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简介🌹🌹
陈永江,湖南永州人,大专学历,退伍军人,书画家。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青年文学家杂志社理事会理事,中国新时代诗人档案库认证诗人,名篇.金榜头条签约作家、诗人、顾问,经典文学网签约诗人、作家,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签约作家、诗人,加拿大海外诗人,历任第四、五、六、七届世界诗盟“加拿大诗歌节”诗歌大赛评委。作品散见于《青年文学家》《中国时代文艺名家代表作典籍》《当代文学大典“华语杯”国际华人文学大赛获奖作品选》《苏菲译·世界诗歌年鉴2021卷》(汉英对照)《文亭》《春晖文苑》《中国新时代诗人作品集第三卷》《世界华人诗歌集》《中国实力派作家大典“经典杯”国际华人文学大赛获奖作品选》等书刊及各大网络平台。
🌹Author Profile🌹🌹
Chen Yongjiang, a native of Yongzhou, Hunan Province, holds a college education. He is a veteran and a calligrapher-painter.
He is a member of the China Poetry Society, the Chinese Poetry Society, and the China Couplet Society, as well as a council member of the Youth Literati Magazine Council. He is a certified poet of the China New Era Poet Archives, a contracted writer, poet and consultant of Mingpian Jinbang Toutiao, a contracted poet and writer of Classic Literature Network, and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World Writers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He is also an overseas poet in Canada and has served as a judge for the 4th, 5th, 6th and 7th "Canada Poetry Festival" organized by the World Poetry Alliance.
His works have been published in publications and major online platforms such as Youth Literati, Collection of Representative Works by Famous Writers in China's Era of Literature and Art, Selected Award-winning Works of the "Chinese Cup" International Chinese Literature Competition in the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Canon, Sophie's Translation·World Poetry Almanac 2021 (Chinese-English bilingual), Wenting, Chunhui Wenyuan, Third Volume of Collections of Poems by Chinese New Era Poets, Collection of World Chinese Poems, and Selected Award-winning Works of the "Classic Cup" International Chinese Literature Competition in the Canon of Chinese Powerful Writers.
