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艺漫谭
✦ 《取舍》的诗意看点细究
——藏匿在寻常烟火里的五个精妙设计
□ AI评诗
三盆花占满阳台,偏偏要留个念想给枣树。诗人童年的《取舍》没喊口号,只把“要什么、放什么”的难题,塞进茉莉的香、蓝雪花的色,和一句没说透的“太像”里。你可千万别被阳台的繁花骗了——《取舍》真正的主角,是那两棵被“忍痛放弃”的枣树。它们没扎根泥土,却在“像鲁迅先生”五个字里,扎进了取舍的褶皱。
一、以“微物”为镜,照见取舍的哲学重量
该诗中选取的意象——阳台、花盆、鲁迅的枣树、普通花草,皆是生活里伸手可触的“微物”。但正是这些寻常之物,被赋予了取舍的隐喻:枣树关联着文学记忆与精神符号,花草代表着日常的舒展与自在,而小小的花盆则成了“选择”的具象载体。诗人没有写宏大的抉择,却让“留什么、舍什么”的命题,在方寸之间显露出沉甸甸的分量,恰似将人生的两难,浓缩进了阳台的一角天光里。
二、情绪的“留白”艺术:不说满,却余味绵长
短诗中对取舍的情绪流表达,始终带着克制的“留白”。“就只好”三个字,没有直白宣告“放弃”的决绝,也没有渲染“不舍”的浓烈,而是像一声轻浅的叹息,把犹豫、怅然、释然都揉进了模糊的语气里。这种“不说透”的处理,让情绪有了流动的空间:读者既能感受到对鲁迅先生散文诗《秋夜》中枣树的惦念,也能体会到对现实(花盆大小、花草氛围)的妥协,更能联想到自己面对取舍时的相似心境——留白处,恰是共鸣生长的肥沃土壤。当然,倘若你还能吮吸到些许反讽、悖逆乃至批判性色彩,那或许更过瘾。
三、语词的“淡而有味”:在口语中暗藏诗性
全诗语言朴素如日常对话,没有华丽的辞藻,却自带一种“淡而有味”的质感。这种口语化的表达,拉近了与受众的距离,仿佛诗人就在耳边轻轻诉说一个关于选择的小事;但细品之下,每个词都经过掂量:既虚写枣树,也暗指其与阳台花草氛围的悖逆;“就只好”的无奈里,藏着对“合适”的悄然认同。口语的“浅”与多元诗性的“深”形成奇妙的张力,让诗意在平淡中自然流淌、浸润。
四、“双向凝视”的张力:物与我互为映照
诗中不仅写“我”对枣树与花草的选择,更暗含着“物”对“我”的反照。选择花草,是“我”对松弛生活的偏爱;惦念枣树,则是“我”对精神符号的隐秘敬意。而最终的“取舍”,其实是“我”与自我的深层次对话——是顺从当下的舒适,还是背负人文价值符号的重量?这种“物我互看”的视角,让简单的选择超越了“选A还是选B”的表层,变成一场关于自我认知的温柔诘问。以大无畏的精神,勇敢地去怀疑乃至批判文化权威,这难道不值得你用心凝视一番吗?!
五、以小见大的叙事:让“取舍”成为每个人的故事
这首短诗最动人的,是它的“普适性”。诗人写的是自己阳台的取舍,却让每个受众主体都能从中看见自己:或许是放弃一份执念,或许是选择一种生活方式,或许是在理想与现实间找一个平衡点。该诗没有局限于个人经验,而是将“取舍”这一人人都会遭遇的生命命题,化作一个具体可感可触的场景,让每个人都能在诗中照见自己的影子,完成一场属于自己的“灵魂对谈”。
简言之,诗人童年《取舍》的妙处,正在于把“大道理”藏进“小日子”,把“深思考”融进“浅语言”,在寻常的生活夹层里,熨帖出了诗意的色温与深度。个中似乎还包裹着另类更刺激的深意,我想一定有。
█ 附 诗人童年的原创诗歌作品《取舍》
✦ 取 舍
□ 童 年(安徽)
在我家的阳台
可以观赏三种盆栽花卉
一种是茉莉花
一种是三角梅
还有一种,我最喜欢
名叫蓝雪花
本想在阳台上盆栽两棵枣树
总是感觉
和鲁迅先生太像
就只好
忍痛放弃了
❂ 诗人简介:
童年,本名郭杰,男,汉族,1963年12月出生于安徽省蚌埠市,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自1980年习诗至今已四十余年,笔耕不辍。诗风多元,中西交融,始终坚持创作实践与理论挖掘互补并重。曾策划中国诗坛第三条道路与垃圾派“两坛(北京评论诗歌论坛和第三条道路诗歌论坛)双派(垃圾诗派和第三条道路诗学流派)诗学大辩论等各类文创活动,多部诗歌原创作品和文艺评论文章入选各知名文创艺术平台。代表作有《天黑之前》、《河》、《短歌》、《短章》等,著有《童年泛审美文化批评诗学札记》等文艺批评专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