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蝴蝶兰
每逢周末,我喜欢上郁山,一则散心,二则锻炼。郁山不大,但较陡峭,正大门上方有书法家陈花容题写的“郁山国家森林公园”,字如其名,如花一样漂亮,大门造型是几棵树抬了一块原木板(水泥做的),很有原始古朴的韵味,郁山是一座孤山,好像是造物主不小心在平地上掉了一个土堆,山脉成东西走向,横卧在县城西南方,东西方向顺着山势各有一条道,坡度较缓,无台阶,东部从郁山煤矿上,基本都是土路,现因少有人走,已被荆棘覆盖;西部路基由石子铺成,比较平整,路形较明显,不爱上台阶的人可从这里走,宽窄恰能通三轮车,老板进货必须从这里走,北部垂直山脊有两条路,正对大路口的一条较短,也不太陡,大多数人登山走这条,十几分钟可登上山顶。
偏东一条曲折蜿蜒,上到半山腰向东有一段平路,非常阴森,有点怕人,一个人不敢走,沿平路走到最东头,是陡峭的石阶,橡几挂梯子搭在哪儿,最近几次我常走这条路。
山顶上进老侯的园子收费五元,秋千、吊床、观景台随便玩儿。管理员老侯六十多岁模样,很勤劳,硬是把不平整的山顶整出一大块儿平地来,地面用砖铺了,周围凡是能休闲的地方全用花墙围起来,连起来,中间仅有一条通道,透出生意人的精明。
他养了几只狗,迖<,开辟了几块菜地,栽了几棵枣树,还挂了一面国旗,颇有点儿田园特色。老侯卖一些小零食和饮料,孩子们很喜欢,每次带女儿上山都能玩两三个小时。成年人上山饿了,老侯有野鸡肉和炒红薯粉条儿招待。
今年再上郁山,发现景色变了,高高的秋千架上挂了一排排的彩色风车,山风一吹,煞是好看,很吸引眼球,还有游客用麦克风在唱歌,旁边配有大音箱。
出来招待我们的是一位30岁左右的年轻人。我感叹“老板变了,经营风格也变了”。我问“老侯呢?”他说;“我爸上个月走了,很多县领导上山听说后也满眼热泪。我爸在这里经营了20多年,出了很大力,一砖一瓦都浸着他的心血,经常上山的人都认识他。”“可惜了!”那么健壮的一个人,再也看不见了,在我的记忆中,老侯肥瘦中等,身材匀称,身高有一米七多,爱穿深灰色衣服,声音有点儿沙哑,精神头儿很好,很精干。仿佛老侯和郁山是一体的,上郁山不见老侯挺不习惯的。
记得小时候,我妈教我做针线活儿,我不爱做,她就训我:“你不会做针线,将来披胡叶戴橡壳呢!”不光我妈这样说,其他人教训女子做针线也这样说。“披胡叶戴橡壳儿”成了批评懒惰女子的专用词。郁山上栎树很多,种子落到地上裂开,外壳形状像帽子,谓之橡壳,有一种树,叶子呈琵琶状,边缘有大锯齿,人们称之为胡叶,又称槲叶。终于见识了胡叶和橡壳,成套的。胡叶能当衣服穿吗?橡壳能当帽子戴吗?最近我身体不舒服,中医给我介绍了两个偏方儿,拉拉秧儿和鬼针草,我在河边儿公园儿里跑了很远才找到两棵,而这里路边儿大片都是,以后找中药来这里,正思考着,树林里传来野鸡沙哑的嘎嘎声,这里虽然树木葱郁,但没有大型猛兽,体型最大的动物是野鸡和野兔,有林有草有药有野味,大山真是个宝!
人们为什么选择上郁山?第一离县城近,十几分钟车程就可以暂时离开喧嚣嘈杂的市区,身心得到片刻的宁静;华山险峻,泰山雄伟,黄山秀丽,但它们都太远了,需要花几天时间专程去游览,而郁山不同,周末用一晌时间就可以尽情游一圈,满足一下爬山的愿望,高兴的话下午下班后上郁山转一圈儿不成问题;第二比较陡峭,海拔613.3米,不像县城附近的枕头山、慕容山、卧虎山太低,没有感觉。登郁山某些路段儿比较险,像几副天梯交错挂在那儿,让我联想到登泰山的十八盘。有的人为了锻炼,每天去郁山攀爬两次,两个月坚持下来体重少了5公斤,确实能起到锻炼作用,在郁山顶上,新安县城到庙头一段居民区尽收眼底,用地理名词讲这一片聚落呈条带状,沿着山麓分布,远看县城像躺在大山的怀抱中,不禁感慨: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有人说我们这里的山属于伏牛山系,我查查资料,应该是伏牛山的余脉;第三,郁山林木繁茂,所有小路都在林间,夏天上山也不太热,走在山路上,仿佛置身于原始森林中,草木繁盛,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枯枝,年深日久沤成黑色肥料,上山时偶尔会捎点儿回去养花,山上有东汉明臣李恂、隋朝名将贺若弼雕像,增加了郁山的名气,道旁还有刘秀阁,顺便去做一回香客,膜拜伟大的汉光武帝。我爱上郁山,它郁郁葱葱,是名副其实的森林公园;它幽静自然,是锻炼休憩的佳处;它地势高耸,是俯瞰县城全貌的制高点,有种登郁山而小县城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