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安富平与诗仙诗圣的精神对话
——评农民诗人安富平两首诗歌
文/鲁崇民
一、引言
他是年过花甲的农民
中学的课本
藏着爱诗的魂
他是职业农民
种地的手掌
也通农资营销门
他是高级职业农民诗人
唐诗宋词作伴
耕读皆在晨昏
他叫安富平
以诗为桥
与李杜对话古今
这份跨越千年的对话
让泥土与诗魂
在平仄里相吻
更让乡土的厚重
与古典的空灵
在字句间同韵
二、作者简介
安富平,陕西旬邑县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陕西省诗词学会会员,陕西省散曲学会会员,陕西省农业厅高级职业农民,咸阳市作协会员,咸阳市楹联家协会会员,旬邑县诗词楹联学会会员,旬邑县书法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各类纸媒与网络期刊等。
三、农民诗人安富平诗歌原文
乙巳炎夏忆青莲居士歌(新韵)
碎叶城里诞诗仙,正是盛唐武周年。
政经繁荣社稷稳,上呈贞观启开元。
六岁举家回天府,四川江油住青莲。
五岁显才华,十岁观百家。
学文习剑术,功业任游侠。
只因身显赫,非凡锦上花。
不惜身万贯,四海乐无涯。
宰相孙女两位妻,平步青云入京畿。
降辇步迎最显贵,傲岸嗜酒天下奇。
赐金放还似逐出,无权失势志气低。
洛阳遇杜甫,诗酒侠剑舞。
梁园之聚后,赋诗共怀古。
求仙访道山水情,大江南北神州行。
东鲁吴越幽燕地,诗章万卷再高峰。
宣城恰逢安史乱,永王幕府步错龙。
漂泊困顿他乡逝,醉酒捞月溺水中。
才大不可用?缘何诗仙生?
曲江流饮兼忆少陵野老歌(新韵)
始皇曲江筑离宫,汉武凿水曲江成。
芙蓉池归隋帝隐,大唐义谷流泉清。
上巳中元重九日,雅士达官诗酒逢。
杜少陵,相府生,曲江流饮人迹中。
七岁开口咏凤凰,致君尧舜淳风张。
八月梨枣树上守,公孙大娘剑舞扬。
樽壶酒浆笙歌起,优雅安定富贵乡。
一回安史乱,繁华去不返。
宫殿锁千门,衰草曲江畔;胡骑尘满城,河山蒙国难。
《三吏》《三别》苦,浣花溪水暖。
落木长江水,寒士何颜面。
恨无朱门酒肉餐,
恨无广厦千万间,
恨无天下国民安。
沉郁顿挫千万句,诗圣诗史绝无几。
荒草残垣江水干,曲江亦随野老去。
春夜喜雨春水流,流向西安曲江头。
阅江楼,畅观楼。曲江流饮盛景收。
我逢盛景盛世处,难忘少陵家国愁。
注:上巳(三月三)、中元(七月十五)、重九(九月九日)
四、鲁崇民评论
评论一
史笔为骨,诗心为魂
——评农民诗人安富平《乙巳炎夏忆青莲居士歌(新韵)》
安富平的《乙巳炎夏忆青莲居士歌》,以歌行体(句式灵活,便于叙事抒情)的自由舒展勾勒诗仙一生,并非简单的史料堆砌,而是以诗人的敏锐与农民的质朴,为李白的一生注入了兼具历史质感与生活温度的解读。全诗从李白的诞生写起,直至其生命终章,既循着时间脉络梳理生平,又紧扣“诗仙”的精神特质,让千年之前的诗魂在新韵字句中重新鲜活。
(一)时空坐标:天才诞生的时代土壤
从时空铺展来看,全诗以“史笔”为骨,却暗藏诗性节奏。开篇“碎叶城里诞诗仙,正是盛唐武周年”,十字便锁定双重坐标:出生地碎叶城(今吉尔吉斯斯坦境内)暗合李白“胡气”与“侠情”的基因,武周时代则处于贞观余韵与开元盛世的过渡期——这个“非顶点却蓄势”的时代,恰为天才的横空出世提供了土壤。“政经繁荣社稷稳”一句看似平实,实则点出盛唐气象的包容性:正是这样开放、自信的时代,才能容得下一位“仗剑去国,辞亲远游”的狂客,让李白的出场不仅是个人故事,更成为盛唐精神的缩影。
(二)成长轨迹:侠骨诗心的早年伏笔
