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苑小说散文专刊
(第118期)
目 录
小说
画家老林和他的老婆 宋仁年
长篇小说(连载)
脑语者(中部88—90)李玉岿
(小说)
画家老林和他的老婆
宋仁年
老林七十二岁了,一生喜爱字画。
老林家就在天湖边上的小镇上,在坊里乡间,他也算是个才子,颇有点小名气,方圆几十里内,人人都知道他爱写字画画。
每当逢年过节,也常有人奔老远来他家中,向他讨个春联年画,带回家过年贴贴。老林他也总是老一套,写上什么‘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之类的吉联,以飨来者,并且乐此不疲。
过年那几天,亲戚朋友乡邻同事们都上门要春联,他天天忙到深更半夜。可名气毕竟不是太大,老林的字画虽好,却始终无人肯花钱买他字画,日久天长,人们形成了习惯,拿他字画时,随手丢包烟给他,就算付钱了。人们说:老林的字画,不要钱!成为当地小镇上的一句歇后语。
为此,他老婆建芳总是不断讽刺他、挖苦他、打击他:“画画画,画只有屁用,一辈子只见他月月买纸买笔买书买墨水,铜钱少说也花了几十万了,从没见他收到过一分钱。”
老林有时脸上挂不住,就说:“我一年到头抽的烟,从来不要买,这总不假吧!”建芳呸了他一脸口水:“你算算账,是买纸的钱多还是买烟的钱多?”
老林哑火了,但心有不甘,便杀个回马枪给老婆:“不跟你一般计较!头发长,见识短!”
为此,老两口常为此拌嘴争吵,老林虽然让着建芳,不跟她一般见识,但心里总是不服!老林爱面子,只要一喝酒,总爱在老婆面前吹点牛逼,说他现在的画如何如何好,又是和什么名家大师,有得一比,还在县农民文化宫书画比赛中得过奖!宣称自己以后一幅画,应该能卖个上百万元云云。
建芳是个没读过三年书的人,但为人挻实在。被他吹得将信将疑,跟他说:“你别死吹,我明天去问问村东头学堂里的宋先生,大家都说他有文化,见多识广,他要是说你画得好,值钱,我就信!”
这下老林急了,便借口到小店去买烟,出家直奔学堂门而来。
我在镇上小学教书,也有三四十年了,和小镇上老老少少,都很熟悉。这会儿批完学生作业,正准备拉灯上床睡觉,突然大门被人敲得震天响,心想谁呀,这么晚来敲门:肯定有了急事儿。赶忙爬起来披衣去开门:“谁啊!”
“是我,老弟,有个急事儿,要跟你说说!”
一听是老林的声音,我连忙打开门请他进来。虽说他比我大十几岁,但我们是忘年交,俩人都爱书法字画,也总是在讨论作品时老斗嘴磨皮,争个理儿。
老林跨进门来,一脸讪笑:“老弟,打扰你了。”
今天他态度格外的亲热和好。
我说:“有什么大事儿,半夜里鬼敲门!”
他说:“瞎,今晚老太婆和我斗气拌嘴,闹了半天!”
我打趣他:“你去会初恋情人,被她看见啦?”
他说:“你积点口德好法,整天嚼舌头根桩。”
“哦,那你怎么被她赶出来,没处困啦?来蹭床啦?行,你老兄睡床上,我打个地铺。”
老林拦住我:“哪里啦?你勿晓只,我喝酒喝多了,就对她吹大牛,说我的那幅画值一百万元,她横竖不相信,说明天要拿那画来让你给估个价。老弟,你可得积点口德,给我高估着点,给老哥留个面子,你要是说我那画儿不值钱,她回家会吵得我三天三夜没觉困格!”
“瞎,就这丁点儿小事,你老还半夜跑过来说,没事没事,你老哥回去睡大觉,明天包你满意!”
老林被我推出房门后,又回过头来警告威胁我:“你明天可得多说点好话儿,要不我跟你没完!”
第二天一早,他老婆建芳真佬颠颠儿跑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卷画儿。
建芳一进门就说:“宋先生,你是个有文化的人,大伙儿都信你,我想请你看看这画儿,到底值不值钱,能值多少钱?”
我将画在台上展开,装模作样看了半天:“这是你老头子画的吗?”
“是啊!”
“画了几天啊?”
“有三个月吧?”
“哦!是要得!要得!”
建芳说:“他痴痴呆呆,三个月都不大跟我说话儿,我都当他犯病了。”
我说:“他这是一幅濑水春晓图,你看这河里放鱼鹰的小船,那东方的晨曦日出,那村头的袅袅炊烟,那河堤边的稚童和小牛犊儿,还有那池塘里的小鹅小鸭,这桃树林中的村舍房子,那屋前场边的柳树,这后边的松树林儿,这竹篱笆上的春花儿,桃李杏林,这溪边的石拱小桥儿,这幅画儿工程量可大啊,所以他画了三个多月才完成格。”
建芳急急问道:“宋先生,你实话实说,这画能值多少钱?”
我说:“你要我说实话吗?”
她说:“当然要说实话!”
我说:“不值钱!”
建芳愣住了:“不值钱?”
我说:“真佬不值钱!”
她说:“这死老头子,他又糊弄我,昨晚上骗我弄酒弄菜给他吃,吹牛皮说他这幅画儿,至少能值上一百万呢,我就是不相信,跟他吵了半天,他平时帮人写字画画,人家总是丢包烟,就把东西拿走了。”
我说:“嗯,可这幅画大,估计人家能丢一条好烟!”
她说:“那又算什么!还不够他喝顿酒!”
她气呼呼收起画卷,说回去要跟那死老头子算账得:“气死我了,他糊弄了我一辈子了,还动不动就叫我帮他磨墨铺纸,拿笔找东西,他画画写字时,臭架子可不小,他就欺负我没文化,勿识几个字,老是糊弄我,都骗我五十年了!”
我心里暗自发笑:这老哥今天可有好果子吃了。
建芳拿起卷画,就要回去。
我心中忽生善念,觉得于心何忍,就叫住了她:“老嫂子,我这话(画)儿还没说完呢!”
她说:“怎么个没说完?”
我说:“他这画儿,你想让它值钱吗?”
“你什么意思?”
“你要是想让他这画儿值钱,它真的会很值钱的。”
她一脸茫然,两眼紧盯着我的两片嘴皮子。
“你真要想这画儿值钱,今天回去,就烧香念佛,巴你那个骗你的老头子早点上西天!”
她惊得张开嘴巴,半天合不拢嘴:“宋先生,你可是个有文化的人,怎么能说这种胡话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也犯了呆说痴话了呢?”
我说:“你先坐下,我再跟你聊点儿大实话!”
她疑疑惑惑眼望着我,终于还是坐了下来。
“我跟你说说大实话吧,老林画了一辈子画儿,应该说,他的画已经很有特色,是该值钱了,可中国社会有许多传统的坏习惯,其中有一个就是,人不出名,本事最好,社会上大多数人都是不会认可你的!人要出名,光本事好还是没用的,还要做包装,做广告,就要有人捧他抬他,也就是宣传他。你知道齐白石吗,在徐悲鸿没发现他之前,他的画就已经很好了,可一张虾子图,还换不到一斤活虾子,你说那才值几毛钱呢?”
建芳点了点头,全神贯注,眼都不眨:“宋先生,你继续说!”
我说:“文化书画艺术这类事儿,怪得很,只要人还活着,作品就不值钱,活人的字,最贵不超过两百块钱一幅,除非你有权有势又有名,或者人家有求于你,那作品价格会很高,但买你字画的人,并不是买你的艺术品,而是买你的权势关系和名望地位。
建芳似懂非懂,不断地点着头。
我说,比如说红楼梦吧,那可是个空前绝后的无价之宝,可作者生前落难,连一口粥也吃不上,有谁愿意花钱买他的作品?没有人包装宣传你,大家就不认识你,不了解你,你画得最好,也没人肯出高价买你的作品,通常情况就是这样!
她认真听着,两眼直瞪着听我说话儿:人们都不珍惜眼前的人才,不认可活着的人才的价值!现在是马儿很多到处有,可真正懂马儿的伯乐太少了,肯花大钱养伯乐的人,那就更少了!所以连伯乐们都已经饿死了!那千里马也没人认识没人要了!”
她点点头,若有所思。
我继续说:“比如就说我吧,我虽然知道老林画儿好,可是我没钱,也不搞收藏,所以他画得好不好,我都不会去买他的字画,也就与我无关!你看看历史上有许多文化人,书画家,作家,他们在世时,作品很多,质量很好。但因为无权无势,不会经营,也无亲友支持,又不会拍马屁讨好权贵,或者说,遇不到伯乐和贵人,而同行们出于竞争生存环境,都在暗地里打压异己,所以他们生前都不会出名,作品也就不值钱!因为中国人生不立传,盖棺后才会有定论。所以很多名家作品,甚至被人撕了当手纸用,可等到人才们死了之后,人们才慢慢把他们的作品当回事,才去研究他、认识他、宣传他,仿效他、学习他、他的身价和作品价值,才开始慢慢升值,有的字画能卖到几百万几千万,价值连城。所以说只要作品真的好,将来还是会值钱的。齐白石的虾子图,当年一张画换不到一斤虾子,可现在呢?一张画卖到几百万几千万了!”
建芳缓缓起身:“宋先生,那你是说老头儿的画,将来也会值钱吗?”
我说:“是的,现在他的画,也许在生前,就只值一条烟,但将来他百年之后,真的会值一幢楼的!因为他的画,无论是布局立意,笔墨技法,题材色彩,都有很高水准了,将来一定是会值钱的,所以我才跟你开玩笑,要想老林的字画值钱,就要让他早点去西天!”
她说:“还是你有学问,知道得多,说得也有道理,我明白了,我先回去弄几个小菜,等会儿让老头子再来叫你,你们老哥俩今天多喝几杯!”
我喝着茶,望着她抱着那幅濑水春晓画,乐颠乐颠走远了,我忽然忍俊不禁:一口茶水喷了一地。
2022.6.12于曹山文博苑
草原深处《脑语者》
中部八十八,恶人的报应
警务局副局Z仔细询问了王海昨天晚上出j的情况和出警的人员以后,沉默不语了。
随后两位局Z邀请费震江书j.张跃麟和沈勇到一个小会议室说话。
副局Z说,昨天晚上出j带队的副大队长,是市警务局管政工的一把手的嫡系。而这位管政工的一把手,又是市里某位副手的嫡系。这位副手与宁万顺关系匪浅。
不用这位副局Z再继续往下说,大家早已经听得一清二楚:这件事情不仅有人下了套,从始至终,下套人还做了精心的安排,他们关系的系统内的某些人,都帮着下套的人做了一系列的操作。
费震江书j心里当然明白这些情况。这位副局Z说的市里那位副手,虽然只是副手,可是人家在市里却有着非同一般的话语权,是管人事,管着几个重要的职能部门真正的实权派。人家在上面确实有强援。
随即,费震江书j让张跃麟出外面的汽车上,单独把以上这些他可能不太清楚的情况,给他说了一下。
费震江书j最后感慨道:“像我和秦广发市z,都是一心一意搞好工作,除了工作什么也不考虑的人,而人家有些人,是既能干好工作又能左右逢源,尤其是能和上面走得近。甚至有可能把拉关系走上层路线放到首位,工作反倒是放到次要地位。”
张跃麟已经听出来了,这件事情就是连费震江书j也有一些挠头。
最后费震江书j给张跃麟说:“不过这件事你放心,我会盯着想办法给澄清的,无论如何不可能在我的任上,让人无中生有的陷害了铁虎。哪怕我不当这官,我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继续这么下去!从现在开始,我要换一帮自己的得力干将,彻底侦查一下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看来没有像张跃麟想的那么简单,立刻就解决。张跃麟想给李宇龙副省z拨打电话,看看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给想想办法。
但是随后他又想,这么贸然的给人家打过去电话,有些不太合适。何况刚才费震江书j给他说的,市里那位大员在省里的关系,是省里的常w,管人事调动的,级别是在李宇龙副省z之上的。
再找上面的关系?其实以张跃麟这几年在京城混的情况来说,可以找到更大更扛硬的关系。
但是张跃麟总是认为,这件事情和其他事情不一样。如果最终有个完美的结果还好说,否则稍稍有一点点不如意,那么就把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了,往后再想给铁虎洗刷清名声就很难了。即使洗刷清事实本身,但是已经臭了的名声也挽不回来了。
这以后在一般人认为,沈勇在市里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由于他的身份不一样,再加上秦广发市z和裴鸿基副市z好多需要办的事情,都打发他出面,市里各个局的一二把手,包括下面的环节干部,不仅和他认识,甚至好多还是特别要好的关系。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就显得无能为力,抓耳挠腮的模样。在这个时候,张跃麟和李耀华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沈勇这个官还是有些当的太小了。
费震江书j严肃的给警务局两位局Z吩咐,这件事情不外传,保护好铁虎,立刻组织专案调查组。
吩咐完以上事情之后,费震江书j立刻离开了这里。
不久,张跃麟和李耀华也离开了这里。
路上,张跃麟和李耀华说了这件事情真正的症结所在:吕卫红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她真正的目的给铁虎说透,她找铁虎,除了要替对方争取那个工程之外,可能另外还有其他目的。
李耀华说:“ 什么目的?”
