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中的疗伤药和特效药
1.戴望舒这个名字,大家都熟悉,前段时间,我还看见了一个名字,叫戴瞧舒,哈哈哈,这名字起的多亲近民心呀。
如今网媒时代,凡上网的人都一个或几个网名,网名可谓五花八门,可谓千奇百怪,因为太多太多,能记住的也就甚少了。“扛着棺材跳舞”,这是我刚入网时,一个文学论坛里的网名,这网名我一直记到现在。还有“冰雪红豆”“寂寞如诗”“月光吉他等。诗词“大姐大”的寂寞如诗,不知她现在还写不写?
因为初入网络,因为对发帖感到新鲜,我就在那个文学论坛里静下心来练,见别人写得好写得多,我就眼馋就着急,就督促着自己去学去进步。这种暗自较劲的办法,养成了我持续不断地书写习惯。发文字帖的人,走马灯式的来来去去,唯有我一直在坚持。我特别感谢月光吉他老师,刚开始,是他鼓励我写诗歌的,没想到这一写就写了二十年,若有一天见到这位教音乐的老师了,我一定要当面感谢他!
“网络没有错,啥人用成啥样。”这是金话筒奖得主,著名情感主持人叶文说过的一句话。在她的节目《叶文有话说》里,常有夫妻一方,因为上网而导致家庭失和的。
二十多年前,在我的周围还是“谈网色变”,有一位极刻薄的女同事说,谁上网谁就是去干嘛赶干嘛,她现在也是网民了,她去干嘛干嘛呢?
2.二十多岁时,我订阅了《山东青年报》,副刊上的美文,我根本看不懂,却能感觉到其中之美其中之韵。后来的后来,我才恍然明白,那散文诗一样的美文,用的多是意象。那时的我,并不知有“意象”一说。
十几年后,我把那些保留下来的旧报,用剪刀把喜欢的美文剪下来,贴在几大本工具书里。再读,那些意象句子早被我降服。
今年,单位里有次征文,作为评委之一的我,从六七首“诗”中,一下子选中了其中一首——唯一一首会用意象的诗。但愿这位作者,能极好地写下去。
在诗歌的创作中,意象是几大门槛之一,一旦克服了意象,半只
脚就踏进诗里了。
3.那时的报纸上,常有连载的小说。每期最末黑体字的“未完待续”,让我憧憬,让我迷恋,让我膜拜。我定是没有那水准和作品,能获得连载机会的。
后来,我一度迷恋张小娴的文章,这位情感作家的小文,特别适合三十岁左右的我。我还特意买了她的《拥抱》和《相逢》两本书。书里的小文都不长,短则三四百字,长则七八百字,均出自于她那量身定做的专栏里。“专栏作家”,这个称呼又让我好着迷。试想,在一家报刊上,每周都有自己的小文出现,该是何等的惬意和自豪啊。我这无名之卒,定是与专栏搭不上边的。当我知道网络里,可能实现这个小梦想时,我甚喜。经过几年的周折,我果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版块”。不过,自以为才华可溢才情可淌的我,很快就没了下锅的“米”,为了天天有“饭”可做,我强迫着自己学!写!
无意之中,我竟实现了“专栏作家”和“未完待续”,甚好!甚好!
4.2007年,我被某些Yin Wei逼到了绝路。那个夏天某个早班的午饭时间,我一个人在轰鸣的车间里,向天发誓,一定要写出个名堂来,不然对不起自己。
此前的我,孤苦无依地练;此后的我,孤苦无依地写。再面对嘲弄和欺凌,我唯有麻木的苦笑;再面对写作中的重重失败和诸多的潜规则,我唯有麻痹自己,假装不知,假装感受不到。没有谁愿意,更没有谁去理会,一个蝼蚁在污秽里在泥淖中,那份苦苦挣扎是何等的滋味。
这些年来,我努力过了。我尝试过了。我希望过了。我绝望过了。我热情洋溢地奔赴过了。我悲观痛苦地颓废过了。我对2007年夏天的那个誓言实践过了。我把前后左右能想到的路都试过了。
我一直做对了一道题——没有失去做人的底线。
5.那年,当我暗自发下写作的誓愿后,我完全把自己深埋于生活最深处最底处最难堪处。无所顾忌的我,也不在乎那些故意刁难了——再多一次又如何!无所畏惧的我,也不在乎那些写作中的挫败了——再来一次又如何!我把自尊尊严、面子里子全部扒下来,赤裸裸地正面迎击生活的重创,伤痕累累也不过尔尔啊。
医治重创的处方,就是疯狂地阅读和书写。我在照顾好孩子的情况下,就是读就是写。发表的豆腐块,是疗伤的药;不多的荣誉证书,是止痛的特效药;偶尔参加一次文学活动,是我得到了精神呵护。
那时的我,不喜欢见人——那些爱互斗互掐的脸,那些位子上的扑克脸。我喜欢黑夜,特别是冬日的冗长夜。夜班里,我巡检设备时,爱看星空爱看夜色。特别是冰雪天里,仿似只有我一个人,特别有安全感。冥冥之中,我总有一种预感——我会写成的!我一定会写成的!
那时的我,不打听闲事,不关注是非,只静默地活着,静默地学着写着。每年十几万字原创量,让我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进步,再也没有什么比写作的进步让我高兴和欣慰的了。
每每看到鸡汤语励志句,我会揣在心底,边默背边鼓舞着自己。那些爱欺凌人的,仍在继续;那些爱挑是非的,仍在继续;那些给人提供情绪价值的,仍在继续。我在静默中努力,文字有了涅槃,作品有了蜕变。有人说,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花在哪里,十年后就会在哪里有同步的收获。我有了自己的写作收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