七绝*鹏程万里
文/陈永江
滿腹经纶怀抱兜,才高八斗著春秋。
鹍鹏展翅冲云霓,纵使江河也倒流。
七绝仗剑天涯
文/陈永江
仗剑天涯明月浮,清风伴我上高楼。
红尘客栈轻歌舞,一曲相思泪雨流。
七绝落叶悲秋
文/陈永江
寒露霜欺草木枯,乌云翻滚泪成珠。
红尘路上秋风起,落叶飘零是去途。
点评词之一
剑胆诗魂铸雄篇——陈永江诗词霸气评传
点评词作者/柴永红
诗坛仍在风花雪月的浅滩徘徊,笔墨还在卿卿我我的呢喃中打转,陈永江,一介退伍军人的铁血骨魂,携书画家的笔墨锋芒,平仄格律间劈开了一条霸气干云的大道。他的诗,是出鞘的剑,是展翅的鹏,是逆江而上的孤舟,传统诗词的疆域里,军人的果敢、文人的锐敏,刻下属于自己的雄奇坐标。三首相隔的七绝,看似各成意境,实则一脉相承——那是从经纶在胸到仗剑天涯,再到悲秋而不伤秋的生命史诗,每一字都带着金戈铁马的铿锵,每一句都裹着气吞山河的豪壮。
一、《七绝·鹏程万里》:以笔为刃,逆江写春秋
“满腹经纶怀抱兜,才高八斗著春秋”——起笔便弃了文人惯有的谦辞,直抒胸臆如挥剑斩棘。“怀抱兜”三字,粗粝如军旅行囊,却将“经纶”二字的厚重稳稳托住,没有半分矫情。古往今来,谈才学者多矣,或曰“学富五车”,或曰“腹有诗书”,而陈永江偏以“兜”字入诗,似将毕生学识当作随身兵刃,随时可出鞘亮剑。这“兜”里装的,哪里是笔墨纸砚?分明是经天纬地的韬略,是纵横古今的胆识。
“才高八斗著春秋”更见霸气。“八斗之才”本是谢灵运赞曹植之语,流传千年已成典故,而陈永江用“著春秋”三字接之,瞬间将个人才华与历史重量绑在一起。孔子著《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此处的“著春秋”,绝非吟风弄月的闲笔,而是以笔墨为史笔,要在时代长卷上刻下自己的印记。这等气魄,哪是寻常诗人的“写诗作赋”可比?分明是执史笔如握帅印,要在文字江湖里定乾坤。
转句“鹍鹏展翅冲云霓”,笔锋陡转,从“怀才”跃至“展才”,意象陡升万丈。鹍鹏本是《庄子》中“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神鸟,象征超越凡俗的境界。而陈永江偏让它“冲云霓”——云霓本是高空祥瑞,此刻却成了鹏鸟冲刺的目标,仿佛天地间的界限在这一跃中被撞碎。这哪里是写鸟?分明是诗人自己的精神写照:退伍不褪色,脱军装而存军魂,在诗词的天地里照样要做“冲云霓”的先锋,不向任何桎梏低头。
最妙在尾句“纵使江河也倒流”。古有“江河行地,日月经天”,喻自然规律不可逆转,而陈永江偏要逆天而行。一个“纵使”,将前句的豪情推向极致——只要鹏鸟展翅(只要诗人提笔),就算是奔腾千年的江河,也得为这份气势让路,乖乖倒流。这不是狂言,是自信;不是妄语,是风骨。军人的血性在这句诗里沸腾:我认定的路,哪怕与天地为敌,也要走到底;我写下的字,哪怕与常理相悖,也要掷地有声。
二、《七绝·仗剑天涯》:以月为灯,踏风上高楼
如果说《鹏程万里》是出鞘的锋芒,《仗剑天涯》便是收锋后的孤勇。“仗剑天涯明月浮”,起句便勾勒出一幅江湖独行图。“仗剑”是侠气,“天涯”是漂泊,而“明月浮”则添了几分苍凉中的通透。古人写月,多是“举头望明月”的思乡,或“月有阴晴圆缺”的感慨,陈永江却让明月“浮”起来——不是挂在天上,而是随剑影、随脚步浮动,仿佛月亮也成了他的同伴,一路相随,照他走过千山万水。这“浮”字,写出了天地为庐、明月为灯的浩渺,也藏着“何处不是家”的豁达,比“明月照我还”多了三分不羁,比“月落乌啼”多了七分豪气。
“清风伴我上高楼”,承句将视角从江湖拉向高处。清风本是无形,却被诗人拉来作伴;高楼本是静止,却成了他登高望远的阶梯。这里的“上高楼”,绝非寻常的登楼赏景,而是“欲穷千里目”的壮志,是“不畏浮云遮望眼”的胸襟。军人的登高,从来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为了察敌情、观大势;诗人的登高,亦然。清风作伴,是与天地精神往来;高楼立足,是于俗世之上观照众生。这一句,孤独走天涯的漂泊,写成了与天地共舞的洒脱,霸气藏在“伴我”二字里——天地万物,皆可为我所用,皆可为我知己。
