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真理与“叛逆”的关联性
文/纪东津
在这个世界上,追求真理的先驱实在是数不胜数,对于每一位追求真理的人,他们天性中都具备严肃认真与执着等特质,而追求真理的人最终必然走向叛逆。
中国文化讲重视师承,而西方文化讲追求真理,然而“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这句话便是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一生中的至理名言。我们会发现,有些中国的学生因追求真理而选择不用听取老师的教导或是与老师进行一场激烈的争论而被一口判个“叛逆”的罪名在现代的社会是客观存在的事实,除非在追求真理与叛逆之间画上一个无形的等号,否则这是很不合理的。
在这个社会上,至少在范围缩小的学校里就有两种叛逆。一种是纯粹的不成熟的孩子般地与老师进行的对抗,不听话或是在课上故意扰乱课堂秩序的,一种是冒着任何危险而将自己完全奉献给真理与正义的这些人,前者不多说,就后者而论,这种孜孜不倦的追求真理的精神本身就令人可敬的,就更不用说那些为服务于真理而奉献出自己一生或生命的人了。比如下面的这首诗就是革命烈士夏明翰临刑前所写的《就义诗》,这首诗的全文是:
砍头不要紧,
只要主义真。
杀了夏明翰,
还有后来人。
夏明翰(1889年-1928年)湖南衡阳人。"五四"运动时,是衡阳学生联合会的领导者。1920年到长沙,从事学生爱国运动。1925年以后,担任中共湖南省委委员,1928年2月8日被捕,次日即遭国民党反动派杀害。夏明翰就义时,凶手问他有什么遗言,他要来纸笔,一挥而就,写了这四句诗。其实从这件例子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真理的本质是赤裸的,真理永远是某件事物剥去外壳后所显示出来的那个最赤裸的一部分。
在我看来,追求真理的人都是无表情的人,而那些无表情的人永远是比那些有表情的人来的更有思想更有内容。这可能在多数人看来是无稽之谈,其实这句话并不是凭空而来毫无根据的,仔细想一下,这类人中有不少是我们所熟知的,尤其是存在于那些极为理性主义的大家们中,比如像20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意大利的物理学家伽利略,发现地球引力的天文学家艾萨克牛顿,和现代研究黑洞的科学家霍金。这类人无不对真理持有相当执着的情感,他们都视真理于一切之上,远远超过他们对一切的物质层面的追求。在这里我尤其要解释的是这里的“无表情”并不是作发呆状等面无表情而是一看便得知是极具深邃学术思想等的那一类怪咖。
说到这里,读者也许会想到怪咖这个词的意思,它通常是指脾气很古怪,有怪癖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怪咖,它相当于伟人的意思,而伟人也只是后世所冠予的,伟人自己未必知道自己是伟人。而当他活着的时候,却尝遍人间疾苦,当世人非但不因他伟大的作品或事迹而称他做伟人,反而还加给他比凡人更多的压力。而爱因斯坦就在他的晚年文集里写道:“我孤寂的生活着,年轻时痛苦万分,直到老来时才甘之如饴”。以上这四个怪咖在年轻时候都是与常人不一样的,他们都是桀骜不驯的叛逆者,也都不怎么擅长与人沟通,甚至是自闭症患者。那么,我们下面就具体谈下大科学家爱因斯坦吧,他年轻的时候是怎样的呢?
