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身后壮阔的山水,眼里噙满激动的泪花
——从《不朽的军魂·人物风采卷(续)》的发行,谈铁道兵文化的建设
朱海燕
一

我改了一下艾青先生的诗句,作为本文的标题。因为它表达了每一位从万水千山中走来的铁道兵战士暮年的心境。谁没有青春壮年时期?而我们的青春与壮年,不讲任何代价、毫不吝啬地泼给身后无尽的山川,化为大地上一座座丰碑。但是,我们的精神丰碑在哪里?我们应以什么样的精神丰碑,传承给历史,呈现于后人?回答很简单,是文字!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唯有文字不朽。秦始皇建造的阿房宫,早已化为尘埃,而司马迁的《史记》却依然屹立在历史巍峨的山岗。铁道兵乃至后来的中国铁建,对历史的创造,堪比修建几道万里长城,开挖数十条大运河。但是,这支队伍,从来没有坐下来总结自己;过往的历史与业绩,也没有得到一次整体的追复。这支队伍总是在丰厚的物质生活中,过着短缺的精神生活。我们坚持灵魂的高蹈与热爱创业的生活,同样需要在忘记的下滑中,以母语的形式,使历史保持锐利的提升和救赎。在歌德的《浮士德》中,浮士德为了追求生存/生命的知识,不惜将自己的灵魂抵押给靡菲斯特。这高昂的代价并不过分,也许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今天,作为“后铁道兵”时代的我们,难道不应该以司马迁一样的史笔,写下自己的《史记》吗?
尼采在问我们:“你有勇气吗,我的兄弟?”
铁道兵战友网编委会的战友们,向这个时代,向正一步步迈入远方的历史,作出响亮的回答:“我们有!”
写这篇文章,源于《不朽的军魂.人物风采卷(续)》在十堰的发行。发行活动其反响之强烈,像阳光从广阔遥远的天空垂直洞彻在这本鲜红的书上,它对历史、对铁道兵战士心灵激起的反光,有如一束束尖锐的闪电,展开它火焰的卷宗。在这红色光芒的回望中,人们感觉,这才是铁道兵纯正的文化,它是一座突兀的架设至过去与未来的桥梁,让众多愿为铁道兵文化贡献力量的人,紧紧扣住这条主线,向上登攀。
《不朽的军魂》丛书的出版,不是那众目睽睽之下的勇气,而是埋头苦干与鹰隼的勇气。他们的付出,在成果没有出现之前,甚至连上帝也见证不到。这群为铁道兵抒写历史的人,是一群明知困难重重,但又敢于征服困难的人,是一群有磁性有魅力的人。他们以全新的用人观念,收纳五湖四海的人才,为他们的文化工匠,去打造铁道兵自己的文化昆仑。
他们瞥见岁月的深渊,然而却带着虔诚的情怀,以鹰隼的目光,打量岁月深渊的事件与人,以生命的光彩劈开时光的黑夜,以鹰隼的利爪,把尘封的历史,呈现于当下,洞开人们高阔而深广的视野和彼岸的光照。为一个兵种和几百万铁道兵战士的渴望,为一个血火与和平编织的历史再度复活,为自己曾经当过铁道兵而无愧的心中的良知,他们勇敢地剖开胸膛,向历史,向一个逝去的兵种与几百万曾经的铁道兵深情回望,举起他们鲜红的赤心。

二
铁道兵时期,“铁道兵文化”这一概念似乎很少有人提及,它的诞生抑或说复活于铁道兵改工之后。文化是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创造的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总和,同时包含社会意识形态及社会制度。广义的文化,涵盖语言、艺术、科技、习俗等人类生活的全部要素,而狭义的文化更强调价值观、道德规范等精神层面的塑造。改工后,在铁道兵特殊的语境下,“铁道兵文化”似乎不再涵盖物质创造的那部分,而是指精神层面的文化活动的单一趋向,以此去讴歌他们所创造的业绩。
