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诗歌联合会《修竹留云》4860期
【远去的记忆】(五十一)
——说说当年部队里的“吃面条”
作者:秋墨
凡当过兵的人都知道,在部队里南方人爱吃米,北方人爱吃面,无论机关还是基层连队,每周一顿的面条对大多数的北方兵来说,那是相当期盼的。
我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入伍的军校生,军校毕业后被分配在河西走廊的装甲部队机关从事参谋工作。说来也巧,我们这个部队从上到下北方兵占的比例很大,什么东北人、河北人、山西人、陕西人、甘肃人以及四川人等等,但其中唯有陕西关中人最多。
那个年代,部队的条件不但不如今天,伙食标准也很低,一周一顿的面条就成了一种稀罕的饭食。对此,有部队领导不无感慨地说,你看看这些北方兵,听个家乡戏、吃碗热面条就跟过年一样。这话说的实在,道出了当年部队里“吃面条”的实情。
在我的印象里,陕西关中人对面条的钟情度是当年部队里来自其他北方地区的兵所不能比拟的,宝鸡咸阳的也好,渭南铜川的也罢,一遇到吃面条,兴奋劲那叫一个高。
我在部队时,部队的食堂都叫饭堂,伙食管理工作由一名专职的司务长具体负责,一般来讲无论机关或是基层连队,炊事班每周都会有一周的食谱公布。
大家知道,部队是集体生活,要想在短时间内让数百号人快速就餐,一日三餐就得从快字上做文章。在我的记忆里,那时饭堂提供的基本都是米饭或馒头,当然了油水不多的四样炒菜外加煮过米的米汤是少不了的。在我看来也许“吃面条”相比炒菜米饭(馒头)费时费力吧,所以那些年代无论机关或基层连队“吃面条”就变成了奢侈的享受。记得那时只要遇到“吃面条”,北方“兵”个个都很兴奋。机关不同于连队,饭前不用列队唱歌。可连队就不同了,饭前各班必须列队唱完歌后才能进入饭堂就餐。你看,只要是“吃面条”,饭堂门前列队的歌声不但高亢还要明显的快一些,直盼着赶快唱完好吃到这难得的面条。一进饭堂大家就紧盯着厨房的门口,炊事员把挂着大马勺的行军锅一抬出来,大伙一下子就把面条锅围的严严实实,挤不到跟前,只能看着别人先捞面条了。
说到“吃面条”还得讲究技巧才行,有句口头禅说的好,“头碗少、二碗满,两碗下肚才饱餐”,意思是说第一碗你不能盛满,如若盛满等吃完再回来就没有了。为什么这么说呢,你头碗少盛一点,三下五除二吃完,第二碗就能盛的满满的,这一碗下来不就吃饱了。否则,只能吃剩下的馒头、杂粮窝头或米饭将就了。其实,那时的面条谈不上多好,就是把事先炒好的菜和煮好的面条烩在一起,糊糊酱酱的一锅子面条罢了。冬天这面条里放的是白菜,夏天因为菜多烩的菜会丰富一些,至于面条里有没有肉,还真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能有点荤腥就不错了。然而,就是这样的面,也让大家吃的那个香,特别是陕西关中的兵,面条刚到嘴里就直接滑进了肚里,连嚼都不嚼,就这种吃法,看着都馋人。那时的伙食标准不高,无论米饭还是面条,满足吃饱就不错了。当然了,如果单位的生产经营搞的好,饭堂提供的饭菜质量会好很多。
说到这“吃面条”,闹出的笑话也不少。有的人为了能尽早吃上它,拥挤中不慎把帽子掉进锅里也是常有的事。帽子一旦掉进锅里,这面条再香也顾不上捞了,赶紧得往外捞帽子,弄得大家是哄堂大笑。
大锅的面条它就是这个样,但让人回味不止的还是家属来队后战友请吃的兰州老乡的“干拌拉条子”、陕西关中人酸酸辣辣的“酣水面”,还有山西人的“刀削面”、河南人的“烩饼”,以及京津一带的“京味炸酱面”。小锅饭就是好,可当时的我单身一个,只能是乘着战友家属来队探亲时去蹭吃蹭喝来解解馋、享享回福了。
回首往事,让我总是感慨万千,那个时代的一碗面条就成了那个年代军旅人最质朴的期盼。对比今天的美好生活,我想啊一定不能忘记过去承受的艰辛,记住那些曾经奋斗的日子,让过去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沉淀成为温暖的阳光,能够继续照亮我们未来前行的路。您说是不?
2025年8月1日✍
作者简介:森严,笔名秋墨,男,甘肃省白银市平川区人,国家机关退休干部,一个酷爱文学艺术的业余“选手”,中华诗歌联合会主席团专职成员。从业四十余年来,业余喜欢舞文弄墨,喜欢书法摄影,其书法与摄影作品多次在行业举办的各类比赛中获奖。近年来学写诗歌与散文,诗作以自由体见长,散文朴实无华,以往事回忆见多。很多作品被一些自媒体文学栏目登载,个别散文诗歌还被地方纸质刊物刊用,受到广大读者的好评。
作为一名自幼生长在兰州的平川人,家乡厚重的文化底蕴和浓浓的乡土气息,始终吸引着他,影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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