童年的小爱因斯坦在他的课堂上认真的听着老师的讲话,老师讲到若上帝存在,它会是邪恶的,上帝的确是创造万物的吗?若上帝创造万物,那它也创造了邪恶。那上帝就是邪恶的。这个时候,小爱因斯坦就站起来提问:“教授,寒冷存在吗?”教授说:“这是个怎样的问题,寒冷当然存在,你未曾冻过吗?”小爱因斯坦又说:“事实上,寒冷并不存在,根据物理定律,寒冷不存在,事实上是缺少了热量”。然后他接着又问:“黑暗存在吗?”教授回答:“当然存在了”。小爱因斯坦又说:“这并非正确,黑暗也是不存在的,实质上是缺少了光。所以邪恶也不存在,它就像寒冷与黑暗一样,上帝没有创造邪恶,邪恶只是一种状态,当人心中缺乏上帝的爱。”
1900年,爱因斯坦还是个瑞士联邦理工学院21岁的大学生,这个称谓将来“天才”同义词的年轻人,却没有被教授们看出有什么过人之处,他会逃课,教授们都以为他是个偷懒的学生,因此爱因斯坦毕业后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爱因斯坦觉得自己一败涂地,他对家里写了一封信说,也许他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每当教授让他们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而爱因斯坦从来不按照教授们教的方法自己却独自从口袋里掏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实验步骤来做实验,在学校也从来不尊重教授们,这让教授们很头疼。据说他为了避开德国当时的义务参军,竟然选择放弃了德国国籍,在当时的特殊的情况下,严格的意义上来讲,他可以说是个不具备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籍的外星人。这就是年轻时的爱因斯坦,说他是个怪咖一点也没错。
在此引用部分爱因斯坦文集里一篇文章《我的世界观》作为个案案例,证明任何一位大咖都具备着不同寻常的思想境界:
要追究一个人自己或一切生物生存的意义或目的,从客观的观点看来,我总觉得是愚蠢可笑的。可是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理想,这种理想决定着他的努力和判断的方向。就在这个意义上,我从来不把安逸和享乐看作生活目的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它猪栏的理想。照亮我的道路,并且不断地给我新的勇气去愉快地正视生活的理想,是善、美和真。要是没有志同道合者之间的亲切感情,要不是全神贯注于客观世界──那个在艺术和科学工作领域里永远达不到的对象,那么在我看来,生活就会是空虚的。人们所努力追求的庸俗的目标──财产、虚荣、奢侈的生活──我总觉得都是可鄙的。
我们所能有的最美好的经验是神秘的经验。它是坚守在真正艺术和真正科学发源地上的基本感情。谁要是体验不到它,谁要是不再有好奇心也不再有惊呀的感觉,他就无异于行尸走肉,他的眼睛是迷糊不清的。就是这种神秘的经验——虽然掺杂着恐怖——产生了宗教。我们认识到有某种为我们所不能洞察的东西存在,感觉到那种只能以其最原始的形式为我们感受到的最深奥的理性和最灿烂的美——正是这种认识和这种情感构成了真正的宗教感情;在这个意义上,而且也只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才是—个具有深挚的宗教感情的人。我无法想象一个会对自己的创造物加以赏罚的上帝,也无法想象它会有象在我们自己身上所体验到的那样一种意志。我不能也不愿去想象—个人在肉体死亡以后还会继续活着;让那些脆弱的灵魂,由于恐惧或者由于可笑的唯我论,去拿这种思想当宝贝吧!我自己只求满足于生命永恒的神秘,满足于觉察现存世界的神奇的结构,窥见它的一鳞半爪,并且以诚挚的努力去领悟在自然界中显示出来的那个理性的一部分,即使只是其极小的一部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从以上事例可以看出,爱因斯坦从小就对真理的热爱与执着,他没有向其他学生一样老师说什么就听什么而选择独立的思考,如果每个人都这样,世界上也就不会出现一个个伟大的科学家或作家了。
关于对真理与叛逆的关联性,尤其是在现代的人类社会中它的发生是不可避免的。从某种程度上,它反映了当代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从而让我们得知要想存在于这种现实的大环境中什么样的话能说,什么样的事不能做是值得我们进一步思考的。总之,我们应该自立,客观公正地观察世界———它的好的事实、它的坏的事实、它的美和它的丑;按照世界的本来面目去考察世界,而不是害怕世界。用智慧去征服世界,而不是一味奴隶般地慑服于世界。因为美好的世界需要真理、正义、仁慈与勇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