是啊,什么目的?关于铁虎在首都和明珠市打擂获得得的大笔金额那些事情,到此为止,李耀华他们这些弟兄们只知道很少的一部分内容,主要的.获得大笔金额的那些事情,他们概不知道。那么这会儿也没有必要给他说,说了也于事无补。
但是张跃麟心里明白,很可能宁鹏飞父子俩人通过吕卫红,想在铁虎身上获得一笔庞大的金额。
现在张跃麟几乎可以确定,铁虎在首都和明珠市打擂获得大把人民币的情况,这父子俩人已经得到了消息。而吕卫红十有八九有什么把柄拿在这父子俩人手里,现在成为这父子俩人要挟铁虎的一枚棋子。
吕卫红不一定就愿意百分之百配合着这父子俩人来做这件事情,但是她又没办法。
现在吕卫红不承认真实情况,除了刚开始的口供,再就是哭泣和摇头。
关于宁万顺和儿子宁鹏飞的情况,其实哪需要刘铁柱给他说,他们父子俩人的恶心事他太清楚了,只不过一直以来他张跃麟着眼于大方面的事情,从来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这父子俩人现在得寸进尺,打主意已经打到他的身上了!要知道,现在铁虎是他身边的小兄弟,市里应该没有几个人不知道。那么他们对付铁虎,不是在明里暗里对付他吗?
这父子俩人应该是打着这样的小九九:在黄河大桥这个工程上或者铁虎打擂获得的那一笔笔收入方面,获得一头。
而不管哪一项,都与他张跃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这是人家明着向他开炮啊!
张跃麟猜想是这样的,这父子俩人利用职能部门把铁虎的案子首先给他坐实了,收拾到铁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时候,然后他们围城打援,逼迫这边主动提出来私了赔偿,要么就是要求这边退出工程,要么就是狮子大开口,可能一张口就要一亿元以上人民币。这样就把他们父子俩人这几年倒霉所有的亏空都补起来了。
可是他们却没考虑过别人的死活,铁虎是又丢钱又丢名,落的一个人财两空。
这时,张跃麟心里一声呐喊,呸,我草泥马,你们父子俩人在市里干的缺德事儿太多太多了。老子利用不正当的手段,趁着那段时间,被某些恶人把持朝政的时候,硬生生把国有资产分割到自己名下,让好多人下岗,生活凄惨。最后这些人绝大多数还是来到我们新时代工程队就业。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事实上也相当于给这些职工另谋了一条生路,可是听说老忘八还因为这件事情,前后不知道摔了多少杯子,说是我们新时代工程队挖了他的墙角。简直是无法无天,黑白颠倒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还有包二奶,私生子,个人生活糜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还有,一套房故意卖好几家,从来不惧打官司诉讼的事情。往往多数人认为他们是欺负别人,有意的挑起事端,制造矛盾,可是好多的时候,最终人家却偏偏能够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别人面前。多了,欺负人,强买强卖的事情,这个老忘八不知道做了多少。
儿子同样不是一个好东西,仗着他在某职能部门上班,假公济私,不知道干了多少违法乱纪的事情。过去到现在,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好姑娘,破坏了多少桩婚姻。好几个风韵犹存的少妇,被他勾引,拆散了人家的家庭,可是最终他又不娶人家。
张跃麟心里想,别看你张爷爷我不是与人论高低的人,但是爷爷我也并不是随意让别人骑在头上屙屎撒尿的人。爷爷我小小年纪出道淘金的时候,真的要是发狠,想收拾一个对付我们的人,就能收拾一个。后来在收拾谭柏伟,对付他上面那帮人的事情上,最终把他们一个个收拾得哭爹喊娘,不是腿断胳膊折,就是一个个让他们从里往外眊,绝不会轻饶了对方。你们等着。
张跃麟给李耀华说了他下一步的初步设想:用自己的方式方法,快刀斩乱麻,迅速的解决这件事情。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能赶紧平息这些事情,不然的话,即使职权部门系统怎么调查取证,即使怎么还铁虎的清白,但是由于人家上面也有强援,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真的还不好说。
李耀华说:“你做这些事情,不需要向别人讨教,我认为你就是做这些事情的祖师爷。只不过由于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同了,这件事情你无论如何就不要出面了,交给我好了。”
张跃麟说:“自己手头的事情转嫁给别人,这不是有意让别人替自己背黑锅吗?”
李耀华说,根本就不是转嫁和背黑锅的事情。这是一种策略的问题。只要他这杆大旗不倒,下面的弟兄们因为做这件事情即使有触犯fl的嫌疑,无非进号子里待半个月,那有什么?何况都不是公职人员,不影响丝毫。可是由于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同了,他现在一旦有触犯fl的嫌疑,带来的就不仅仅是他个人声誉的问题,给下面这么多单位也要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
张跃麟不得不说,李耀华说的这一番话肯定是非常在理的,但是作为主角的他,总不能顺杆子爬,顺着他说吧?
不过李耀华非常坚决,他说这件事情有张跃麟宏观的主意就可以了,具体方面他无论如何不能参与,就交给他来做好了。
好吧,张跃麟只好答应了这件事情。
张跃麟立刻给刘铁柱拨打过电话,讯问宁鹏飞父子平时有什么爱好?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电话那头的刘铁柱,把他所知道的关于宁万顺和宁鹏飞的一切,用飞快的语速给张跃麟说了一遍。
虽然他们的新时代工程队这几年在市里的发展,实际上受了人家宁万顺很大的打压,但是由于他们这边有的是活干,再加上之前的方亮和现在的刘铁柱,一直秉承着张跃麟礼让三分的思路,没有和宁万顺发生任何形式的冲突。不过躲避归躲避,对对手的了解还是必要的,也是必不可少的!
看来刘铁柱还是把这父子俩人方方面面的情况已经摸了一个底朝天。这方面的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刘铁柱在电话那头说:“张队,这些情况还是你过去给我交代的,让我把他们家所有的情况都掌握了。现在看来,是要派上用场的时候了吧?赶紧赶紧动手吧,早该收拾一下这父子俩了,真tm不是东西,处处给我们在穿小鞋,处处要挤兑我们,亏了咱们市里也有强援,亏了你也是一个又大度又有能力的人,咱们有的是活干,不知不觉已经把工程队拉到首都了,不然的话,这几年不说别的,仅仅是咱们受这父子俩人的挤兑,事实上已经暗无天日了!
挂断刘铁柱的电话之后,张跃麟给李耀华授意了一整套非常完备的策略。
李耀华说他全部明白。随即李耀华就给秦东拨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从县里带领刘银柱原来手下的一部分弟兄,立刻来市里,有任务。他给打电话的事情,不能透露给第二个人。
秦东是一个明白人,根本就不需要李耀华给具体交代什么,好像立刻就明白知道这边需要他和弟兄们干什么似的,当时就表态说,好了立刻下去!
李耀华把张跃麟放回到草原大酒店,立刻去街上移动营业厅买了十几张手机卡,掉头去青城宾馆开了一间房,随后给万融铁合金厂的赵三平拨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立刻带两个得力干将来这里。
张跃麟原准备是要立刻回县里的,可是有了这档子事,他还能回县里吗?他回到草原大酒店,在一楼开了一间房,随即他分别给刘振武.三爹和张跃堂,还有兰展文.赵美华和王展望拨打了一个电话,说手头有点急事,回不去了,家里所有所有的事情,都只靠他们打理了。
其他所有人,开业的时候都下来了,期间或多或少都和张跃麟进行了一番私聊,所有该说的话,他们当面都说过了。但是考虑到不要让赵美华与龚殿雄见面的事情,所以当天赵美华没有出现。
开业之前,赵美华已经下来,将万融原料生产基地,还有其他单位该核对的账目,都核对过了。赵美华是在开业的头一天晚上返回边塞县的。
所以张跃麟特意和她多聊了一会儿经营收益方面的事情。
别的方面,都是之前预测的那样,按部就班,蒸蒸日上,唯独开源炼铁厂钢板生产线那一块,生产情况比之前预测的要好得多,产量非常大。这主要是得益于下游的用户,对开源炼铁厂生产的碳素钢和低合金钢板,非常认可,争相下订单的原因。
按照下游用户反馈回来的信息说,开源炼铁厂生产的钢板,无论是硬度还是韧度,都远远超出了它们需要的标准,还非常易于加工,比它们之前从国内好多大厂订购的同类型钢板质量好不说,价格还偏低。
最近厂里主要是大量的生产这种钢板了,利润比生产盘条.直条.螺纹钢和角钢大得多。
现在的厂里,其他产品能生产多少生产多少,主要是以大量的生产这种薄厚不同的钢板为主。前一个月又上了一条生产线。预测用不了多久还要上一条生产线。这其中一部分高质量的钢板,主要是供应昌平试验基地的。
赵美华在电话里激动不已的给张跃麟说:“原来两位厂长预测最多不超过两年就能把整个建厂的成本拿回来,从现在来看,估计这个时间要压缩到一年半了。真高兴啊,现在厂里的会计出纳,真有一种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地步。”
尽管以上这些情况,刘振武他们见面也都高兴不已的给张跃麟说过,但是他们三个人的说法,和赵美华这种用权威的数字来说话的情况,对于张跃麟来说还是有所不同的。
张跃麟想,好,大后方没有一点问题,那么现在他就坐在这里,宏观协调和把控,来对付宁万顺和宁鹏飞这对老小王…八…蛋吧。
……
赵三平领着两个原来的保安弟兄,也是他的徒弟,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青城宾馆。
李耀华登记的这个房间。李耀华招呼他们落座之后,神情严肃的,笼统的给他们说了铁虎背宁鹏飞陷害被警务局抓捕的事情,真实内幕和细节,没吐露一个字。而且李耀华一再给赵三平他们三个人叮嘱,为了他们的师傅好,在这件事情没有了结之前,仅限于他们三个人知道这码事即可,无论如何不能外传。
三个人给他拍着胸脯表态说,让李总放心好了,绝对能办到。
李耀华对这三个人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刚开始张跃麟入手铁和金厂的时候,他拉着他去那边跑了几趟,与这些人认识。后来受张跃麟的委托,中途有几次去厂里和三位厂长聊了一些事,和铁虎手下的这些弟兄们了解了一些厂里的事情,就算是和赵三平他们认识了。
不过李耀华知道,铁虎手下的这些徒弟啊,保安弟兄们,都是一些为铁虎的马首是瞻,悍不畏死的弟兄,一个个都是值得信赖的。
李耀华给赵三平他们三个说了准备对付宁鹏飞的办法。现在宁鹏飞不是在单位请假说要办什么事儿,暂时躲藏起来了吗,他究竟去了哪里就连警务局也找不到。
实际上他是陷害了铁虎以后,有意躲藏起来了。等警务局慢慢的调查,慢慢找到宁鹏飞的时候,铁虎可能就要在警务局不知道呆多长时间了。
为了快刀斩乱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铁虎从警务局捞出来,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打听看宁鹏飞躲藏在哪里。其次在打听到情况之后,弟兄们把他掏出来往死里打,彻底把他打服了,打怕了,让他心里畏惧,直到他承认铁虎是他陷害的,如何陷害的,拍了照录了音,任务就算完成了。
在这个期间如此收拾宁鹏飞,有可能要发生警务人员的抓捕啊,从里往外眊啊的事情。甚至工作啊,家庭啊,都要受到一些影响。
赵三平他们亢奋不已,摩拳擦掌说,没有那么多考虑的,必须干,赶紧干,现在就干!生死在命,富贵在天,哥们想做的事儿从来不考虑那么多,何况还是为了搭救自己的师傅和好哥们!
