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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五）
刘支队长赞许地点头，“好，王局，只要你不怕得罪人而影响前程，天一亮我就安排人监控他俩的手机，查他俩的银行往来流水……”
恰在此刻，专案组的座机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刘支队长回身一步拿起话筒，“喂……”
“……是刘支队亲自值班啊？我想领导已经休息了就没打手机……”重案中队长孙平的声音。
“孙队啊，你们在外奔波，我和王局岂能休息，都在专案组等你们行动的消息呢……”刘支队长转脸看了下正走过来的王副局长。
电话里又传出孙队长的话音，“……我就是先简要汇报一下:胡庆已经被我们成功地抓捕了……”
“好啊，孙队，你们辛苦了……”已接过话筒的王副局长一直紧锁的眉头有些舒展开来，“赶紧把他安全地押解回来，尽快突审……”
“请王局和刘支队放心，我们正连夜住回赶路，估计明天中午就能押解到专案组了……”电话里孙队长的声音有些疲倦地说。
王副局长放下话筒时，面向刘支队长，“老刘，现在后半夜了，早上还得安排对那俩人的监控和查流水的事，咱俩在这睡几个小时吧！”
“好，而且午后还得突审胡庆呢……”刘支队边说边向墙边的两个钢丝折迭床走去。
24
晨曦微露时分，一所豪宅的卧室里响起了急促的手机铃声。借着窗帘透过的些许曙光，一只粗壮的手臂伸到床头柜上拿起两部手机的其中一部，弯回手举到一张方脸堂上。他睁开了肿眼泡的眼晴看了下后，另一只手又点划了下屏幕放到耳旁。
“……董事长，我是小万，刚才胡总的弟弟来电话……”手机里传出一个青年男子急切的话音。
这个方脸堂的男人猛地睁大了眼晴，“你、你先等一下……”他扭头看了眼身旁睡觉的女人，穿着裤头翻身下床光着脚跑出卧室。他穿过客厅推开一扇门走进去，回手关上门。他知道他的心腹办公室主任小万，说到胡庆的弟弟来电话肯定是出事了。他不能让躺在卧室里的‘小三儿’听到这类事情，所以跑到这书房里，还压低了嗓音，“你说吧，小万……”
还是刚刚那个话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胡庆的弟弟胡祥说:五个多小时前，他妈让他去他哥家送一个治病的偏方，要马上去上海的他哥给抓几味难买的药。结果正巧看到警察把他哥和嫂子抓走了……”
“五个多小时前？那怎么才给你打电话……是哪的警察？”他那方脸堂上布满了惊疑。
“董事长，听他说，他哥是以前把我的名片给他的，说要有事一时找不到哥就找万主任……可他翻找了五个来小时才找到我的名片……他偷听到抓他哥的警察是咱们市的口音……而且，他说上他哥家前到村口小卖部买烟时，看见停在村口的几台车里，有两台车的打头字母是咱们市的……”手机里万主任汇报的很明白。
这个方脸堂的男人就是市笫一房地产开发建设总公司的董事长吴林。听到万主任说到此处他已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因为胡庆熟知他和赵建国、“大叔”的权和利的连带关系及其事关重大的秘密。此刻已完全没有回头路了，必须马上孤注一掷。他略一沉吟后对着手机轻声道:“小万，我对你一直怎么样？”
“董事长对我当然好了……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手机里响起万主任恭敬的话语。
“小万，既然你知道我对你好，你今天上午、不，一上班你就帮我办一件重要的事，之后我会对你更好……事情办成后我马上再给你一套三居室……”吴林对着手机轻声说道。
手机里很快又传出小万的话音:“董事长，你说吧，我办……”
“好，那你这样……”吴林对着手机把话音压的更低了……
前一日下了一天多的小雨虽然停了，但七、八点仲的太阳依然被漫天厚重的阴云遮敝着。
