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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邮之战40万元军土崩瓦解
李铁
张士诚出生在江苏泰州一个穷苦家庭，10岁就开始操舟运盐了。他为人慷慨，在当地盐民中很有威信。
运送官盐的收益很低，所以盐民们经常会夹带一些私盐。但这在元朝是重罪，他所在的盐场有个盐警，常常威胁上告揭发，要求他们按月给自己“上贡”，稍有不称心如意之处，就拳脚相加，盐民们苦不堪言，却只能忍气吞声。
至正十三年（1353年）正月，张士诚叫上十多名盐民，夜晚闯入这个盐警家中，用扁担将其打死，并放火烧了盐场官署的房子，正式起义。
张士诚的起义军迅速壮大，在攻占泰州和兴化之后，元朝廷曾想以“万户”为条件，招降张士诚，但被张士诚拒绝了。接着，张士诚率众突袭高邮，并建立政权，自称“诚王”，一开始就追随张士诚的那十几个盐民，都加官进爵了。
看到张士诚造反，元朝廷立即派重兵对其进行讨伐，先后派两股军队攻打张士诚的起义军，妄图在他们实力还比较弱的时候，就将其消灭在萌芽状态，但均告失败。之后，张士诚主动出击，扩大了在江苏的活动范围，并将运河控制在手中，使得江浙粮食无论是通过海运还是漕运，都无法北上元大都，扼住了元廷的命脉。
张士诚占领的江浙地区也是元廷主要财源所在，尤其是江浙行省，每年大约一半的税收金银和十分之四的粮食都来自这里，元朝统治者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至正十四年（1354年）九月，元顺帝派右丞相脱脱率领40万重兵攻打张士诚，号称百万。
面对脱脱的猛烈攻势，张士诚的起义军与之交战，数次大败，死伤无数。无奈之下，只好退守高邮，元军则趁机把高邮团团围住，又把附近盐城等地逐一攻破，肃清了外围，使高邮成为一座孤城，其他起义军无法前来增援，张士诚只能孤军作战，情况越来越不利。
高邮城外，元军在脱脱的督促下，架起云梯日夜拼命攻城，张士诚则拼死抵抗，双方展开了持久战。高邮城内军民坚持了两个多月后，滚木礌石等军需物资消耗殆尽，粮草也所剩无多，守城的军士只剩下数千人，大部分战死，高邮城存亡危在旦夕。
这时，有人建议张士诚投降元军，但张士诚拒绝了，因为他深知，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投降与自寻死路没有差别。元军若是想招降他们的话，早就派遣使者进城了，脱脱肯定是铁了心要把他们全部杀掉，杀一儆百。这时候除了抱定必死之心，与元军拼杀到底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张士诚把心一横，坚持每天给手下打气，他的几个亲兄弟每天轮流在城墙上，坚守督战。
见脱脱已出师3个月还没有攻克高邮，元顺帝有些不满。脱脱的政敌哈麻趁机让别人上疏弹劾，说脱脱“出师三月，略无寸功”，是把国家财产都装进了自己腰包，还趁机大量任用自己的亲信当官。这让元顺帝越看脱脱越不顺眼，就削去他的兵权，先是贬官，最后索性赐毒酒把他毒死了。脱脱被罢免后，元顺帝改派其他将领前往高邮指挥战事。
这一天，有些心灰意冷的张士诚走上城墙巡视，他突然发现城外元军有些混乱，警戒也不像以往那样森严。张士诚敏锐感觉到城外的元军一定是发生重大变故，连夜安排细作去查探情况。
第二天细作回城报告说，元廷有官员弹劾脱脱，元顺帝已经下旨免去脱脱的兵权。现在元军内部一片大乱，因为大部分元军都是脱脱从各地招来的，他们无心作战，都打算移营北返。
得知这一情报，张士诚大喜，第三天一大早，张士诚就带领城内仅有的几千起义军一举杀出。元军此时早已无心恋战，数十万大军四散奔逃，不战而溃。慌乱撤退时，元军士兵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高邮大败元军，张士诚一战天下闻名，吸引大量的人才前来投靠他。这也是天下抗元起义军的一个转折性战役。元军40万正规军损失惨重，对农民军的战争再也占据不了优势，张士诚很快就占领当时最为富庶江浙地区。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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