李耀华一挥手说:“你们必须要说实话,不需要隐瞒。不瞒你们说,搭救铁虎是我现在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但是如果你们有困难,就不要勉强,咱们还是好弟兄,将来铁虎也不会因为这个情况埋怨你们。我同时从县里调了一部分弟兄,现在正往下赶着呢。如果你们有困难,我就让县里那帮弟兄帮着我做。”
赵三平他们三个人略有一些不高兴地说,既然身边有他们这些弟兄们,为什么要费事巴拉从那么远调弟兄们?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李耀华说:“我想问你们一下,假如说在搭救铁虎这件事情上,你们真的被警务局抓了,你们在厂里的工作也丢了,你们在乎吗?”
赵三平说:“警务局把我们扔在号子里,李总你们会管我们吗?”
李耀华说,不仅要管,这是他和所有关系所有力量的头等大事情,无论如何要把他们管到底。
赵三平又说:“那么假如我们要把厂里那份工作丢了,我们要求到你的门下,来酒店想当一个保安啊,或者谋一份打扫卫生的工作,李总你会收留我们吗?”
李耀华说:“假如你们真的要是把那份工作丢了,就市里张总名下所有这些机构,你们想去哪里上班去哪里上班,工资福利奖金,我可以负责任的提前给你们说,只在铁合金厂之上,不在铁合金厂之下。工种也只在那里之上,根本就不存在让你们当保安,更不存在让你们打扫卫生的事情!”
赵三平跳起来拍着胸脯说:“干!不要说被拘留半个月,就是判个三年五年,把工作和工龄都丢了,我都无所谓!”
另外两个兄弟和赵三平的言行如出一辙。
好,李耀华立刻按照张跃麟给他说的流程,给赵三平他们三个人详细的交代了一番:需要多少人马,如何入手,尤其是特别要注意的事项就是,整体对这件事情要保密,要保护好自己,防止掉入对方的陷阱。最后把宁鹏飞掏到手的时候,如何收拾他,让他从心里畏惧害怕,从而将这件实情吐露出来。
赵三平他们三个人给李耀华表态说,只要宁鹏飞在市里,哪怕他藏在老鼠洞里,弟兄们也有的是办法把他掏出来,其他的,一定照着李总说的办,绝对不辜负李总的期望。何况有李总这么多奇思妙想的金点子。
这三个人临走的时候,李耀华给了赵三平一沓钱,还给了他一张手机卡,叮嘱他们上街买一部新手机,用这张新卡。同时也告诉了赵三平一个新手机号码,从现在开始,绝对不要给他打以前的电话,打这个新卡的号码。
中午之前,秦东他们二十个人下来之后,是秦东一个人单独来这里见李耀华的。
李耀华也把给赵三平他们嘱咐的那一番话,大同小异的给秦东他们嘱咐了一番。
秦东说:“李哥放心。我一个农村娃,现在在县里有楼房,银行有存款,好多厂里都有股份,无以为报,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万一万一我们计划不周出了事,放心,到我这里就是上线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透露出你。具体操作过程中,如何推进,我都知道。我给下面的弟兄们也都会一一叮嘱。不该说的,他们也不会胡乱叨叨。因为这些弟兄们都是得到了你们很大实惠的人,他们都懂得感恩。”
当然一些特别需要注意的事项,李耀华给秦东叮嘱过多遍。
秦东领命之后,立刻就拍着胸脯高高兴兴的执行这个任务去了。
当天下午,按照刘铁柱给张跃麟说的,之前宁鹏飞经常出没在哪里哪里玩耍赌钱的一些地方,出现了一个个蹬着三轮车收破烂的人。这些区域有郊区的一些村庄,有城乡结合部,也有市里的一些小区。
同时,当天下午,上述这些地方的一些小卖店,来了一个个业务员。他们分别给一个个烟酒店赊销了十合最新款也是最高档的扑克,同时也赊销了两条三五烟。按照这些推销员的说法,他们都是代表省里某家公司来推销这些产品的。还记录了个别一些小卖店的固定电话,也把他们一个个的手机号留给了小卖店,说需要的时候继续给他们打电话。
对于小卖店来说,这当然是一件巴不得的好事情了,反正是赊销,他们也不用担心什么。
这些情况,最终都通过赵三平和秦东,汇总到了李耀华那里。李耀华又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情况给张跃麟做了汇报。李耀华给张跃麟打电话的,都是用的新卡。
当然不用说,张跃麟也是用的新卡。
李耀华不免对张跃麟这一套做法产生了疑问:“你仅仅凭着刘铁柱说,宁鹏飞爱抽三五烟,爱用新扑克赌钱,最多不超过两把就要扔掉买新扑克这个情况,就认为能找到他吗?”
张跃麟说:“能有好的什么办法呢?至少这种办法虽说土了一些,但是我认为还是比较有效果的。咱们等着最终看结果吧!”
实际上萧索给他手把手的教授那些跟踪窃听的手法,他正准备通过其他渠道开始使用了,只不过这些情况他现在不便于给李耀华说而已。
当天下午,万顺建筑公司办公大楼,来了一个邮电局查询电话线路的工作人员。这个工作人员到来的十几分钟之前,这座大楼里的固定电话,阶段性的发生了几次故障。
所以当这个工作人员来了给查询线路的时候,大楼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积极配合的情况。
按照这个工作人员的说法,可能大楼里某处线路有松动或者短路的迹象,所以他就挨个查了一下。
这个工作人员在检查老总宁万顺办公室的时候,特意小心谨慎的把所有线路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不说,还把电话机本身,也认真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当天晚上,得意洋洋的宁万顺吆喝着一帮权贵,在市里某家大酒店吃喝的过程中,他的那辆高档的凌志4500轿车,被人解码打开汽车门,安装了窃听装置。而这个过程,从始至终偶尔在院里游动的保安,压根就没有发现丝毫。因为汽车压根儿就没有发出报警声。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但是窃听装置也没有收到有用的内容,撒出去蹬三轮收破烂的也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推销扑克和三五烟的,也没有反馈回有用的消息。
真愁人啊!张跃麟想,是不是两方面都出了问题呢?毕竟他是受过萧索手把手培训的合格队员啊,虽然他的培训时间相对来说比较短,但是按照萧索的说法,原来他张跃麟也属于那种超级神童之类的人啊,完全是过目不忘的那种。那么复杂的数据,他眼盯眼看一会儿就能牢牢的记在大脑里。
而萧索可是专门院校毕业,是受国家这方面最有名的专家培训的。难道说这多管齐下的做法都不凑效?宁鹏飞真的就藏在了老鼠洞里?
问题是时间再不能拖下去了!从警务局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估计那边马上就要给案子定性了。这边的人已经顶不住那边的压力了。就是费震江书j那么大的领导,估计最多不超过一半天,也要被动的接受人家一开始取证定性的情况了。
怎么办?
这天下午,就在张跃麟为这件事情犯愁,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双条腿走路都错了的时候,李耀华给他汇报说,那边有线索了!
阴山区城乡结合部一个地方,一个小卖店给秦东的手机打来电话说,十盒扑克和两条三五烟一次都卖完了,让他赶紧给再送过一些去。
秦东给李耀华汇报了这个情况以后,李耀华给他说,让他放心,还有一帮人也在做着与他们同样的工作。他立刻通知那帮人往那边集结,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那帮人也可以出手给他们支援。
秦东是一个非常聪明而敏感的人,他一下子就确定,猎物十有八九已经出洞了。正因为他是一个聪明而敏感的人,他除了判定猎物十有八九出洞之外,还想到了被猎物反包围的事情,为此他立刻把撒在别处的那些弟兄们召集,装扮成各种角色,向着那个小卖店涌去。
一个小时以后,确定那些弟兄们都涌向了那里之后,秦东带领着手下六个得力干将,打了一辆黄面的,去往了那个小卖店。
快到小卖店的时候,秦东提前下车,溜溜哒哒的往小卖店走着。他让黄面的慢慢的跟在后面,不要离他太紧,不要让别人认为这辆车与他有关系。
从这边往小卖店走的时候,他看看周围,吆喝的那些弟兄们,该到的都到了,都在周围扮演着路人甲的角色。
有这么多弟兄们,还有背后那么大的靠山,秦东无所畏惧。何况他腰间还有电工用的工具带,里面的大号扳手和螺丝刀都有。由于这个季节人们穿的衣服都厚,所以从外表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秦东溜溜达达往小卖店走的时候,那些弟兄们也都像彼此不认识的陌生人,都往小卖店走着。
秦东进入小卖店,正和那个女店主谈论再一次往下放扑克和三五烟的时候,后门开启处,赫然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头,眼神凌厉的男人。
关于宁鹏飞各种神情动态的照片,之前秦东和弟兄们不知道看了多少次,这个人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大脑里。所以此刻这个人刚一出现,秦东立刻就可以百分之百的断定,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宁鹏飞!
这个时候,秦东身后进来的那些人,也在吵吵嚷嚷的和女店主买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秦东确定为宁鹏飞的这个人,用那种阴郁的口气对秦东说:“我想一次性买你一百盒扑克,二十条三五烟,你有吗?如果有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加一点钱。”
秦东说:“扑克要多少有多少。烟嘛,你是抽烟人也知道,这东西又不是市面上公开卖的,我也是捎带卖一点。所以,烟恐怕没有你要的那么多。”
这人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从后院去我家,详细说一下这件事情。”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不容易引蛇出洞已经到了这一步,哪能错过这个机会?况且秦东是一个胆大心细的厉害角色,在敢下手方面,他比起刘银柱他们弟兄几个,一点也不差,这会儿哪能被宁鹏飞咋唬住。
何况他用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身边几个专门给他保驾护航的兄弟,都在支楞着耳朵听他们两个人对话呢,就是说时刻准备着战斗呢。
秦东跟着宁鹏飞刚进了后院,宁鹏飞一猫腰蹭的一下从旁边墙角抄起一把铁锹,劈头盖脸就照着秦东的面门拍了下来。这个动作非常迅速,也非常凌厉。
如果秦东要是一个手脚不利索的人,或者说没有思想准备的人,这会儿可能就让这小子一铁锹拍倒了。可是要知道他进来后院就是准备专门来对付这小子的,所以事实上他一进后院,也看到了墙角的其他农具。
就在宁鹏飞操铁锹的时候,差不多同时秦东也有了动作。只不过宁鹏飞没有想到他身后的这小子的动作也这么快。所以当宁鹏飞那张大铁锹舞起来拍向秦东的时候,秦东手里也在挥舞着一把吓人的大镐头!
这会儿相比之下,其实宁鹏飞的心理上还没有秦东的心理上准备充足,所以看到秦东手里同时挥舞着工具也向他劈来的时候,宁鹏飞本能的一愣神。
这真是硬的怕恨的,恨的怕不要命的。宁鹏飞自认为是一个胆大妄为不要命的角色,可是其实在这方面他比起秦东就差得太多了。宁鹏飞有意的披着一点点黑社会的外衣,是为了在他老子的金钱和这种名声的保护下,为所欲为的干一些半白不白半黑不黑的事情,可是秦东却是从小跟着刘银柱弟兄们一次次打架走过来的。他知道,在这种彼此对垒的时候,自己手脚稍微慢一点点,或者说心慈手软一点,就会倒在对方的利刃下。你这边越是强势,吃亏才越少。他的下手要比宁鹏飞不知道狠辣多少倍。
在宁鹏飞一边躲闪一边高喊二叫喊强援的时候,秦东手里的那把大镐头毫不犹豫的劈了下去。
小擀面杖粗,一尺多长明晃晃的镐头,扑哧一下就穿透了宁鹏飞的一条大腿。这个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人,让多少家庭破碎的小忘八,一身惨叫就倒在了地上,随即就晕死了过去。
就在这时,从后院侧面的一个小脚门儿,一下子涌进来七八个小子,他们都咋咋呼呼的喊道,谁敢对付宁少,他们就要和谁拼命!