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这支队伍在昔日创业的路上,曾留下许多鲜血与汗水凝成的足印。于今想来,脱下军服,转工或返乡已近暮年的他们,往日的迷梦,开山的炮声,军营的生活,是那么长久地羁留往年轻的、激情燃烧的、虽苦犹荣的心内。望着自己年轻时期的军营,热血澎湃的诗章,它们像远方幽深的迷人庭院,那么亲切绮丽,那么青春焕发,逼迫他们像追逐乡愁的审美情趣一样,自发自觉地朝着昔日的来路溯流而上,去寻找昨天的自我。他们踏故地,寻军营,祭战友,既有英雄归来、改天换地的气概,又有将诗词文章视作吟风弄月以调节心理平衡的迷香,更有战友重逢,端三杯,吼歌声,披心露胆啸傲山林的狂悖。在这一时间,人们把这一活动视为“铁道兵文化”的雏形。虽不是全部,但可以看作是一种原始的文化显像。对军营的留恋,从生命深处的熔炉里原生状态地展示出来。这种文化走了一年又一年,始终未走出“怀旧”的低层次原点。久而久之,人们认为,“文化”不能停留在简单的“怀旧、叙旧”的层面上,它应该由个体主体性转向对铁道兵历史整体状况的包容;应该有文化与艺术的介入,表达一支队伍战无不胜的力量之魂魄;应该像《史记》一样,以高蹈的精神光柱,不可被消解的硬度,永立于历史的高处。
实现这些,“铁道兵文化”的构建,必须从“浅淡平俗”中走出来;必须摆脱“端三盅,吼歌声”的旧套子;必须抛弃“以站台作文化,以号召当成果”的自我满足;必须“闭上喇叭嘴”,“走出认认真真说空话,月月年年无收获”的误区。以真抓实干的精神,在铁道兵的历史上,写下属于时代的史诗。尽管产生但丁史诗的时代历史条件已经永不复返,但史诗自身的高度与目标却没有根本的改变。所不同的是,铁道兵文化巨厦的构建,是在失去官方支持的神圣背景下,这就要求铁道兵现代史诗的编纂人,必须依据真正的现代智性与精神去体验、规定,并赋予史诗文本诗性的价值。
这对于铁道兵战友网编委会的同志来说,无异于是从大地到“天空”的旅程。他们中严格说来没有历史学家,有的只是当兵时期在部队舞文弄墨的报道员或业余的文学爱好者,他们从过去隔岸观火,到投身于为铁道兵立传,为创业的山河立传的史学之中,虽不是恍如隔世,但确实难度不小。
意大利著名哲学家克罗齐有话:“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历史成为当代人思想观念中的历史。每代人都只能根据他们自己特定的生存环境来解释和理解历史。对于不是从事历史工作的人来说,承接这一“自找”的伟大重任,不仅出于自赋的一种使命,更迫于一种神圣的压力。他们把自己推搡到历史的风口浪尖上。英国著名史学家汤因比对撰写历史说过这样的话:撰写历史不仅要写出组成历史的一连串历史事件,更重要的是写出形成这些历史事件的历史因素。铁道兵战友网丛书编委会承接了这一伟大使命,诚如在巨冰倾斜的大地上行走,一直在追问、揭示兵的历史与兵种的历史。这样也自然扩大了他们未知的境域,使得自己的精神地平线不断后移,锻打出一种永远“在路上”的意志。说到底,铁道兵的历史,乃至铁道兵战士的生存与生命问题,向他们打开了,展示出个体生命体验中的历史语境的真实。这正是,几十年来铁道兵干渴的文化,所期待的愿望与现实。
铁道兵战友网编委会是一帮“敢干大活的人”,他们编辑的这套具有史诗性丛书的逻辑架构,是以“不朽的军魂”作为丛书的总标题,并以此分别设置光荣历史卷,军旅岁月卷,铁兵精神卷,诗词歌赋卷,艺术作品卷,人物风采卷,战友情怀卷,时代回想卷等八个基本板块。以此,通过将历史与现实予以连接,将群体与个人予以交织,将精神与实践互为促进。这样的设计思路与安排,显然是具有战略性与全局性的。或许可以设想,这套丛书,在呈现的方式上是不断深化展开铁道兵这个兵种,将自己历史生活中最具有意义的方面折射给时代的大记忆,呈现给人们的大瞩望。在多向的、多维的前后文相纠葛的张力状态里,达到铁道兵文化整体性语境的自足实现,全方位地解析和彰显铁道兵精神。
我以为这种个体生命意识向铁道兵史诗性的勇敢展开,本身就是对“铁道兵文化”最绝妙最精准的诠释。关于文化的定义,有1000多种,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一种定义,非常实在,说“会做人,会做事,会说话”就是最简洁、最深刻的文化定义。我以为这一定义很适合于他们。