“红尘客栈轻歌舞”,转句看似跌入凡尘,实则是对俗世的俯视。“红尘客栈”是人间百态的缩影,“轻歌舞”是世人追逐的浮华。但在诗人笔下,这歌舞是“轻”的,轻得像过眼云烟,轻得不值一提。他不是不谙世事的隐士,而是看透红尘的过客——曾在军旅中见惯生死,曾在笔墨间丈量天地,这人间的歌舞升平,在他眼中不过是客栈里的短暂喧嚣。这种“轻”,不是冷漠,是历经沧桑后的通透,是站在高处的清醒,比“世人皆醉我独醒”少了几分孤愤,多了几分从容的霸气。
尾句“一曲相思泪雨流”,猝然转至柔情,却柔中带刚。江湖儿女,侠骨亦有柔肠,但这“相思”绝非小儿女的缠绵。泪雨流,流的是对家国的牵挂?对战友的思念?对理想的执着?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重要的是,这泪水是“流”出来的,不是“滴”出来的——如江河奔涌,如豪雨倾盆,哭也要哭得酣畅,念也要念得磊落。军人的情感从不含糊,爱便爱得深沉,念便念得汹涌,哪怕落泪,也是“泪雨”级别的气势,绝无半分忸怩。这一句,让“仗剑天涯”的硬汉多了血肉,却丝毫不减霸气,反而更显真实——能笑傲江湖,亦能为情落泪,才是真性情的英雄。
三、《七绝·落叶悲秋》:以悲为甲,向死而生
秋景入诗,多是“自古逢秋悲寂寥”的萧瑟,而陈永江的《落叶悲秋》,却将悲秋写成了另一种霸气——向死而生的倔强。“寒露霜欺草木枯”,起句便直面残酷。“霜欺”二字,将自然现象写成了主动的攻击,寒露如刀,严霜似剑,硬生生将草木逼至枯槁。这哪里是写秋景?分明是写人生的逆境:命运如霜,现实如露,总想将人磨成枯槁。但诗人偏用“欺”字,藏着不甘——被欺,却未屈服;枯槁,却未消亡。这是军人的韧性:就算被打倒,脊梁骨也得挺着。
“乌云翻滚泪成珠”,承句将悲绪推向高潮,却无半分颓丧。乌云翻滚,是天地同悲;泪成珠,是将痛苦凝结成珍珠。寻常人写泪,或“泪眼问花花不语”,或“蜡炬成灰泪始干”,而陈永江让泪“成珠”——泪是苦的,珠是亮的;泪是软弱的,珠是坚硬的。这是将伤痛转化为力量的智慧:命运让我流泪,我便将泪炼成珍珠,挂在生命的颈项上,当作勋章。这种转化,比“化悲痛为力量”更具象,更有锋芒,是悲中的傲气。
“红尘路上秋风起”,转句将视野拉回人间,秋风成了命运的推手。红尘路本就坎坷,偏又遇上秋风——这风,是“卷我屋上三重茅”的狂暴,是“秋风萧瑟天气凉”的肃杀。但诗人不躲不避,只是平静道来:“秋风起”便起了,该走的路还得走。这平静里藏着大勇气:知道前路有风雨,却依然抬脚向前,比“长风破浪会有时”多了几分坦然,少了几分刻意的激昂。
尾句“落叶飘零是去途”,是整首诗的灵魂,也是最霸气的点睛之笔。落叶飘零,本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凄凉,而陈永江偏说“是去途”——不是终点,是征途;不是消亡,是出发。落叶离开枝头,不是结束,是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新生;人生遭遇困顿,不是绝境,是另一条路的开始。这是对“消亡”的重新定义,是对“命运”的公然叫板:你说落叶是凋零,我说落叶是启程;你说秋天是终结,我说秋天是蓄力。这种对生命本质的通透认知,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有力量,是看透生死后的从容霸气。
结语:剑胆诗魂,自成江湖
三首相隔的七绝,是陈永江人生的三个切片:《鹏程万里》是青年的豪情,相信“我能逆江河”;《仗剑天涯》是中年的孤勇,懂得“清风伴我”亦“泪雨流”;《落叶悲秋》是历经沧桑后的通透,明白“落叶飘零是去途”。三诗合一,便是一个完整的生命轨迹:从恃才傲物的锋芒,到侠骨柔肠的行走,再到向死而生的豁达。