好了,如果说刚才秦东还不敢完全确定,被他收拾倒地的这个恶人就是宁鹏飞的话,这帮爪牙如此这般的呼喊咋唬,就让他彻底放心了。
就在这时,小卖店后门也冲出十多个秦东这边的弟兄,也怒目圆睁喝骂要把对方收拾的话语。
秦东能够看出来,宁鹏飞手下的这些狐朋狗友,纯粹是一些样子货,哪有一个是真心上来出手的。
秦东手里还提着大镐头,咬牙切齿地怒骂道:“我给你们这些小子说,你们支楞起狗耳朵听好了,宁鹏飞这个王bd,勾引我老婆,让我家破人亡,我的两个孩子流落街头。大爷我今天是专门来和他报仇的,你们要是识相就赶紧乖乖的退下!谁敢上来,老子见一个往死劈一个,见两个往死劈一双!不信你们上来!”
张跃麟的这些剧本编排的实在是太好了。本身秦东如下山猛虎一般,他的气势就非常足,此刻他又怒气冲冲地喊出如此这般的话语,将宁鹏飞手下那些爪牙已经吓得连连后退了下去。
秦东把手里的大镐头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又怒骂道:“宁鹏飞这个王八蛋不知道害了多少女人,仗着他老子有钱有关系,从来也不把这些事儿当回事儿,今天他老子我就要在这方面出出气。我明给你们说,你们只要敢报警,大爷我随后必须要把他弄死,与他同归于尽,你们要是想让他活命,你们就乖乖的滚回家里,不要报j,大爷我把他拉走和我老婆对质说一些事儿,我还会把他放回来的。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想要见活人还见死尸,你们自己衡量!”
话毕,秦东一挥手,身后的那些弟兄们就把躺在地下刚醒转过来,哼哼呀呀,看样子疼得要死要活的宁鹏飞,像抬一条死狗似的抬出了外面。
草原深处《脑语者》中部八十九,恶人自有恶人磨
直到弟兄们把宁鹏飞就像条死狗似的,抬到小卖店门口那辆黄面的上,刚才后院他那些爪牙,都没有一个敢跟出来。而这时的黄面的的牌照,那会儿司机在快来到这里的时候,早已经摘掉。事实上从始至终,司机坐在车里就没有露面。
这时,小卖店的女老板早已经吓瘫了。
大家乱哄哄离开这个小卖店之后,秦东又返身回到小卖店,这时小卖店里只有他和这个女店主。秦东大嫂长大嫂短,好言抚慰着这位女老板,说不赖她,这件事情肯定与她没有关系,应该是宁鹏飞那个恶人逼迫她这样做的。
女老板抹着眼泪颤颤巍巍地说,宁鹏飞和他手下的这一帮混混,在她家房后临时租了一个大院,每天吃喝玩乐,找女人。听说这个王bd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人。有时候后院还要传来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人们传说,这都是他安排手下那些混混,出外面用各种各样手段劫持来的少女强j发出的声音。
这人恶事做尽,他们周围凡是知道一点点这人情况的,没有不痛恨他的,只是大家都知道人家有钱有势,谁也不敢惹人家,也不敢报警。也知道其实报警也是白搭,因为知道人家和一些人关系很铁,报警也没用。
这人还做一些“维胡”.放款和赌博的事情。不分昼夜,后院经常来这里一些“三杂野毛”的人和他赌博。极个别的时候,好像也要从外面劫持回一些欠他们赌债的人,把那些人打得鬼哭狼嚎,腿断胳膊折。
上午宁鹏飞一个小弟来小卖店买东西,无意中看到这里居然有那么高档的扑克,甚至还有三五烟。
不久,宁鹏飞就告诉她,如何给打电话要货的事情。宁鹏飞的真实意图她真的不知道!刚才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家后院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秦东说:“大嫂,这个恶人恶事做的太多了,我们今天专门就是来收拾这个恶人的,你不要有一点点担心害怕,与你没有关系,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话毕,秦东从身上蹭的一下掏出一千元塞给那个大嫂,掉头就走。
秦东出来外面,看到周围一些住户,在他们各自的大门口好奇不已的在望着这边,但是没有一个人主动过来管闲事。而这时从四面八方涌来支援的那些弟兄们,也早已经四散开了。
另外有一些各种行头,包括蹬三轮的角色,应该是李耀华说的另一波他不认识,但是也是来给驰援的后生,也在周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观望着这里。
而宁鹏飞手下的那一帮爪牙,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敢露头。
秦东二话不说,拽开黄面包车的中门跳上汽车,司机一脚油下去,面包车蹭的一下就飞驰开了这里。其实开面包车的,也不是普通的面包司机,也是秦东他们的弟兄。
车上,除了秦东,还有另外五个弟兄。再就是面如死灰,哼哼呀呀的宁鹏飞。他的那条大腿外面,整个鲜血淋漓,包括面包车的地板上也有不少血迹。
秦东用那种嘲讽带挖苦的口气说:“宁少怎么样?长这么大,大概只有你欺负和收拾别人的份儿,从来也没有体尝被别人收拾的滋味吧,这就是报应啊,这种报应迟早要来的,今天就是到来的时候。不急,这仅仅是开始,一会儿爷爷要是问你一些事情,你要是不吐露实情,哼,看爷爷怎么收拾你吧。刀刀见血是次要的,爷爷会把你的骨头给你刮的,刺啦刺啦响,最终让你疼痛难忍去见阎王!”
汽车从这里走开不久之后,一个弟兄就蹭的一下给宁鹏飞头上戴上了一个黑头套。为了在心理上彻底战胜这个恶人,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到害怕,以后不要轻易考虑反击的事情,一路上秦东就用各种下人的话语咋呼着这个小王八。
几个弟兄们甚至包括黄面的司机,还互相一唱一和的说,一会儿如何把这个王八蛋活埋了,如何将他让狼狗吃了的事情。他们互相说这些事情是那么轻松,一点也不当回事儿,仿佛就是准备让一条疯狗去见阎王那么轻松。
宁鹏飞平时所谓的厉害,实际上主要是来自三个方面:第一是他老子的金钱和声威。第二是他有意给自己营造出来的一层黑社会外衣。第三就是时刻围绕在他身边的那帮爪牙。离开这些附加成分,其实他本人并不是一个多么厉害的角色。他的那些心狠手辣,主要还是因为他是一个没人性的货色,不等于他有胆量。
由于秦东那会儿的下手狠辣,真的敢把他一镐头劈死的架势,实际上当时就把宁鹏飞吓破了胆。还是在他躲闪及时的情况下,那把大镐头才没有把他劈死,只穿透他的大腿。
当时在一刹那,宁鹏飞之前所有的那点豪横和胆量,全部魂飞魄散。这会儿他还哪有一点胆量和豪横之气。为此接下来他只有哼哼唧唧讨饶的份,求爷爷告奶奶,任何软蛋怂包的话,都从他嘴里一连串说出来。
宁鹏飞应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生命开始了倒计时。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汽车七拐八绕,来到了青城区郊外一处独门独院的大门外。两扇大铁门被打开,汽车直接开进大院,把大门从里反锁。里面做什么,没有人知道。
这是一处空旷的烂大院,看样子占地有三四十亩,除了放着乱码七糟好多杂物,荒无人烟。要不是他们这些人的到来,好像这里从来就没有人烟似的。正面有一溜平房,除了收拾出了三间看样子是人临时住宿的房子,其他的房子都是那种刚起了主体,还没有收拾的情况。
弟兄们把宁鹏飞从车上拉拽下来,继续就像提一条死狗似的,把他提着扔到了一间正房的地下。
两个弟兄在秦东的授意下,几剪刀下去,就把宁鹏飞的那条库管剪开来。还好,秦东看到的情况,和他预估的类似:这个恶贯满盈的大恶人,只是被他的大镐头打断了大腿骨,镐头穿透了肌肉,并没有伤着大动脉的血管。所以虽然他的大腿血呼拉叉,但是没事,根本就不致命。
其实那会儿下手之前,秦东已经考虑好了这些事情,所以刚才一路上过来的时候,别看宁鹏飞流了不少血,但是秦东的心中有数,没事。过去秦东和刘银柱他们弟兄几个,把这种事情见的太多了。
不待秦东吩咐,这些弟兄们就用一些棉花和绷带,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至于说将来他的大腿骨能愈合到什么程度,那就看他的造化了。秦东和弟兄们只负责让他疼痛和害怕,其他的事情不负责。
宁鹏飞在地下哼哼呀呀的躺了十几分钟,才把刚才弟兄们从外面往回抬他,让他疼痛忍受不了的那股劲儿缓过来。
虽然这个屋子玻璃很大,一白天阳光的照射下,家里也不是太冷,但是毕竟是这个季节了,屋里不生火炉子,这会儿宁鹏飞长时间躺在地板下,似乎感觉到地下有些冰冷。可是这会儿他似乎连自己挣扎着想起来的能力也没有。
秦东拽了一把凳子坐在宁鹏飞的旁边,四周围拢下那些一个个怒目圆睁的弟兄们。
秦东盯着宁鹏飞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直看得宁鹏飞不敢和他直视为止。然后秦东才说:“宁鹏飞,大爷问你,你今天是想死还是想活?”
此刻的宁鹏飞,往日那种飞扬跋扈甚至不拿好眼看人的神色,早已经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将死之人抖着身子和嘴唇,一派小命不保的模样。他求爷爷告奶奶一般,声音颤抖的说,不知他们是哪路神仙,哪里的好汉,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他们,请好汉饶命。只要好汉们今天能够放过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秦东说:“好。记好了,一定要为自己的话做主,不然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里,祭日。你能够想象到,大爷们不是怕你和你老子的人,是生冷不忌的人,生生死死不知道见过多少了,弄死的恶人也不下十个八个,今天不差多加你一个!至于说我们是谁吗?简单的给你说,是要你命的人,其他的,你省省吧。说,吕卫红和铁虎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东这句话还没有完全说完的时候,弟兄们就看到这个恶人的身子抖颤了一下。但是他摇头咬死口说,不知道,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
秦东冷哼了一声说:“宁鹏飞,你个王八操的,你要说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关系,爷爷兴许还能相信一半,你说你不认识这两个人,哈哈,太你妈好笑了。这两天爷爷在追踪你的时候,早已经打听得一清二楚,吕卫红原本是个青春靓丽的正派姑娘,可是后来被你祸祸得差不多也快成一个风尘女子了,你已经不稀罕和她那啥了,还说你不认识她,这不是明摆着在说瞎话吗?”话毕,秦东蹭的一下从腰后的工具袋里拔出一把螺丝刀,扑哧一下就捅进了宁鹏飞的那只好腿的大腿肌肉中,螺丝刀差不多前后都管通了。
宁鹏飞一声闷哼,就再一次晕死了过去。想晕死过去让身体短暂的缓缓人气?在别处可以,在秦东和这帮弟兄们面前不可以。
还没等秦东说什么,早已经有两个弟兄,上去在他没有骨折的这条腿的脚掌心里,噗噗就是俩锥子。
这俩锥子太迅猛凌厉了,硬生生的将宁鹏飞从晕死的状态中扎醒。
这会儿,还不待秦东说一句话,宁鹏飞就哼哼呀呀的说:“好汉,爷爷……我叫你们爷爷,饶命……我说……所有你们想知道的,我都给你们说……”
接下来,秦东让弟兄们把这小子扶着坐起来,靠着炕沿坐着。然后这小子竹筒倒豆子,将如何给铁虎下套的所有事情,都给倒了出来。
一个粗通文墨的弟兄,在一旁把宁鹏飞说的这些内容,全部记录下来。
让秦东吃惊不已的是,这小子道出的内容,和李耀华给他说的那些分析判断的内容如出一辙:这个恶人想把铁虎拿捏到一定的时候,让他主动提出私了,要么让张跃麟把黄河大桥工程彻底让出来,要么就给他赔偿一亿元开外人民币。当然秦东心里明白,这个内容不是李耀华分析判断出来的,是另一位他们大家心中都清楚的大神,那位点石成金,料事如神的大神。
秦东笑着说:“不错不错,宁少,看来你还是给自己的活命,留了一条活路,你这一番话说的都是真实的。明着给你说吧,今天我们主要是对你之前做的那些恶事,为你祸害的那些少女,和被你一次次的恶行拆散的那些家庭,对于你的惩戒。并不是要逼着你说刚才那番话。让你说那番话,只是要证明一下,看看你是不是还想活,还能不能给你留一条活路。其实你刚才说的这些内容,明跟你说吧,今天上午吕卫红顶不住公安的压力,早已经把所有事都交代了。”
宁鹏飞一阵惊惧。
秦东继续说:“为了最后验证一下你是不是说真话,弟兄们是不是该给你留一条活路,我问你,吕卫红为什么要帮着你做这件事情?识相的你就老老实实交代,其实再一次给你说明白,该知道的我们和公安那边都知道了,只是想验证一下,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我和弟兄们看一看下一步该如何对付你。”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看样子宁鹏飞还是有些不太乐意把实情说出来。可是看到秦东再一次摸了一下腰间,他赶紧一股脑儿道出了实情。
这两年他们家包括他本人越来越走下坡路,为了挽回这种败局,在他把吕卫红早已经玩够了之后,为了让某些领导为他们父子所用,她就让吕卫红靠近那些领导,色诱他们。
秦东说:“他们是谁,说的具体一点!”