说他们“会做人”,是他们原本是“外行人”,但为了一个逝去的兵种,他们甘做苦行僧。知道编纂这套丛书,不能离开一种比他们更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就是与他们一生相连的铁道兵史诗。我想,为了一个兵种的东方大梦,为了几百万铁道兵战士渴望的大梦,在那些辛苦伏案的日日夜夜,他们的欢乐与痛苦,一定像烙铁一样灼痛他们的神经。他们重走在历史的旧路上,积压着冰冷的雪被,满覆着漂泊的风尘,时而的激动与无奈,应会有摄人心魄的尖叫与狂笑。于是,一个学习的我,辛苦的我,经验的我,感情的我,纷纷而来,催动他们情感的开放,展开生命深层的历史体味。他们从冷静智慧的“知性”,真切地看到了生命的本身。这不仅是他们生命的自身体验,更是一种灵魂的自白,在历史价值与深层的永恒价值之间,在抒写史诗与生命深处的熔炉之间,他们真正地体味到创建铁道兵文化由“平原”至“高原”,由“高原”至“高峰”的欢快与痛苦。将自己的晚年投入到这一生命深处的熔炉,他们定会感到追求了几十年的“铁道兵文化”,这时,才有了某种文化的归属感,才有了某种历史的观照和哲学精神。他们创建的这一似乎可以“定型的文化”,当然是值得我们尊敬的。
说他们“会做事”,是因为他们做了许多人想做而没有做到的事,做了在铁道兵的历史上史无前例的事。倘若这八个板块,十一部巨著出齐,它已不是摆在书架上让人啧啧赞叹的几卷图书,也不再是一个兵种的一种文化风度,而是历史烛照我们生命和精神深处的一炬烽火,向历史与未来传递着深远的信息。我们赞扬他们会做事,是因为做文化之事过于艰难,但艰难的事,被他们做成了。
我知道这么一件事情,前几年,李汪源将网上发表的60多位铁道兵作者的几百首诗歌,编辑成《不朽的军魂.现代诗歌卷》,由于经费问题,出版遇到困难。他和一样的一批退休的老人各出5000元,他们是郑建平、李汪源、远方等人。加上其他人,约33人,共筹款4万多元,将《不朽的军魂.现代诗歌卷》出版了。
从铁道兵战友网编辑整理的这十一卷《不朽的军魂》丛书看,首先,编委会精心设定了清晰且长期的战略目标,不因短期利益的干扰而改变初心。不搞东北菜“乱炖”,不抓鸡毛蒜皮,始终扭住整体性象征或局部性象征,持续聚焦于核心方向,展开创造,从而使丛书集中、强烈、大气、精准,完成使命与责任的寄托。其次,有明确实施的路径,各个步骤,都是由团队群体认同构建,通过共同的语言符号、价值,形成了一个团队的集体意志,不见丝毫各把各的号,各唱各的调的现象。从出版的前五卷来看,在复杂性的创造活力中,充满了具体纹理的质量构成。这不能不说是一部成功的撼人心魄的“文化交响乐”。
这种办事的能力与热度,与生命能够企及的高度是一致的。我坚信,这样办成的事,永远不会塌陷,永远会被人传颂。因为,它的根深深地插入铁道兵战士焦渴已久的心灵的大地上。他们所办之事,像是久旱的大地饱饮了湿漉漉的甘霖。
因为会办事,当然赢得了发明家、企业家兼慈善家的资助。这是玫瑰与火焰精神维度的壮美融合;这是精神与物质的共相展现;这是对铁道兵文化的信仰,高迈、纯洁、向上的灵魂追求。
说他们“会说话”,因为他们的话不是说在高高的台子上,不是说在呱呱的掌声里。他们把话说在文字里,说给了历史,说给了未来。他们的话经得起铁道兵战士灵魂的体验。话里有一种力量而充满再生功能的东西,它带着不属于时间的动人精神,穿越我们的灵魂而飞向天空。他们的语言,无官腔,无大话,是从铁道兵的骨头里掘出来的,从铁道兵的血脉里流出来的,没有会场鲜花的清香,只有工地临渊不惧的挺进呼啸。
他们的“铁道兵文化”之路,走的并不是一帆风顺,除了有心血的付出,也有生命的付出,在10年漫长的准备中,参与丛书筹划和资料准备的团队战友张怡华、刘合坤、李玉树、舒湘华先后乘鹤西去,走入“不朽的军魂”的队列之中,走入他们想写的“铁道兵文化”的那个世界里。在那里,他们精神的向度,对光明的追索,对铁道兵文化的追慕,被提升到“信仰”的高度。也许这鲜红的“人物风采卷”血色封面,囊括他们生命的全部沧桑!

