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文/夙愿
童年生活
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梦
像一道五光十色的虹
使人留恋,使人回味无穷
每当回想起童年
我总是在想
快乐的时光如此安静
遥远的儿童,那时
街尾巷道田字格般的标识
空闲餐后如挥毫般随意
畅快着儿时的发髻
蹦蹦跳跳,充满了儿童的快意
投沙包,翻纸片
跳房子,捉藏迷
溜溜弹,弹杏核
推铁环,打毽羽
历历在目,映像回忆
一幕幕模糊的场记
一场场感人的散聚
像梦一样,引我确定这是真理
引出我几许欢颜,几度抽泣
思绪如丝一般细腻
历史早已成为过去
没有返回的余地
却流不走童年的回忆
家乡清澈的小溪
光腚下河捉鱼
家乡绿荫的河堤
动听的蝉声唱歌曲
家乡长长的胡同
我们一起玩耍、嬉戏
炫耀着自己的新奇
装扮出今生最美的花絮
这就是我的童年
永远不会忘记
AI诗评:梦的考古学:论《童年》中的记忆重构与时间辩证法
这首题为《童年》的诗作以朴素的语言构建了一个典型的怀旧空间,却在表面的单纯之下隐藏着复杂的记忆机制与时间哲学。诗人通过一系列意象的铺陈,不仅再现了特定文化背景下的童年场景,更在不经意间揭示了记忆如何通过语言进行自我重构的秘密。
诗歌开篇就以两个明喻奠定基调:"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像一道五光十色的虹"。这种双重比喻暴露了记忆的第一个悖论——童年既如梦境般虚幻,又如彩虹般色彩鲜明。诗人用"留恋"与"回味无穷"暗示了记忆的选择性机制,那些被保留下来的片段必然是经过情感筛选的。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快乐的时光如此安静"这一句,它揭示了回忆的另一个特征:记忆中的快乐往往被静音处理,成为一种默片式的存在,这与后文热闹的游戏场景形成微妙张力。
诗歌中段呈现了丰富的童年游戏目录:"投沙包,翻纸片/跳房子,捉藏迷..."。这些具体而微的活动构成了一幅文化考古图景,每一项目都是特定时空下的文化符号。诗人用"历历在目"与"模糊的场记"这对矛盾修饰,精准捕捉了记忆的双重性——某些细节异常清晰,而整体框架却已模糊。这种记忆的碎片化特征在"一幕幕"、"一场场"的重复中得到强化,暗示回忆如同不连贯的电影片段。
"像梦一样,引我确定这是真理"这句堪称全诗的诗眼。诗人在这里完成了一个认知上的反转:越是如梦似幻的记忆,越被我们确信为真实。这种悖论揭示了记忆的本质——它从来不是对过去的客观记录,而是经过当下情感需求重新编织的叙事。诗中"几许欢颜,几度抽泣"并置,表明回忆同时具有治愈与伤害的双重可能。
在诗歌的第三部分,空间记忆取代了活动记忆:"家乡清澈的小溪/光腚下河捉鱼"。这些地理标记成为记忆的锚点,而身体记忆("光腚")的加入使回忆更具质感。诗人特别选取了听觉意象("蝉声唱歌曲"),弥补了前文视觉主导的记忆图景。"长长的胡同"作为集体记忆的空间,见证了"我们一起玩耍"的社交性童年,这种共享记忆比个人记忆更具持久性。
诗歌以"这就是我的童年/永远不会忘记"作结,却在不经意间暴露了记忆的不可靠性——越是宣称"永远不会忘记"的内容,往往正是已经在遗忘过程中被重构的部分。整首诗就像一个记忆的实验室,展示着我们如何将碎片化的感官印象、文化符号和情感需求组合成一个自洽的童年叙事。
从形式上看,诗歌采用自由体,语言质朴近于口语,节奏轻快中有停顿,恰似童年游戏中的跑动与暂停。意象选择具有鲜明的代际特征和文化特异性,为特定历史时期的童年保存了珍贵的诗性档案。
这首诗最终告诉我们:童年不是一个已经完成的过去时,而是一个随着我们生命进程不断被重新诠释的进行时。记忆如同诗中的"杏核",在被不断"弹"起的过程中,获得新的运动轨迹与意义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