心情和天色一样灰暗的赵建国，驾驶着“奥迪”行驶在上班族的车流中。突然，副驾驶座上的皮包里响起了“苹果”的铃声。他深知已约定近日不与自己通话的吴林能来电话，肯定是非同一般的事。他减速靠道边停下车从皮包里掏出“苹果”，点划下屏幕后举到耳边。
“……赵书记，‘狐狸’在他老家被咱们市局的给抓住了……”电话里传出吴林有点紧张的语调。
“什么？他怎么暴露的这么快……”赵建国觉得不可思义，甚至有点急火攻心，“那、那这姓胡的是你的心腹，咱俩的还有和‘大叔’的事，他肯定都知道。这不全玩儿完了吗……”
“别急，赵书记，我已经派人去采取补救措施了:‘狐狸’和‘猎手’一勺烩……再过一小时左右可能会有好消息传来……”手机里响起吴林故做镇定地说着安慰的话语。
赵建国虽明白吴林所说的补救措施就是指再次实施灭口，但还是心里不托底，“有把握吗……行了，不管咋样你现在立刻走，随后再公开到一线城市学习房地产开发经验去了……要是有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好决定是不是找理由请假也先躲几天……就这样吧！”他说到这放下“苹果”，又从皮包里掏出“小米”划了两下屏幕就擎到耳旁，旋即接通。
“‘大叔’啊，我是建国。现在那个案子……”
25
尽管己是早上八点多，可是由于天色阴暗，专案组办公室的窗帘并没有透进白天应有的亮光。灰暗中的一张折迭钢丝床旁的椅子上，突然响起了手机的铃声。王副局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划了下屏幕举到耳旁。
“……是王局吧……”手机里发出的声音显然经过处理，低沉而冰冷：“王局，有些案子有一点结案的可能就结案，见好就收嘛……”
“你是哪位？能报一下尊姓大名吗……”王副局长明知对方不敢告诉实名，还是追问了下。
那阴冷的声音又从手机里传出来:“不管我是谁，都是为你也为大家好……李婉这案子不要查得太深，否则会引火烧身……”
王副局长对着手机冷笑一声，回应道：“哦，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火……正想着要火一把……”对方挂断电话后，他转脸看着也已从另一张折迭床坐起来的刘支队长，“这通话时间太短也查不出对方电话号啊！”
他俩都意识到，这起案件远不止是一桩情杀案或一般的贪腐案，背后极可能牵扯到更大的黑幕。他们决定要不惜自身安危和警察生涯等一切代价，也必须将此案一查到底！
刘支队长正要说话，办公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距门较近的王副局长上前拉开门锁，技术科的许科长疾步而进："王局，刘支队，李婉的手机数据恢复了！"
王副局长精神一振："有什么发现？"
“她手机里电话和微信通讯录里有上百个联系人，但频繁通话和微信聊天、视频的只有三个人。第一人就是、就是政法委书记……许科长说到这似乎有些顾虑。
刘支队长近前一步，“许科长，你实事求是地大胆说，我和王局已经心中有数了。”
许科长看看刘支队长，又见王副局长点头，便接着汇报:“他俩经常通话和视频，但内客还没查出来。有时也微信打字和语音闲聊，说话内容看起来关系不一般，但没有过分出格的词句……”
“和死者生前频繁联系的第二和第三个人是谁？”王副局长急切地问道。
“本来第二个联系多的人一直是她女儿陈小雨，可最近联系频繁的第二个人却是原先第三个的李婉的女同学、也是闺蜜叫陆平……”许科长见两位领导正聚精会神地听，又继续讲起来，“从她俩微信打字和语音聊天来看，是哪个报社的记者……”
“估计这记者那里肯定有线索，马上查是哪个报社的……”王副局长急不可耐地打断许科长的汇报，并当即下指令。
许科长接过话头，“王局，刘支队，我从她俩话语中得知这陆平是记者后，立刻给各报社打电话，很快证实了她是我们市晚报的新闻记者……”
“我马上带人去报社找这个陆平了解情况吧？”刘支队长面向王副局长，见其点头赞成便当即起身快步走出办公室。
26
在灰蒙蒙的阴暗天色下，由邻省到本省的公路上。小杜和一个警员带着那女人驾着凌志轿车在前，4500大吉普居中，“捷达”押后都中速行驶着。吉普车里正副驾驶座上俩警员换班驾车，前排座俩警员中间坐着戴手铐的丁志，后排座孙队长和一警员中间坐着双手在后背铐着的胡庆。
