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后潜伏记
(节录自徐佩珩回忆录《逝水留痕》)
文/徐佩珩 图/龙莆尧 编辑/谦坤
(三十九)
事后,我才知道这次日本仔是分三路包抄夏园村的,进村后,他们到处抓人,村中年青力壮的及一些机警的人都有幸躲过了,最后日本仔只抓了三个男人,并把他们押到正心街的李氏祠堂施暴,被抓的三人中有一个是我的叔伯哥哥汝全。日本仔对他们施行灌水毒刑,施刑时,日本仔把人绑在长凳上,再把水从眼耳鼻口等处灌入,直灌至全身发涨,气也差不多没了才停手,接着用木板压在这人的身上,几个日本仔站上木板又踏又跳,把灌进他身体内的水从眼、耳、鼻、口等处压出来,这时,从这人身上喷出的水有白色的,有黄色的,甚至还有红色的,直到人失去了知觉,日本仔才“格格”的狞笑一阵,长扬而去。
在这过程中,日本仔还押了许多来不及躲藏的男女乡亲到现场视看,看时不得呼喊,不得悲泣,不得闭眼,真是惨无人道!这三个受害者都没有当场致死,可是身体已经被极度摧残了。这天,进村的日本仔犯下的罪行还不止这些,在夏园大街开了一间小店的瑞贤婆已经七十多岁了,早已是儿孙满堂,没想到毫无人性的日本仔竟把她拉到城里坊的大门楼内轮奸致死。
我的那位瞎眼的祖母已八十多岁,家人都走了,她和我的二姑母被困在家里,日本仔进村的时候,二姑母躲上屋顶的二檐内,用杂物遮盖着,以为躲一时便可下来,谁知有几个日本仔进了她们家,在厨房里杀鸡煮食,祖母眼瞎,平时自己不能走动,全靠二姑母扶持,她不见了二姑母,肚子饿了也没饭吃,便大声喊二姑母的名字:“阿清,阿清。”但喊到喉咙沙哑了,也没有人应声,二姑母在瓦面上听得亲切,但不敢回应,她更怕日本仔不耐烦会把祖母一刀捅死,此时她真是心急如焚。
有了这一次的经历,我们嘱付母亲以后遇到日本仔进村不用如此惊慌,也不用急于来找我们,最要紧的是要保密,要镇静,只要我们掩护得好,不引起别人怀疑,便安全了。(未完待续 欢迎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