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学季
点亮校园时光的最初灯火
文//张玉森
审核/金玫瑰
主播/松柏
主播/闲云
总编/李淑林

九月的门扉一推开,风就换了味道。桂花的清甜里混着粉笔的新屑味,像一封刚拆开的信,字里行间写着两个字:开学。
无论是大学、中学、小学,还是幼儿园,甚至洋溢着夕阳红活力的老年大学,都在同一时刻被铃声轻轻唤醒。校园的小径重新响起脚步声,像一条久未弹奏的琴弦,再次被人拨响。
在这潮水般涌来的脚步里,最轻也最忐忑的,是新生的那一部分。他们拎着新书包,或推着行李箱,站在校门口,像一枚枚刚离枝的叶子,尚未决定飘向哪片土壤。
新的教室、新的课表、新的面孔、新的铃声,连光线落在课桌上的角度都是陌生的。那些尚未被命名的走廊、尚未被记住的名字,像一本合着的书,封面烫金,却无人知晓内页写着什么。
于是,第一课就显得格外重要。它不该只是校史、校训、校规的罗列,而应该像一次温柔的认领——让新生知道,这里有一盏灯是专门为他留的。
老师可以带他们去摸一摸图书馆最老的那堵墙,告诉他们墙缝里藏着历届学生的笑声;可以请食堂最会颠勺的大师傅亮个相,让学生明白“家的味道”也能在窗口打得到;还可以让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像接力一样,把“如何不迷路”“如何抢到热水”“如何在雨夜把被子晒得蓬松”这些细小而珍贵的经验,悄悄塞进新生的掌心。
而学校要做的,又不止这些。
它可以在宿舍楼下放一块小黑板,每天写一句“今日小确幸”——“午后两点,南教学楼的云像鲸鱼”“食堂三楼新出抹茶冰淇淋,第二支半价”;可以把校园地图做成明信片,正面是手绘的水彩,背面留着空白,好让新生寄给远方的父母,说一句“我到了,别挂念”;还可以在操场边立一面“心愿墙”,让学生把第一张课表的背面写上愿望,再用彩钉钉上去——三年后,再请他们亲手取回,看看自己是否长成当初想要的模样。
幼儿园的新生,或许还分不清“老师”和“妈妈”这两个词的区别。那就让教室先学会说话:在门把手上挂一只毛绒熊,孩子一握,熊就说“欢迎回来”;在午睡的小床边贴一颗星星,孩子睁眼就能看见光;在洗手池边画一排蓝色的小海豚,提醒他们“玩水可以,别哭”。
老年大学的新生,则可能带着风霜而来。他们的书包里除了课本,还有降压药、孙子的照片、以及一首没写完的诗。那就让课堂先从回忆开始:老师请他们写下“我年轻时最勇敢的一件事”,再把这些故事编号,做成一副扑克牌——以后每次上课,抽一张,就能听见岁月翻山越岭的声音。
当第一片秋叶落在校道上,新生的脚步就渐渐有了回声。他们会发现,原来食堂阿姨多打的那一勺汤,是暗号;图书馆六楼最靠窗的位置,下午三点会有一束光;甚至操场看台上那只总来遛弯的橘猫,也认得自己的校服颜色。
陌生的名字开始被点名、被呼唤、被记住;陌生的走廊因为奔跑而缩短;陌生的课程表因为被划满记号而变得亲切。等到某一天,他们忽然在梦里听见上课铃,却不再惊醒,而是翻个身继续睡——那一刻,他们才真正把“这里”叫成了“母校”。
而学校要做的,不过是把“接纳”两个字写得更大一点,让风一吹,所有新生的名字都能被听见。
九月的门扉再次合上时,愿每一个走出的人,都比进来时更明亮。愿他们把“开学”翻译成“开花”,把“第一课”翻译成“第一束光”,把“陌生”翻译成“将来要怀念的”。
愿他们在未来的某一天,偶然想起今天的自己,会轻轻笑出声:
“原来一切从‘你好’开始,而‘你好’的尽头,是‘我爱你’——爱这校园,爱这岁月,爱这被铃声催促着长大的自己。”


张玉森老师部分书法作品欣赏


















作者简介
张玉森,济南人,大学学历,中共党员,就职于济南市教育局(现已退休)。退休后,他依旧钟情于书法,其书法作品多次参展,获奖颇丰。他还是相关书协、联谊会、研究院的会员。他擅长文学创作,众多原创诗词、散文及其他文章被国内报纸、书刊及媒体平台刊载,并多次在全国文学创作大赛中获奖。他被《齐鲁文学》杂志社聘为签约作家,是中国新诗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北京当代翰墨文化艺术院会员。

金牌主播闲云、松柏


作品分配时光若兰团长

出品人:李淑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