驾驶“凌志”的小杜直视前方的目光里，突然发现前面五、六百米有点弯的公络上，一辆载重大货车的大灯从弯处扫射过来。虽说天阴但毕竟是白天还用开车大灯吗？
他边减速靠边行驶边侧了下脸对副驾驶座上的警员说:“快，快向孙队汇报，前边有辆载重大货车大白天开大灯，有点异常……让后边车靠边慢行……”
大吉普车里的孙队长听到汇报后，马上让开车警员减速靠边慢行。随即给后边开“捷达”的张副队长打电话。
这时，那辆载重大货车亮着大灯从大吉普车边缓缓驶过。孙队长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两车交错时那司机朝大吉普车里张望。他想这人要是因天阴开大灯那应该是为了快点行驶，可这车却缓缓而行，这是一个疑点。还有另一个疑点就是，这人为啥很认真地朝大吉普车里张望呢？由此可见，这车有问题！
刚想到这，他即刻电话告知前后两辆车:“快停车，所有人都下车到公路两侧，要没啥事就正好方便一下……”
三辆车里所有人包括胡庆、丁志和那女人都相继下车。大家刚分散走到公路两侧一排大树间时，孙队长就看到车后远处又有和刚才那车一样的车大灯闪烁起来。当他想到这车可能就是刚才过去的那辆载重大货车，从十字路口掉头又回来了。若果然如此，那无非是这开车的刚才错车时已确定这三辆车是他的目标——故意肇事的目标。
暗想至此，孙长长向所有人边打手式边轻声喊道:“快点隐蔽起来！”
当大家刚快速隐蔽于每棵大树后时，那两个象探照灯似的车大灯，快速的由远而近直射过来。高速疾驶的那辆载重大货车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径直向三辆车中最后那“捷达”撞过去。只见随着“咣、哧，啪嚓”的声响，那“捷达”被撞翻后四轮朝天挡在载重大货车前，迫使还要继续撞大吉普车的大货车的车速骤减。
与此同时，孙队长振臂高呼:“都冲上去，抓住他！”
除了两警员持枪看着胡庆、丁志和那女人，所有人都冲上公路。
那货车司机本想顶着“捷达”也能把大吉普撞个车毁人亡，怎耐这被撞翻的车的车棚着地，与公路沙石地面形成胶着状态，严重影响了车速。他挂上最高时速挡后车速也没快多少，就慌忙停车挂倒挡。他想后退一段以最高时速再撞过去，或者绕过前面被撞翻的车逃离现场。
而此刻，孙队长和张副队长等众警员已从这车的前后左右围了上来。
跑在最前边的孙队长在这车的右前侧，抬起手中枪直指驾驶座上的那人头部，厉声喝道:“停车，下来！”
在那人正在倒车中还犹豫是否停车时，张副队长和小杜等警员也都跑到车前和左右侧，同时擎着手枪指着他。他见状已知无路可逃了，无可耐何下只好停下车。他愣怔了五、六秒钟后打开车门，在很不情愿地下车时，
那双小眼睛里充满了懊恼。
孙队长给交警队打电话后，带领警员们押着胡庆、丁志和那女人及这“小眼睛”，分別上到大吉普车和“凌志”车里。在由阴转晴的天色下，风驰电掣般急驶而去。
27
专案组办公室里，刘支队长正在向王副局长汇报“……我们直接到晚报新闻部找陆平，她同事说她前天上午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昨天和今天都没见到她……我得知她手机号后给她打电话，提示说不在服务区。按她手机号查证前天她临走时接了谁的电话，结果……王局，是赵、赵书记打给她的……”
“嗯……通过这些迹象和线索，现在可以断定，赵、赵建国和被害人李婉以前是情人关系。那李婉的闺蜜能不知道他俩的关系吗？他给陆记者打电话也许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不让她说出这种关系，第二是让她严守更重要的秘密……想办法要找到这个陆记者……”王副局长话音未落，桌上的座机就响起了铃声。
刘支队伸手拿起听筒，里面传出孙队长的声音:“……领导啊，有人要连我们带犯罪嫌疑人一勺烩……”
“什么？”刘支队长和在旁边倾听的王副局长不由得都站起身来。
