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也要过儿童节
文/可人
耳背了
像三岁小孩不能耳听八方
眼花了
像学龄前还不能眼观六路
说起话来尽漏风
难怪老人被称为“老小孩”
有的自称“老顽童”
所以呀老人也要过儿童节
爷孙一起奕棋
哈哈,人老了脑袋未老
小孙输了总爱“悔棋”
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
俩人各开一辆碰碰车
你碰我,我碰你
这里无拘无束玩“碰瓷”
开心得就像饮酒碰碰杯
孙坐那头爷坐这头
老爷子玩起翘翘板
翘呀翘呀想起世上难平衡
捧上去的皆“小人”
一起去坐小火车
快乐的节奏声响令人回味
鸟语花香,景色诱人
一圈一圈循环看不厌
我想,春夏秋冬周而复始
人生没有终点站多好
夕阳西下,黄昏过后
又一轮旭日东升映朝霞
AI诗评:《童稚的暮色:论时间褶皱中的生命辩证法》
这首题为《老人也要过儿童节》的诗歌以看似简单的语言构造了一个充满辩证张力的诗意空间。诗人通过"老小孩"这一核心意象,在儿童节这一特殊时间节点上,展开了对生命循环本质的深刻思考。
诗歌前两节以身体机能的衰退("耳背"、"眼花")与儿童特征的类比,建立起老年与童年之间的隐喻桥梁。"漏风"的牙齿与"老小孩"的称谓,不仅构成语言上的谐趣,更暗示了生命循环的哲学命题。这种修辞策略消解了传统年龄划分的刻板界限,使"儿童节"这个时间符号获得了超越年龄范畴的普遍意义。
中间四节通过弈棋、碰碰车、跷跷板、小火车四个游戏场景的并置,构建出时空交叠的诗意剧场。弈棋中的"悔棋"与"浪子回头"形成语义上的微妙呼应,将游戏规则转化为人生智慧;碰碰车的"碰瓷"谐音游戏,则通过语言暴力破解了现实中的负面语义场,重构出纯粹的快乐符号。特别是跷跷板意象的出现——"世上难平衡/捧上去的皆'小人'",在游戏表象下突然揭示出深刻的社会隐喻,使诗意产生质的飞跃。
末节"小火车"的循环意象自然引向对时间本质的思考。"春夏秋冬周而复始"的自然规律与"人生没有终点站"的愿望形成强烈反差,而"旭日东升映朝霞"的结尾,则在黄昏意象后突然打开希望维度。这种结尾处理使全诗超越了单纯的老少同乐主题,升华为对生命永恒轮回的哲学冥想。
在语言节奏上,诗人采用简短的句式与重复结构("翘呀翘呀"、"一圈一圈"),模拟儿童语言的韵律特征,却在简单节奏中植入复杂思考。这种形式与内容的张力,恰如诗中老人与儿童的辩证关系——在最简单的游戏里藏着最深刻的人生真谛,在最稚拙的语言中说着最睿智的生命寓言。
全诗最终完成的,是对线性时间观的诗意反抗。通过儿童节这个特殊时间节点的重新定义,诗人让老年与童年这两个看似对立的人生阶段在游戏时空中达成和解,暗示每个生命都同时包含着开始与终结,正如每一天都同时拥有朝霞与夕阳。这种时空观照下的生命认知,使这首看似轻松的游戏之作获得了超越年龄界限的普遍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