他的霸气,从不是空洞的叫嚣。退伍军人的底色,他的诗有“剑”的硬度——敢说“江河倒流”,敢言“落叶是去途”,字字有棱角,句句有分量;书画家的修养,他的诗有“墨”的厚度——“经纶”藏于“怀抱兜”,“相思”凝作“泪雨流”,刚柔相济,张弛有度。
在这个诗词日渐软化的时代,陈永江的诗如一声惊雷,提醒我们:诗词可以不只有风花雪月,更可以有金戈铁马;文人可以不只有温文尔雅,更可以有剑胆琴心。他用笔墨纸上行军,平仄心中列阵,自成一个江湖——那里有鹏鸟冲云的豪情,有仗剑天涯的孤勇,有落叶向死而生的倔强。
这样的诗,不必求人人懂,只求对得起自己的骨血;这样的诗人,不必求人人赞,只愿在诗词的天地里,做一个永远向前的兵。这,便是陈永江的诗词,这,便是独属于他的、无可复制的霸气。
点评词之二
笔铸青锋墨作江——陈永江三绝霸气评传
点评词作者/冰荔枝
诗坛仍在平仄间打磨温吞的月光,墨客还在宣纸上游走婉约的溪流,陈永江携一身戎装未褪的锋芒,书画家的笔墨为甲,七绝的方寸天地里,劈出了一条兼济天下的豪迈之路。三首相隔的短章,看似各呈气象,实则血脉相连——从鹏击九天的壮怀,到仗剑天涯的孤勇,再到落叶知秋的通透,每一字都带着金戈铁马的铿锵,每一句都裹着气吞山河的从容。这不是寻常的诗,是用生命淬炼的剑;不是普通的墨,是融了血性的江河。
一、《鹏程万里》:经纶为甲,逆江河而书
(一)起句藏锋:兜起乾坤气自华
“满腹经纶怀抱兜”——落笔便弃了文人惯有的谦辞,如将军披甲上阵,直露锋芒。“怀抱兜”三字,粗粝如军旅行囊的帆布,却将“经纶”二字的厚重稳稳托住。古往今来,谈才学者或曰“学富五车”,或曰“腹有诗书”,多是静态的陈列;而陈永江偏以“兜”字入诗,仿佛将毕生学识当作随时可出鞘的兵刃,束在怀中,藏于袖间,既有“怀瑾握瑜”的自重,更有“剑未佩妥,出门已是江湖”的决绝。这“兜”里装的,哪里是笔墨纸砚?分明是经天纬地的韬略,是纵横古今的胆识,是退伍军人“若有战,召必回”的待命姿态。
(二)承句亮剑:八斗才高写春秋
“才高八斗著春秋”更见气魄。“八斗之才”本是谢灵运赞曹植之语,流传千年已成典故,而陈永江用“著春秋”三字接之,瞬间将个人才华与历史重量绑在一起。孔子著《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此处的“著春秋”,绝非吟风弄月的闲笔,而是以笔墨为史笔,要在时代长卷上刻下自己的印记。这等气魄,哪是寻常诗人的“写诗作赋”可比?分明是执史笔如握帅印,要在文字江湖里定乾坤。军人的使命感在此处显露无遗:即便解甲归田,也要以笔为枪,文化的战场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战报。
(三)转句冲天:鹏翼击破九霄云
“鹍鹏展翅冲云霓”,笔锋陡转,从“怀才”跃至“展才”,意象陡升万丈。鹍鹏本是《庄子》中“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神鸟,象征超越凡俗的境界。而陈永江偏让它“冲云霓”——云霓本是高空祥瑞,此刻却成了鹏鸟冲刺的目标,仿佛天地间的界限在这一跃中被撞碎。这哪里是写鸟?分明是诗人自己的精神写照:退伍不褪色,脱军装而存军魂,诗词的天地里照样要做“冲云霓”的先锋,不向任何桎梏低头。这种突破束缚的勇气,是军人“狭路相逢勇者胜”的信念在文学中的延续。
(四)结句逆命:江河为我倒行舟
最妙在尾句“纵使江河也倒流”。古有“江河行地,日月经天”,喻自然规律不可逆转,而陈永江偏要逆天而行。一个“纵使”,将前句的豪情推向极致——只要鹏鸟展翅(只要诗人提笔),就算是奔腾千年的江河,也得为这份气势让路,乖乖倒流。这不是狂言,是自信;不是妄语,是风骨。军人的血性在这句诗里沸腾:我认定的路,哪怕与天地为敌,也要走到底;我写下的字,哪怕与常理相悖,也要掷地有声。这种“敢教日月换新天”的霸气,让整首诗有了撼动山河的力量。
二、《仗剑天涯》:以明月为灯,踏清风而游
(一)起句踏浪:剑影月光共浮沉