宁鹏飞还有些犹豫。但是他不敢不说。这会儿他的胆已经彻底下破了,他不敢,他担心那把螺丝刀再一次捅到他的大腿里。为此他一连串说了市里包括省里几位大员的名字。
果然,宁鹏飞说出的这些名字,都是与张跃麟走得近的那些大员不搭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在想法帮衬着宁万顺的几位要员。
以上宁鹏飞说的这一番重中之重要人命的内容,都有秦东手下的弟兄们悄悄的给录了音,同时也给他录了像。
想抵赖?哼,门也没有!
秦东说:“不管怎么说,吕卫红名义上还是你的恋爱对象,你让她做这件事情,她乐意做吗?”
宁鹏飞说,吕卫红愿意不愿意不由她,因为在此之前,她父母高升从他们家拿了好多钱,这些钱送给了谁?怎么做的?其中的内幕他都一清二楚。包括吕卫红本身找工作的钱,都是他们家给拿的。送了多少钱,送给了谁?具体的一些证据,他们这边都有。
包括他玩弄吕卫红的时候,好多内容都录了像。所以他让吕卫红怎么做,她就得乖乖的听他的,不然的话只要他流露出要把那些证据和视频拿出来,吕卫红就的给他下跪。
秦东知道了。他再一次震惊自己身后的大佬简直就是一个神算,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提前算准了。
宁鹏飞继续说,吕卫红和那些领导淫乱的那些内容,他又巧妙的给他们录了音或者录了像。
原本他留着这些内容是准备要挟这个女人和一些要员,永远为他所用的,可是后来忽然之间意想不到的一个小人物铁虎,猛然间在首都崛起了。而且他通过私下里的关系打听,短短大半年的时间,铁虎已经获得了惊人的财富,很可能,还要有令人羡慕的职业。而这个人恰恰与吕卫红,还有新时代工程队的老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就拿之前的那些录像要挟吕卫红,来帮着他色诱铁虎,给他下药,拍照片……
以上这些内容,都做了笔录,还让宁鹏飞签了字。
随后,秦东又严厉的给宁鹏飞交代了一番,然后将他摆正姿势,让他把以上说的这些内容,重新精炼的说一遍。关于市里和省里与吕卫红发生男女关系的几位要员,秦东特意提醒宁鹏飞没有让提对方的名字。
在这方面秦东实在是太高明太有经验了。他心里明白,即便要拿出这个重磅炸弹对付某些队里面,有刚才的录音和录像就可以了,这个准备公开拿出来的内容,不能这么打击面太大,那样是会让官场上发生大地震的,搞不好连自己人这边也要炸得人仰马翻。
而这个期间秦东包括别人没有插一句嘴,只是有两部摄像机,把所有内容全部拍摄了下来。同时多部录音机也把这个内容录了下来。
……
当天下午,正像张跃麟预测的一样,其实费震江书记也已经非常煎熬了。因为省里有两位领导,除了不断给市里的一二把手打来电话,甚至还给他打了电话,命令他,在证人证据这么清晰明了的情况下,为什么要继续拖下去?为什么?
甚至上面的领导已经对他表示出了强烈的不满。
挂断领导的电话之后,费震江书记给张跃麟打电话,让他立刻去一趟办公室。
张跃麟来到费震江书记的办公室,此刻他看到的领导,已经和几天前的领导有了很大的变化。费震江书记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的模样。
费震江书记开门见山的对张跃麟说:“通过我安排的专案组深挖细抠的调查,这件事情明明是有人做了手脚,可是偏偏该纠正的不能纠正,该深入的不能深入。来自市里和省里各个方面的阻力太大了。”
张跃麟说:“费书记,给您找麻烦了。”
“不,这不是你的错。错在某些机构的某些人。因为这件事情,我已经被上面开始调查了。”
张跃麟这才知道费震江书记为什么如此憔悴了。他赶紧说:“要不,对方有什么目的和要求,我们全部答应吧,赶紧让他们得逞吧,按照他们的要求,把这件事情了结了也无所谓。我无非就是经济方面受一点损失,也有的是赚回来的机会和时间。铁虎名誉受到的损害,我想发再给他加以弥补吧。”
“为什么?”
张跃麟说:“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您,不值得。况且我认为我也不该这样。”
费震江书记说:“其实不光是对我,对秦广发市长也开始了调查。因为这件事情,我私下里也给他汇报了,他是我坚强的后援力量。”
张跃麟一惊。他对这个情况还不知道啊。因为担心不要给秦广发市长找麻烦,他压根就没给人家说过。
张跃麟坚决请求费震江书记不要管了。他已经为他们这边做的够好够多了,真的。
费震江书记无言的摇摇头。最后才说:“不,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秦广发市长有没有违法乱纪的事情,收受没收受别人的贿赂,我自己心里清楚,他也清楚。我们互相对于彼此也清楚。所以我们不害怕。别人越是要阻止我们,我们越是要把这件事情深挖细抠下去。没有人能够阻挡我们。因为越是深挖下去,某些人背后越是有着见不得人的事情。某些人要是不担心把他们暴露了,就让他们继续阻挠吧。”
张跃麟已经看出来了,对于费震江书记来说,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给他和铁虎帮忙的事情了,已经上升到了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的层面。看样子即使他现在想终止这件事情也终止不了了。
张跃麟现在想来,几天前,他私下里安排的那些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做法,原来应该是正确的。不然的话因为,某些机构的某些人,因为各自的利益而发生的内部斗争,就会让铁虎这样的受害者,背上永远洗刷不掉的黑锅。甚至还会波及到费震江书记和秦广发市长这样的好领导。
张跃麟也知道,虽然像费震江书记和秦广发市长这种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人民公仆,自己心里有数也不害怕,可是在有些政治斗争的漩涡中,最终的结果很难说正义者和清白者就能胜利,而倒行逆施者就会被送到人民的审判庭。他虽然不在官场,不过他对官场的一些情况了解的非常透彻。
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张跃麟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的对策了:如果今天傍晚前,撒出去的弟兄们不能获得战胜对立面的有力证据,那么不管怎么说,他就要立刻动用三姨夫和四姨夫在军中强大的人脉关系了。
在明知道铁虎是被恶人陷害的情况下,他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件事情成为事实,也不能因此让两位好领导受到牵连。
当然,他的某些所想,包括一些行动,现在将来无论如何不能给费震江书记明说出来,这是一种策略的问题。
张跃麟又在这里盘桓了二十多分钟,找了个借口就赶紧离开这里。因为他预测弟兄们一定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内容,他需要赶紧出去落实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不能继续这么拖下去了。
刚才张跃麟进入费震江书记办公室之前,他把手机和传呼机都暂时关闭了。
张跃麟刚出了这个大院打开手机和传呼机,紧接着传呼机就进来好几条传呼内容,都是李耀华给他发来的内容,说有人要货,赶紧回电话。
就在张跃麟准备给李耀华回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接到了李耀华用新卡给他打来的电话:“成功了,该掏的都掏出来了,所有的内容和你之前预测的几乎一样!你就是一个神仙啊!”
十几分钟以后,俩人在刚才电话里约好的一处僻静的小区里,坐在树荫下开始说话。
李耀华激动不已地,把那会儿秦东给他打来电话说的所有情况,高度概括的给张跃麟说了一遍。
张跃麟高兴得一拍大腿说:“太好了,这件事情彻底翻盘!不光是我们,包括笼罩在秦广发市长和费震江书记头顶的乌云,也被吹散了!”
在张跃麟的询问下,李耀华给他说,天气马上不是要黑下来了吗?秦东他们的初步计划是,再过一会儿,把那个小王八蛋拉到街上一处略为僻静的地方,趁着没有人注意把他放下来。他不是带着手机吗?他自会给他手下那些爪牙打电话来招呼他的。
从各方面情况来分析判断,他无论如何不会报警,因为报警,就把他之前做的所有那些恶事,如同自己给自己戳破了。那么接下来他知道,某些人是不会看到他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为了活命,即使有人看到他这副模样报警,去了派出所他也不会说出实情,只能替我们的人打掩护。
张跃麟信心百倍的说:“没错,肯定是这么回事儿。”
李耀华说,待会儿,秦东立刻会把获取到所有那些证据,单独悄悄咪咪给他送来的。
张跃麟不由自主的感慨道:“秦东是一个干将啊,在具体执行任务的时候,所有能够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把所有该避免的事情都避免了,这件事情从各方面情况来看,即使真的有公安介入,最终也很难找到做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谁。其次,看样子即使最终发生了意外,人家也是准备一个人硬扛了。”
李耀华说:“秦东就是这么想的,也是准备这样做的。”
张跃麟说,秦东交给李耀华手里那些证据,他们两个人迅速的看一下,听一下,如果认为合适,就要把某些内容赶紧交给费震江书记和王海这两个人了,一刻也不能耽误,越快越好。
当天晚上七点半。市政法委大院。费震江书记,在单位吃晚饭,给一些副手交代了一些事情,正准备坐车回家,路过大门口的时候,门房特意招了一下手,把一个档案袋递给司机说,是那会儿有个邮递员给送来的,说是需要专门交给费书记的。
出于一种职业本能,费震江书记感觉到这里有问题。他立刻叫停司机,在院里等候,他拿着那个档案袋跳下车,就着院里的院灯,他看到档案袋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费书记个人专阅。
重新回到办公室之后,费震江书记把门从里反锁,迫不及待的打开那个档案袋,里面除了有一盘磁带,还有俩盒录像带,再就是有七八张录着口供的信纸。
首先,他把那七八张信纸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实际上看到后半拉的时候,他就激动不已的跳起来道,我的天啊……!胜利了,有这个就足够了!
原来都是宁鹏飞这个恶棍加大流氓的口供。
因为工作性质不一样,费震江书记的办公室,录音机和播放录像带的设备都有。他迫不及待的播放开了一盒录像带。
刚一播放开来,看到那个让人憎恶的头颅,他差不多就已经把在此之前发生的一些真实情况猜想到了。
之前,关于宁鹏飞这父子俩人作恶的那些一桩桩一件件丑事恶事,光反映到他这里的就不知道有多少。可是每次在他安排调查小组准备深入调查,狠狠的打压一下的时候,总是会冒出一些他得罪不起的人和他打招呼,让他不要深究,不要太认真,从而让他在这父子俩人的好多事情上,没能够履行他这个职务应该履行的一些职责。
每每想起那些事情,都让费震江书记感觉到一些自责。可是又无能为力,因为和他打招呼的,确实都不是一般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由于人家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恶事还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这父子俩人的嚣张嘴脸,是不可一世的。甚至有那么两三次,费震江书记在某种场合无意中与这父子俩某人碰面的时候,人家的神情动态中,或多或少的还透露出一种嘲讽的神情。
而此刻,屏幕上显示的这个罪恶的头颅,却面如死灰,仿佛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有气无力的给叙说着这些事情。
凭着费震江书记干这一行工作的经验来判断,那么不用说,再给这小子拍录像之前,他肯定受到了非同一般的重创才会如此这般,否则这小子这不可一世的嘴脸,可不是这番模样啊。
费震江书记心里说,好,很好!不错,职能部门没办法收拾的这些恶人,事实上就该由民间的某些义士来帮着狠狠的收拾一下,这是替天行道啊!只不过在公开场合以他这种身份的人,是不能说出这番话的。
这盒录像带很短,前后仅仅五六分钟。但是在观看这五六分钟录像带的过程中,让他一次次惊得目瞪口呆。因为这个真正的犯罪嫌疑人宁鹏飞口里说的,他安排让吕卫红与其淫乱的,就有市里那几位要员,甚至还有省里那两位要员啊!
