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在田家村街道上买了只二十斤的大西瓜。
大荔西瓜知名已久,沙瓤,水甜。接近伏期,气温上升,正好享用。
本地西瓜,已到尾期,剩下的都是小瓜,乡人称之为巴巴瓜,丟在田里,无人理睬,到了拔蔓(乡人发音为万)的时候了。
本来乡瓜成熟也没有这么早,只是乡人用薄膜育瓜,成熟早些,能买个好价钱。
对于本地瓜,我并不陌生。二十岁左右时,老大种过西瓜,暑期我曾在瓜园中看护。由此也学会了分辨瓜成熟的方法,且不止一种。
一种是看接近瓜的蔓上卷绒,乡人称之为眉毛,如果干了发白,瓜即成熟。
一种是用手指敲击,发出"彭彭"之声,为熟瓜,"𠳐𠳐"之声,为生瓜。
还有一种辨别之法,将瓜用双掌托起,用力挤压,"嗞"的一声传来,熟瓜无疑。
西瓜要熟到八九分即好,到了十分,切开瓜瓤会碎掉,水分已失,甚至成絮状,乡人称"熟过了",就失去了口感。
将西瓜带回家,在冰箱凉镇了一段时间,请了大哥和三哥来吃。
红红的沙瓤,冰甜可口,色味俱佳。兄弟相聚,其乐融融。
不料分别吃了几芽,就都吃不动了,大哥拍拍肚皮,不自觉有饱嗝之声。
老三笑道:"西瓜虽好,吃了却胀肚。这是个火性的东西。"
我应道:"不错,好西瓜治拉肚子。"
不知不觉地,却回忆起了当年,八十年代以前,那时食粮紧张,乡人手头又紧,乡下摆摊,卖瓜切开,论芽卖。我见了瓜,总是谗涎欲滴,觉得什么时候,买个整瓜解涎才好。如今有了购买力了,一顿却吃不了几芽。兄弟三个也吃不了一个瓜。
老三叹息到,"可惜老二不在了。"
半天无语。
于是便又回忆起当年我和老二去岭上卖瓜的情景。
吃瓜,不光为了解渴,更多地是为了兄弟亲情和那昔日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