众人大笑）。

钱二爷：大家都看了电视报道，像胡万林那样的骗子，让人喝芒硝，毒死不少人，自己的大半生都在监狱度过，可就是不悔改，只要放出来，仍操宝刀来害人，这都是无诚信，无精神支柱所致。

第十节

专题讨论：医患矛盾何时了？

会议纪要之十

钱太爷：从各种媒体报道，现在医患难矛盾越来越大，已出现了多起命案，这已成了社会问题。如何才能很好的化解医患矛盾，请大家发表各自的意见。

钱大爷：现在医患矛盾如此尖锐，我认为还是我们的社会失去诚信所致。由于体制上的不完善，有些大夫不讲职业道德，收患者的红包，患感冒也要人家去作CT检查，大量的给患者开高价药，使患者不相信医者。不敬畏他们的职业。认为他们是穿着白色外衣的眼镜蛇。

钱二爷：现在的医生职业道德太差。上次我去看病，还找了个熟悉的王大夫，我说胸前区有针刺般痛疼感，他让我去做心电图，做彩超，又做了CT。当时把我吓坏了，心想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查了半天说是心肌缺血。然后在电脑上开药，开的什么药也不明说，只让我去交费取药。好家伙，复方丹参片五盒，冠心丹参滴丸五盒，阿斯匹林五盒，倍他乐克五盒，一下子开去了我的二千多元，当时我就想揍他一顿，只好忍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钱小爷：现在的医院就规定，看多少病人提成百分之几。开多少药提成百分之多少。大夫为了多拿钱只好去宰患者。像你二爷说的那熟人，照样宰你没商量。所以人家戏说，市场经济，不认亲戚。听说有个当大夫的外甥，还收了舅舅割阑胃的红包呢（众人大笑）。

钱老大：医院本是公益事业，医生本是一个救死扶伤的职业，这个职业自古都是受人崇敬的职业，可现在人们为了拥有更多的我们钱家族成员，道德便伦丧了。前年我们市医院盖了一栋二十多层的住院部大楼，有位中学教师指着那栋楼气愤地对我说，钱哥，你可知道，这栋楼是用我的父亲的血和工人的汗水堆起来的，让我们花去了二十多万元，父亲也去了，当时我就想把他们全杀了，然后去自首。

从这些实例说明，我们医疗体制急需要改革。

钱老二：除了医院的机制问题，我们的社会还应向广大老百姓普及医疗知识，并非所有的病到医院都能治好。人总是要死的，你的所有机能都不行了，就是华佗再世，也是没有回天之力的。当然，现在的医患矛盾主要是老百姓不知情，缺乏知情权。

比如东北的一家医院，人家亲人都不在人世好多天了，还在给人家记载医疗费，让人家一下子多花出六十多万元，这人家只好和医院法庭上见。

钱小爷：现在的医院，为了多多赚钱，把基本的制度都不要了。现在实行新农合，农民进城住院的多了，有的医院没床位，就在走廊里加床位，更有其甚者，在男病房加上女病人，女病房加进去男病人，这成何体统。

钱五角：我认为要从根本上解决医患矛盾，必须解决好两个认识问题。

其一，医疗应为公益事业，应以救死扶伤为最高宗旨，不以盈利为目的，所花经费应有政府来买单。

其二，要讲诚信，使患者有知情权，每一笔医药费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多数人，我相信是不会无理取闹的，患者家属杀死医生，是双方都走向了极端，应引起社会的重视。

钱五分：提起医患矛盾，让我又想起七十年代学习毛泽东的文章“纪念白求恩”，人家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不图名不图利，只是尽一个医者的天职，救死扶伤，而我们的国医，怎么总想刮老百姓的油呢？

钱一分：提起白求恩，我还想起了从北京来我们家乡的“六二六”医疗队，那可都是顶尖级的专家啊，有同仁医院的，有三O一医院的，有协和医院的，有北大医院的。他们住在老百姓家，吃在老百姓家，为老百姓解决了多少痛苦啊！

钱二分：好，现在我总结性发言，要解决好现在的医患矛盾，其一要打造诚信。其二要改革体制。否则，这个矛盾永远无法解决，只会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