写成长轨迹时,诗人以“简笔”勾勒神髓。“六岁举家回天府,四川江油住青莲”,清晰交代迁徙与定居,而“青莲”地名与“青莲居士”的自号形成巧妙呼应,暗含命运伏笔。“五岁显才华,十岁观百家”以数字见早慧,“学文习剑术,功业任游侠”则精准抓取李白“文武兼修”的特质——文是“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的诗魂,剑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骨,“功业”二字更暗合其“济苍生、安社稷”的终极理想,为一生的矛盾埋下引线。作为耕作于土地的诗人,安富平写李白“不惜身万贯,四海乐无涯”的漫游,自带一种对“天地广阔”的朴素共鸣,这份从田野中生长出的对自由的理解,让诗中“散尽千金”的豪纵更添几分烟火气。“只因身显赫,非凡锦上花”中,李白家世正史记载模糊,诗中“显赫”更似对其精神气度的概括,而非史实定论,这种对家世存疑处的诗意处理,恰恰点出其自带的“贵气”与“不羁”;这种性格既是入仕的资本,亦是失势的根源,叙事中已藏因果。
(三)人生起伏:天才与权力的张力碰撞
中段写人生起伏,尤见张力之妙。“宰相孙女两位妻,平步青云入京畿”点出婚姻与机遇对仕途的助力,史载李白两任妻子确与当朝或前朝宰相家族有关(许氏为唐高宗时宰相许圉师孙女,宗氏为武则天时宰相宗楚客孙女),诗中简化处理既符合歌行体叙事特点,也可见诗人对史料的选择性提炼,以“平步”反衬后文的落差。“降辇步迎最显贵,傲岸嗜酒天下奇”浓缩长安岁月的高光与矛盾:玄宗“降辇步迎”的礼遇,与李白“令高力士脱靴”的傲岸形成极致张力——前者见其才名动天,后者显其风骨难驯,这种“天才与权力”的碰撞,注定了“赐金放还似逐出”的结局。“似逐出”三字极妙,既非明贬却暗含驱逐之实,道尽政治失意的无奈;“无权失势志气低”更打破“诗仙”的神话滤镜,写出凡人的失落与愤懑,让人物更显真实可感。
(四)漂泊岁月:失意与成就的辩证共生
漂泊阶段的书写,将“失意”与“成就”辩证统一。“洛阳遇杜甫,诗酒侠剑舞”,以“诗酒侠剑”四字浓缩李杜交往的核心意象——两位伟大诗人的相遇,是江湖气与文人气的交融,更是中国诗歌史上的璀璨时刻。“梁园之聚后,赋诗共怀古”则延伸至文人社群的共鸣,让孤独的漂泊有了知音相伴的暖意。“求仙访道山水情,大江南北神州行”写其精神转向:政治理想的破灭,让他在山水与道学中寻找慰藉;而“东鲁吴越幽燕地,诗章万卷再高峰”则点出深刻悖论——政治的“低谷”恰是诗歌的“高峰”,地域的漫游广度化作作品的思想厚度,正如其诗“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失意中的坚守成就了永恒的诗名。
(五)命运终章:传说与哲思的双重升华
结尾写命运终章,以“传说”寓深情。“宣城恰逢安史乱,永王幕府步错龙”点出乱世中的致命抉择,“步错龙”三字含惋惜却不苛责,暗含对时代洪流中个人命运的体谅。“漂泊困顿他乡逝,醉酒捞月溺水中”以民间传说收束,浪漫中藏悲凉:“醉酒”呼应其一生嗜酒的性格,“捞月”则赋予死亡以诗意想象——这个结局虽非史实,却比史实更贴合“诗仙”的精神特质,让死亡成为其浪漫一生的最后注脚。
最妙在结句“才大不可用?缘何诗仙生?”——前句是对李白政治命运的叩问,道尽“怀才不遇”的千古怅惘,这不仅是李白的个人悲剧,更是中国古代文人共同的宿命;后句则跳出个人得失,追问“诗仙”存在的终极意义:或许正是“不可用”的才,让他摆脱了官场的桎梏,得以用诗歌丈量天地、直抒胸臆?这种“失与得”的辩证,让全诗超越了个人咏怀,升华为对“天才与时代”“理想与现实”关系的哲学思考。
整体而言,此诗以“新韵”写古事,语言通俗却不失凝练,如“步错龙”“志气低”等语,口语化却精准传神;叙事清晰却暗藏情感起伏,从豪纵到失意,从愤懑到释然,节奏随命运流转。既尊重史实框架(出生地、迁徙、入仕、放逐、漫游、病逝),又以“侠”“酒”“仙”“剑”等核心意象强化个性,让历史人物跃然纸上。于平淡中见深情,于叙事中藏哲思,堪称一首兼具“史的真实”与“诗的灵动”的咏怀佳作,读之既能循迹李白一生的跌宕轨迹,亦能品出天才与时代碰撞的永恒回响。
评论二
盛世回响中的历史忧思
——评农民诗人安富平《曲江流饮兼忆少陵野老歌》
安富平的《曲江流饮兼忆少陵野老歌》,以曲江为时空纽带,将千年兴衰与杜甫的生命轨迹交织,既写出了曲江从繁华到萧瑟的沧桑,更刻画出杜甫“穷年忧黎元”的精神内核。作为农民诗人,他对“水土”的敏感与对“民生”的关切,让这首诗在怀古之外,更添了一层扎根土地的厚重感。
