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巳岁五二蛋（520）凌晨的梦
作者 陈年红
题记：扁马系列号外之十六
自从和三水做了亲挑担，文聿立变得有点封魔有点狂。
他接连讲了两个三水在外面玩马叉虫染上花柳病的故事，弄的我都不好意思记录，却又怕伤了老头的自尊，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记录下来。
5月19日下午，文聿立给我讲了一个扁马故事，临结束的时候，他神秘兮兮的让我晚饭吃饱，早点睡觉，保存体力。
我瞪了他一眼：“你想干啥！”文聿立“嘿嘿”奸笑，赶紧起身，挺起小胸脯，像黄鼠狼逃跑一样，一溜烟搧的不见人影了。
虽说心情有点复杂，但是还是早早吃了饭就睡觉了。
要说这文聿立，虽然满嘴跑火车，一天没个正形，但是整体来说，还是有一点正义感的。这不，如同魇魔一样，他又在梦境里搞事来了。
一丝绿色的烟雾，似有似无，越来越多，我忍不住怒斥：“文聿立，你个老不死的。变个颜色我就认不出来你了吗？我知道你要来，准备打你一记闷棍的！算了，看你可怜，饶过你老㞞！出来吧，别装了！”
那团绿雾迅速扩大成型，很快变成文聿立，脸还是那么丑，黑黢黢的，但是头上却顶着一头绿头发，看那成色，奶牛看了会当青草去啃的。
这货知道我看他头发，有点害羞：“三水身边那只马叉虫，真牠娘的会玩，不就过个洋节么，非要让我和牠一起变成什么'情驴髿（头）'，没办法，谁让我舍不得这坨肉，反抗无效，只有从了。不过我想到和这只马叉虫的事相当于狗口夺食，也就释然了。㞞管，变就变，反正三水的马叉虫就是我的马叉虫。”文聿立大言不惭，把他挂搭三水野婆娘的事说的理直气壮。
我没接他的话茬，他也不觉得冷场：“今天后半夜，其实就是明天了，三水召集扁马们进入第十一维世界，有精彩的事情，因为今天特定的日子发生，很好玩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所以请你一起前往观摩。”
说罢，文聿立变作一只超级大的雄鸟，腿儿细长，脖子到胸脯上有一绺绿毛，嘴儿尖尖，不过不影响他说人话。文聿立告诉我，他变的鸟，是一只公花鸨，也是为了迎合今天这个日子。
他让我骑在他的背上，抱紧他的脖子，然后一飞冲天。
我闭着眼睛，耳朵里是“呼呼”的风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文聿立说了声“到了”，我睁开眼睛，花鸨一个俯冲，落到一个枝繁叶茂的巨大古树上，这里不但隐蔽，而且是上帝视觉。
下面的平地上，是一群奇装异服的“人”。更奇怪的是，“人”群里，几个绿头发的家伙格外扎眼。仔细一瞧，这几个家伙是三水、普德苕、龙龙娃、猪癫疯、灰灰菜、阿姆和应子，另外还有几个男男女女。哦，原来牠们的绿髿是“情驴髿”，来证明牠们的亲密关系。
就见中间土台子上的三水摆了摆手：“弟兄们，姐妹们，情驴们，大家好，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到这第十一维空间。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扁马和血蚊人的情驴节，放下一切禁忌，尽情的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吧！”
顶着一头绿毛的普德苕急不可耐的冲上土台子，和三水并肩而立，牠急嘴赖舌，口不择言：“兄弟们，小姐们，情驴们，我是普德苕，草鱼儿村第二村民小组小组长”，一片掌声响起，这好像是个官啊，虽然小了点。普德苕大喘了一口气，接着鼙干：“封的辖区北小巷巷长！我管了七户人！我是北小巷的老大！在北小巷，我锻炼了自己，他们七户人家，都是本人的饲养员，每年给我的进贡，就够我的草料钱了，用不完，根本用不完！”
牠又喘了一口气，用袖口擦了一下嘴，把手里拎着的“农天山泉”盖子打开，装作很文雅的抿了一口：“今天是个大日子！三水发明了情驴一词，这个好啊！今天凡是绿髿都和三水是亲挑担！这个情驴髿记号弄得好！让大家有荣誉感，有自豪感！今天，我在这里表个态，我记着我师傅三水大屎的好，我要在我们共同享用的马叉虫身上释放动能，弥补三水在马叉虫身上留下的遗憾！很自豪的告诉大家，我成功了！牠们叫我动能弹！还有一点，大家千万不要小看了我，我虽然只是个管了七户人的巷长，但我是草鱼儿村的黑蛇蛔老大，我想干啥就干啥，我想扁马谁就扁马谁，谁也不敢鼙干！”说到这里，牠仰起头，得意的抿了一口农天山泉。
好容易等普德苕鼙干完了，三水接着鼙干：“普德苕大脑很够用，脑壳里面装的绝对不是狗屎，牠大脑里装的东西，比狗屎高档的多！不过，牠刚才跑题了，今天这个日子，我们要说的是，我们既然是扁马，那么就要用扁马手法去扁马马叉虫！”牠一指阿姆和应子：“牠俩就是我施展扁马手段的战果！别看阿姆瘦，鬼混起来像禽兽！别看应子胖，挂搭男人好榜样！牠俩啊，为了我们的扁马事业，贡献了马叉虫力量！”