这怎么可能,这也有些太可怕了啊!
但是随后他就知道,这完全可能,因为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这几个人确实就有这方面的嫌疑。
费震江书记在震惊之余,播放了第二盒录像带。这盒录像带,前后持续了十六七分钟时间。而这盒录像带,把关于铁虎被陷害的原因,还有吕卫红为什么要帮着那父子俩人做恶事的所有谜底,全部解开了。
费震江书记这会儿激动得已经不能自持了。
太好了,太解气了!这些证据来的太及时了,在这种时候,之前逼迫他与秦广发市长就犯,甚至给他下命令的某些大员,哈,当某一段录音或者录像在你们耳边一放或者眼前一闪的时候,看看你们再如何给我下命令,如何一派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吧!
这时,费震江书记已经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几乎是同样的内容,而专门放在两盘录像带里给他送来。操刀做这件事情背后那位大侠的目的,时间长的那盘录像带,是让他拿出来当一把正义之剑,公开公正的挥舞起来,用来廓清寰宇的。
时间短的那盘指名道姓某些人如何的录像带,是专门让他私下里保存,以杀手锏的形式来对付某些挤兑他和秦广发市长,给他们下命令的要员的。
这会儿,费震江书记激动不已地想,如果说他之前手里的正义之剑就能够较为公平公正的挥舞,降魔伏妖的话,那么有这个杀手锏,他之前的正义之剑就会挥舞得更加所向披靡,不惧任何宵小之辈。
那么这会儿费震江书记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些事情是谁操作的,谁实施的?为什么编排得这么精妙,天衣无缝呢?
当然不用过多的猜想,他也能够想象得到是谁。因为别人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胆量。何况也没有这个必要。
他心里一声呐喊道:“操作这件事情的大侠啊,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你在这方面的能力,之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最后他又听了一下磁带。磁带上的内容和信纸上的口供,还有录像带上的内容,完全是吻合的,快听一下,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听下去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王海从刑警队的办公室出来,他准备回家吃一口饭,再抓紧来这里加班,把这几天手头急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处理完。
可是出来车棚准备骑摩托车的时候,忽然看到他摩托车的把手上挂着一个塑料袋。出于好奇,他打开塑料袋,看到里面除了有个档案袋,档案袋外面还有一张白纸。
白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这么一行字:王警官,第一时间赶紧看档案袋里的内容。这是你现在最需要的。同时看完以后赶紧逐一呈报给你的上司。哪个上司二话不说,让你赶紧汇报更上面的领导,赶紧实事求是的落实这件事情,就是好领导,想让这件事情水落石出的。让你把那些内容压下来,赶紧销毁,不要声张的,是被宁鹏飞负责贿赂砸晕的人。
听我的,赶紧这样办,没错。
在这件事情上,你必须要强硬的坚持原则,因为这是你的一条晋升之路。随后你一定会因为坚持原则,声张正义迅速的高升,没错。
王海赶紧回到办公室,把门从里反锁,就像费震江书记那样,看那份口供,看录像听磁带。当然他那份口供是一份复印件,不是费震江书记手里的原件。他手里也没有那份指名道姓某领导如何淫乱的录像带。其他内容与费震江书记收到的内容都是相同的。
王海来到刑警队工作已经七八年了,他是正儿八经从警校毕业的学生,自认为能够坚持原则,工作一丝不苟,可是,嗨……上面有领导啊,也有打压他的人啊,一直没有升上去。
这会儿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些材料究竟是谁给他送来的,但是出于一种人性善良的本能和正义之感,他迅速地在办公室,把磁带和录像带各翻录了好几盘,把那一份口供也去外面复印的地方复印了好几份。随即他骑着摩托车,飞快的把那份“原件”寄存在了不远处的弟弟家里,然后又返回到刑警队。
随后王海给值班的大队长啊,某位局长啊等等,都做了汇报并且交给了那些内容。
短短半个小时之内,本系统就炸了锅,事实上何止是本系统,整个职能部门都炸了锅。
这时,甚至某些恶毒的人,和在宁鹏飞这父子俩好多事情上的既得利益者,想让王海永远闭嘴的想法都有。
市里的某位要员,给公安局下命令,必须把王海以某某罪名关押起来,必须把他手里拿着的那些内容销毁。
而这个时候,费震江书记已经在市委某间会议室,与一把手还有秦广发市长,坐在一起说开了这件事情。
不用说,一把手和秦广发市长是完全站在他这边的。
并且一把手还给草原省一把手,将这件事情做了汇报。
草原省的一把手铿锵有力的表态说,放心,正义永远属于人民,省委支持他们三位的工作,不管任何人做了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不过关于这件事情,一把手和他们三位合计探讨了一套欲擒故纵的办法,那就是暂时不要有所动作,让那些恶人和上面的保护伞,尽情的表演,等到他们的嘴脸彻底表露无遗以后,再瞅一个恰当的时机收拾他们。
草原深处《脑语者》中部九十,总导演
关于铁虎这件事情,那天吕卫红在警务局待了大半天,就回家了。尽管她说的那些事情都疑点重重,经不起推敲,明眼人早已经从中看出了破绽,但是因为某些人不愿意在吕卫红身上深挖细抠得到什么,至少暂时她好像成了一个局外人。只是她们单位考虑到她的心情,和因为这件事情暂时她不适合出现在单位,就主动给她请假,让她在家里呆着了。
这天晚上晚些时候,吕卫红被一辆警车从家里拉走了。
在带走吕卫红这件事情上,费震江书j这边的力量和另外一部逆流的思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需要她去某些他该去的地方。
当天晚上,费震江书j与一二把手分开之后,直接组织了一些得力干将,在警务局一间讯问室里,亲自对吕卫红开始了询问。他这么做,另外的一拨人是坚决不同意的。如果是在之前,在这种情况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赌着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做这件事情。
可是有了那把杀手锏,再有市里一二把手,甚至省里的一把手作为他的后援力量,现在的费震江书j已经无所畏惧。
之前,吕卫红之所以没有吐露实情,主要是两个原因,一则警务局这边本身就没有对她进行严肃认真的讯问,再者,应该是她本人相信,不管怎么说她哭哭啼啼咬死口不吐露实情,又有宁鹏飞这父子俩人背后给她兜底活动,别人也奈何不了她。何况她认为大概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自己和家里的一切。
但是今天晚上的情形彻底反过来了。首先她再一次来到警务局这间讯问室里,一看讯问她的这些人的神情动态,她就知道不妙。今天这里的架势已经和那天不同了!
再者,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人家对她讯问什么,只宁鹏飞那个文字口供扔在她面前,让她自己看一遍,随后给她放了几段宁鹏飞吐露实情的录像内容,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的崩溃了。
随后,吕卫红一边抹着羞辱难当的眼泪,一边把宁鹏飞口供里说的那些内容,都一一给吐了出来。
她在宁鹏飞的授意下,如何勾引铁虎,给他下药,在铁虎失去知觉的情况下,被人抬在她身上摆造型拍照等等事情,都说了。而且她说的内容,和之前张跃麟和王海他们分析判断的内容,是完全吻合的。最终她要帮着宁鹏飞,包括他老子宁万顺,达到要挟张跃麟在黄河大桥工程上退出来,或者从铁虎身上得到一亿元以外人民币这件事情,她也都说了出来。
还有她如何被动的被宁鹏飞那啥,包括在宁鹏飞的授意下,s诱某些大员,包括暗中录音和录像这些事情,也都说了实情。
总之,吕卫红此刻的口供和宁鹏飞之前的口供,是完全吻合的。
在讯问吕卫红的过程中,旁边大队长办公室的固定电话,三次有人打来电话找费震江书j,有两个人在电话里命令他,必须停止这件事情,必须销毁之前的口供!必须停止对吕卫红的讯问,并且立刻销毁已经获得的口供!不然立刻要免除他的职务!
费震江书j只是说,好,知道了。不过他的心里说,你们已经没有权利来命令我啦,只不过是我出于某种战略战术方面的需要,我要在你们面前装,哈。你们就尽情的表演吧。
至于说这些人命令他把手机和传呼机打开,随时随地接受上面的命令,哈,他才不听他们的呢,继续让他那两件通讯工具关闭。
某些人大概万万没想到,原本他们是想让吕卫红在这种特殊时刻,被保护在警务局,却没想到把不该让别人获得的证据全部获得了。这咋能不让他们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呢?因为某些人究竟做了哪些事情,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所有要从吕卫红口里获得的口供,当天晚上都获得了。
这个异常美艳的女人,到后来伤心欲绝的哭泣说,她讨厌宁鹏飞这个恶人,也讨厌他们家,讨厌他老子,但是她本人包括她们家好多证据被人家死死的拿在手里,她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没办法只好给人家当棋子。实际上宁鹏飞指令她做的所有那些事情,她都是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做的,都不是出于她的本意。
这次宁鹏飞给她许诺,如果她能帮着把这一票干完,他就会把之前手里握着的所有那些证据全部销毁,甚至只要她吕卫红本人愿意,他绝对不介意她与铁虎走在一起。
所以在她的心理上,隐隐还有这么一种期待,真的想通过这次做恶脱离了苦海,幻想是不是真的能和铁虎走到一起。因为从各方面情况来看,铁虎肯定马上就要一飞冲天了。过去她不爱铁虎是真的,但是铁虎的善良和纯真,也是让她非常喜欢他的。
她甚至天真的幻想,以铁虎对她痴迷的爱恋,到一定的时候铁虎也会原谅她某些不该做的事情。
总之,这件事情她是在被迫也是再没有一点办法,或者说也不排除她是对铁虎喜欢的情况下做出来的。
不过这会儿吕卫红说这些都无补于事。当天晚上,费震江书j就不顾强大的阻力,命令警务局按正常渠道对吕卫红进行处理。为此,吕卫红被讯问完毕以后,就被戴上了手铐,押解向了市里某家女子看押所。
她被投入到女子看押所是必然的下场,是不会因为她说出的这番话而有所改变的。尽管她说的某些话,不免要引起人们的一些怜悯和同情。
同时,费震江书j连夜安排了六名业务能力强,政治可靠的女民j也去女子看押所上班了。六名女民j给费震江书j立了j令状,说她们去了看押所,保证不会让吕卫红发生任何意外,这一点请领导放心!