三
我与铁道兵战友网不曾有谋面的机会,但在生命的文本中,也不是与他们没有一丝沾连。对这个由众多作家、诗人、学者组成的庞大团队,我还是与几人打过交道的:30多年前,在京九铁路的歧岭隧道,我认识了王林山,那时他是十四局的项目副经理。我们的谈话,没涉及文化,谈的是歧岭隧道的治水问题。30多年前,我认识了诗人远方,他是十八局的组织部长,后来做渝怀线十八局项目的党工委书记,因采访事,我在重庆一个叫彭水的小城,与他相处几日,我们未交流诗歌,谈的是隧道涌水,施工的艰难。20多年前,我认识了诗人黄玉明,那时他是十二局党史办的工作人员,到北京找我帮忙,请吕正操将军为十二局荣史馆题词。我们之间的谈话,从未复现诗歌的艺术意象问题。铁道兵战友网宝刀不老的翟基生,是总公司党校的教育处长,那时,我是《中国铁道建筑报》的总编辑,隔三岔五,报社在党校举办新闻培训班,每次我都请翟兄出马帮忙,但我们之间,从未就关于铁道兵文化问题作出任何交流。我还认识兵网的骨干主将贾鹏翼,《不朽的军魂.现代诗歌卷》,在“诗旅长安”的发行活动中,他似乎担纲总指挥一职,因他曾是《中国铁道建筑报》的摄影记者,认识他是我必须与责任。我还认识《中国铁道建筑报》驻十四局的李佩山,他是报道焦裕禄事迹、并与焦裕禄这个家结下深厚情谊的资深记者。近日,他在王林山的引领下,加盟十堰《不朽的军魂.人物风采卷(续)》的发行活动。王林山,为保持兵网精神与品质向上的发展,总是怀着比世俗更高迈的情怀,时刻网罗人才,吸纳持续的写作者。
我常常思考,是什么原因使铁道兵战友网成为“后铁道兵时代”,众多写手的“存在之家”?说它一网打尽铁道兵的笔杆子,有点言过其实,但被它网罗了十之八九,那是符合事实的。从文化特殊的生成因素上看,文化人办文化,是符合文化成长规律的。不会写字的,不会成为王羲之,不懂音乐的不会成为莫扎特,不会画画的,当然也不可能成为范宽与黄公望。铁道兵战友网,有众多“后铁道兵时代”的语言上帝、文字高手,固然他们文字语言的创造力,便高蹈着“炼狱”的火焰,打开了现实与历史的广阔地带。
再者,这个群一众文人,不相信“指月亮的手,就是月亮。”他们不要场外指导,不需权势帮腔,他们要在自己制造的“航天器”上登月,去亲自抚摸月亮。他们是《国际歌》的践行者,建设铁道兵文化不靠神仙、皇帝,而是靠他们自己。他们个个是文化人,所以在文化的竞技场上,他们既是组织者,又是“工匠手”,既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春江水暖鸭先知”,他们很会拿捏作品的品质与温度。因此,他们也就保持住了自己的独特性与鲜明个性的精魂。
他们很会对文化成长的运作。文化永远不是单性的,它是成长的孩子,它需要阳光、雨露、土壤与空气,铁道兵战友网在文化成长的过程中,很会把握“气节”。每逢一部新书的问世,都会隆重推出,如广西巴马发行会、西安诗集发行会,十堰“人物风采卷(续)”发行会,都将作品推向时代合一的状态中,媒体的宣传,成为激活作品有力而持久的形式。反映铁道兵历史的作品,不再是万水千山的隐逸者,而是向这个时代报到的英俊美貌的狂生。它在悦目娱耳的时代语象中,自然受到读者的欢迎。