市政法委书记办公室里，赵建国心神不宁地渡着步。吴林说过一小时左右就有好消息，可现在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怎么回事呢？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两部手机连同桌上那部手机一起放进公文包里，快步走出办公室。
走廊上一个青年迎面而来，“赵书记，您出去啊……下午您主持的指导全市维护稳定、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会议，还开不开了……”
“开呀，我出去一会，中午回食堂吃饭。”赵建国微笑着说完后侧身一步就朝楼梯走去。他边下楼边想:我也想在富裕的生活上、顺畅的仕途上维护稳定，可偏偏有人不让啊！
他走出市委办公楼来到停车场，打开“奥迪”车门弯腰上车。他坐下后从皮包里拿出“苹果”划了下屏幕就举到耳旁。
片刻后，手机里传出吴林的话音：“……赵书记，我正要汇报呢，我让办公室万主任安排的那件事没有信……他给那司机打电话无人接听。他问了下交警支队，说在已进入咱省的公路上，一辆载重大货车把一辆‘捷达’撞报废了。货车司机不见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亡……”
“‘捷达’？撞没撞到丰田大吉普……你赶紧派人打听现在是什么结果呀！那货车司机能不能已经被抓了……”赵建国听此消息后更紧张了。
“我已派人开车去那条公路了……赵书记，我估计那‘捷达’里或许也坐着‘狐狸’，车里人可能非死即伤被那吉普车拉医院去了。那货车司机也可能跑了……”手机里传出吴林乐观的推断。
赵建国按下车门玻璃，擦了下满脸的汗液，“你想象的倒是不错，可万一那司机被抓咬出办公室主任……”
“我已通知小万让他出差躲几天，没啥事了再回来。我今天一早就订了下午5点20的机票……赵书记，你也找个理由外出几天吧……”吴林在电话里汇报并提醒。
赵建国擎着手机怔忡了六、七秒钟，直到电话里传出吴林“挂了啊”的话音，他才“嗯”了声放下“苹果”。他眉头紧蹙地思忖了片刻后，把“苹果”放进皮包里顺手拿出“华为”，打开后划了两下屏幕举到耳旁。
很快，手机里响起王副局长的话音，“……喂，是赵书记吧？您说……”
“是我啊，王局，我表妹那案子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赵建国内心忐忑地询问道。
专案组办公室里，王副局长正用手机通话，“……赵书记，这案子现在有点眉目，但进展不大……赵书记，您放心，就算不是您表妹的案子，我们也会尽心尽力地破案。而且您是政法委书记，有权力过问大案和要案的……”
“那好，那我就以双重身份了解下，这案子抓到几个犯罪嫌疑人了？叫什么名字？”奥迪轿车里赵建国对着手机直接问道。
王副局长听到赵建国直言不讳的问话，心里犯难:他现在是怀疑对象，与其说实话等于泄漏案情，这肯定不可能。但他却是管公检法司的领导，又不能一点不汇报。他快速调整了下思路后回答道：“……赵书记，我们根据案发现场住宅楼前的监控录像，只抓住了一个当吋望风的小喽啰，叫于德江。他只知道找他的人是他原来打工的公司胡经理，可这人早跑了。别的他啥也不知道……”
“哦，是这样……那你们继续追查线索吧！有什么案情突破，还请王局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在王副局长答应后，赵建国放下手机，心中仍然七上八下的。
王副局长放下手机朝坐在身旁的刘支队长转过脸：“老刘，现在还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来确定他是犯罪嫌疑人，你觉没觉得我对以前提拔我、现在仍主管我的领导，这么撒谎有点太无情了……”
“我可没那么觉得，反而真的很佩服你……王局，你为破案不念私情这本身就没错，何况现在虽没证据证明他肯定是犯罪嫌疑人，但他却是我们的重点怀疑对象啊……”刘支队长刚说到这，裤兜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他掏出手机看了眼顺手一划举到耳旁，“喂，您好…”