(一)以水为脉,载动千年兴废,铺展历史纵深
诗歌开篇便以史笔的苍劲勾勒曲江的“前世今生”:“始皇曲江筑离宫,汉武凿水曲江成。芙蓉池归隋帝隐,大唐义谷流泉清。”四句跨越秦汉隋唐,不仅点明了曲江从皇家离宫(始皇)到人工水系成型(汉武)、从帝王私苑(隋帝隐于芙蓉池)到公共胜景(大唐引义谷清泉)的演变轨迹,更暗合“水”的生命力——它既是自然景观,更是历史的见证者与承载者。
这份历史的铺陈并未止步于地理变迁,更延伸至人文场景的还原。“上巳中元重九日,雅士达官诗酒逢”看似平淡,实则浓缩了盛唐曲江最鲜活的记忆:三月三上巳修禊、七月十五灯影映水、九月九登高唱和,寥寥数字便将“长安第一胜景”的宴饮雅集、节庆欢腾具象化,为后文的陡转埋下极具张力的伏笔。
而“一回安史乱,繁华去不返”十字,如惊雷劈裂盛世幻梦,瞬间将“宫殿锁千门,衰草曲江畔;胡骑尘满城,河山蒙国难”的萧瑟图景推至眼前。昔日“优雅安定富贵乡”的明快,与战乱后“衰草”“残垣”“胡尘”的压抑形成强烈对比,曲江从此不再是单纯的游乐之境,更成了王朝兴废的“活化石”——其水脉的枯荣,恰是时代命运的镜像,沧桑感随水波漫溢,为全诗奠定了深沉的历史基调。
(二)以人立骨,深掘少陵心魂,塑造立体诗圣
当曲江的流水映照出历史的光影,杜甫的身影始终是其中最厚重的一抹。诗歌对“少陵野老”的刻画,从生平轨迹到精神内核,层层深入,立体可感。
少年时期的杜甫,便已显露不凡气象。“杜少陵,相府生”点明其出身却无纨绔之气;“七岁开口咏凤凰”以祥瑞意象显其早慧,更暗喻“致君尧舜淳风张”的远大理想。而“八月梨枣树上守,公孙大娘剑舞扬”的细节尤见匠心:前者化用《百忧集行》中“一日上树能千回”的童真,后者呼应《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里“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的艺术启蒙,这两段经历恰是他后来“穷年忧黎元”的底色,也埋下了儒家士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精神种子——既懂人间烟火,亦怀赤子之心。
安史之乱的爆发,不仅改写了曲江的命运,更彻底重塑了杜甫的人生。“《三吏》《三别》苦”以凝练笔墨点出其诗歌的“苦难基因”:《新安吏》的苛政之痛、《石壕吏》的民生之艰,《新婚别》的生离之悲、《无家别》的家国之殇,皆是他亲历战乱后的泣血之作。“浣花溪水暖”暗指成都漂泊的暂得安宁,却难掩“万里悲秋常作客”的孤寂;“落木长江水,寒士何颜面”化用《登高》“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名句,将个人穷困(“寒士”)与时代动荡(“落木长江”)相融,道尽乱世文人的悲怆。
最震撼人心的,是对杜甫精神世界的层层剖析。“恨无朱门酒肉餐,恨无广厦千万间,恨无天下国民安”三句排比,并非简单的情绪宣泄,而是递进式的精神升华:第一恨化用“朱门酒肉臭”,是对贫富悬殊的愤懑与自我愧疚;第二恨直引“广厦千万间”,情感从“己”扩展到“天下寒士”,显儒家担当;第三恨直指“天下国民安”,超越个体与群体,抵达“家国情怀”的至境——这正是杜甫被尊为“诗圣”的核心原因。
“沉郁顿挫千万句,诗圣诗史绝无几”的收束,既精准概括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艺术风格(沉郁顿挫:指诗歌深沉蕴藉、抑扬起伏的风格,与杜甫的苦难经历及农民对“风雨无常”的体会相呼应),更点明“诗史”价值:他的诗不仅是个人命运的记录,更是时代的镜像,这种“以诗证史”的特质,使其超越一般文人,成为民族精神的象征。
(三)以今照古,勾连时空情思,传递当代回响
当曲江的流水从历史深处流向当下,诗歌的意涵也超越了单纯的追忆,实现了古今的精神对话,赋予怀古以深刻的当代意义。