一位诗评家说:好的诗歌,必须在诗歌的前三句出现第一个“炸点”,在第六句出现第二个“炸点”,在第九句出现第三个“炸点”。铁道兵战友网的同志,很会设置“炸点”,每一个“炸点”爆响,都让人产生惊呼。他们不唱四平八稳的“四季歌”,而是挟带着惊雷闪电,调动铁道兵历史与现实伟大精神共时体的聚合能量,让作品整体的力量达到用语言无法描述的深度。
文化,必须在“化人”的过程中,彰显文化的威力。文化不能默默无闻,文化是带有温存而华彩的诗章,是持有精神高度的载体。铁道兵战友网始终把握文化这一标度,多次发行活动,以坚卓连贯的自足运动和宣传的不懈推进,将铁道兵精神,推向超越铁道、走向社会的强劲的张力地带。这也是十堰发行会为什么引起强烈反响的重要原因所在。
如果把铁道兵精神或铁道兵文化看作是“自己的精神与文化”,那就过于狭窄了。我们所修建的每一条铁路都是提升社会与人类精神的事实。所创建的物质与精神融合的文化,都是在真理中歌唱的另一种呼吸。评判它的精神与文化价值时,不仅以它展示个体生命的深度,还要以它照亮人类舞台与经济社会的亮度贡献来衡量之。这种标准,使铁道兵精神与文化的价值,受到社会的广泛认可。因而,这次在十堰的丛书发行会,当地主流媒体以狂飙的雄怀加入这一史诗的歌唱。
我在想,他们十一卷丛书已经出了五卷,还有六卷将在未来二十五个月内出齐,向建军100周年献出隆重的厚礼。二十五个月的时间,无疑是种困境,一种限制,一种无私奉献,一种专业态度,一种新的具体的历史语境。一种精神的高下,从这“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时间中,给人们注解了什么是“铁道兵精神”。
我在想,十一卷丛书出完后,他们还做什么?这些年阅读了这么多“功课”,深远的历史逐渐清晰起来,历史意识,历史话语,历史写作理论有许多呼应之处,历史想象力,对他们来说,已是注入“终极关怀”的一种力量,一种冲动,一种走向远方的道路。我想,胜利者决不会卷旗收兵。古人赵翼有诗:“预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觉陈。”《不朽的军魂》之后,肯定将会展现又一个波澜壮阔的历史画面。
据说,为了弘扬铁道兵文化,各地铁道兵老战士构建的网站多达十多个,如果每一个网站,都像铁道兵战友网这样,在铁道兵精神这一谱系下打造《不朽的军魂》这样的经典文本,让铁道兵文化真正达到一种本质的呈现,那该是多么宏大的气象啊!这是历史的期待!亦是人民的期待!

作者朱海燕,安徽利辛人,1976年入伍,在铁道兵七师任战士、排长、副指导员、师政治部文化干事。
1983年调《铁道兵》报,1984年2月调《人民铁道》报,任记者、首席记者、主任记者。1998年任《中国铁道建筑报》总编辑、社长兼总编辑,高级记者。2010年3月调铁道部工程管理中心任正局级副主任,专司铁路建设报告文学的写作。
第六届范长江新闻奖获奖者,中国新闻出版界领军人物,中央直接掌握和联系的高级专家。八次获中国新闻奖,九十多次获省部级新闻一、二等奖,长篇报告文学《北方有战火》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出版各类作品集四十部,总字数2000万字。享受国务院津贴待遇,系中国作协会员。
槛外人 2025-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