费震江书j和监察系统的两位副手,还有警务局的一把手,分别单独与这六位民j谈话,给她们各自嘱咐了一些重中之重的事情。
当天晚上,铁虎连夜从警务局被无罪释放。
为了稳妥而稳妥,不要节外生枝,当天晚上,张跃麟在铁虎这件事情上做了稳妥的安排。他悄悄秘密的安排了两个弟兄,在铁虎从看押所里放出来之后,就陪着他去往了塞上机场,连夜乘过路的一架飞机飞往了京城。事后证明,张跃麟的思路和安排是完全正确的。
在释放铁虎的这个时间段,职能部门的多股人马,已经全城搜捕宁鹏飞好几个小时了。不过最终都无果。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小子被秦东他们扔在马路牙上,他给手下的几个爪牙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下一步保命的对策。这个小忘八把他老子的那种阴险狡诈的手段,从小耳濡目染都学到手了。他心里一清二楚,以他面对着摄像头和录音机亲口说出来,他亲自安排吕卫红如何s诱那些大员,如何给他们录音和悄悄的拍录像这些内容,都是他提到的那些人必须要杀人灭口的一把悬在他头上的大铡刀。
不管怎么说,他必须赶紧赶紧躲起来,才能保住他这条狗命,不然的话也许他连今天晚上也活不过去。
这小子的分析判断其实是非常准确的,也许当天晚上他要不躲避的话,他的小命就截止到这天晚上了。
他的那些爪牙按照他的指令,有意开了几辆不起眼的汽车,还特意换了假牌照,来这里拉着他出了城,躲到了临市乡下的一个朋友那边。至于说他那一条腿吗?只能在躲灾避难的过程中,尽最大限度的救治啦,结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恶人在被比他厉害不知道多少倍的厉害角色,收拾到如此地步的时候,居然不像正常人一样,第一时间选择报j,而是还要急急如丧家之犬一般躲避,隐藏这个事实,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大概只有像宁鹏飞这种自己心里清楚,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的人,才会如此这般的神操作吧。
当天晚上在搜捕宁鹏飞期间,不用说,也有倾向于宁鹏飞的大员,指令一队民j在专门调查,是谁用什么手段获得宁鹏飞这些证据的。他们也在搜寻和抓捕这帮人。但是始终无果。他们不知道的是,秦东他们把任务完成以后,立刻就化整为零,通过各种交通工具,分散开来当晚就迅速的回到了县里,回到了他们各自的工作岗位,绝不提这件事情。
当天晚上,以费震江书j为组长,他的两个副手,包括职权部门另外几个得力干将为副组长的这个专案组的所有成员,出于不要发生什么节外生枝的原因,都住在了警务局大院的几间临时招待所里。
这件事情的宏观总导演张跃麟,虽然从傍晚那会儿回到草原大酒店,坐在他临时的办公室就没有挪窝,可是这一晚上市里各个地方发生的所有事情,甚至包括宁鹏飞那个恶人如何逃离了市里这些事情,都没有离开他的视线。一切都在他的导演和把控中。
张跃麟心里一清二楚,不管职能部门极个别的几个要员有多么强势,咄咄逼人到了一种似乎要把某人生吞的地步,但是有他手里掌握着宁鹏飞的那些证词,有费震江书j亲自参与,在警务局正儿八经对吕卫红讯问所得的那些供词,有铁虎已经飞离了市里这个事实,不管最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至少现在他这边已经是胜利了。
其实现在他手里掌握了那些证据以后,别人再给铁虎栽赃陷害抹黑,他现在也不担心传播出去。有他手里掌握的那些证据,足以将对方给铁虎造成的影响洗刷干净,他确定几乎不影响铁虎的前程。
这一点,在铁虎临上飞机前,张跃麟已经打电话给他说的明明白白,让他放心,一切有他!
当时铁虎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他说,张队就是他一生一世的大恩人啊,他确定如果这次没有张队的奋力营救,给他洗刷冤屈,他就彻彻底底的完了。
张跃麟说:“放心,现在将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再也不要考虑和吕卫红这个女人有任何形式的交集。她哪怕美若天仙,是电影明星,你也不能和她来往,从此就如同路人。你往后的婚姻由我来替你考虑了,放心,肯定给你踅摸一门好姻缘。”
电话那头的铁虎,只有感激不已的抽泣声。
张跃麟继续说:“关于这件事情,有任何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想知道内幕,你都挺胸抬头,让他们问我。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给你的心理上造成任何阴影,你一定要挺起胸膛来,因为这件事情是别人强加于你头上的,与你的人品人格没有丝毫的关系!”
“谢谢张队,我都记下了。”
张跃麟说:“你爸妈这边,你就不要管了,也不要担心,我自会非常巧妙的给他们解释的。你也知道,他们对我是非常信任的。包括你那些保安弟兄们和徒弟们,我也自会给他们解释这件事情的。其实你的无罪释放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张跃麟还特意给铁虎嘱咐了返回到京城要做的事儿。主要是按照大队长的意思,在泰斗拳或到那个秘密训练营地,给那些学员教授拳脚功夫,尽可能的把他们拔高,要让他们包括他们的后台明白,他铁虎给他们教授的喜人结果。
当然,闲暇功夫,也要把自己的枪法和车技,包括之前萧索给教授的所有课程,都加强和提高一下,以备将来派上用场。同时不要太张扬,适当的可以打打擂,但是彩头也不要太高,不管和谁开打,适当的还要输一两场,不要断绝了别人永远不敢和他打擂的想法。
铁虎都一一答应了,说放心,他明白,一定不会让张队失望。
张跃麟想,既然在铁虎这件事情上,将他非常被动的卷入了其中,那么何不因势利导的,将这出大戏向着纵深推进一下呢?那样最终不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吗?
当天晚上后半夜,草原大酒店一个弟兄,开着一辆很普通的汽车,载着张跃麟出了酒店。汽车七拐八绕到了城外某处僻静的地方,张跃麟下车,在这一处城乡结合处的僻静胡同里,与刚才连夜从县里赶下来的一个人见面。他当面给对方交代了一番非常重要的内容,并且交给了他一样东西。
某些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他给对方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了一番。
对方拍着胸脯给他表态说,让张队放心,这件事情办不好提头来见!
……
第二天上午十点出头,市警务局费震江书j临时待的那间宿舍。这里暂时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办公室了。
费震江书j刚给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重新布置了一番今天要做的事情,正准备考虑处理另外一件事情的时候,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
是市里的一位主管监察系统的要员给他打来的电话。这位要员用那种严肃而公事公办的口气对他说,刚才他接省里某主管部门某领导的电话,他已经被停职了。
费震江书j说:“不会吧,我哪里做错了,烦劳你再给他打个电话,让他问一下一把手,看看是什么情况再给我打电话。”
虽然费震江书j说的心平气和,但是他也明显的感觉到对方一惊。随后对方似乎在慌乱中赶紧挂了电话。
按道理来说,对方应该在一二十分钟内,还要给他打来电话,重新强硬的再一次宣布一下刚才那位领导的话语,可是对方始终没有给他打回来电话。
结果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费震江书j心中是有数的。对方既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好意思再给他打回来电话吗?
中午前,一个“邮递员”给费震江书j送来一个档案袋。
费震江书j赶紧打开查看究竟。原来是对宁万顺的电话窃听内容,和他在车上坐着打电话的内容!
费震江书j震惊不已,也惊喜不已!他难以想象,怎么如此的内容某人都可以获得?这是为什么?这应该是由专业的窃听专家来完成的事情啊!
他赶紧仔细听其中的内容。
我的天……好多都是宁万顺和市里几位要员,包括和省里那俩位要员通话的内容。宁万顺的求救,对方的支招……虽然宁万顺没有提对方的名字,但是他们的姓氏啊,官职啊都提了,而且对方的声音他也都能听出来。
费震江书j在巨震之余笑了。有之前的证据再加上这个证据,那些之前动不动就给他发号施令,胡乱指挥命令这命令那的大员,还敢那么嚣张那么耀武扬威吗?
费震江书j本想因为宁万顺在电话里说的那些内容,立刻把他拘捕,但是想想这样势必会打草惊蛇,就放弃了这个念头。继续让他蹦跶俩天,蹦跶吧,把他自己快玩完的时候再收拾他。
当然以上这些内容,费震江书j还是用一个保密电话,给秦广发市z打过去,做了详细的汇报。
听完他的汇报之后,秦广发市z在那边高兴不已的说,放心,对于他们来说有这些证据已经足够了,无所畏惧。之前准备收拾他们那些人,已经没有了收拾他们的资本。他立刻会把这些内容给一把手汇报的。
这件事情,至少表面上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当然实际情况如何?卷入了这件事情漩涡中的某些人,自己心里当然清楚。
狡诈无比的宁万顺,惶惶不可终日的过了一两天之后,相关部门并没有对他怎么样,他才稍稍的放松了一点警惕。不过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有了另外一番打算。
表面上,他在号召职工们团结一致,与公司捆绑在一起,挺过当下的一些难关,准备迎接以后一个个的工程,言下之意是,暂时按一半的工资给他们发放,让他们理解,这是暂时的,公司的未来是非常光明和辉煌的。
宁万顺开始暗暗的做着大量抽逃资金,偷税漏税和疯狂恶意贷款的事情,为下一步把万顺建筑公司做空,卷款潜逃做开了准备。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所有的这些活动,都没有离开背后的那个总导演对他的监控。他自认为是一个聪明绝顶,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可是他哪里知道,其实他的这种小把戏,在真正的聪明人面前,他已经开始变成了一个透明人。
张跃麟在监控着宁万顺一举一动的同时,隔三两天还要接听刘银柱给他的汇报。
刘银柱说,他到了边境三号市,已经悄悄秘密的和靳东山厂长接上头了,人家在暗中给了他非常大的帮助。尤其是在安全方面,他现在确认,人家这方面的工作做得非常到位,所以他和弟兄们现在没有一点担心害怕的。
他们到了边境三号市的第二天,有一部分弟兄就按照张队的指令,蹬三轮,转悠在市里各个犄角旮旯开始了收破烂的工作,同时也有意的结识形形色色的人,打听各种各样的消息。甚至还学开了当地人的一些语言。
有一部分弟兄,或他们自己寻找,或在那边认识的出租车朋友的介绍下,在当地一些饭馆啊,小卖店啊,货场啊等等地方,开始了打工。当然这些弟兄们也是在有意的结识着三教九流的人,也在暗中打听着各种消息。
而他没有固定在哪里工作,就在上述弟兄们工作的地方,轮流待着,起着串联和给他们下达指令,听取汇报的工作。
同时他跟着萧索在迅速的学习着那些必要的技能。他的进步很快,萧索多次夸奖过他。同时他也在非常巧妙的,返回身来给弟兄们教授着那些非常实用的技能。用不了多久,他和一些弟兄就会在某些地方,或者针对某些人,安装一些跟踪或者窃听设备了。
总之这方面的工作已经迅速地展开了,让张队放心。
张跃麟心里明白,他别出心裁安排的自己的这么一帮私人“侦探”,来那些边境城市如此这般的“开展工作”,这应该是开天辟地的第一遭,之前应该没有人这么做过。他认为,这个工作如果能够长期有效的这么做下去,对那些地方设立的j工厂,对a集团j,甚至对整个国家维稳方面,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也许现在压根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等到一定的时候就会发生奇迹。
尤其是由刘银柱来具体指挥着这件事情,更是再好没有的人选了。他给刘银柱的指令,只要概率的给说一说,他感觉到刘银柱就能举一反三的理解,也能超常发挥的向着更高更深的层面推进。这一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这人胆大心细,聪明,也有着超长的心理素质,是干这一份工作的一个好苗子啊。
刘银柱几次打来电话,张跃麟都根据他说的一些情况,清晰明了的给他下达了一道道新的指令。
刘银柱还高兴不已的给张跃麟说,经过他与靳东山厂长交流,以及和其他人的了解,边境三号市那边的建筑量很大,可是那里没有几家像样的工程队。需要的砖瓦也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
三弟刘喜柱和其他一些搞建筑的弟兄,对这边下一步烧砖和建筑非常有信心。三弟说,如果跃麟明年要是愿意的话,他已经准备在那里建一个砖瓦厂了。弟兄们也准备在这里组建一个新的工程队了。
张跃麟再一次表了态,在这方面需要投资多少钱,放心,都由他来给支付。将来的利润也都会用在弟兄们在那边的生活和活动方面,不需要给总公司上交。
……
在铁虎出事儿的第二天下午,秦超男真的一次给张跃麟生了两个大胖侄儿。这是一件让张跃麟非常高兴的事情。
本来一得到这个喜讯,张跃麟就应该去医院探望母子三人,可是由于有这档事儿,当时他心里乱糟糟的,就没有去医院。
现在这档麻烦事儿基本算是告一段落了,张跃麟心也放回到了肚子里,为此这天上午,他约了李耀华和侯东明,还有沈勇.马宇鹏.杨柳旺和石宝柱,包括这四个小子的媳妇儿,还有赵美华特意安排在市里的得力干将何春桃,去医院看望秦超男和两个侄儿。
第一医院妇产科的特护病房。大家来到这里看到的秦超男,与他们之前想象的产妇那种哼哼呀呀,面色蜡黄的模样完全不同。甚至秦超男还不在病床上躺着,他们到来的时候,秦超男还在地下溜达着呢。她红光满面,一派精神饱满的模样。
两个孩子也在两个婴儿床上,乱伸胳膊乱踢腿的模样。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这母子三人都精神头十足。
秦超男的母亲汪香兰,和秦超男的一位姨姐在伺候着她们母子三人。
张跃麟一再给汪香兰和姨姐说着客客气气而又发自内心的感谢话语,说本来这些事情,都应该由他母亲和他们老张家这边的人来做,可是,唉……
以下话语不说出来,对方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反倒是人家说,没事儿,没事儿,哪存在什么轮着谁不轮着谁的事儿!谁方便,就由谁来伺候就可以了,没有那么多讲究的!