从“荒草残垣江水干,曲江亦随野老去”的衰败,到“春夜喜雨春水流,流向西安曲江头”的复苏,诗人以“水”为桥完成时空穿越。“春夜喜雨”四字巧妙化用杜甫诗题与意境——“好雨知时节”,既写今日曲江春水潺潺的实景,更暗喻杜甫的诗歌与精神如春雨般滋养后世,而作为农民诗人,安富平对“春雨滋养万物”的天然敏感,让这份化用更添一层对“生生不息”的体悟,使“曲江之水”成为连接古今的文化血脉。
今日的曲江,“阅江楼,畅观楼。曲江流饮盛景收”,游人如织,盛景更胜往昔。然而诗人并未沉溺于欢愉,而是以“我逢盛景盛世处,难忘少陵家国愁”引人深思,将个人观今之感与杜甫历史之忧紧密勾连:这“难忘”是对先贤的致敬,提醒我们在物质丰裕时,铭记杜甫在苦难中坚守的良知;这“家国愁”是对历史的敬畏,警示盛世之下仍需警惕“安史之乱”式的教训;这“回响”更是对当代的启示——真正的盛世,不仅要有“阅江楼”的恢弘,更要有“少陵心”的温度,需在发展中不忘“天下国民安”的初心,传承“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担当。
(四)语随情变,形式与内容的和谐共生
全诗在形式与语言上的匠心,更让诗中流淌的历史忧思与人文情怀得以完美承载。采用歌行体(句式灵活,便于铺陈叙事与抒发情感),句式长短交错:铺陈历史时如开篇四句的沉稳,抒发情感时如“三恨”的激昂,与内容的起伏节奏相融;遵循新韵,音韵和谐,朗朗上口,弱化古典诗词的晦涩,却保留韵律美。
语言风格更显“因情制宜”:写盛唐用“优雅安定富贵乡”的明快,写战乱用“胡骑尘满城”的急促,写杜甫用“寒士何颜面”的悲怆,写今日用“曲江流饮盛景收”的舒展。这种随情感起伏的节奏,既贴合曲江的沧桑气质,更暗合杜甫“沉郁顿挫”的诗风,使形式与内容高度统一。
结语
安富平先生的这首诗,不仅是一曲曲江的兴衰咏叹,更是一次与杜甫的精神对话。作为耕作于旬邑土地的农民诗人,他以农具丈量土地的同时,也以诗心丈量历史——他笔下的“曲江”,既有史料的厚重,更有农耕者对“水土兴衰”的切身体悟,这种从土地里长出来的忧思,让古今对话更具烟火气与生命力。全诗以“水”为线,串起历史碎片;以“人”为魂,立起精神丰碑;以“今”为镜,照见未来方向。在“盛世”与“愁思”的对照中,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首诗,更是一面历史的明镜——淡忘杜甫忧思的盛世,易失于浮躁;铭记少陵精神的盛世,方得于沉厚。此诗兼具历史的厚度、人文的温度与时代的高度,堪称当代旧体诗中融通古今、立意高远的佳作。
五、总结与启示
安富平的两首怀古诗,以农民诗人的独特视角,完成了与诗仙、诗圣的跨时空对话。无论是对李白“才大不可用”的叩问,还是对杜甫“家国愁”的铭记,都跳出了单纯的史料复述,融入了来自乡土的生命体验——他写李白的“四海乐无涯”,带着对天地广阔的朴素感知;他写曲江的“春夜喜雨”,藏着农耕者对水土滋养的天然敬畏;他写杜甫的“三恨”,更以底层视角呼应着“天下国民安”的永恒诉求。
这种对话,让古典诗魂有了当代乡土的呼吸:李白的狂放与杜甫的沉郁,在他笔下不再是博物馆里的标本,而成为与当下生活对话的精神资源。当“种地的手掌”与“唐诗宋词”相遇,当“农资营销”的现实与“诗仙诗圣”的理想碰撞,最终凝结成的,是一份对传统的敬畏、对时代的思考,以及对“诗意如何扎根大地”的生动诠释。而这份农民诗人与千年诗魂的对话,更藏着值得深思的文化意义。
这份对话的意义非凡:农民爱诗作诗的精神本就难能可贵,在传统认知中与土地紧密相连的群体,能以诗心对话千年文脉,本身就是文化传承的生动注脚。而新型农民文化素质的提升,更对美丽乡村、诗画乡村建设具有积极作用——让诗歌成为乡风文明建设的载体,当田间地头不仅生长庄稼,也生长诗意,乡村的精神风貌便有了更丰富的内涵。
这也给我们带来启示:政府若能积极支持引导,通过设立诗词社团、开展创作培训、搭建展示平台等方式,让诗歌真正走进寻常百姓家,不仅能丰富大众的精神文化生活,更能为全面提高国民素质注入持久的文化力量。安富平的实践证明,诗意从不限定于身份与职业,只要有对生活的热爱与对文化的敬畏,每个人都能在与传统的精神对话中,成为时代的歌者与文化的传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