“仗剑天涯明月浮”,起句便勾勒出一幅江湖独行图。“仗剑”是侠气,“天涯”是漂泊,而“明月浮”则添了几分苍凉中的通透。古人写月,多是“举头望明月”的思乡,或“月有阴晴圆缺”的感慨,陈永江却让明月“浮”起来——不是挂在天上,而是随剑影、随脚步浮动,仿佛月亮也成了他的同伴,一路相随,照他走过千山万水。这“浮”字,写出了天地为庐、明月为灯的浩渺,也藏着“何处不是家”的豁达,比“明月照我还”多了三分不羁,比“月落乌啼”多了七分豪气。军人的“四海为家”在此处化为诗意:脚下是天涯,心中有故土,便无惧漂泊。
(二)承句登高:清风作伴上高楼
“清风伴我上高楼”,承句将视角从江湖拉向高处。清风本是无形,却被诗人拉来作伴;高楼本是静止,却成了他登高望远的阶梯。这里的“上高楼”,绝非寻常的登楼赏景,而是“欲穷千里目”的壮志,是“不畏浮云遮望眼”的胸襟。军人的登高,从来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为了察敌情、观大势;诗人的登高,亦然。清风作伴,是与天地精神往来;高楼立足,是于俗世之上观照众生。这一句,把孤独走天涯的漂泊,写成了与天地共舞的洒脱,霸气藏在“伴我”二字里——天地万物,皆可为我所用,皆可为我知己。
(三)转句观世:红尘歌舞作浮烟
“红尘客栈轻歌舞”,转句看似跌入凡尘,实则是对俗世的俯视。“红尘客栈”是人间百态的缩影,“轻歌舞”是世人追逐的浮华。但在诗人笔下,这歌舞是“轻”的,轻得像过眼云烟,轻得不值一提。他不是不谙世事的隐士,而是看透红尘的过客——曾在军旅中见惯生死,曾在笔墨间丈量天地,这人间的歌舞升平,在他眼中不过是客栈里的短暂喧嚣。这种“轻”,不是冷漠,是历经沧桑后的通透,是站在高处的清醒,比“世人皆醉我独醒”少了几分孤愤,多了几分从容的霸气。
(四)结句泄情:泪雨倾盆亦豪壮
尾句“一曲相思泪雨流”,猝然转至柔情,却柔中带刚。江湖儿女,侠骨亦有柔肠,但这“相思”绝非小儿女的缠绵。泪雨流,流的是对家国的牵挂?对战友的思念?对理想的执着?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重要的是,这泪水是“流”出来的,不是“滴”出来的——如江河奔涌,如豪雨倾盆,哭也要哭得酣畅,念也要念得磊落。军人的情感从不含糊,爱便爱得深沉,念便念得汹涌,哪怕落泪,也是“泪雨”级别的气势,绝无半分忸怩。这一句,让“仗剑天涯”的硬汉多了血肉,却丝毫不减霸气,反而更显真实——能笑傲江湖,亦能为情落泪,才是真性情的英雄。
三、《落叶悲秋》:以寒霜为砺,向死而生
(一)起句直面:霜刀霜剑亦无惧
“寒露霜欺草木枯”,起句便直面残酷。“霜欺”二字,将自然现象写成了主动的攻击,寒露如刀,严霜似剑,硬生生将草木逼至枯槁。这哪里是写秋景?分明是写人生的逆境:命运如霜,现实如露,总想将人磨成枯槁。但诗人偏用“欺”字,藏着不甘——被欺,却未屈服;枯槁,却未消亡。这是军人的韧性:就算被打倒,脊梁骨也得挺着;就算遇寒冬,信念的火种也不会熄灭。
(二)承句化痛:泪作明珠照前路
“乌云翻滚泪成珠”,承句将悲绪推向高潮,却无半分颓丧。乌云翻滚,是天地同悲;泪成珠,是将痛苦凝结成珍珠。寻常人写泪,或“泪眼问花花不语”,或“蜡炬成灰泪始干”,而陈永江让泪“成珠”——泪是苦的,珠是亮的;泪是软弱的,珠是坚硬的。这是将伤痛转化为力量的智慧:命运让我流泪,我便将泪炼成珍珠,挂在生命的颈项上,当作勋章。这种转化,比“化悲痛为力量”更具象,更有锋芒,是悲中的傲气,是历经风雨后的沉淀。
(三)转句前行:秋风万里任驰骋
“红尘路上秋风起”,转句将视野拉回人间,秋风成了命运的推手。红尘路本就坎坷,偏又遇上秋风——这风,是“卷我屋上三重茅”的狂暴,是“秋风萧瑟天气凉”的肃杀。但诗人不躲不避,只是平静道来:“秋风起”便起了,该走的路还得走。这平静里藏着大勇气:知道前路有风雨,却依然抬脚向前,比“长风破浪会有时”多了几分坦然,少了几分刻意的激昂。军人的“风雨无阻”在此处化为诗意:军令如山,前行的脚步亦如山,任尔东西南北风。
(四)结句悟道:落叶亦是新征程