何况,胡雪芬和张跃麟的父亲,还专门因为这件事情从西洋国打了电话,给她们这边说了抱歉的话语,真让她们过意不去啊。甚至兰黛佳也打了这样的电话!再不能提这方面的事情了,他们这边其实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到位了。
秦超男一挥手招呼大家坐下,对着张跃麟诡秘的笑了一下说:“嗨,我可是一个讲究实际的人,某些人嘴上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语,其实对于我来说,说与不说真的没有多大意思。我要的是实际行动。”
张跃麟一边逗弄着两个侄儿,一边说:“说吧,你想让我的两个侄儿的亲五爹做什么呢?”
“某人曾经不是当着那么多人面说,我要生了孩子,在京城给孩子送一套万融家属楼的楼房吗?问题是,这不,眼见为实,现在我给你生了两个侄儿哪!”
张跃麟笑着说:“这太简单了,我的两个侄儿,每人一套,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秦超男笑着说,这还差不多嘛,满意了,这下她真的满意了。
张跃麟用那种不解的神情望着秦超男说:“我就纳闷了,你是万融基金会的副秘书z,不用说,家属楼盖起的时候,我肯定要在那边给你分一套楼房,你又为两个孩子各争取一套,总共就三套楼房。我总觉得平时你并不是一个贪财爱钱的人,你一次性争取下三套楼房,你能住得下吗?”
秦超男说,住下住不下,爱财不爱财,和别人给不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儿。哪怕到时候她三套楼房都不去住,都出手了,再把这笔款捐出去,那是她的事儿,就不劳烦别人过问了。
……
以上这件事情过去一周以后的一个下午,塞北市郊外的女子看押所,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这里临时羁押的犯罪嫌疑人吕卫红,在看押所离奇的死亡了。
根据张跃麟对宁万顺窃听的结果显示,上面某人给他意会,让他重金收买一个女人,在外面做了违纪的事情,临时羁押在女子看押所,看押所里自然会有人将这个女犯罪嫌疑人,和吕卫红羁押到一起。
宁万顺把前一步操作完成之后,一个女犯罪嫌疑人就被投入到了女子看押所里。
这天上午,女子看押所里一名女管教,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发现有人要对吕卫红动手,而动手的最终目的应该是让她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永远的闭嘴,以掩盖某些人罪恶的事实。
当天中午以后,吕卫红就离奇的死亡了。所以看押所里反馈出来的消息不用说,直指不愿意让她活着的某些人,包括宁万顺。
但是,也仅此而已,因为被宁万顺操作投入到看押所的那个女犯罪嫌疑人,无论如何不承认吕卫红的死与她有关系。也没有更进一步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一点。不过知情人都把苗头指向了费震江书j的一些对立面,包括宁万顺。
是,这件事情是没有真实可靠的证据证明什么,但是社会上的舆论已经把宁万顺和他背后的靠山,骂得狗血喷头,体无完肤了。舆论的矛头直指这些人,认为这件事情非他们莫属。只有他们是最希望吕卫红消失的人。舆论将这些人搞得非常被动,他们的处境已经开始越来越不妙了。
这件事情市里省里多名技术专家现场侦查勘探,但是最终也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只能当一宗悬案来了结。
市里这些乱哄哄的事情,到此为止,至少在张跃麟心理上认为,已经与自己没有关系了,好坏由他们内部理论去吧。为此他把县里和市里,他名下相关单位的事情处理过问了一下,就返回到了京城。
妹妹张丽华和李贯洲的订婚仪式,张跃麟也要给操持举办一下。
这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迅速的升温,完全确定了恋爱和婚姻关系。
不过按照妹妹的意思,怎么也得等到胡雪芬老师和父亲从西洋国回来,他们再举办订婚仪式啊。
不过当他们给胡雪芬和父亲打电话说了这个意思的时候,随即胡雪芬和父亲就给张跃麟返回来电话说,无论如何不要等他们回来,一切都有跃麟代表家长给操办就行了,婚姻大事,不能继续往后推了。何况家里的大情小事,跃麟什么事儿不能代表家长呢?赶紧办,赶紧办,这样还不耽误过年之前,或者最晚明年正月给他们举办婚礼。
张跃麟来到京城的第三天,在四合院给妹妹和李贯洲,举办了较为隆重的订婚仪式,
张跃麟这边,老家的二爹三爹,四个哥哥.六弟和张跃堂,都赶来参加了。还有大姨和二姨包括俩位姨夫。其他人,张跃麟和妹妹没有邀请。毕竟路途有些遥远,毕竟张跃麟知道老家那些亲朋们手头各有各的事情。
兰展基,邀请不邀请人家提出来必须要到场。何况从李墨香那边来说,他可是李贯洲的姐夫,也是必须该到场的,所以他和李墨香当然都到场了。
京城这边,俩位姨姨和姨夫,包括双方的儿女和配偶,自然都到场了。这几年,张丽华在京城从读书到参加工作,已经快把两位姨姨家当成自己家了,所以和双方的姊妹们也是非常熟,非常亲的。
兰展武.方亮和陈彼得,自然也都被邀请参加了。陈彼得最近这两天从塞北市回到这边,是过问一下昌郊试验基地和万融玻璃厂生产情况的。
管家胜和高永峰,办事处何跃龙主r,和所有办事处的人员,也都参加了。
秦超男本来无论如何不会错过这种事情的,无奈她刚生完孩子不久,还没有满月,只好遗憾的放弃了来参加的想法。不过她安排妹妹秦亚男代表她,也代表爸妈来参加这个仪式。
廖振杰和那两位金融大佬不请自到。齐永恒和齐碧莲等等,也来了二三十号人。
张丽华的大学同学,包括现在的同事,总共来了三十多人。
李宇龙副省z和爱人以及三十多位亲友,也都从草原市赶来了。李贯洲的同学和同事朋友等,也来了三十多人。
虽然是订婚仪式,虽然听起来是在自己家操办,可是来宾门来到四合院,没想到人家的四合院是如此的高端阔气。四合院的宴席是如此的非同凡响,让之前没有来过这里的来宾们震撼不已,也大为感慨。
李贯洲的一些朋友和同学,之前只以为他找了一个偏远地区的乡下姑娘,对张丽华的具体情况概不了解。来到这里他们才知道,原来人家本身是那么高端大方,那么美丽漂亮。而她的哥哥又是在草原省迅速崛起,在京城也有很大名气的这么一位大佬。
甚至有几个有眼色的同学,已经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看出来了,就是李贯洲的父亲,职务那么高,可是对张跃麟也是那么客客气气,彼此完全是那种非常亲近的忘年交关系。
由于考虑到不要给人家李宇龙副省z额外的增添什么麻烦,关于塞北市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张跃麟从始至终没有给李宇龙副省z打过电话。
这次关于这件事情来到四合院的时候,李宇龙副省z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拽着张跃麟,关起门来说了一些非常机密的事情。
期间,李宇龙副省z非常意味深长的对张跃麟说,就在那件事情的主角被无罪释放的当晚,兰展基去了家里,看似无意中和他聊天,却有所指的,说了省里两位要员非常不堪的一些事情。
要知道这两位要员的职务都在他之上,虽然他本人对这两位要员工作方面,包括其他一些事情方面有非常大的看法,但是毕竟人家是他的上级啊,毕竟兰展基口里说的那些事情,并没有在社会上传开啊,当时兰展基一张口和他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他都有些震惊,甚至认为兰展基压根儿就不该和他说这些事情,因为这些事情绝对不能信口雌黄,有可能会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啊。
当时看到他有些震惊,甚至隐隐的有些不愿意让他说这些事情,兰展基说:“爸,我知道您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不瞒您说,我今天来这里和您说这俩人的事情,不是随便和您说的。我们村里的“二宅先生”尚天宝,有时候突然之间会语出惊人的说一些未卜先知的事情,之前说过那么几次都是非常精准的。他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求我办一件事情,顺便说这两个人做了很多恶事,很快就会倒台,一把手对他们两个人有了很大的看法。您可以非常巧妙的在一把手面前说说这两个人其他方面的一些不作为的事情,至少让一把手能够明白,您与他们两个人没有一点关系,这几年您对他们两个人有很大的看法。只要能让一把手明白了您这方面的意思,很快的就会打破最近这几年,您一直没有高升的局面,您很快会得到提拔和重用的。”
张跃麟笑望着李宇龙副省z。
李宇龙副省z说:“我作为一个共产党员能相信这些事情吗?压根就不可能相信。”他说,兰展基走过之后,当天晚上他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还想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他或多或少的明白了兰展基和他说这一番话的深意,几次下决心之后,最终于当天上午,他在一把手面前非常巧妙的说了一番话语,表明了一下他的立场和态度。
最后李宇龙副省z对张跃麟说:“跃麟,因为考虑到有些重要的机密话语不要被别人窃听的原因,所以我一直憋在肚里没有给你打电话。今天我来这里有很大的一个目的,就是想当面和你落实一件事情。我今天不是以一个副省z的身份,而是一个亲家公的身份问你,这件事情应该是你私下里巧妙的给兰展基授意,假借什么“二宅先生”尚天宝的话语,给我提前说的吧?你要知道,随后一把手对我的言谈整个与之前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省里好多重要的事情,撇开别人直接交给我来处理。而那两位要员,随后真的被一把手开始有意的晾到一边。现在省里人人都说,我应该马上就要蹭蹭蹭的被提拔了!”
张跃麟没有正面回答李宇龙副省z的问话,只是笑着说:“善有善报。公道自在人心。李省z您的高升本身就是众望所归啊,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特别想说明,这节小说是我2023年1月21号,就是过年这一天完成的,就是这一天我都没有中断过写作,还写了一万零六百字。
李玉岿(网名,草原深处),1966年生,内蒙古包头市人固阳县人,包头师院中文系八九级毕业。经营私人企业,曾任私企老总多年。对西部草原文化有着深入透彻的了解,对乡村草原有一种痴迷的向往。所描写的草原场景带着浓郁的草原气息。著述过大量带有浓郁草原风情的小说和散文。
已完成312万字的都市长篇小说《龙行兵王》,与喜马拉雅签约,目前由著名演播思有为演播,喜马拉雅正在热播中,点击下载量已经超过三百万,好评一片。宏大,纵横,舍我其谁(一度进入喜马拉雅畅销榜第45名)。
另外一部300万字的长篇小说《地平线国界桩》(龙行兵王的姊妹篇)在《龙行兵王》演播完毕,就会在喜马拉雅重磅推出。
此外还著有300万字长篇历史传奇小说《漠上风云》,《李玉岿散文集》,165万字的历史传奇小说《最后的党项》和300万字的都市逆袭小说《脑语者》。
由懿红演播的《最后的党项》目前已经在喜马拉雅投放,好评如潮,精彩纷呈,具有着浓郁的草原特色(一度冲入喜马拉雅畅销榜第13名,而且持久的霸榜,直到九月份,还在榜单内)。
由懿红演播的《漠上风云》也已经在喜马拉雅顺利的推出,好评和点击量都很不错。
《脑语者》,也与某公司签约,目前正在灌录中,随后就会在喜马拉雅隆重推出。
此外《最后的党项》和《脑语者》正在起点中文网滚动投放着文字版。
目前正在完成另外一部计划三百万字的长篇小说《狂荡青春》已与番茄签约,在番茄投放,并且在今日头条可以搜索阅读。
截至目前为止,著有1650万字小说和散文。自诩码字快手,日更一万字。
作者微信Liyukui5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