手机里传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喂，是公安局吗……我叫陆平，听我同事说你们找我？”
“你好，陆记者……我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姓刘。请问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好吗……”刘支队长急忙说道。
“不好意思，刘警官，我现在不方便见您……但是，我对我闺蜜的被害非常气愤，也想为她伸张正义……”手机里这陆平的话音顿了一下，很快又讲了起来，“可有人以帮警方查找李婉的死因线索为由，问我闺蜜生前给没给过我文字材料或邮盘……我说没有，实际上真没有。但他语调里半信半疑，肯定会找我，我就躲到外地了……我现在能为我的好闺蜜好同学，做一件最有意义的事，肯定也是她最希望我做的就是告诉警方：她的电脑里有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有重要秘密……她遇害前一天跟我说，她要买个U盘把电脑加密文件夹里面的内容输进去，然后瞅机会给我，在必要的时候让我替他交给政府或警方。可还没等给我U盘她就……”
刘支队长边看着在身旁的王副局长边对着手机说道：“陆记者，你说有以查线索为由，问你有没有U盘的人和你互相认识吧？”
“嗯……不、不用问这个了……我只告诉你警官，赶快破解李婉电脑里加密文件夹吧！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了，拜拜……”手机里陆平的话音一落就挂断了电话。
刘支队长和王副局长对视了一眼后，边放下手机边若有所思，“这记者为什么也不敢说，和她通电话的是政法委书记呢……”
“这就是权力阴影啊……”王副局长边说边走到白板前，盯着赵建国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面带微笑，眼神却透着几分阴鸷。他转回身话题一转，“技术科许科长说，被害人的电脑屏幕和部分零部件都已修复好，功能也都恢复了，没什么特别重要内容啊！可这陆记者说里面有加密文件夹……听说省厅有位电脑破解专家，我请示下能不能请他来，帮我们找到并破解这电脑里的加密文伴夹……”
28
一间审讯室里，两张长方桌后分别坐着刘支队长、孙队长和两名警员。桌前圈椅上坐着双手铐在椅子铁扶手上的货车司机“小眼睛”。
“问你姓名，单位和住址，你不开口以为能混过去吗？”孙队长盯视看“小眼睛”严厉地问道。
刘支队长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小眼睛”，突然一声断喝:“说，你为什么撞车杀人？”
“小眼睛”一惊抬起头旋即又低下去。
这时，审讯室的门一开，王副局长快步走进来。他坐到刘支队长旁边空椅上，歪脸瞅了眼桌上电脑屏幕上审讯记录页面的空白，又转脸凝视小眼晴，声调深沉里透着愤怒:“你这个杀人暴徒，我们的警员好好在车里被你撞死，你要是不彻底交待谁在幕后指使，那你就死定了！”
这个‘小眼睛’当听到警员被撞死时，浑身一抖。随后抬起头看看王副局长，又睃视了眼众人，吭吭哧哧地问道:“那、那……那我交待、了谁让我干的……是不是我、我就不会被判、判死刑了吧……”
“那就看你有没有重大的带罪立功表现了……从你姓名开始详细交待吧！”王副局长紧接其话题提示道。
“我、我叫李顺，其实一直都不怎么顺……我是“一开发”的货运队载重大货车司机。开车有时违章也不算什么不顺……就是爱赌.博，十场最少输九场……把住房都输出去了，现在租房子住……”
刘支队长朝他一摆手，“交待重点，指使你开载重大货车撞车杀人的是谁？”(未完待续)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