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山中人

播讲：慧觉

一，给父亲买烟

父亲下班回家很累，没有烟了就派我去买。父亲爱抽大前门牌香烟，一包三毛四，父亲总是多给一、二分，我可以买糖豆。

多少年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到了1960年不行了，国家经济困难，所有国营商店都买不到烟了。不过，有人手里有货。看你在商店门口站一下，就有人问你买东西不？奶粉、白糖、棉布，应有尽有，也有香烟，大前门一包卖八毛钱。这些人就是政府打击的投机倒把分子，抓住要坐牢的。

再买烟学精了，我说买半包。有贩子听说立马开溜了，我知道，肯定是假烟，他们不敢拆开。也有不走的，掏出烟问我要不要烟盒，不要盒五毛四，要盒五毛六。我早有准备，不要烟盒，把旧烟盒掏出来装烟。看那烟丝黄亮，老远就有香味飘过来，我知道，今天爸爸有真烟抽了。

这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当时装了个钛合金义齿，也就是假牙。初装调试时，怎么也不合适，真假牙之间认生，拒不配合。小医生叫来了师傅。师傅看了以后说好着哩，你回去慢慢磨合一下。

明明不合适，如何磨合？糊弄人么。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看着是冷冰冰的钢铁构件，其实，在坚硬之中，还是有柔性的，有变数。

另外，真牙齿的位置也不是死的，在义齿的限制下，也能产生变化。

两下磨合，不适配变成了适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