三水又指了下普德苕：“小苕这个孩子呢，有扑劲，有干劲，看见马叉虫立即往上扑，不管马叉虫的主家是谁，胆大包天，色胆如斗。还有一点别人做不到的，就是脸皮比西安城墙的拐角都厚，大刀砍不破，枪子打不透。据草鱼儿村的人说，前几年，一只母猪，领着一个猪身子上长着普德苕头的碎猪娃，在牠家门前徘徊，牠吓得不敢回去，让人把母猪和碎猪娃打走了才回的家。牠把老母猪扁马的给牠生了个崽，这事也只有牠能做的出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是个和爱情相关的日子。可是我们扁马，没有爱情，只有奸情。我们互相练习，互为挑担，我们是亲挑担。我们为了冬天髿上不冷，就互相送绿帽子。绿帽子戴上太日眼，我们就进化出了绿头发。今天凡是髿上是绿头发的，都是亲挑担。”三水面对牠的腿子们和大小扁马、血蚊、小毛驴们侃侃鼙干。
灰灰菜慷慨激昂：“三水把今天定为血蚊人的情驴节，让我激动万分。我把我的三棵山野菜都带来了，我喜欢阿姆和应子，我要和三水大屎做亲挑担！我们七个人是情驴！我以自己髿上还没有变绿为耻！我也要变成绿髿！三水大屎啊，这三棵山野菜，请您笑纳！我要阿姆和应子！”话音未落，牠髿上的头发肉眼可见的开始变成草绿色。
猪癫疯展现了牠“有点癫狂有点二”的一面。牠直接宣布：“兄弟姐妹们，我的髿上是最绿的，这是因为，只有我，直接拥有三水大屎，大屎是我的，我们的关系超越了亲挑担！牠把骗色的技术对我毫无保留，让我在马叉虫堆里横行无忌。当然了，我每次扁马到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三水大屎。我谢谢三水大屎十万代祖宗，虽然那时候牠的祖宗还是猴子。”说着，牠搂过三水，在牠脸上亲了一口，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涎水抹了三水一脸。
龙龙娃干咳了一声：“三水大屎当年因为诬陷别人和盗窃公款被电子厂开除了，走投无路在景点打工。刚稳定下来，就调戏人家女娃，让人家男朋友知道了，那人是个挑猪的，差点把三水骟了。三水蜱嘴能翻，费了老大的劲，才改为打折一条腿，保住了本钱。可敬，可敬啊！那么困难的情况下，都不忘发骚犯贱，我辈楷模啊！”
三水沉下脸，质问龙龙娃：“龙龙娃，你啥意思！上次你对阿姆和应子动手动脚，我都装作没看见，你今天还在这里揭我的短！那你说说，你的头发为啥也是绿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谁鬼混了！”三水一番疾言厉色，让龙龙娃羞愧的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阿姆突然“蹦”的一声放了个屁，这个屁地动山河，动静极大，吸引了一众“人”等的注意力。
众“人”的眼光盯过来，普德苕突然喊了一声：“阿姆才是髿上变绿的关键！”
这一嗓子让阿姆更加成为焦点，一双双饿狼般的眼睛泛着绿光齐刷刷的看向这只马叉虫，像是要吃人的目光让阿姆打了个哆嗦。
牠们一步步向阿姆逼近，没有人理会呆若木鸡一样愣在那里的三水。
树上的文聿立，让我找个位置隐蔽好，然后一个俯冲，一头扎了下去，屁股对着三水的嘴，给牠踏了个蛋，接着拐了个弯，又给普德苕嘴上踏了个蛋，随后一个拉升，飞回树梢，驮着我扬长而去。
普德苕眼尖，大喊道：“这是《西游记》大闹天宫里孙悟空变的那只花鸨，这货当年可是逼退二郎杨戬的家伙，这家伙鸟中贱王，见啥都给踏蛋，我前两天就让他踏了个蛋，今天又让他犯了个贱！快取弹弓，打他！打他！”
牠们手忙脚乱的时候，文聿立驮着我，已经回到了我们自己的梦境。
文聿立一阵奸笑：“稀奇不，刺激不？以后还排斥我不？！走了，上次给三水弄了个㞗墩脸，这次又给那家伙踏了个蛋，真他妈爽！”
文聿立带我去三水梦里见到的事情太脏，让我心中恼怒，我给文聿立甩了个脸子，怒吼一声：“滚！”文聿立讨了个没趣，讪讪离去。
我睡意全无，醒了过来。天色已亮。电话响起，文聿立的声音传来：“怎么样，好玩吧？这个五二蛋没白过吧？”文聿立的声音疲惫且苍老。
我对着电话，调侃了一下：“文情驴啊，你啥时候也学会过情驴节了？怪不得你在梦里是绿髿，原来是给三水准备的啊！牛啊，牛的跟个牛牛娃一样！”
看了下日历，果然，520。
2025年5月20日早七点
注释
1、这是梦境，不是现实。
2、今天是人造节日520。
3、 亲挑担：挑担是连襟的意思。亲挑担指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同时有关系。
4、花鸨：西游记里对花鸨有个定义：至淫至贱。
5、黑蛇蛔：蛔虫的一种，长的粗而恶之，寄生在人的体内，抢夺人类营养。
6、梦境毕竟是梦境，有许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7、五二蛋：520。
8、踏蛋：鸟类传宗接代行为。
9、三水大屎：三水的腿子们这样叫牠，文聿立和我从之。
10、髿（sa）：头。
11、梦境，不代表现实，请注意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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