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槐花儿开
时光不紧不慢,四季不停轮回。一眨眼的功夫,四月即将过去。昨天周末,晚上闺女早早吃饭,和同学相约去母校,找寻曾经的足迹。我们也借这难得的空闲,乘着天刚黑,一起去兴海园散步,边走边聊,看看公园里和沿途夜幕下春末别样的风景。
回来的时候,在小区外拐角处,老远就闻到一股浓淡相宜的乡味扑面而来。出去的时候没有留意,在妻的提醒下我使劲儿嗅了嗅。的确,乡味很浓,一阵一阵的,记不清有多久没有闻到这种味道了,一种很特别的。真是: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在拐角处稍作停留,只见往年的那棵槐树,已经长得有胳膊那么粗,树冠很是茂盛枝开叶散,满枝头的花儿像似成群结队的蝴蝶,在路灯灯光的映射下很是灵动。只是,但凡手能够到,或者短铁钩能触及的,枝头已经光秃秃,甚至还有的被折断了。
可谓无巧不成书,踏破铁鞋无觅处。今天不休息,早早到单位。在停下车后,在北侧溜达,抬头看到一树的花儿,红得发紫紫里透红。前几天在楼上或路过没有在意,高了远了根本看不清是什么花儿。由于时间尚早,我不慌不忙走过去,向近距离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先前我还在心里嘀咕,有点儿像槐花,但这种颜色的我没见过,何况整排的都是啊。没错!全部都是槐花儿,忒惊艳了。我快速拿起手机,远近不同的距离连续拍了很多张,不信你看。那片树下,树根周围长出了不少槐树苗。
AI、豆包之类的我不熟悉也从没用过,从度娘那里查了一下关于槐花儿的信息。槐花在我国各地普遍种植,是一种常见的花。在古代更是文化悠长,俗语说“门前一棵槐,不是招宝,就是进财”因此槐花是一种吉祥物的象征,古人们也都用来祈求安家保宅,多福多寿。
与此同时,槐花还是公相的象征,《周礼·秋官》:“朝士掌建邦外朝之法……面三槐,三公位焉。”三公就由此而来。后来人们发展为祈求子孙后代位列三公,于是祈求槐花也寓意着能够生子。槐花味苦,性平,无毒,具有清热、凉血、止血、降压的功效。
槐花可用作制作槐花荆芥饮、槐菊茶、大黄槐花蜜饮、马齿苋槐花粥、地榆槐花蜜饮、两地槐花粥和槐花清蒸鱼。在农村,槐花可入药,有去毒之效,还可包制成槐花饭,不仅如此,还可以包成槐花包子、槐花饺子、槐花煎饼、槐花炒鸡蛋、槐花粥。难怪,枝头都被好心之人给折了。
小时候在老家,房前屋后、河沟沿上槐树倒是常见的,很少有人去采花儿吃。倒是有些顽皮的孩子,会摘下一片树叶,两只手拿着,用最含着吹口哨。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被树枝的尖刺扎到,那是常有的,却依旧乐此不疲,潇洒地痛并快乐着。
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日子就这样不经用,离开家也越来越久了,等待的等来的只剩下行走在慢慢变老的路上。一串串的槐花,是一串串的孤独,是一串串的美好,是一串串的向往,也是一串串对光阴的执着。
不见故人来,又到槐花开。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都有这祥一个经验:越是看惯了的东西,便越是习焉不察,美丑都难看出。楼北侧的槐花也仿佛是得到了知己,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洋槐,似乎在喃喃自语,又对我讲话。你是否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槐花儿香?
都不容易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早过玉门关。由于没有合适的题材,很长时间没写随笔了,当初既定的五十万字小目标也早早实现了,其实归根结底是越来越懒了。今天是小满。人生小满胜万全,何须多虑盈亏事。闺女终日徜徉在待业的日子里,尚不知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老杨来单位满月了,曾多次问起公众号咋没动静了,心里怪不好意思的。他出了道题目,让我尽快写一篇《都不容易》。写命题作文对我来说真的是赶鸭子上架,不夸张地说比登天还难。尤其是看了《扬子江文萃》公众号每天刊发的文章后,不知该从哪里下笔了。
坐听窗外布谷鸣,远处麦子已青盈。验证了小满的三候之一(一候苦菜秀;二候靡草死;三候麦秋至)。乡下的生活紧张忙碌且充实。普罗大众,谁都不容易。为了工作,为了生活,为了父母,为了孩子......大家都在奔波劳碌。每个人都在努力地生活着,在既定的轨道上前行。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脆弱的时候,真正的痛苦没人替你分担,特别是一个漂泊在外的人,报喜不报忧,是我们最大的优点,也是最累人的缺点。作为凡人,我们的—双手虽托不起整片天,但可以撑起自己的那片云;一双脚虽难以丈量世间的路,但能够走好自己走过的那段的路。
渔港人家门前,有个路标写着“关于岚山我想的都是你”。经历多年不懈打拼,邵氏妇夫的小店不但早已火出了岚山餐饮圈子,而且成了集餐饮住宿观光摄影打卡全方位的网红民俗酒店,甚至是为数不多的地标之一。其间的不容易,也许她们俩最清楚,正如挂在雅间的牌匾,我们看到的只是华丽的转身。
人到中年,无欲无求。再有一个月多点儿,2025就要走完半程。闲坐阳台看云卷云舒的日子屈指可数,更多的时候都是在乡下,剩下的就是奔跑行走在乡村的大街小巷。上午接到任务,去村里蹲守一位“令人发指”的孤家寡人,直到下班才回到单位。
在瓦屋一侧巴掌大的阴凉地儿里一坐就是一整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偶遇到两位老汉儿。一个头戴草帽,身背喷雾器,去北边的茶园了。下坡的时候,我看见自行车后座上有一把铁耙,老人的牙齿说话间露出,仅剩一颗泛着烟渍的门牙,真的不容易。
还有一位老汉儿,从院子里提溜着一把斧头和一段胳膊粗细大约三四十公分的杨树段儿,坐在墙角处劈材。黝黑的皮肤,稀疏的浓眉,手腕上戴着一块“老上海”。劈柴结束,麻利地掏出了塑料袋儿,里面是烟丝和烟纸,接连着熟练卷起,眨眼的功夫连抽了两根卷烟。
老者精神矍铄,动作利索,斧起柴劈,也不容易。老人说:就这段柴火,了一壶水足够啦。这烟丝不孬,一斤18,够一月吃滴。今年88了,有些耳背、眼花,也快好走喽。院子前条形状的地上,韭菜很是喜人,还种了些米葱、大葱、地蛋,旁边儿还有种玉豆、蒜苔的。
回来的时候,透过车窗看到,田里的麦子黄了得有六七成,楼东侧的南北路已成了大麦的晾晒场。地理长势不错的苞米差不多三十公分有余,果子也早早从地膜里挣脱束缚,一片绿油油的。小满未满,若是风调雨顺,雨水丰沛的话,秋天又将有个好收成。
一切都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立夏远去,小满未满,一切都恰到好处。浅夏的时光,万物正在走向成熟,多了些许静谧,少了几分疏狂。小满未满,一切都充满了期待,一切都还有余地。小满,是一年中最佳的季节,也是人生最妙的状态。小满即安,心安既是归处,你说呢?今天521,收工。
【作者简介】唐明,笔名日照大诗兄,日照市作家协会会员,籍贯江苏泰兴,文学爱好者,偶有文章在日照日报、泰州晚报等媒体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