尾句“落叶飘零是去途”,是整首诗的灵魂,也是最霸气的点睛之笔。落叶飘零,本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凄凉,而陈永江偏说“是去途”——不是终点,是征途;不是消亡,是出发。落叶离开枝头,不是结束,是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新生;人生遭遇困顿,不是绝境,是另一条路的开始。这是对“消亡”的重新定义,是对“命运”的公然叫板:你说落叶是凋零,我说落叶是启程;你说秋天是终结,我说秋天是蓄力。这种对生命本质的通透认知,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有力量,是看透生死后的从容霸气。
四、三诗合璧:剑胆诗心铸雄魂
(一)血脉相连:从豪情到通透的生命轨迹
三首相隔的七绝,是陈永江人生的三个切片:《鹏程万里》是青年的豪情,相信“我能逆江河”;《仗剑天涯》是中年的孤勇,懂得“清风伴我”亦“泪雨流”;《落叶悲秋》是历经沧桑后的通透,明白“落叶飘零是去途”。三诗合一,便是一个完整的生命轨迹:从恃才傲物的锋芒,到侠骨柔肠的行走,再到向死而生的豁达。这种轨迹,不是简单的年龄增长,而是生命厚度的累积,是军人“保家卫国”的初心在不同人生阶段的诗意呈现。
(二)风格独标:刚柔相济的霸气美学
他的霸气,从不是空洞的叫嚣。退伍军人的底色,让他的诗有“剑”的硬度——敢说“江河倒流”,敢言“落叶是去途”,字字有棱角,句句有分量;书画家的修养,让他的诗有“墨”的厚度——“经纶”藏于“怀抱兜”,“相思”凝作“泪雨流”,刚柔相济,张弛有度。这种刚与柔的结合,形成了独有的“霸气美学”:不是一味的猛打猛冲,而是有收有放,有进有退,如军人作战,既懂“狭路相逢勇者胜”,也知“能屈能伸真丈夫”。
(三)时代回响:在软化诗坛中的一声惊雷
在这个诗词日渐软化的时代,陈永江的诗如一声惊雷,提醒我们:诗词可以不只有风花雪月,更可以有金戈铁马;文人可以不只有温文尔雅,更可以有剑胆琴心。他用笔墨在纸上行军,用平仄在心中列阵,自成一个江湖——那里有鹏鸟冲云的豪情,有仗剑天涯的孤勇,有落叶向死而生的倔强。这个江湖,不与世俗争宠,只与天地对话;不向潮流低头,只向初心致敬。
(四)作家底色:多重身份的诗意融合
作为退伍军人,他的诗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骨气;作为书画家,他的诗有“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灵气;作为多协会会员、国际赛事评委,他的诗又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大气。多重身份的融合,让他的诗既有家国情怀,又有个人风骨;既有传统文化的根基,又有国际视野的广度。这种融合,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如合金般,提炼出更坚韧、更独特的诗意。
五、余论:诗坛的“逆行者”与“坚守者”
陈永江的诗,是写给时代的战歌,也是写给自己的独白。他不迎合市场的喧嚣,不追逐流量的泡沫,只在平仄格律中坚守自己的阵地,如军人坚守哨位,如书画家坚守笔墨。这种坚守,本身就是一种霸气——在人人都想走捷径的时代,他偏要一步一个脚印,诗词的沃土上深耕;在人人都想博眼球的时代,他偏要用实力说话,让作品自己发声。
他的诗,或许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有掷地有声的力量;或许没有复杂的技巧,却有直抵人心的真诚。这力量,来自军旅生涯的淬炼;这真诚,来自对文学的敬畏。他的笔下,每一个字都带着体温,每一句诗都藏着故事——是军营的号角,是江湖的风雨,是秋夜的明月,是落叶的归途。
这样的诗,不必求人人懂,只求对得起自己的骨血;这样的诗人,不必求人人赞,只愿在诗词的天地里,做一个永远向前的兵。这,便是陈永江的诗词,这,便是独属于他的、无可复制的霸气与潇洒——以笔为剑,以墨为江,以心为营,在文学的战场上,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因为鹏鸟的翅膀,永远渴望更高的天空;仗剑的脚步,永远朝向更远的天涯;而落叶的归途,永远连着更丰饶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